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兩人看到光崖心有所思走出迷霧之地,何西和倪鬥筆舒緩口氣,放下心來。畢竟剛才光崖像看見美女的倪鬥筆一樣,兩眼發光,魂都沒了飛進去。平安無事出來,自然再好不過。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之恩呢!短短一天救了兩次。光崖見何西和倪鬥筆奸笑看著他,不禁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試探問道:“何西兄你們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何西陰險笑了笑,接道:“沒有,隻是在想陳兄,你說你兩次救我們於生死之間,這恩情該怎麽報答啊?”


    光崖一聽便知道不是好事。故意露出難以抉擇之態,想試探試探他們葫蘆裏賣什麽藥,本身救他們是為了順利進決勝城,見瑤雪姐姐。想來,他們知恩圖報也在情理中,光崖計劃著能不能問出更多有用消息,讓何西再給自己安排一個玉衡門弟子身份,堂堂正正進去。


    一路上為自己講解講解四年以來七門發生的大事,也算是報了恩,但總覺得他們笑得...顯得,怎麽...那麽怪異呢!


    倪鬥筆見光崖遲遲不語,開始假正經道:“古人雲啊:‘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陳兄...”話還沒說完,被何西敲了一下頭,教訓道:“跟你說,不會用古語,不要用,什麽叫錢財!什麽叫消災!陳兄收了你我的魂源石嗎!應該這樣說:‘陳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幫我們一次,把我們護送到決勝城!’這樣才像人話,懂沒有?”倪鬥筆一臉茫然點頭,“真是的,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麽笨的。嘿嘿嘿,陳兄不要見怪!”何西化開眉笑道。


    光崖想得太美,他果然不是個善主。不過,倒也沒什麽,起初自己就打算和他們一同前去。它們主動提出,正好少廢唇舌說東說西,言多必失。至於報答,到了決勝城,怎麽也不會虧待自己。雖然本來救他們出於私心,互幫互助點到為止,過多索取,他內心也過意不去!不過,戲還是要演的。


    光崖皺眉,神色為難道:“這個嘛,我想去蒼天門,可能方向不同,不方便吧!”


    “陳兄,聽我一言,”何西耐煩勸道,“你想想,七門大賽!蒼天門弟子都來決勝城了,別告訴我你心儀之人不來,除非她沒超脫境?”


    “有肯定有,可是啊!這一路上危機重重的,而且決勝城是七門比試的地方,我一個小小的超脫境修士,孤苦無依,實在不便現身!”光崖想看看何西的反應,卻沒想到反而中了他的套。


    完全看不到無助和擔憂,何西依舊笑盈盈道:“這簡單啊!陳兄也救了我們幾次了,你也看出來,在下身上沒幾個子。不知有什麽可以報答,厚顏希望與兄弟結拜,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苦同受,有難同當,請鬥筆當這個見證人。怎麽樣?兄弟你不會看不起我吧!”倪鬥筆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就是,就是,陳兄弟宅心仁厚,怎麽會看不起你呢師兄。”


    看他神色不緊不慢,光崖才明白,他恐怕早就猜到自己會去決勝城,帶了目的才會救他們。


    真是不摸虎頭,不知虎狠!光崖無話可說,搖頭苦笑真想說:“算你狠,這虧不得不吃!”


    不過,似乎很久沒與人結交,相逢便是緣,由緣生憂愁!其實,不是他不想結拜,而是未來道路上的敵人太強大,沒有必勝的把握,倒不如說,自己能與絕命魄搏命到何時都不得而知!到時候隻會連累他們。


    光崖麵帶笑意正要開口,何西仿佛明白他的顧忌,鎮定自若傳音道:“天生之魂,力戰天地;絕命不出,誰與爭鋒...對吧!”


    光崖瞪了瞪眼,神色沉下盯著他。天生魂的秘密他怎麽知道?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殺意,見他周身氣息改變,何西麵不改色,光崖終究沒有動手,緩緩點頭,等待他想說什麽。


    何西在賭,用命賭,此話一出,光崖狠下殺手也不奇怪,畢竟眼前的少年正是四年前命喪次元裂縫之人,七門都因他而亂。自己機緣巧合遇到他,他機緣巧合救了自己兩次,機緣巧合又都要到決勝城,這已經算是冥冥中的定數,注定天生魂是我兄弟。他傳音道:“看來我賭對了。”


    光崖疑惑道:“賭對了什麽?”


