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陳喬的允許,陳思妙被請了進來。


    “大哥,聽說你得了這了空居……”還未進門,聲先來,見到屋內眾人後,屈膝行禮,“思妙見過靖王,見過冥王,見過郡主。”端莊優雅,盡顯大家風範。


    “起吧!”


    “陳三小姐。”“顧二小姐。”陳思妙和顧沐憐二人點頭示意。


    說完便落座在陳喬身旁,而目光卻似有還無的飄向了寒冥飛。


    糕點未上來,葉瀟便去拿芙蓉糕。


    “餓了?”寒冥飛問道。


    “都幾時了啊!”葉瀟嘟嘴說道,因為沒有預料到京城富人心態到底有多麽豪,,盡管菊娘盡力把控時間,也耽誤的午飯時間。


    陳思妙見寒冥飛的柔情似水,心中不禁五味雜陳,手中錦帕也不停的攪弄。“郡主多年在外灑脫慣了,但是京中規矩甚多,一個閨閣小姐不可隨意與男子獨自相處的!”


    “思妙!不得無禮!”陳喬聞言,竟帶了薄怒。


    葉瀟聞言看了一下一臉溫婉的陳思妙,又看了一下略有驚訝的顧沐憐和寒冥坤,又看了一下陳喬,最後看了一眼麵露不悅的寒冥飛,瞬間便知道其深意了,合著這姑娘是喜歡這寒冥飛了,還拐著彎的說自己呢。


    “陳小姐這話我不懂了,首先獨自與男子相處這點,你是在罵靖王、顧二小姐和你哥哥陳大公子不是人嗎?”葉瀟繼續表演自己的天真無知,見陳思妙的端莊瞬間瓦解,正欲狡辯,葉瀟再次說道:“還有,陳小姐這麽說讓我想起了以前邊境一個小門小戶的姑娘,您說的這話與那姑娘如出一轍,我當時不懂,我二哥後來倒是給我解釋了一番,大致的意思呢……額……我就用現在在場眾人說一下吧!”葉瀟再次巡視眾人,眸中閃現了一抹狡黠。


    “靖王和顧二小姐已是眾人羨慕的神仙眷侶,陳大公子是陳小姐的哥哥,這屋裏三個女子,陳小姐隻針對我一人,我又從未得罪於你,那麽隻有一個解釋……”葉瀟突然站起轉了一圈,然後趴在桌子上直逼陳思妙:“陳小姐是心悅冥王,怕我與冥王有什麽,這才處處針對我。”


    “你胡說!”陳思妙站起抬手,旁邊陳喬按住陳思妙的手,眸中寒光乍起,“胡鬧!哪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


    “冥王我好怕啊!”葉瀟說著一臉無辜的雙手勾著寒冥飛的胳膊。


    寒冥飛本就不悅陳思妙對待瀟兒和自己的態度,卻不想突如其來的享受到了瀟兒的觸碰,一時心神蕩漾,直至麵龐。


    “你看大哥!她竟如此不知羞恥……”陳思妙看到葉瀟竟然公然掛在了寒冥飛的胳膊上,心中惱怒,已經顧不得什麽。


    “陳小姐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第一我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說好聽隻是臣女,拋開你爹,你什麽也不是,你汙蔑與我你本就是有罪,至於何罪,你這自視貴女應該懂吧!


    第二,我葉瀟不是那種任人攀咬的,你說我不知羞恥,我總不能隻擔惡名吧!你幸好沒冤枉我打你,否則,我會真的下手。畢竟我是一個邊陲小地的野丫頭,不知禮數,又生長在軍營,下手沒個輕重,迴頭真的輕了重了,你也要多多擔待。”看著陳思妙一臉吃癟的樣子,葉瀟甚是解氣,她來京城目的單純,可不是跟這群官家小姐在這裏爾虞我詐的,再是溫順小綿羊,也總有跳腳的時候,更何況她本質就是一隻小狐狸。


    “陳大公子,壓驚宴我就無福消受了,這驚今天我可吃了不少,貴府的禮節,我今日是見識的徹底了。”抱拳一禮。


    “郡主……”


    “哎!可惜剛才這吃東西時大好的心情了!”陳喬剛想說什麽,卻被葉瀟再次打斷,言罷,轉身離開。


    “本王今日相處倒是很是喜歡郡主這直爽的性子,比表裏不一的好多了。本王也沒了心情,告辭。”寒冥飛說完,在陳思妙委屈巴巴的眼神下也出了包房。


    “郡主確實直白的很,平日裏我竟不知陳三小姐是這等含義,也沒人出來說一句不是,可今日……王爺,您看以後我們……”顧沐憐欲言又止。


    “都不是人了,何苦汙了陳三小姐的眼。”說罷,寒冥坤攜陳思妙拂袖而去。


    每個人句句誅心,陳喬在後也無從挽留。


    關上房門後,看著一臉憤恨的陳思妙,閉眼靜心,試圖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大哥,你看這葉瀟,果真是目中無人,顧沐憐也是個賤人,居然一個個都爬到了我的頭上,大哥,皇上為什麽至今還未給我冊封郡主。”


