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光崖怒目而視,繼續不緊不慢道:“其餘人一開始就不在那,在他們路上了吧。即是說,你將自己同門師兄弟推向火坑,自己一人逃出來了!”說道此處,他語氣變得響亮起來,聽得光崖強壓地怒氣有翻滾起來。卻又隻是一瞬,又淡淡壓製下去,這點挑撥,和蒼天門受的冷嘲熱諷,算不得什麽。


    光崖沒有理會他的一言一行。卻並未停下動作,淡然迴道:“是又怎麽樣,隻要擊殺你,飛快趕去,便有希望救出他們,我相信師兄肯定能撐住!”至少在氣勢上不能弱了。說完施展出對抗古之森裏眾戰甲熊的招數,也是光崖現在能夠掌握的古天魂裏最強招數——天生幻萬千。一瞬間,己身幻化出了數個,仿佛曾經的巨角鈴鹿一般,可惜光崖境界太低,難以施展出更強的威力。否則,如此可怕的招數施展至極,每個分身都有不輸於自己的戰力,別人麵對數個你,就像被圍攻一般。


    擺明了一群人和你單挑,用得著打嗎?


    如此強大的功法,自然隻有天生魂可以修煉,僅限天生魂一脈變態魂魄。神秘男子雖說輕視,見狀,臉上沒了戲謔的遊刃有餘,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看著光崖多重分身,他快速出擊,運轉雙掌,遠遠高於光崖的魂魄之力,一掌掌打中光崖數道分身,難以承受的力量分身自然消散而逝,光崖也大驚,沒想到神秘男子如此強悍,一擊就打得分身再難維持,這樣來看,自己低估了神秘男子的實力,如果不用領域壓製,自己今天勢必隻有留下了!本來光崖心裏謀劃施展領域壓製,快速壓製男子,勝算會大大增加!根據男子的話判斷,追擊他的也隻有他一人,看他高傲的樣子,倒不會說謊。


    而且鎮定的神態,沒什麽壓箱手段,都不信!如果不能一擊震殺他,天生魂的事很可能會敗露,縱然現在逃掉了,傳出去,也會引來絕命魄在的鬥破海無盡的追殺,就算武魂灣想保護自己,也難以防備,眼前男人到底是哪方勢力也不得而知,自然不能冒這個險!即使有機會用領域壓製,也不敢輕易動手。


    眼見道道分身被一拍消散,畢竟隻有自己一半實力,難抵擋男子一招一式。想來,隻有重創他,一口氣施展領域壓製才能擊殺他!


    光崖再次施展天生幻萬千,奮力揮出雙拳,接踵而至的雙拳打在男子護環上,陣陣破碎聲讓他大驚,又顯露怒色,目光兇狠道:“不知死活頑抗,靈寂古壓!”話畢,男子周身逐漸散發出怪異的力量,魂魄之力形成的強壓讓包圍男子的光崖分身被全數震開,強大的斥力連本尊都難靠近,如果說光崖除去強大的魂魄之力和天賦之技外還有什麽,便是這副天天陪妖獸訓練的強悍身體,以及在蒼天門四年鍛煉出的隱忍心性!


    雖說比起還靈境還有很大的差距,但與眼前男子相比,這些,自己穩占據上風。


    既然他用出魂魄功法,便是兩人實力較量,自己稍有不慎,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光崖想出另外對應之法。見到男子強大的斥力,靈機一動,既然難以近身,就順你意!


    光崖運轉起魂魄之力,凝聚出一把似刀似劍的幻影,這是他從兩魂寒毒蛇凝聚的冰尾,鋒利無比得到的啟發,為了考驗自己,凝強大的魂魄之力,花了幾個月練習,終於達到了不錯的效果。熟能生巧,此刻施展,幾乎瞬間凝聚成型,接著劈向男子,一眼便明白這刀的威力絕對不弱,何況,同為魂魄之力,能否抵禦還是未知之數,疏於防範他還可能遭到重傷至死的打擊,隻見,他收起魂魄之力,眨眼換成破壞性的一招打出。


    光崖心中一緊,沒想到他隨機應變如此之快!顧不得其他,連忙暗暗加持天生魂之力,魂魄之力再提升,一刀斷然撞上了男子的一擊。互相僵持,立刻又被彈開,境界差距立刻顯現,威力不同,光崖被震得血氣翻騰,噴湧而出,卻又不敢鬆手,否則中了自己死無全屍。


    見狀,男子嘴角露出笑意,光崖不敵是事實,盡管他魂魄之力大得出奇,但論實力和強大,自己確實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發展到現在的情況,對男子來說,已經頗為震驚,不過也探出光崖的底。他不禁愉悅道:“確實有叫囂的資本,倘若是同一境界,還真不好說能勝過你。玉衡門有你這樣的弟子實屬不易,殺你,實屬可惜;要怪,就怪你們知道太多了!”光崖一聽,便知道男子誤把他當成玉衡門弟子,那很可能便是之前猜測的靈使指派的古劍門弟子。


