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客棧田掌櫃,走在大街上。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田叔叔,留步!”


    來人正是薑瑜。牽著一匹漂亮非凡的大馬。


    山裏撈這次幫了這麽大忙,客棧田掌櫃看這小姑娘十分順眼。他臉色溫和,輕輕問道:“這不是薑姑娘嗎?找田某可是有事?”


    薑瑜道:“是這樣的,田叔叔,我家馬廄,被雪壓塌了。我爹說,可否請田叔叔代養幾天,三天,三天差不多馬廄就能修好了。到時候我再來牽馬。”


    說罷,薑瑜把手裏的韁繩與十兩銀子。一起遞給了客棧田掌櫃。


    既然是堂弟的東家拜托。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的。再說了,三天,什麽馬也吃不了十兩銀子的草料啊!


    剩下的,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劃算。


    他沒看到,在他轉身之際,馬兒給薑瑜使了個眼色。


    好像在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天氣太冷了,薑瑜本想找個什麽動物監視一下六皇子的。


    胖麻雀哆哆嗦嗦的,就是不肯從窩裏飛出來。


    蜜蜂也窩在盒子裏。每天還得給它們喂蜂蜜。


    懶蛇全成了一條條冰棍子。


    原本老鼠是最好的選擇,但老鼠太惡心了,薑瑜過不了心裏的坎。


    沒辦法


    薑瑜聽聞六皇子出行,帶了八匹馬。所以,讓福寶混進去當間諜。最合適不過了。


    客棧田掌櫃,牽著福寶走在大街上。這匹大馬,不僅外表非凡,還似乎通人性,一路上都顯得特別乖巧,惹人喜愛。他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如何妥善安排這匹馬的。


    然而,他並沒有察覺到,福寶的眼神中藏著一種特別的狡黠。


    夜幕降臨,客棧的燈火通明。田掌櫃將福寶安頓在了一個寬敞的馬廄裏,並親自為它準備了上好的草料和水。


    旁邊就是六皇子的八匹馬。


    福寶憑借著它的聰明才智和在薑家學到的高情商,成功地混入了六皇子的馬隊中。


    萬萬沒想到啊!


    第二天,福寶就鼻青臉腫被田掌櫃給送迴來了。


    薑瑜驚訝望著福寶,福寶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客棧田掌櫃說:“薑姑娘,實在抱歉!這馬不能養在我們那裏,它跟我們那裏原本養著的貴人的馬,打起來了”


    薑瑜問:“它沒打過?”


    田掌櫃說:“算是英勇了,一對八。但我們那實在不敢養,貴人的馬若是有什麽閃失。我們也賠不起啊!”


    田掌櫃取出那十兩銀子,正要遞迴給薑瑜,薑瑜忙推迴去。稱福寶添了麻煩,這些權當是補償。


    薑瑜送走田掌櫃,迴頭問福寶:“它們居然把你打成這樣的!太過分了。晚上我去給你報仇。”


    福寶都要感動哭了。


    薑瑜又問:“到底怎麽迴事啊!”


    福寶抽抽噠噠的!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福寶昨晚原本按計劃順利的套出了馬兒們的話。


    六皇子行事隱秘,發布命令時,都是一對一的交待辦事的人。周圍沒有閑人。但是誰會防著身邊的馬啊!


    所以馬兒們,才是知道六皇子最多隱秘的生物。


    據馬兒們所說啊!皇上最近身體欠佳。六皇子為討好皇帝,以便日後上位。


    親自出來尋找一位叫南山道人的人。


    此人性格隨意,長相普通。又常常扮作各種行業的人四處雲遊。很難找到他的行蹤。


    唯一樣,此人掌心有一葫蘆形的疤痕。


    六皇子的人打探到此人曾經在這裏出現過。於是便想在這裏多住幾天。


    南山道人?


    薑瑜記得原著中,曾經簡單的描寫過這人。此人在六皇子登基前,曾爬到了國師的位置。


    後來六皇子登基後,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薑瑜又問:“此人有什麽能耐,值得六皇子千裏迢迢,親自來請的。”


    福寶隻說了三個字,善煉丹。


    薑瑜明白了,皇帝擁有一切。最想要的,便是長壽。


    古時候的煉丹術,就是慢性中毒術。六皇子這是怕他皇帝老子,死的不夠快嗎?


    可是,


    既然聊的好好的,後來為什麽又打起來了?