    何西解釋剛剛想的:“你並沒有下殺手,我們還算朋友。一路救了我們兩次,這條命可說一半是你的。天地十大魂魄的身份,這兄弟交或不交,其實我深思熟慮了數日。”光崖沉默,聽他接著說道。


    “最後決定試探一番。果然,我沒看錯人,如果你不信任何人,會為了隱藏行蹤後殺人滅口,畢竟死人保守的秘密才最穩妥。而你剛剛點頭的刹那,說實話,我心頭大石放下來。怎麽樣,天地的王者,是否看得起我這凡夫俗子,與我結為兄弟!”


    “此話說的,已經當我是外人,你冷漠之言,我又何必熱心相告。”光崖反駁道。


    何西皺眉,歎息道:“天地王者便是王者,口舌之爭也不相讓,那做哥哥的以後如何托我弟弟幫忙!”


    光崖冷冷傳音道:“迴答我的問題:你怎麽知道,不,猜到!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知道那麽多消息。”


    倪鬥筆看得出兩人正商量著什麽,很識趣沒有開口,隻是關注著兩人不時變化的神色。


    何西微笑傳音道:“我確實沒有隱瞞,是你知道的玉衡門弟子何西。不過...還有另一個身份罷了,區區玉衡少主,何家嫡子何西,算不得什麽,不難解釋為何我知道這麽多吧!”


    光崖解惑道:“原來如此,可是,短短幾日絕對不足以推測出我是天生魂!就算玉衡門少主,握有的消息也有限。四年前天生魂消失蹤跡,所有人都知道次元裂縫裏有死無生,你能推測出來?單因為一句蒼天門?”


    何西依舊笑道,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道:“不錯,單是一句蒼天門我絕不會聯想到天生魂,如果是一般的人,如何能以四魂之力從冷淩天手中走出,甚至奇跡般救了我們!”


    光崖驚訝道:“原來知道我隻有四魄之力!還認識冷淩天?”


    何西接道:“你隱藏的很好,魂魄之力太過虛高,讓我看出了破綻。門派中接近還靈境的人,與我很熟悉。所以很清楚臨近還靈境是怎樣的氣息。至於冷淩天。隻是一麵之緣。那是十年前,在七門大賽賽後慶宴上,我看見了他,我們當時都十一、二歲,卻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他是個修煉狂人;而我天資不足天才,更善於觀察或分析,所以負責出謀劃策。也正是一麵之緣的性情不合,彼此看不慣對方,雖說沒有結下梁子,關係也不好。”


    光崖終於明白,為何冷淩天誤以為他是玉衡門弟子,認識何西,他便隻身做餌避開他。也不想看何西死在自己手裏!既然認識冷淩天,不就等於知道是哪方勢力作怪,光崖想到,立馬傳音問道。


    何西緩緩搖頭,感歎道:“我推測了很久,始終沒有確切證據,年少時,互相隻問了對方名字,多言不和,便再沒有交談,也並未深究他是何門何派...”


    光崖陷入沉思,忽然想明白:“原來如此,不對啊!不排除天地間一些實力超群的變態,根本不可能推出我便是陳光崖!”


    何西聽了之後,忍不住大笑出聲,連倪鬥筆都一驚,他笑著傳音:“哈哈哈,陳思雪,虧你想的出來,你怎麽不叫陳想雪,陳念雪,陳愛雪啊!這樣表達感情直接多了,還拐彎抹角的,思不思的,是不是啊,一想就知道不是真名,一詐你不也承認了,哈哈哈...”


    光崖愣在原地,還是中計了!自己坑了自己,感到麵紅耳赤,臉頰發癢,他正色傳音道:“我當時也為了應付,隨意說的名字,沒多想,倒是你一個堂堂玉衡門少爺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日子過得不夠愜意?怎麽逃了出來,為什麽?”


    何西聽完後,臉色變了變,連笑容也凝固,仿佛有一種遇見鬼神一般的模樣,敷衍道:“這,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你也承認了,既然我知道天生魂的秘密,用性命擔保不會走漏半點風聲,希望你信得過我!況且你救了我兩次,我與你結拜,以後多一個玉衡門支持,多個照應。”


    光崖深感欣慰,思考一會兒,但語氣堅決道:“何西兄,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絕命魄所處勢力太過強大,我怕到時候連累你,甚至整個玉衡門。”


    何西一驚,確實如此,他毫不猶豫接道:“你不怕,我也沒什麽好怕的,與你結拜,是欣賞、敬佩你的為人。不是你,我根本見不到今日的紅日,能站在這裏,也多虧你出手相救,還說什麽連不連累。至於玉衡門,早因為四年前蒼天門一事卷入其中,算起來,就算不搭你的賊船,也早就闖進賊窩了。若是武魂灣存心想滅,就算與你無關,都不會留下半根雜草。廢話太多了,不要拖拖拉拉。”


    一股腦說完,聽得光崖一時反應不過來。


    於是拉著光崖,像模像樣,兩人開始跪拜,倪鬥筆則在一旁見證,兩人跪於古之森那棵矮寬巨木前發誓:


    “我何西!”


