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身影快速落下,月光搖曳般照耀,光崖滿身血跡依然筆直落地,看起來隨時有栽倒的感覺,卻不難感受到魂魄之氣地膨脹,右手凝聚地魂魄之力蓄勢待發,何西不可思議瞪著那道身影,雖說與他一樣不算高大,卻顯得英勇。


    七個蒙麵人幾乎傻了眼,久久說不出話。比起何西來,他們的驚訝還要更大,因為去追光崖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冷淩天!就算一般的還靈境高手都要退避三分,而這個男人此刻活生生站在他們麵前,不難看出他剛剛大戰過!


    豈不是...冷少失敗了?不可能!七人一致的想法。即是說他和冷少大戰一番還逃脫了,周身傷痕足以說明一切。他絕不到還靈境,為何有這樣的實力?一種種想法讓七人久久沒了動作,甚至想打退堂鼓。是人都不願拿自己性命來說笑。


    光崖見他們半天不曾有動作,自己傷痕累累卻無事迴來,心裏能揣測個八九分。他嘴角上揚,帶著笑意,自信道:“冷淩天不過如此,難不成你們比他還強?真是如此,我可要好好領教一番。”說完馬上便要出手,七人感到一陣冷顫,下意識退了幾步,其中一人威脅不甘道:“哼,冷少怎麽可能失敗,一定是你玩陰的。”


    光崖眼神淩厲地瞪了瞪這個男子,隨即又笑道:“陰狠毒辣之招又如何?看你氣勢洶洶,莫非,想親身試試?”話畢,不等眾人反應,光崖眨眼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赫然出現在男子眼前,他右手猛力一擊,黑衣男子還未來得及感到疼痛,已經倒飛出去幾十米遠,其餘人瞬時才反應,見狀目光凝重不語。


    此刻不得不相信眼前幾乎重傷垂死的男子說的。畢竟剛剛那個人在他們中實力也算最強橫的,已經達到超脫境五魂三魄,卻不堪一擊。這一擊足以打垮他們的信心。


    光崖淡淡冷笑道:“接下來是誰?”幾人又退了退,開玩笑,重傷垂死都有如此強橫實力,誰愛跟這種變態打誰打,六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留下狠話:“哼,這次算,算你們命大,我們走!”話畢,飛速拉起被擊飛的男子,極速逃竄,光崖敢肯定他們的速度絕對比追殺何西時快兩倍!


    何西才緩過神來,趕忙扶起地上倪鬥筆,著急喊道:“鬥筆,鬥筆你不會有事的,鬥筆你醒醒啊!”


    光崖吐出口血,慢慢走到他們身邊,抓住倪鬥筆左手,來不及查看,直接輸入一股天生魂獨特的魂魄氣息,何西便發現他並無大礙,隻是傷勢太重,昏迷不醒。


    何西才發現光崖搖搖欲墜,虛眼倒下。大急,果斷抉擇,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肩膀各扛一個,盡自己最大力量向六人離開的反方向逃跑。


    何西唿吸急促,不是因為疲憊,而是他明白了剛剛危機多麽嚴重,是這個叫陳光崖的少年陪他們玩命,如果那六人多逗留十個唿吸,直起性子,誓死不懼,堅持一搏。那現在,他們將是倒地慢慢變冷的屍體。


    瞬間想明這些,心裏著急中多了感動,彼此認識不到一天,卻不顧性命救了自己兩次。在爾欺我詐的魂魄界,這樣的人少之又少,不結交還有什麽人才值得結交!