    就算自己是天生魂,是武魂灣的傳承者,說出來保證他會信,其中第三勢力兩人還不清楚?就算用領域壓製證明自己身份,倘若他與何西的推斷有誤,消息泄露到鬥破海,將是無窮無盡地追殺!這個賭注太大,而且利益基本沒有,傻子才會做。


    男子主動出手,又是一招破壞性的招式,光崖奮力抵抗,苦苦支撐。心想盤算:還有一下,必須撐住!難以忍耐魂魄之力反噬,嘴角沿著血跡留下,男子冷笑,知道光崖堅持不住了,下個瞬間就會撞到這毀滅性的一擊上,身死道消。


    忽然,魂魄開始顫抖,男子身體一沉,自己的魂魄似乎遭到壓製,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光崖壓力大減,男子背後一冷,另一個“光崖”臉色嚴肅,舉著一把一模一樣光刀向他劈來,見狀,男子背後一涼,大叫不妙!不光要對抗光崖劈下的光刀,還要麵對一股莫名的壓力,根本難以抽身。


    “轟!”直直劈下地光刀,男子的護環薄如紙,毫無阻擋作用,一道魂魄之力鑄造的光幕淹沒了他的身軀,趁此機會,光崖倒退幾步,大口喘息,艱難支撐,暗道:“這樣都沒事,恐怕是妖魔級別了!”


    濃滾泥土散去,連閃耀的光芒也朦朧了一分,些許暗淡中可以看見一個身影彎著腰緩緩起身,月光再次鋪張蓋地,照耀男子的臉龐,這次英俊中包含了狼狽,那股高雅的氣質仍未改變,隻是儒雅沉穩的冷笑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地兇狠,他咬牙不甘,難以置信地目光裏流露出恨不得把光崖大卸八塊的憎惡。


    光崖大驚,這樣都沒事,不會真是什麽妖魔鬼怪轉世吧!男子開口,光崖始料未及的竟是兇惡誇獎:“很好,除了那女人,從沒人將我打得如此狼狽,小子,你叫什麽名字,無名之輩不配我動用真實力!”


    光崖愣了愣,驚訝萬分,思考了一瞬,沉聲冷漠道:“陳思雪!”心裏想到:以男子的智慧,怕瞞不過去,立馬被拆穿!


    男子目光變得更加冷淡,迴道:“陳思雪,我記住了,記住,殺你的叫冷淩天!能傷我如此之重,足以自豪,現在可以安心上路了!”沒想到冷淩天真的信了,剛剛那樣算計都不能置他於死地,說明冷淩天心高氣傲還是沒有疏忽大意,現在這個彎都轉不過來,著實讓光崖大跌一跤。


    可惜,但現在不是談笑風生的時候,雙方不得半點的鬆懈,他似乎還沒使出真本事,光崖現在的魂魄之力,根本不容許他再抗衡剛剛那股毀滅性的力量。乍一看剛才悄悄釋放領域壓製一事,冷淩天並不清楚,實則他此刻眉頭緊皺,便有防範的意思,且不說發沒發現,想像剛剛那樣一擊突襲成功,可能微乎其微了。


    此刻,不隻在光崖思考,冷淩天也沒了起先的淡然,今晚的一戰確實讓他領會到了很多,即使相差了六魄,仍然有人能重傷他,隻要還在同一境界,魂魄之力就不會有本質差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同輩中自己算不得頂尖人物。而且剛剛那一瞬,自己魂魄受限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和那個女人戰鬥時散發的氣質相似,形似魂魄的壓迫感,難道眼前四魂的小子隱藏了什麽?真是如此,起先為何不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除去十大魂魄,能有此本事的妖孽哪來那麽多。在這魂魄界,就算鬼才天賦絕對讓各門各派瘋狂討好,寥若星辰般。更不要說妖孽了,即使是武魂灣和鬥破海兩位與眾不同的掌門人,勉強是鬼才天賦!這小子境界低下,更不可能是,恐怕懷揣了什麽秘法、聖器,不疏於防範就好。


    此刻,彼此戒備起來,光崖心裏壓力明顯大得多,看他剛剛沉默不語的模樣,絕對感受到領域壓製。對方還有殺招,自己完全沒底,最致命的是對方境界比自己高太多,氣竭力盡之時,會被單方麵擊殺,到底怎樣才能避開他的殺招,抓住機會施展領域壓製,一口氣反殺他,光崖緊張琢磨著。


