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滿意?這讓每一個,將他的意思,都是看在了眼中的人,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轉而更是怒火中燒的起來,不管他是對什麽不滿意,但很顯然,他將要坐地起價,這是毋庸置疑了。


    能讓他們走出憶藍山莊,這對於兩個武林黑道頭子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而李清遠的表現,不由是透露著一種,貪得無厭的感覺。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田堂主與弈月門長老的感覺,而對於季曜沂等人,卻是覺得他這麽做顯然是很有必要。


    隻不過卻著實沒有想到,李清遠的接下來的話,卻是直接是對著蘇伊諾說的,意思很是明顯,讓蘇伊諾有一說一,千萬不要耍心眼。


    “伊諾告訴他們吧,這兩位都是明白人,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


    這是怎麽迴事,就這樣就沒有了?


    那前麵在看馬,難道真的是在看馬?


    聽他這樣一說,蘇伊諾不由是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不過想想他這個已經是將裝叉,帶進日常生活,都差點被祁磊這個一根筋給掐死。


    不由又是覺得,他不這麽做,反而是有些不正常的感覺,與季曜沂交換了一個眼神,見季曜沂也是點頭讚成。


    於是蘇伊諾便將寒玉床的的位置,大聲了說了出來。


    “聽好了,寒玉床就在聶無雙腳下的小樓裏。”


    雖然被李清遠警告過,又是得到了季曜沂的認同,但是蘇伊諾還是隻說了這樣一句。


    至於是在小樓的哪裏,她卻是沒有直接說出來,反正這樣也算不上說謊,就讓他們去找吧,找不到就是他們沒本事,可不關她的事。


    蘇伊諾這樣想著,讓她能夠老老實實不出幺蛾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而眼下她已經閉口不談,好像所知道的,就是這麽多,季曜沂也不好多說什麽,也是一臉認真,不敢讓對方再起疑心。


    不得不說,這一次季曜沂顯然是有些多慮,在聽到蘇伊諾說完之後,有私心的弈月門長老,不由想都沒想,一個轉身,便是徑直向憶藍山莊走了進去。


    一邊心跳加快,一邊快步走去,同時也不忘對手下,交代了一句,“看緊他們,沒有本長老的同意,可千萬不要讓人給跑了。”


    他這一動,田堂主哪裏還能淡定,同樣是交代一句後,便是不甘落後的想弈月門長老追了上去。


    看著這一幕,蘇伊諾不由覺得有些傻眼,按照她的想法,應該是說了寒玉床的下落,便可以離開,可最後還是被困在了這裏。


    更何況,她想象中兩派為了寶物,而瘋狂廝殺起來的畫麵,卻一點將要出現的征兆都沒有。


    這不由是讓坐在馬背上的她,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機關的位置那麽隱蔽,他們一定不可能輕易的找到。


    找不到寒玉床,卻是能找到她不是,那接下來的命運,還真的不敢想象,這些做事不留餘地的黑暗勢力的手段,她還是早有耳聞的。


    目光在被留下看守的幾個人身上掃過,蘇伊諾怎麽看都覺得他們,是一副麵目猙獰的模樣,這不由是讓她,更加的緊張起來。


    心中有些後悔,可當她向李清遠,這個一腦子主意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後,得到的迴應,卻是讓蘇伊諾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當蘇伊諾那句話出口之後,李清遠便是明白,這丫頭,果然是沒有辦法安分。


    都是本地的老狐狸,你的聊齋能玩過他們?


    沒見到東西,就將大家放了,顯然更是不可能,更不要說,隻聽到一個消息,就會廝殺起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至於寒玉床的下落,他卻能夠猜到一二,眼下望著蘇伊諾,那六神無主的樣子。


    李清遠不由大聲的迴應了她一句,“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我都三番五次提醒你了,你怎麽就能騙弈月門長老和田堂主,他們要是無功而返,對你施展什麽折磨的手段,我們可是幫不了你。”


    聽他這一點人情味沒有,當即就要劃清界限的意思,不由是讓蘇伊諾心中抓狂了起來。


    難以想象,對他是那麽的信任,沒想到他卻是,沒有辦法使大家化險為夷,便是要栽贓陷害自己。


    這中委屈,蘇伊諾哪裏能受得了,頓時便要發作起來,而就在她想要對李清遠展示王霸之拳的時候,一道很是兇惡的聲音,卻是傳到了耳朵裏。


    這突如其來,帶著怒罵的聲音,讓蘇伊諾不由心中一驚,明顯是聽出,聲音自身後傳來,卻是連頭都不敢迴一下。


    “死丫頭,你居然敢欺騙田堂主,快說寒玉床到底藏在哪裏,要不然,嘿嘿???”