    可惜,如果何西知道光崖這麽急切救他,是為了一個日思夜想的小姐姐,那這次吐血的會不會換成他...當然光崖昏迷不醒,自然不知道何西心裏的所思所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西扛著光崖和倪鬥筆不知道逃了多遠,筋疲力竭也不足以說清,他累到極致,朦朦朧朧邁著步子。恍惚中不知道鑽入了哪的森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更是躲避敵人殺迴馬槍。何西不顧一切狂奔,直到力竭,再力竭,最後連喘氣聲都沒了,好幾次幾乎斷氣!然後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最先醒來的是倪鬥筆,他似乎艱難睜眼,四周漆黑一片,讓他誤以為還是夜晚,身心極度疲憊想倒地痛痛快快睡上三天三夜,但一陣狼地吼叫,本來昏昏欲睡又心裏一驚,頓時清醒不少,才明白自己周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連連苦叫。


    四處張望,暗道:我不會睡到古狼窩裏吧,緩緩坐起身,定眼仔細看了看四周,才終於明白這是何處!幾乎嚇傻一般,癡癡傻笑,道:“嗬嗬,一覺起來,睡到古之森,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麽?”


    此刻,何西也被他鬧騰影響,漸漸恢複意識,艱難分開緊貼的上下眼皮,看見倪鬥筆沒事,欣喜弱氣道:“鬥筆,鬥筆,快拉我一把。”


    倪鬥筆見何西虛弱,立馬迴憶起逃往一事。自己早已昏迷,讓何西一人獨麵七人,現在心裏大有愧疚。扶起何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兩人都還活著是事實,等著何西責罵,低頭不語,出人意料何西開口便問道:“陳兄呢?”


    “啊?”倪鬥筆還沒反應過來,“陳兄也在?”


    何西緩緩起身,看清了兩米之外光崖躺得奇形怪狀,他還在昏迷之中,兩人趕忙過去,試探他的鼻息。還有氣息,心中巨石瞬間落下。要是陳思雪就這麽去了,都是為了救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會良心不安。


    倪鬥筆神色凝重不少,神色疑惑,當然在黑暗中見不到。陳思雪為何會在他們身旁,看見何西的模樣,多少能猜到。何西見他不語,慢慢向他說清來龍去脈...他時不時接話,便沒多話了。


    兩日過去,光崖依舊沉睡,何西和倪鬥筆開始擔心了,兩人一天便恢複起身,他現在還昏迷不醒,十分怪異。


    而此時的情況,隻有光崖知道,自己身處一個和魂魄脫離的奇妙狀態,或許是釋放魂魄之力過猛的緣故,身體的變化暗暗進行著,一股隱隱要突破的感覺讓他鬥爭了三天三夜,久攻不下的城池終被他越過,五魂的全新力量源源不斷,不斷湧現。最可怕的是,突破並不止於一魂,強大過剩的魂魄本源繼續衝擊,一魂,一魂巔峰;兩魂,兩魂巔峰;直到撞破三魂,在那巔峰才緩緩停下...


    現在再和冷淩天一戰,就算不靠領域壓製,光崖也絕對有信心力壓他,不過,他應該也成功突破到了還靈境,又是未知之數。兩天時間,他不時聽到身旁有人竊竊私語,迷糊中還是猜到是誰,隻是不知道,為何有股陌生的氣息...


    光崖嚐試睜開眼,眼前依舊漆黑。他緩緩撐起身來,何西與倪鬥筆正在不遠處把守。早已幫他包紮好傷口,似乎在等他醒來。


    兩人在近處修煉,充當護衛。如此看來,何西平時隨意指責倪鬥筆,實則處處關心他,就連性命之憂時也未曾改變!頓時,對這痞子氣的男子改觀不少。


    在殘忍的魂魄界,有多少師兄,真心幫助天賦實力弱小的師弟!在蒼天門隻有禮悅師傅,白師叔照顧他。其餘師兄弟,向來對自己不屑一顧,不出手打罵算是莫大仁慈。除了小花,光崖再沒同伴,本以為虛假地情義,能在他們身上看到!


    正當他要出聲,兩人似乎也注意到,欣喜出聲。頓時,光崖身體中流淌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好像牽引他,亦或是吞噬殆盡!光崖又陷入了不可思議的意境,他又驚又喜:“一樣,是一樣的感覺,難道再這?終於找到了,及時趕到了!”


