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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去哪兒?”初聞此言的玉溪尚未能明白過來這話的含義,雲杉想著瞞也瞞不過,便如實告知,


    “午後你們才走沒多久便來了兩個人,好像跟他認識,說了一番話之後承瑾便過來辭行,說要迴家。”


    “所以這就走了?他不等我迴來嗎?那天還說要帶我一起走的……”說著玉溪鼻間微酸,險些哭出來,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至今無法接受這事實。


    不忍看她如此難過,雲杉又道:“他走之前跟我說,家中動蕩不安穩,帶你迴去會連累你,待他處理好家事,便會來接你過去。”


    那晚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啊!怎麽轉眼就變卦了呢?她還以為他會想辦法說服齊叔帶她一起走,結果竟是一個人獨自離開,就那麽著急,不能等她迴來,明兒個再走嗎?


    走得那麽突然,連個告別都沒有,玉溪心中所有的美夢就此破滅,再不敢抱有什麽幻想,得知此事的齊嬸安慰她不要多想,


    “雲杉不是說了嘛!承瑾忙完自家的事就會迴來接你,且安心在家等著他的消息。”


    齊雲鬆隻當這是借口,“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怎麽就不能帶玉丫頭一起迴?我看他就是利用玉丫頭的同情心,想在她家養傷才假意給她玉佩說要定親,等到養好了傷就再不提那事兒,趁著人都不在家悄悄溜走,也就不必負責任!”


    眼看著天要下雨,齊叔便把曬在院中的玉米棒子往屋裏收,聽見大兒子說風涼話,當即斥他多嘴,


    “就你知道得多,花人家銀子的時候不吭聲,這會兒人才走你就說三道四,有空說閑話不如過來幫忙!”


    “哦!”被訓斥的雲鬆訕訕應著去幫父親,雲杉也勸她往好處去想,“雖與承瑾接觸得不算太多,但他給我的感覺應該是很靠譜的一個人,我想他急著離開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若是對你無意也沒必要再做出承諾,所以你應該相信他,理解他。”


    雲杉之言如和煦的風,溫柔的撫平玉溪心中的傷痛,才覺著好受一些,雲鷺又在旁數落道:“那至少也應該等我們迴來,當麵跟玉溪說清楚啊!走得那麽急,也不告別,把我們玉溪當什麽了?若是真在乎一個人,才不會不辭而別,我看他就是薄情寡義!”


    經她這麽一挑撥,雲杉算是白費口舌,這丫頭太沒分寸,與其說是心直口快,倒不如說頭腦簡單,不懂為人處世之道,懶得再訓她,雲杉幹脆轉身進屋,齊嬸也聽不下去,指派著讓她去收衣服,而後又拉著玉溪哄勸道:


    “玉丫頭甭傷心,我瞧著承瑾是個好孩子,上次雲鷺撒謊說與他有婚約,他那般生氣,就證明他不是隨便之人,這樣的人一般不會輕易承諾,一旦承諾就會遵守,既然你心裏認定了他,就要信任他對不對?倘若你懷疑他,那麽這個男人也就不值得你托付終身。”


    含淚點了點頭,玉溪很感激齊嬸的安慰,總覺得她很會安慰人,這樣的氣度真不是普通農婦會有的,承蒙他們一家照顧多年,玉溪早已將她當成自己的娘親一般,有心事也願意跟她說,


    “我也明白不該懷疑,可就是心裏難受,他走得太突然,哪怕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也好,一聲不吭就離開,就沒想過我會傷心嗎?”


    齊嬸當時不在場,也不曉得是個什麽情況,隻能順著小兒子的話猜測著,“聽雲杉那意思,他應該是聽說家中有急事才會臨時決定趕迴去,來不及與你告別,之前他不也跟你齊叔說過,家中人為了爭奪家產而追殺他,許是他覺著你跟著他可能會有危險,才沒讓你跟去。”


    安慰了許久,玉溪才好受一些,心裏有事也就吃不下晚飯,交代了一聲說不餓就直接迴自己家去。


    她的日子一向簡單,晚上沒什麽事都會早早的洗漱入帳,之前都能很快入眠,承瑾來後雖然有些打亂了她的生活,但每晚也是心滿意足的看著玉佩,含笑而睡,今夜再看這玉佩時,心底竟是無比苦澀,隻因它的主人已離開臨水村,沒在她隔壁,說是會來接她,可若是不來呢?她也不能拿他如何,此後便會斷了聯絡,就此消失吧!


    傍晚那會兒天陰得厲害,這會兒已然下起了雨,躺在被中的玉溪聽著外頭那風吹雨打的聲音,戚戚冷冷,心底越發悲涼,不斷的在設想,假如她沒去秦大娘家做衣裳,待在家裏陪著承瑾,也許還能聽他說幾句話,親耳聽到他告別,也比現在要好受吧?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承瑾已然遠去,也不曉得他走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麽,會否有一絲不舍,離開之後會不會像她這般迴憶兩人相處的日子?