    “我陳...”光崖看了一眼何西,何西傳音道:“不是不相信鬥筆,但少一個人知道為妙,”光崖點頭,接道:“我陳思雪!”


    兩人異口同聲嚴肅道:“今日結為異姓兄弟,皇天後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誅!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誅之!睥睨天下,一覽眾山小。”古板地誓言結束,兩人大喜。聊起自己年齡,何西今年二十有二,所以是大哥,光崖如妙齡少女般二八之齡,自然是二弟了。


    帶著喜悅的氣氛,何西與光崖勾肩搭背,三人一同走出古之森,以光崖五魂的實力,對付外圍妖獸輕而易舉。


    短短兩個時辰,三人終於出來了,此刻,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又到了光崖第一次飛身出來的草地。


    他感慨萬分:“又迴到初始了!”


    “多了一個兄弟!”何西接道,兩人便相視一笑,點點頭。自從結拜後,光崖,何西兩人共同交談,考慮七門賽,幾乎無話不聊,一行三人開始趕路都小心翼翼,不知為何,再沒遇到襲擊。漸漸地,也從緊張窒息地路途中舒緩不少。光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無論坑蒙拐騙也好,明問暗套也罷,何西始終對自己出走的理由隻字不提。反而更讓光崖奇,你不說,我還偏要知道!


    背著何西,他悄悄找到倪鬥筆,神神秘秘問道:“倪兄,跟我說說,為啥大哥對出走一事隻字不提?難道有什麽重大隱情?”


    倪鬥筆看光崖虛心請教,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哦!這事啊,玉衡門弟子都知道,哎呀,還不是...”正想開口時,隻見何西如鬼魅般出現,扒住他肩膀:“鬥筆,滴水之恩下一句是啥?”


    倪鬥筆驚得滿身冷汗,支支吾吾道:“是,是...日後再談!”


    何西滿臉奸笑,“日後再談!我去你個日後再談!還不去修煉!”下一刻轉笑為怒,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光崖好奇問道:“大哥,這出走的原因,差不多該說說了吧,隻字不提藏得住初一,藏不住十五!”看著何西的模樣,實在猜不出來。


    何西看了看光崖:“中間不還隔了十幾天嗎!對了,光崖,哥哥我看你也差不多到年紀談婚論嫁了。不如我做主,幫你找個?”


    光崖大驚,連連拒絕道:“不用不用,大哥尚且沒有娶妻,小弟怎會操之過急,豈非長幼不分。”


    “哎!作為大哥,應該多多照應你,這樣吧,就你喜歡的蒼天門的仙子,我絕對想辦法幫你抓過來。你說對不對啊!鬥筆!說話啊!”何西笑中帶怒,瞪著倪鬥筆。


    “哦...對對對!師兄說得都對!”倪鬥筆趕忙迴道。


    何西接道:“怎麽樣?”眼中的陰險讓光崖感到惡意。


    “算了吧,我的事急不來,你還是先考慮自己吧。”光崖搖頭。


    “我,我不需要,我不急!”


    倪鬥筆正想開口,何西一掌接一掌拍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微笑”看著他:“鬥筆,你說是啊,說是啊!”


    決勝城位於古之森的東南方,而蒼天門位於古之森西北方。要直接趕去有相當距離。而七門大賽,開賽在即,各個門派的參賽弟子在一個月之內陸續趕來。


    光崖三人正馬不停蹄般趕往那,雖說離開賽還有十天,但肯定要提前到達。而且在開賽前和開賽時都會有很多散修出售奇妙聖藥,各種天地稀材打造的聖器,還有各類妖獸珠,鬼靈珠,妖魔珠。甚至還有天魔之淚,那是高級天魔泣淚或死亡時才會掉落的部分修為結晶,相當於人的部分本源。當然,修煉到一定境界才能凝聚出來的本源結晶。


    很多弟子甚至師傅、園主都會前去交易,熱鬧非凡當然會引來魂魄界各類修士,何西要光崖加快速度便是為此,要是遲了,隻能撿其他人挑剩下的。世人都希望可以換到一些鑄造聖器的稀料或是什麽名貴古材,甚至奇珍異寶,當然都隨緣。


    還有不足一個時辰就到何西第一次遇襲的地方,此刻眉頭緊皺的反而是光崖,何西看得出雖然他沒說,但心裏波濤洶湧,十分的緊張。一個不好遇上來此的鬥破海弟子,就極有可能碰上絕命魄。何西明白,走上前拍了拍他肩,低聲道:“沒事吧!”


