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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聲,眾人詫異迴首,但見這院子的側屋門口走出一人,正向他們這邊走來。


    一看是承瑾,雲杉暗自焦慮,說好了不許他出來,怎就不聽勸呢?這衙差若是發現還有男丁必得一道抓走,這可如何是好?


    衙差見狀果然惱火,衝他吼道:“不是說家中無人,你兄弟不在家嗎?睜眼說瞎話,敢騙你爺爺,活得不耐煩了吧?”


    暴脾氣的他抬手就要打人,卻被後來的男子一把攥住手腕,力道之大超乎他想象,他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還被甩得後退兩步!


    暗歎此人不可小覷的衙差立即拔刀相向,承瑾的傷勢尚未複原,自不會跟這些人硬碰硬,實則他出來也不是想動手,隻是想免了雲杉之災,之前給玉溪銀票她並未收下,他便一直收著沒用,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直接將銀票遞給衙差,


    “差爺征兵辛苦,小小心意,還請笑納,眼看就晌午了,不若幾位收下這些找個館子吃酒歇息吧!”


    看到銀票不收是傻子,可這衙差貪心,收了銀票也不網開一麵,將銀票疊好放進懷中,滿意哼笑,“算你識相,銀票我要,不過這書生我也要帶走,湊不夠人數哥兒幾個可無法交差。”


    微眯眼,承瑾不悅皺眉,“官場的規矩,收人錢財□□,你拿了銀子卻仍舊不放人,實屬過分!”


    有刀在手,衙差便覺這兒就是他的天下,哼鼻揚眉,聲帶挑釁,“小爺就是這般任性,你能奈我何?”


    跟著他就吆喝著讓人押走書生,對此惡劣行徑無法容忍的承瑾眼神一凜,當即出手狠捶小個兒一拳又猛踹一腳,衙差一看小弟被欺負,登時怒拔刀!


    雲杉心頓驚,生怕承瑾出什麽意外,想要過去推開他,卻被另一個衙役緊緊拽住不許他動彈,無奈的他隻得妥協,“我跟你們走,別再為難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今日爺非得給你點兒顏色瞧瞧!”說著衙差手起刀落,承瑾立在原地,毫不閃躲,就在刀快落下的瞬間,才淡然掏出一塊腰牌,金晃晃的牌子在日頭底下格外耀目,衙差驚見腰牌,拿刀的手頓住,再仔細一看上頭的字,當即手抖刀落地,大腦一片空白!


    好奇的村長想去看看那腰牌上到底寫的是什麽,然而承瑾已然收迴牌子,眼鋒如刀,反殺向他!如芒在背的衙差雙腿發軟,下意識就想跪下,卻被承瑾微抬竹竿給擋住膝蓋,不許他行禮。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兒,承瑾不想動用身份,可這衙差如此貪得無厭,收了銀子還不肯走,定要為難雲杉,他的傷勢尚未複原,這三名衙差若是聯合動手他也沒有勝算,甚至還會連累齊家,無奈之下隻得掏出腰牌,但也不希望他聲張,


    “拿著銀票麻利的滾!別讓我看到你們再在臨水村作威作福,藐視秀才,胡亂征兵!”


    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摸了摸自個兒的脖子,衙差忽然覺著運氣不錯,惹了這麽大一尊神,沒掉腦袋還能把銀票帶走,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生怕他反悔,衙差點頭連連,


    “是是是,小人知錯,再不敢過來,爺您寬宏大量,小人感激不盡,不需要您趕,小人立馬消失!”


    道罷迅速彎腰,顫手撿起刀給弟兄們使了個眼色就趕緊往院外跑!村長見狀不覺納罕,朝著衙差逃跑的背影喊道:“哎?這……這就不征兵了?”


    “夠了夠了,不征了!”畢竟保命要緊,征兵什麽的還是再想其他辦法,臨水村是不能再來,這人惹不起啊!


    打發了衙差後,村長不覺好奇,問他究竟是什麽人,那腰牌怎會令他們如此害怕。承瑾不宜多言,敷衍道:


    “腰牌乃是偽造,行走江湖慣用伎倆罷了,村長不必當真。”


    半信半疑的村長雖疑惑,可家中還有要事也就沒再此處多做停留,就此告辭。


    雲杉本就覺著他不可能隻是富商之子,而今見他手拿腰牌嚇退眾人,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隻不過他不是多事之人,既然承瑾不願說,想來是有苦衷,他又何必再去追問令他為難?


    對於他的身份,兩人心照不宣,並未再論,全當此事沒發生過,隻向他道了謝,並未多言其他,也沒與家人提起此事。


    他的態度承瑾十分欣賞,懂進退知分寸,料想他日若有機遇,必成大器!