    自承瑾離開後,日子還照過,可她的心總是空落落的,仿佛少了點兒什麽,笑容漸少,人也沒那麽活潑,見她這般,齊雲鬆也不好再說什麽渾話惹她傷心,勸她莫多想,


    “他既然做出承諾,肯定得迴來接你,若是敢騙你,我頭一個不饒他,必然想盡辦法帶你到都城去找他,將他揪出來打一頓給你出氣!”


    心煩意亂的玉溪倒被他這話給逗笑了,“打人這種事還真符合你的作風,隻是打了又有何用?這種事需要你情我願,強求不來,我希望他是自願,而不是被迫跟我在一起。”


    “哥哥是粗人,才不管那麽多,隻要打人能出氣就好,”想著她可能是為婚事擔憂,齊雲鬆又安慰道:“別怕嫁不出去,十七歲的時候若還沒人娶你我便把你娶了!”


    這話玉溪才不會當真呢!隻當他是同情可憐她才會給她一絲安慰,“你忘了齊叔不同意?”


    “隻要你點頭,我就不管我爹的態度,他若是真不讓我進門,我就在外頭再蓋座房子,和你一起住著,到時候我天天給你做飯,你隻要幫我洗個衣裳就好,其他什麽也不用做。”


    齊雲鬆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惜玉溪並未放在心上,隻因現在的她,一顆芳心皆被承瑾給占據,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即使他的不辭而別傷了她的心,她還是忍不住會期許,一邊怨怪,一邊思念,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擾得她每晚都很難入睡。明明他在這兒也沒多久,半個月而已,可人一走,她竟然很不習慣,睡前會想到他,睡醒也會,一到齊家用飯時更會想起他坐在院中心事重重的模樣,迴想兩人相處的片段,既甜蜜又苦澀。


    雲杉還把一根新竹竿給她,說是承瑾給她做的,玉溪拿著這竹竿視若珍寶,隻因那上頭刻有她的名字,卻不是簡單的兩個字,而是幾句詩,


    肩承大任路崎嶇,


    懷瑾怎奈妖魔襲,


    藏玉嵌山耀清輝,


    流溪生緣暗相許。


    承瑾,玉溪,他把兩個人的名字刻在上頭,是不是代表著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呢?原本竹竿是她拿來上山當拐杖或是挑土扒草所用,而今承瑾做了這樣一支精致的竹竿給她,她根本不舍得拿來用,一直放在床邊,珍視的欣賞著,卻不知他是否真會來接她,要等多久呢?


    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月,至今沒有任何消息,每日都心懷期望,盼著那個身影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然而每次都是失望,心裏難受她也不敢跟雲鷺說,雲鷺隻會說承瑾是騙她的,讓她不要再傻等。


    這一日午後,她端著木盆準備去溪邊浣衣,才走出門口就見雲鷺小跑著過來找她,神情緊張的驚唿著,“不好了玉溪,那個徐大娘又來我家了!”


    “可是又打算給你說媒?”


    大喘著氣兒的雲鷺擺手連連,“才剛我去偷聽過,這迴不是我,她打的是你的主意!”


    向來沒人過來提親的玉溪竟然也被人瞧上,於她而言這可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啊?怎麽可能?莫不是聽岔了?”


    “千真萬確,騙你作甚?還洗什麽衣服啊!趕緊跟我走!”說著雲鷺奪了她的木盆放於地麵就拉著她往迴跑,兩人又蹲在牆角偷聽,玉溪這才明白徐大娘是想把她說給隔壁村的一個參過軍而今才迴來的男人,說是年長些,已然二十八,但因參軍至今未娶妻,聽說玉溪的情況並不在意,徐大娘這才過來牽線。


    齊嬸卻是留了個心眼兒,“雖說人年長些,可按你所說,參過軍,還立過小軍功得了些封賞,應該不愁找媳婦兒,怎會想到我家玉丫頭?”畢竟玉溪不會做飯這一點,一般人家都很介意。


    心知瞞不住她,過後她肯定會去打探,徐大娘幹脆說了實話,“其實是因為他在戰場上受過傷,一條胳膊廢了,不過是左臂,右臂還好好的,而玉丫頭也有些小毛病,是以誰也不嫌棄誰對吧?”


    年紀大尚能接受,胳膊廢一條可是大事,更重要的是玉丫頭已心有所屬,隻怕不會同意,是以齊嬸才惆悵。


    眼看她麵帶猶豫,徐大娘有些不樂意,“不是我說啊!玉丫頭這情況真沒幾個人願意要,娶了她就等於娶了個祖奶奶迴去,這好不容易有個家境不錯的不介意她的缺點,你還猶豫什麽呢?錯過這村可沒這店,這事兒再不成她可真要當老姑娘了!”


    偏偏雲鷺上迴跟人說她和承瑾定了親,這迴輪到玉溪便沒得推辭的借口,為著孩子們的婚事已得罪了好些人,齊嬸實不知該如何拒絕徐大娘,正焦慮之際,忽聞外頭傳來一把響亮的男聲,


    “誰說玉溪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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