    光崖知道自己神情讓何西擔心,立馬迴答:“沒什麽,隻是有一點心事。”這幾日,光崖一直在想見到瑤雪後的打算,難道同她一起迴蒼天門?那根本不可能,如果被鬥破海的人發現,引出了絕命魄,勢必連累她連累蒼天門,倘若悄悄見了瑤雪,再離開,可以避開鬥破海的追擊,隻要化裝成玉衡門弟子都能辦到。


    要光崖偷偷摸摸從遠方眺望一眼,他辦不到。就算拚死,也會光明正大去見她,不光讓她安心,也是光崖幾年來,徘徊生死之間唯一的目標。


    何西傳音道:“果然是擔心絕命魄的事。他現在到了何等修為,讓你如此忌憚,聽你語氣像是知道,又沒提過?”


    光崖歎息傳音道:“確實如此,大致能猜到她的境界。事與願違,絕命魄貌似是個女子,而且手段極其殘忍,修煉天賦極高,擊殺了一頭七魄的白蛟龍,而且並沒有看出激烈打鬥的痕跡!”


    何西挑挑眉,驚訝傳音道:“七魄白蛟龍,這類妖獸,我爹都不敢說一定能拿下。”


    “何掌門?”


    “嗯...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居然是女子!女子!”何西自語起來,神色變了變,隨之而來的變色陰險狡詐之色,恐怕比起妖魔來不遑多讓。一副奸詐小人,看著光崖點了點頭,他心中一股陰寒,心裏暗道:這副模樣!不會又有什麽用鬼主意吧。


    果不其然,何西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傳音道:“大哥我看你英俊瀟灑,印堂有靈氣圍繞,眉宇間氣質不凡。隻用甜言蜜語,迷惑一兩個女子還是沒問題的。隻要跟著大哥我學。”


    “啊?”光崖沒有反應過來。


    何西露出*之色,偷笑道:“言下之意,你不要直接和她對上,悄悄先找到她,隱瞞身份,然後接近她。再無極不用,下三濫也好,死纏爛打也好,生米煮成熟飯也罷,迷惑她,最後再這樣...那樣管教。讓她愛上你,什麽宿命的對決,什麽天生的勁敵,都她媽一派胡言。到時候還不是任你擺布,親昵乖巧,就算叫她反過來把鬥破海滅了,都不是不可能。”他哈哈哈出聲,倪鬥筆怪異看著兩人。


    還沒有聽完,光崖心裏就感歎:太邪惡了!人到底怎麽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自己絕對做不出這事,何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奪得天生、絕命的榮耀勝敗。還把對手吃的骨頭都不剩,雖說是損敵利己,可如此下流的招數自己抓破腦袋也想不出,絕對不可行,不可行。果然他滿肚子壞水,沒安好心,聽信讒言結拜真是著了道。


    眼見光崖連連搖頭,絕對不聽自己的,何西笑了笑。他隨意說說,緩和光崖緊繃的神色。一早就知道,這個老實,頑固的兄弟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且不說曆史洪流從沒天生、絕命結合的例子,就算天生、絕命是一男一女也戰得天變地異,鬼哭神泣,連靜心詳談、和解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麽男女之情,是人都覺得荒謬至極!何西壞笑不斷,暗道:也不是絕無可能,畢竟身為天生魂和絕命魄之前,你們還是男人和女人。


    眼見光崖放鬆了不少,他來勁繼續傳音:“你想一想,那代十大魂魄不是俊男美女,絕命魄是醜八怪?明顯不可能嘛,所以,你隻要...”


    何西還沒說完,光崖憤怒打斷道:“不可能,我不會逃避宿命之敵的生死一戰,寧可戰死!況且我...我...”


    一眼便看出,光崖心裏早有人了,第一次說出名字時,何西就猜到。隻是蒼天門近幾年一直閉門不出,少了和其他門派相互切磋的機會,自己也不知道百花園新來的弟子有叫什麽雪的。


    究竟是誰,他還真的頗有興趣,能把天生魂迷得神魂顛倒,其他女人如過往雲煙,手段確實高明。


    見狀,現在絕不可能勸到他。何西獨自暗暗謀劃:既然你不敢,當哥哥的還不能推你一把?哼,為了兄弟,我何西要打破這不成文的不可能,成為曆史上第一個撮合天生魂和絕命魄的人,哈哈,絕命魄,洗幹淨了,等我兄弟來寵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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