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裏。


    小團子吃的開心,她摸摸肚肚,飽飽咩。


    顧辛打個飽嗝,“好舒服,吃撐了。”


    沈肆年慢條斯理吃飯,剛剛他忙著給伊伊剝蝦,沒吃什麽。


    顧辛捏捏團子臉臉,“吃飽飽,走動走動,對身體好。”


    “汪汪吃飽了嗎?”


    他低頭往下看,大盆空空如也,汪汪衝他點頭。


    “吃飽就行。”


    顧辛站在落地窗下,俯視外麵風景,不知道二伯母今年會把家裝飾成什麽樣?


    小團子站在他身邊抬頭看天空,雪又開始下了。


    她很喜歡看雪花,一看就看很久。


    “叮咚。”


    顧辛打開手機,送飯,餓死了,不方便走開。


    顧辛打開門,衝門口服務員說,“來兩份除夕單人餐,打包帶走。”


    “好,您稍等。”


    顧辛關上門,抱起團子猛親一口,“小寶寶為什麽那麽香呢?”


    “告訴哥哥,是不是偷喝香水了?”


    小團子豎起中指,氣唿唿看雪花,她已經習慣哥哥突然親她臉臉。


    沒辦法,誰能拒絕一隻香香軟軟小寶寶的臉臉呢。


    嘬一口還能迴彈的那種,愛了。


    一小時後,醫院。


    顧辛提著飯菜下電梯,走廊上好多人站著。


    罵聲混合哭聲,聽著頭疼。


    他默默扯了扯顧習的手臂,“哥,吃飯了。”


    他抱住團子靠牆站著,試圖減少存在感。


    “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許家摳,我女兒怎麽會在搶救?”


    許懷洲冷著臉,沒說話。


    許長庚一直冷著臉,他看著自家弟弟,怒其不爭,連老婆都看不住。


    他冷聲喊,“閉嘴,今年許家不可能給溫家一分錢。”


    “憑什麽?”說話的是霍珠雲,許謝的外婆。


    “當年我女兒嫁給你許家可沒要一分錢彩禮,現在給錢當作彩禮。”


    許謝站出來,“外婆,你夠了,你年年都用這個理由。”


    “哼,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可是你外婆。”


    顧習餓的厲害,躲在一旁大口吃飯菜。


    飯香味很快飄散在走廊上,霍珠雲看到人,指著人說,“這是誰?”


    “是你的私生子嗎?”


    顧習差點噎著,“咳咳咳。”


    “好啊!還有一個小的,許懷洲,難怪你要離婚,沒想到有兩個私生子,一個私生女。”


    “我打死他們。”


    說著霍珠雲衝過去。


    許長庚揮手,保鏢攔住她。


    “他們是顧家的孩子,鬧那麽難看給別人看笑話。”


    “哼,還知道笑話。”


    “給五百萬,我不鬧。”


    許長庚掃一眼一旁的溫鬆之,每次他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裝君子,任由妻子鬧騰。


    顧習喝一大口水,看著荒唐的一幕。


    他示意顧辛捂住團子眼睛。


    顧辛擺手,指著團子,她會嗷嗷叫。


    小團子蹲在地上,戳汪汪毛玩時不時往人多的地方看一眼。


    許謝穿過人群走到小團子麵前,他抱緊她,“伊伊,給哥哥抱抱,我太需要安慰。”


    小團子乖乖應,“哥哥乖乖噠,不哭哭。”


    她摸摸臉臉,“有水水。”


    她從兜兜裏掏出小圍兜,“哥哥擦擦。”


    許謝嗚咽出聲,“伊伊,還是你貼心。”他擦擦眼睛,眼睛火辣辣疼。


    顧辛遞紙過去,“伊伊擦嘴了。”


    許謝接過紙,“不早說,嗚嗚嗚。”


    “別哭。”顧習拍他肩膀安慰。


    兩邊僵持著,手術還沒結束。


    一小時後,手術結束。


    醫生出來說,“吃的安眠藥,送來的及時,沒多大問題,好好安慰病人。”


    醫生的話剛說完,霍珠雲往裏麵看,“女兒,你一定要把錢給我們弄到來。”


    許謝轉頭,“夠了,隻知道要錢,年年過節要。”


    他抱起團子增加勇氣,指著溫子恆說,“你一年到頭的創業,什麽都沒得到,一直像吸血鬼一樣要錢。”


    “你害得我媽賣包,賣首飾,每次要錢都躲在後麵,裝正人君子,其實都是你出得主意,你個敗家子,你到底要作妖到什麽時候去?”


    “幹什麽都不行,一直創業,沒本事,那麽多錢打水漂了。”


    “許謝,你胡說什麽,這是你舅舅。”


    許謝冷笑一聲,“我寧願沒有這個舅舅,害得家裏不安寧。”


    他看著溫子恆無所謂的態度,更加憤怒。


    “沒用的東西,隻知道躲在後麵裝孫子,你還洋洋得意上了,不要臉,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我討厭死你了。”


    “你像隻蟲子一樣,一直吃著我媽的血肉,一直吃著,還自以為是。”


    “許謝夠了。”


    霍珠雲甩一巴掌,“有你這麽和舅舅說話的嗎?”


    小團子蹬著腳腳下來,用小拳頭打,“壞人,壞人。”


    霍珠雲剛想推小團子,顧習抓住她的手,“這是我妹妹,你推個試試。”


    顧習護著團子,抱起她,“許謝沒說錯,你們一家人不要臉。”


    說完他往旁邊躲,還不忘拉走許謝。


    溫靜被護士推出來,她虛弱說,“離婚吧,我淨身出戶。”


    “我不同意。”溫子恆站出來。


    許長庚發話,“離婚,我安排律師擬好合同。”


    霍珠雲怒氣衝衝甩溫靜巴掌,“你個不孝女,想害死你哥哥嗎?”


    溫靜側頭,“我就是你們的籌碼,要錢的籌碼。”


    霍珠雲指著許謝,“你必須要許謝。”


    “媽,不可能。”


    霍珠雲使勁推溫靜,“你腦子被藥壞了嗎?做出這種事來,給我清醒。”


    律師動作很快,溫靜在溫母不甘心的眼神下,簽下了離婚合同。


    許謝紅著眼睛看著這一切,他心疼媽媽。


    許長庚發話,“送客,以後許溫兩家再無糾葛,溫靜沒收入,你們想帶她迴去,我沒意見,前提是把住院費給付了。”


    話音落,溫家的人離開了。


    許長庚掃一眼許懷洲,“你還年輕,可以再娶一個。”


    許謝攥緊拳頭,紅著眼看。


    “不用。”


    “等靜兒身體恢複了,我們再迴家。”


    許長庚看向顧習,“給你們看笑話了。”


    顧習立刻說,“許伯伯放心,我們不會多嘴的,我們和許謝是好朋友。”


    “迴去吧,家人會擔心你們。”


    “好。”


    顧習看向許謝,“我們先迴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們。”


    許謝點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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