    夜晚,漸漸涼下來,風隨意唿嘯,有樹林的地方,就不難聽到連續地“沙沙”作響。而此刻,不光是樹葉歡唿地蹦跳,還多了何西和倪鬥筆緊張的心跳聲,倪鬥筆盯著四周一個個麵帶黑巾,身穿黑衣的敵人,早已嚇得語無倫次,顫抖道:“師...師兄,這...這下怎麽辦,我還不想死啊!”何西心裏也拿捏不準“咚咚咚”狂跳,言語顫抖大聲吼道:“問我?老子能有什麽辦法!”何西掃視眾蒙麵人,心裏大不妙: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了,陳思雪把我們可害慘了!你那邊倒好,隻有一個人。我們麵前足足有七個五魂之上的高手!哪個境界不是高出我幾魄的,打起來,能周旋一個都謝天謝地了!


    看了看身旁倪鬥筆汗出洽背的模樣,恐怕連什麽是魂魄之力都記不得了。唉!當初要是沒找借口跑出來,就沒現在的難,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深吸口氣,擺出陣勢,留有些許念頭,默念道:“陳思雪”希望你好人做到底,能想起我們,逃脫後折返迴來。


    若是光崖聽到何西心裏的話,怕是被氣得吐血,什麽叫隻有一個?你他媽來試試,按實力說,這一個頂十個都不止!還說我輕鬆,雜魚來多少都是雜魚,像冷淩天有極強實力的天才,你行你上啊!


    月光朦朧恍惚下,冷淩天顯得豐神俊朗,衣衫也有些破損,右手隻剩半邊袖子,比起光崖好太多了。在兩人雙雙魂魄之力洶湧衝擊下,光崖今天才換的上衣隻剩一個袖子,如此滑稽裝扮的兩人絲毫不敢鬆懈,他緊緊盯住光崖,防止他再悄悄施展剛才的招數。


    冷淩天許久沒有遇到魂魄之力如此強大,實力強勁的修士,看樣子也不缺心思,若不是敵人,麵前的人絕對是可造之材。


    不知不覺,冷淩天雙手在顫抖,害怕自然不可能,那是遭逢旗鼓相當的對手時振奮激動的反應。慢慢的,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同於之前的笑意!不將陳思雪擊敗,自己再難平複,想再往上突破,留下遺憾,心魔也會時刻纏繞,難上加難。


    光崖看到他留意了左手腕佩戴的“細繩”,便無畏無懼出手,沒有保留的意思,更勝方才地力量瞬間爆發,光崖暗道:來了!


    若是一般五魂的修士,單單這股氣勢足以震傷他們,可見光崖壓力多麽巨大!


    他清楚感受到,即便抗衡自己的“光刀刃”,冷淩天也未盡全力,但明白自己實力之後,就不在保留實力。看來他理智大於性情,明白真的隕落了,尊嚴,麵子什麽都是空談。


    承受空前巨大的壓力,光崖也決定不再保留,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投機取巧能戰勝的。什麽鬥破海的追殺,蒼天門的生死存亡,也要等戰勝這個男人之後再談,死在這一切都白費心思!


    瑤雪姐姐你放心,小光見到你之前,無論什麽艱難險阻都會踏過,就算不死境強者阻擋,拚上這命,也會見上你一麵!


    光崖真正爆發了,一股磅礴的氣勢震得冷淩天膽顫,天生魂之力硬生生要推迴他的魂魄之力,冷淩天神色大變,似乎不敢相信,心裏驚歎道:“...真有妖孽的實力?”


    以光崖現在的天賦,甚至不可和天才並論。可惜,男子也沒遇見過,他的實力確實太過恐怖。而且,冷淩天感到自己雙手雙腳,乃至全身的魂魄之力漸漸散亂了,不論運轉魂魄之力也好,行動也好,大不如剛才,有些束手束腳。


    單單一瞬,他似乎記起這怪異的現象,欲言又止,見到光崖不顧一切地咆哮,又不敢斷定。臉上取而代之是愉悅的笑意,兩人激烈對決,比拚魂魄之力,他內心更加亢奮。


    如此僵持,每個眨眼,兩人實力不斷增加,魂魄之力節節攀升,漸漸地,自己被壓製的力量慢慢恢複。


    光崖神色沉下來,暗道不妙:怎麽會這樣,對抗同境界修士,本來有效的領域壓製慢慢減弱了?難道...轉瞬光崖也感覺到,不是領域壓製減弱了,是冷淩天境界要突破了,見他周身氣息逐漸變化,更可確定是晉升還靈的征兆!


    兩年前,自己突破本命境之時,也是如此,繼續下去,讓冷淩天成功晉升,毋庸置疑,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不免心中壓力驟增,顧不得其他推出魂魄之力,光崖感到積壓了數月的魂魄之力在全數爆發後,也開始要衝破那層大半年未突破的壁障!馬上踏入五魂!