    何西與倪鬥筆邁著大步,衝刺而來,神色欣慰,不知道他在胡言亂語什麽。兩人迷惑不解,彼此看了看,搖頭摸不著頭腦。看不清虛實的古之森中,光崖神色興奮激動,完全沒了剛剛死裏逃生的虛弱模樣。他可以從魂魄的悸動中感受到,這是天生、絕命的另一引導點,一樣的迷霧,一樣矮寬巨木,四周一樣沒有妖獸。重重跡象都表明了正是另一點——功法傳承像的所在之地。


    光崖激動地忘乎所以,何西和倪鬥筆沒有性命之憂,他來不及迴答,立馬隨指引走進了虛虛實實的矮寬巨木陣法中。何西見狀,緊隨其後,留下倪鬥筆呆立在原地。光崖片刻便消失在不分晝夜的古之森,何西感到不可思議,接著向前...


    光崖邁步在那條相似的小道上,心中懷揣著振奮!他已晉升到五魂三魄,靈識更加清晰,感到一股相似的力量,卻又難以說清是什麽感覺。但不論是什麽,都暫時先放下,現在去把天生魂的皇級功法拿到才是至關重要!習得強大的功法,才多一分實力麵對強大的宿命之敵——絕命魄。


    絕對無法避免的一戰,魂魄源中記載著,兩大魂魄天生為敵,絕對不和!修煉到一定修為,甚至可以相互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根本不怕找不到人。


    何西陷入無盡的迷霧中,根本找不到方向,天南地北,上下左右都迷惑不清,就算運轉魂魄之力,似乎也被其化解。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無奈沿原路返迴。


    倪鬥筆獨身一人留下,盯著矮寬巨木不語,似乎看呆了,忘了何西的安危。


    隨著一步步邁進,光崖甚至感到功法傳承像的存在,迫不及待衝向了下麵。


    豁然開朗,眼前的世界變得清晰可見。一片潺潺流水的池潭中果然有一塊古樸、碧綠的石壁矗立在正中央,比起魂魄指路像所在之地,這裏更像人造出來的人間仙境。湖中央有一條玉石鋪造的小路一直延長至潭邊,頗有美感,光崖看了看碧綠小路,心情大好,沒有直接飛掠過去,慢慢地走了上去,一步一腳印,踏實向前。


    不一會兒,便到了石壁麵前,光崖沒有感到什麽異樣。他慢慢釋放天生之力,石壁接連散發出一陣魂魄之氣,緩慢沉聲道:“汝乃靜心者,擁傲人魂魄,不驕不慢,善修行之!天生之意,吾已見識!”


    光崖大喜,猜到功法傳承像為何誇他,自然不是因為沒有禦空飛行,而是態度謙虛不傲。於是笑問道:“前輩,我已見過魂魄指路像前輩了,便是他引領我到這,交付晚輩天生魂功法的傳授。晚輩小子有自知之明,頗為低下的愚鈍天資,更沒有把握對抗絕命魄。”


    功法傳承像好似沉思片刻,才緩緩道:“汝天資欠佳,難以立足,抗衡絕命實乃難事,功法世間再無遺留,吾之使命到此已盡,汝之心境實乃難得,堅定不移,亦可逆轉敗局!”說完不再理會光崖,不論他如何提問都沒迴答他的問題。


    久久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猜到:怎麽會這樣,居然什麽都沒傳給我,因為我資質太差?不對,我的成長無可否認,也許我現在無法跟絕命抗衡,但畢竟是天生一脈,不可能斷然決然拒絕我!