    說話的是一個蛤蟆幫的人,但是很顯然,弈月門的人,也開始虎視眈眈了起來。


    或許對於弈月門長老,或是田堂主來說,寒玉床的確是一個寶物,而對於這些個已經是沒有什麽希望,成為一代風雲人物的小嘍囉來說,卻更像是一件,能換取無數享樂的東西。


    這就是寶物和錢財的區別,相對於寒玉床這件武林至寶來說,又豈是錢財可以衡量?


    但對於這些小嘍囉來說,即使擁有的寒玉床,也沒有本事,能安心的使用,畢竟將目光放在上麵的高手太多。


    擁有這樣的寶物,無疑是有將下半生,交代出去的覺悟。


    而錢財卻不然,即使擁有再多,都能揮霍出去,也不會太過引起別人的窺伺,即使被人盯上,但以他們現在的武功,也能有反抗之力。


    這絕對是一個劃算的買賣,而聽到蘇伊諾居然沒有說出實話,想來兩位黑道頭子,也就是頂頭上司,一定是撲了一個空。


    要是自己能將準確的消息帶過去,那必然會得到不少的好處,以後飛黃騰達也說不定。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這一群小嘍囉,不由是開始對自己人,都開始警戒了起來,生怕是被別人搶去了功勞一樣。


    那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不由的讓蘇伊諾的神經,都跟著跳動了起來,不懷好意,不懷好意呀!


    耳邊那肆意,而又帶著邪惡的笑聲,像是一個小木槌,一下接著一下的敲擊著蘇伊諾,原本很是大條的心思。


    讓她的心神驚動,快速迴收,緊緊揪在了一起,腦袋中想著一些江湖傳聞。


    而這些傳聞的內容,不由是圍繞著,弈月門、蛤蟆幫、以及女人而展開。


    可以想象一下,得到的結果,不由是讓蘇伊諾,緊緊的抱住胸口,驚駭不已。


    不過話又說迴來,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對她這個,要身材沒身材,前不凸後不翹的小女孩感興趣。


    說道這裏,可能會有有人要問,這天下這麽大,難道就沒有擁有特殊癖好的存在?


    說不定,就是喜歡蘇伊諾這樣,含苞待放的感覺,所謂的老教授,老校長之流,不也是比比皆是?


    不得不說,確實是有著這麽一群,人模狗樣的人存在於人世間,這不可否認。


    但是在武林之中,就算是下流無恥的采花賊,都是要受到極重的酷刑,無論是黑白兩道,都必然會全力追殺。


    對於這種人,可以說黑白兩道,唯獨達成的一個默契的共識,因為即使黑道中的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妻女的一天。


    惡事做絕,逃不過天理報應不爽,也難免生怕落在自己的妻女身上。


    正所謂,禍不及妻兒,這也是武林中,不爭的事實,誰也不會觸碰的禁忌。


    說道這裏,不由是想加上一筆,在武林中,都是會聽說,仇深似海慘遭滅門。


    滅門這個詞語說起來,極為的殘忍,也同樣處在哪一條禁忌之中,這樣的事情有沒有?


    那是肯定的,當冤仇無法化解,或是出現了一代,魔頭一樣的人物,這樣的事情,便極有可能發生。


    而往往這樣的人,即使有著千百種正當的理由,武林黑白兩道,定會群起而攻之,最後的下場,也絕對是淒慘無比。


    書歸正傳,弈月門和蛤蟆幫自然不會是善類,平時無恥的事情,自然沒有少做。


    但真要他們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也是不可能,這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不過他們那賤賤的笑聲,落在蘇伊諾的耳中,卻好還是讓她,自己將自己給嚇了一把。


    然而同樣感覺他們,有些不懷好意的季曜沂,這時不由是抽出了軒刀,對於弈月門長老,活是田堂主這樣的一流高手,他沒有還手之力。


    但是對於這些小嘍囉,雖然人數不少,但也沒有真正的放在眼裏。


    不同於季曜沂對蘇伊諾的擔憂,李清遠這個時候,卻是來的興致一樣,也不再一心的他義無反顧的事業。


    而是拱著手,來到這兩幫人馬中間,將他們落在蘇伊諾身上的視線,檔了起來。


    用一種有些獻媚的笑容,對他們傻嗬嗬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嗬嗬,各位大哥,剛剛小弟已經是提醒過她了,可是她卻不聽,這會兒估計都耽誤了諸位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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