    突如其來的巨變,兩人爭鋒相對,都感到對手的異樣。此刻,變成與自己較量,誰贏誰就能突破而勝!


    不論是光崖先突破五魂,還是冷淩天先到還靈境,對另一方都是致命打擊。現在兩人除了比拚魂魄之力,更在賭博,兩人相視不語,誰也不服誰。


    光崖咬牙堅持,自己天賦從兩年前止步於不凡,領悟能力依舊很差,甚至還會忘記口訣,苦苦思索一下午才得以記起。


    修士突破之時,若是領會不到自我境界的深意,便是痛苦的折磨。如此想,還靈境是跨越大的境界,更不是容易的事!可是,雙方無論如何都收不了手,隻能放手一搏,別無他法!


    激烈對抗一分一秒過去,兩人盡情施展魂魄之力,心中十分暢快,冷淩天清醒知道自己已經壓不住晉升之力。


    雖說此次接到命令要擊殺前來參賽的七門弟子,但對自己來說畢竟隻是一次曆練。能否晉升還靈境才是關鍵,戰得難舍難分的對手人生幾迴有,可惜勝負隻能保留,若有下次,兩人都晉升後,再完完全全戰敗他!當務之急是領悟自身境界,塑身還靈。


    冷淩天咬牙,神色不甘,隨即釋放出一股異樣的氣息。


    見狀不妙,光崖收手,兩人同時分開,冷淩天迅速飛升起來,與光崖相互碰撞的魂魄之力沒了掌控,立馬爆炸開來,他頭也不迴飛向天際,隻留下一句欣賞之言:戰力猶可驚天,翻手亦可動地;絕強魂魄之力,再遇前休得敗。


    “轟!”一聲巨響恐怕連冬眠的動物都能震醒,光崖千鈞一發躲開。但那句話始終縈繞在他耳際:實力猶可戰天,反手亦可動地,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嗎?絕強魂魄之力,再遇前休得敗。光崖臉色露出苦笑,若非身處敵對雙方,確實是一個好對手!


    還有一件事他很在意,但礙於剛剛激烈戰鬥,沒有過多心思深思,我從未提起過何西是玉衡門的,他怎麽知道?


    忽然想起,何西兩人還身處險境。光崖顧不得即將爆發的晉升之力,當即折返!盡管他疲憊不堪,但堅定的意誌始終抗住了,他強忍急切倒地昏睡的欲望,心裏默念道:“何西,倪鬥筆你們千萬要撐住!我可是冒著晉升的巨壓來救你們,如果敢在我趕到前死了,就算打,也要把你們打活了!”


    此刻,何西艱難穩住身體,神色恍惚,四肢顫抖,雖說不到滿身血跡的地步,也相差不遠了。


    也許是不想死的毅力支持他沒有栽倒,也許是倪鬥筆重傷昏迷不醒憤恨激勵了他。手中散亂的魂魄之力再難對眼前七人造成半點傷害,四周黑衣人目光盡顯嘲諷之色,他們沒有急著動手,似乎在欣賞何西臨死之時血淋淋地悲慘!


    “陳思雪!到底沒能趕來!啊...要是聽了爹的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到頭來害了自己,還拖累了師兄弟!對不起,果然我們無緣,願你能找到愛你...”何西喃喃道。


    “哈哈哈!”一個黑衣人張狂笑道。


    “哈哈哈,也對,陳思雪跟你非親非故,有和理由舍命救人。況且,他救過一次了,還欠著莫大人情!”何西似乎感到生命盡頭,輕輕抬頭看了看夜晚的星空,依舊那麽美,可能是最後一眼了,他咬破下唇,奮命清醒著,不甘咆哮道:“老天爺,現在誰來救我們,我何西來世願當牛做馬!”四周黑衣人互相對視,皆是發出譏諷地笑聲,何西不管不理,盡管刺耳難聽...


    “你這麽說,便是不把我當朋友了,何西!”一個響徹天地的聲音傳遍四處!驚得蒙麵七人不禁四處張望,生怕漏看一個地方!這時,一個*上半身的男子,伴隨明月光輝,騰空前來...夜空下的身影快速落下,月光搖曳般照耀,光崖滿身血跡依然筆直落地,看起來隨時有栽倒的感覺,卻不難感受到魂魄之氣地膨脹,右手凝聚地魂魄之力蓄勢待發,何西不可思議瞪著那道身影,雖說與他一樣不算高大,卻顯得英勇。


    七個蒙麵人幾乎傻了眼,久久說不出話。比起何西來,他們的驚訝還要更大,因為去追光崖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冷淩天!就算一般的還靈境高手都要退避三分,而這個男人此刻活生生站在他們麵前,不難看出他剛剛大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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