    光崖心有不甘,卻沉下心思考,也許自己哪裏還未達到要求,仔細迴憶剛剛功法傳承像的話:“此法世間再無遺留,吾之使命到此已盡...”什麽意思?為何沒有遺留了,難道是上代天生魂已經取得原本功法嗎?那魂魄指路像又為何指引再來此處!光崖神色不甘,自己還差得太遠,他平心靜氣,麵對得而複失的孤寂感,振作起來,不放棄走到石壁身後,想看看到底有什麽秘密。


    下一刻,光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說不出話,甚至動彈不得。


    一條身長百米的巨大蛟龍,血流幹涸,絕命於潭邊。連皮帶骨大半都沉沒在潭水中,死的不能再死,就連一身修為的妖獸珠也被取走。除此之外,裸露在水麵的身軀,一處處仿佛受到巨大重物地壓打一般,光崖深吸口氣,忍住畏懼,上前細看了看,蛟龍連骨頭也寸寸盡斷,強悍的身體軟倒仿佛鬆茸一般。


    看著這一幕,光崖有歎息,有驚訝和也有慶幸。從蛟龍屍體還沒有太多腐爛看來,考慮到蛟龍的強悍,死也在近十天的事,如此特殊之地,經第一次魂魄指路像的話便可看出:“汝有緣而來,天生或絕命!”


    亦是說:能到這的,除了自己,就剩絕命魄!自然,殺死它的不作他想!不難猜測,絕命魄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不費勁便能殺死七魄的妖獸,潭水四周幾乎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白蛟龍的體魄還遠遠強於其他同境界妖獸。推測他現在豈不是至少是還靈境七魂以上,如果算上絕命魄特殊的本源壓製,至少也是還靈境六魂以上!何西確實猜了七七八八,自己連一般還靈境都戰不過,遇到,勢必會被他秒殺!


    越想越驚,甚至光崖感到自己四肢都在抽搐,顯得孱弱無力,連對上冷淩天時,至死戰意也不曾減弱,此刻,居然因恐懼想逃走,提不起半點戰意。想想他定然是以後的大敵,心裏不光是畏懼,失落中更充滿了無盡的絕望,不禁感歎道:“難怪連功法傳承像不傳法,實力差距如此之大,何況天賦還差!繼續修煉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遇上絕命魄。到時將避無可避。”


    此前,與何西商討之時,猜到此次七門大賽武魂灣和鬥破海很有可能從中插手,不知道絕命魄是否迴去鬥破海。若是他插手七門之事,或是去看這次小打小鬧也不無可能。自己為了見瑤雪姐姐,勢必會到,如果被發現,就算逃!恐怕都沒機會!


    “可能真的隻能夠見到你一眼了,瑤雪姐姐!”光崖自語道。


    頓了頓,光崖腦中浮起瑤雪擔心的神色,內心最懦弱之處不停顫抖,悲哀又失落,一遍又一遍迴想起,瑤雪的名字好似一記猛擊,瞬息敲醒他,震得他心“咚咚”直跳。似乎想起了當年的話語!


    “想和瑤雪姐姐遊曆天涯,買好多好多的糖雪梨,一起吃!”


    “那,拉鉤,不許騙我,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一同去遊山玩水哦!”那微笑永生難忘刻在自己心中,便是誓死堅持的原動力,更是一切努力的源泉,忍氣吞聲依舊呆在蒼天門的原由!


    許諾瑤雪姐姐的約定,一定要完成。兒時相伴,無微不至地照顧,就算進入蒼天門,四年,也從未改變過。不時,林萬紅就會送給自己很多療養滋養身體的聖藥,豐富閱曆的古書...藏書閣這些書他是沒資格看的,自然,都是瑤雪托師傅送來!不時會有書信,第一句永遠都是關心自己的近況...


    光崖眼眶變得微紅,咬緊牙關不放棄,漸漸鼓起力氣,挺直身板,盯著眼前白蛟龍也不再畏懼。


    瑤雪姐姐一直保護我!而我卻不思進取,遇到挫折知難而退!算什麽男人!