    “啪!”一個巴掌揮來,打斷了陳思妙惡狠狠的抱怨。


    “陳思妙,我看你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你不過是一個妾室所生的女兒,別以為父親抬舉你,你便是有多尊貴,皇上是你左右的?平日在王府裏肆意妄為我不予理會,現在在外丟人現眼。今日我的事都被你破壞了,迴去找管家領罰吧!”陳喬目露寒霜,再好的教育也抵不過一個豬隊友。


    “大哥……”陳思妙麵露委屈。


    “滾!”陳喬似乎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怒氣,壓著嗓子低吼。


    被陳喬那肅然的麵色嚇到,陳思妙心中不忿,也隻好捂著臉低頭跑出去。


    陳喬看著這室內裝飾,心中暗暗腹誹,冥王,果真好手段,想不到,竟然是一個行商奇才。


    緊隨其後的寒冥飛將前麵逃跑的葉瀟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葉瀟眉眼彎彎,這長相,便是給了她天然的保護障,即便內心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表麵上卻是一直呆萌的小豬。


    “冥王,您這桃花太多,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啊!”葉瀟一記白眼獻給寒冥飛,她很鬱悶,自己這是無妄之災嗎?


    “你吃醋了?”寒冥飛的聲音中竟帶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冥王,我知你意,但是鎮北侯府目前還不想京中這些爭鬥中,饕餮樓的事是利用了你,無論你是撤股還是我給你加股都可以,但是鎮北侯府是不會牽扯在內,為了鎮北侯府,我希望以後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這世上不怕冥王的蒼蠅挺多的,我不喜歡應付這些鶯鶯燕燕。”


    葉瀟心知現在自己一家是朝廷中最為光鮮的人,隻要做的不過分,不涉及皇權,皇上會容忍一切。


    皇恩是最善變的,幹脆就在最熱的時候將該幹的都幹了,以後即便熱度下去了,自己也不至於任人拿捏。


    但是她也不會隨意樹敵,畢竟這個世界上小人還是比較多的,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例子古往今來為數不少呢。


    寒冥飛忽略掉葉瀟將自己比作翔的言語,聞言利落地給了葉瀟一個實實在在的“四肢壁咚”,讓葉瀟一身武藝也無處使。


    看著個頭不抵下巴的小丫頭說道:“所以你認為我是因為侯府而和你親近?”寒冥飛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也夾雜著內心的怒氣和不滿。


    “不然哩?你是皇子,不為權勢難道是愛上我了?”葉瀟怒氣迴懟。


    “你怎知不會?”


    一語驚起千層浪,一浪接一浪。


    葉瀟抬眸看著寒冥飛,四目相對,葉瀟看的出來話語的真假。


    這是何時的事?他們接觸並不長,迴憶往事,他隻不過喜歡莫名其妙的吃自己豆腐而已啊!


    難道自己魅力無邊,讓他一見鍾情,一往情深了嗎?


    “甄珍,你還記得韓飛嗎?”聲音中的顫抖揭露了此時寒冥飛內心的恐懼和期盼。


    他找了這麽多年,他怕他隻是孤身一人,他怕他無法與她再續前緣。


    她來到了他麵前,他終是了卻心中所願,卻又貪心想索取更多。


    沒有準確答案,是希望,就是這樣一輩子。


    沒有準確答案,是害怕,多年苦尋終成空。


    記憶似潮水般湧來,葉瀟記起那個陽光男孩,無時無刻不溫暖著自己。


    那時,他對她無微不至,他的寬容和寵溺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內心。


    她死時是她剛剛接受他不久,愛情之中,她不是最先陷進去的那一個,甚至於,她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陷進去,隻是覺得他很好,他們也不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很開心。


    孤身一人來到異世,一切從頭開始,在親情那無微不至的關懷下,她便決然的拋開前塵,忘卻往事,而如今……


    “你……是韓飛?”葉瀟有些不可置信卻又有些期待。


    一個吻突如其來,將葉瀟所有的話堵在了喉嚨裏,四片薄唇相觸,他的唇熾熱如火,她的唇寒冷如冰。


    葉瀟用力推開寒冥飛,眼中未含怒氣,盡是不解。


    卻不想掙開了熱情的吻,脫不開溫暖的懷。


    “甄珍,我曾說過,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你即離去,我定會隨你。此世你可還容我陪你?”寒冥飛緊緊的擁著葉瀟,即使未言明,他覺得他得到的定肯定答案,他更怕一切如夢。


    是啊!他曾說過無數的山盟海誓,他也為自己做了無數的事,他本是大好年華,卻為自己付出所有,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迴想此世他說過的話,好多竟然與前世相重合,隻是她未放心底,便未曾記起。


    如今,因著他與她的身份,他並不再是最合適的,若真的去拒絕,葉瀟怎麽也無法張嘴。


    他如今在眼前,他定也是為自己放棄了生命。


    她又該如何拒絕?


    “那日我中箭,你可說過什麽?”葉瀟突然想起了早上的夢境。


    “你想起來了?”寒冥飛問道。“當日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傻瓜!”葉瀟趴在寒冥飛胸膛上,感受到有淚珠滑落滴在她的額頭,不知說些什麽,隻能雙手覆在他的背上,無形中給了他一個定心丸。


    愉悅沁滿寒冥飛每個細胞,即使相擁無言,他心中卻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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