    自集市上歸來的齊叔等人並不曉得今日家中所發生的險況,因著之前雲鷺用了玉溪的料子做衣裳,齊嬸總覺得對不住玉溪,今日去鎮上便讓齊叔又買了料子,準備拿迴來讓隔壁的秦氏給她做身新棉衣。


    玉溪一直在她家用飯,本就覺得很麻煩她們,並不在乎那些小細節,不想再讓他們破費,可齊叔說帶的有銀錢,乃是承瑾給的珠子所換,就當是承瑾送給她的料子,這麽一說她才勉強應下。


    用罷晚飯,天色尚早也睡不著,承瑾便帶著她出了齊家的院子去看星星,今夜繁星當空,仰望夜幕時格外明亮,承瑾感覺在大山中看夜空似乎更遼闊,望不到邊際的魅惑夜色讓人感慨叢生。


    玉溪倒是心情大好,跟他走在一起說不出的溫馨甜蜜,但他的輕歎聲落入她耳中又令她心生疑惑,但見黑暗中他的眸光晦澀隱忍,卻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了?可有什麽心事?”


    仰天長歎的承瑾勉笑應道:“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一個人。”


    思念?他會思念誰呢?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玉溪心中一緊,猛然想到一種可能,喉間微堵,試探著問,“想誰?男的還是女的?”


    她那緊張的神色落在他眼中隻覺好笑,“你覺著我會想男人嗎?”


    聽到這話她更加難受,咬唇默了半晌才又問,“難道……你有心上人?”


    啞然失笑的承瑾看她撅著小嘴似是快哭了的模樣,不敢再逗她,搖頭輕笑,“小呆瓜,我娘的醋你也吃?”


    啊?居然是他娘親?得知真相的玉溪頓覺沒臉,捂著發燙的臉頰不敢麵對他,“誰讓你不說清楚害我誤解。”


    承瑾大唿冤枉,“我娘不是女的嗎?我也沒說錯吧?”


    明明可以一句話說清的,偏分成兩句,玉溪敢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生氣的她快走兩步,不想理他,但心裏還是暗暗鬆了口氣,這樣是不是證明他沒有心上人呢?可他說想母親,是不是代表想家,準備離開?


    思及此,她又開始不安,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問出口,生怕聽到答案會更難過,正猶豫間,他的聲音自夜風裏輕輕飄入她耳中,“玉溪,假如我要迴家,你會否離開臨水村隨我一起?”


    聞聽此言,夜幕下的玉溪眸光微亮,唇角輕彎,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她還沒問呢!他居然先說了,實則這個問題齊嬸早就問過她,是以麵對他的詢問時她沒有猶豫,心中早已想好了答案,裙底的小腳無措的在地麵上輕擰著,低聲羞道:


    “齊嬸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是要隨行的,可齊叔說要先有人上門提親,將婚事定下我才能跟你走,齊嬸又說這山高水遠的來來迴迴很不方便,不必折騰,他們總在為此事爭執,所以我也不曉得應該如何才算合規矩。”


    這事兒的確棘手,不過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論,實該隨機應變,“迴頭我跟齊叔商量一下再決定該如何辦妥此事。”


    乖巧的點點頭,玉溪羞赧一笑,“嗯嗯,你們決定就好,我也沒什麽意見。”


    微涼的夜風吹進衣領時她不由打了個冷顫,擔心她受凍,承瑾提議往迴走,看不清夜路的她不小心絆到石塊,幸得他及時拉住她的手才沒摔倒。


    待她立定,他也沒鬆手,就這般拉著她向家的方向走去,溫熱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溫馨又愜意。跟在他身側的小小身影望向他的目光盡是溫柔的依賴,未來可期,此時的玉溪滿懷憧憬,不斷的設想著兩個人的將來,哪裏料得到意外正橫在前方的轉角處……


    這天晌午用罷飯,齊嬸就帶著玉溪一道去秦氏那兒,準備給她量尺寸做衣裳。


    去後便見秦氏唉聲歎氣,原是她兒子與兒媳拌口角,兒媳一氣之下竟迴了隔壁村的娘家去,秦氏讓兒子去請她迴來,她以母親身子不適要在家伺候為借口不肯迴。


    家裏留著一個三歲的小孫子,秦氏還要給人做衣裳,實在忙不過來,齊嬸是個熱心腸,想著雲鷺和她兒媳關係不錯,便讓雲鷺和玉溪一道去隔壁村勸她迴家。兩人過去勸了許久,拿孩子說事兒,最終才將人帶了迴來。


    女人們圍坐在一起閑話格外多,不知不覺就坐了一兩個時辰,眼瞧著快要日落,齊嬸才準備迴家做晚飯。


    玉溪也沒迴自己家,直接跟著齊嬸去了她家,才進院子就直奔雲杉屋中找承瑾,卻沒見人影,“哎?他人呢?”


    但見雲杉麵露難色,猶豫片刻才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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