    幻蓮耗費無數力量為我疏通的魂魄,豈不白白浪費!


    爹娘苦苦盼望自己學有所成,忍住不舍將自己送去蒼天門!想起他們,自己有何放棄的理由!人死不過頭點地。何況,縱觀曆史長河,絕命本就是天生最大的宿命之敵!也是最強的試煉,絕命魄隻是自己的試煉石,在他眼中亦是如此。


    緩緩抬頭,光崖的心變得更加堅定:瑤雪姐姐,放心,還沒見到你,還沒有與你一同遊曆天涯,怎麽可以死!就算不死境的敵人來阻擋,我也會拚命反抗,如今絕命魄隻是還靈境我便失意,還有什麽心性修煉和突破,去實現約定。如此想著,光崖心裏從新燃起了希望,不再悲觀看待,不服輸道:“絕命,宿命的對決,即使能戰勝我,也絕不會讓你全身而退,勢必同樣付出血的代價!”


    暗自定下決心的光崖迴過神,便不再呆在這,重新邁上去決勝城的步伐。忽然注意到石台上遺留的幾個字。頓時,令他觸目驚心,陷入了沉思:“天生也好,絕命也罷,期待見麵的一天,命運一戰,孰強孰弱,誰勝誰負,天地共見!”看著石壁上秀氣的字跡,實在很難想象是男子的字跡!畢竟他在覺慧園四年的修身養性,寫字念經,也看過不少百花園師姐們的筆跡。


    一瞬間,光崖反應過來,難道絕命魄是個女子?如此說來,便是這個高傲的女子沒有走石橋,禦空飛過,才遭遇蛟龍襲擊,並且反殺它屍骨不全。想想就讓光崖膽寒,如此女子何其可怕,不隻性情剛烈,出手狠毒,蛟龍骨頭都寸寸斷裂,實在恐怖至極!還是瑤雪姐姐溫柔!


    陷入沉思的光崖漸漸向外麵走去,雖說偶然到了功法傳承像的封印地,但想來功法已被絕命魄搶先取走。不過也收獲不淺,知道絕命魄目前的實力,自己更加堅定,要為與她一戰奮力苦修!既然她是個女子,以後定要多多防範女子才是,尤其是性情剛烈兇狠,殺人不眨眼的...不久,兩人看到光崖心有所思走出迷霧之地,何西和倪鬥筆舒緩口氣,放下心來。畢竟剛才光崖像看見美女的倪鬥筆一樣,兩眼發光,魂都沒了飛進去。平安無事出來,自然再好不過。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呢!短短一天救了兩次。光崖見何西和倪鬥筆奸笑看著他,不禁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試探問道:“何西兄你們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何西陰險笑了笑,接道:“沒有,隻是在想陳兄,你說你兩次救我們於生死之間,這恩情該怎麽報答啊?”


    光崖一聽便知道不是好事。故意露出難以抉擇之態,想試探試探他們葫蘆裏賣什麽藥,本身救他們是為了順利進決勝城,見瑤雪姐姐。想來,他們知恩圖報也在情理中,光崖計劃著能不能問出更多有用消息,讓何西再給自己安排一個玉衡門弟子身份,堂堂正正進去。


    一路上為自己講解講解四年以來七門發生的大事,也算是報了恩,但總覺得他們笑得...顯得,怎麽...那麽怪異呢!


    倪鬥筆見光崖遲遲不語,開始假正經道:“古人雲啊:‘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陳兄...”話還沒說完,被何西敲了一下頭,教訓道:“跟你說,不會用古語,不要用,什麽叫錢財!什麽叫消災!陳兄收了你我的魂源石嗎!應該這樣說:‘陳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幫我們一次,把我們護送到決勝城!’這樣才像人話,懂沒有?”倪鬥筆一臉茫然點頭,“真是的,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麽笨的。嘿嘿嘿,陳兄不要見怪!”何西化開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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