    福寶委屈的說,那些馬兒笑我是矮子。我忍了又忍,沒忍住。以往,隻有我笑別馬矮的份。


    福寶是百裏挑一戰馬,但人家那是萬裏挑一的貢馬啊!


    薑瑜寬慰它,咱們不跟人家比。跟別的普通馬比,咱們已經十分優秀了。


    把福寶送迴馬廄。薑瑜家馬廄根本沒壞,就是個借口。


    消息到手了,中午薑砷迴來吃飯。薑瑜便把六皇子的來意告訴了薑砷。


    薑砷說了一句:“或許,真的是怕他老子死的不夠快呢?”


    不愧是薑砷,這個念頭,薑瑜都不敢多想。


    薑老三聽到這南山道人,掌心有一個葫蘆形的疤痕的時候,眼神明顯變了。緊接著又迅速的恢複正常。


    隻有薑砷捕捉到了這一幕。


    於是爺倆單獨相處的時候,薑砷開門見山的問:“爹,你是不是認識或者是聽說過這南山道人。”


    薑老三說:“不認識,我在大山裏待著,上哪認識這種奇人去。”


    薑砷明白了,肯定是認識。可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們?


    暫且壓下這一肚子疑惑。


    薑瑜繼續監視六皇子的動向,薑砷則是暗中調查,這所謂的南山道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與自家老爹又有什麽關係。


    福寶是進不去客棧了,薑瑜無奈。大冬天的,連耗子都看不到。山裏撈的衛生搞的也太好了。


    福兜從外麵,幫薑瑜抓迴來一隻老鼠。


    福兜得意的甩著尾巴,那蠢馬有什麽用,光長腿了。這不還得是我老福兜嘛!


    薑瑜忍著惡心,一番討價還價後。老鼠終於答應幫薑瑜臥底。


    福兜正要送它過去,薑瑜說道:“慢著,順便,幫我報個仇。給你加餅子”


    第二天,


    客棧田掌櫃頭疼了,你說前晚吧!這幾匹馬圍毆人家那匹無辜的,乖巧善良的馬就算了。昨晚又不知道為什麽非鬧騰一晚上。現在馬兒們都蔫巴巴的,就像廚房蔫巴巴的鹹菜一般。


    貴人的馬兒們也像貴人一般難養,要不是給小費時爽快。田掌櫃真想跟東家告假算了。


    六皇子也是初次偷偷跑到民間來,沒什麽經驗。


    不愧是男主,身上就是有一種大格局的氣質。願意拉下臉麵來禮賢下士。


    這裏官最大的就是知縣大人了,六皇子想了解民生,便找知縣了解。


    聊著聊著,就談到了山裏撈。


    知縣大人也喜歡偶爾帶全家人,在山裏撈訂一雅間。一起坐下,自己動手邊涮邊吃。


    還有自己的孫女若若,也總是帶著她的小姐妹團,在山裏撈聚會。


    山裏撈服務越來越好了,姑娘們吃完,就會被請到隔間,在那裏品茶熏香去味。


    這體驗相當的新奇。


    六皇子對這種新鮮模式相當感興趣。


    若是能在京城開店,生意應該能火。人們就願意吃個新奇。


    六皇子向知縣打聽山裏撈的東家。想買下秘方。


    知縣大人連連擺手。道:“公子,不是我不願幫忙,實在是這秘方要了也無用。這鍋裏的辣椒,是薑家獨有的。薑老三此人,原是我們縣最出色的獵人,後因剿匪成了這十裏八村的英雄。老朽也不能仗勢壓人。”


    薑老三是大武師一事,沒有刻意宣揚,知縣並不知道。


    知縣大人沉吟片刻,又說:“公子若是真想要,我做東,請公子與老三吃個便飯,公子自己與他商談便是。”


    周爺在一旁急眼了,道:“大膽,薑老三一介平民,敢與我家公子同桌用膳。”


    六皇子擺擺手:“也罷,此事以後再議。”


    六皇子客氣的說:“倒是另有一事,想讓孫大人幫忙。”


    知縣拱拱手,:“公子請講。”


    六皇子托知縣尋找手掌裏有葫蘆疤痕的人,懸賞800兩銀子。


    知縣一年俸祿也沒有800兩銀子。能養著一家老小錦衣玉食的。不就全靠著這一點那一點的撈油水嘛!


    知縣見貴人出手闊綽,便答應了下來。


    年關將至,六皇子停留不了幾天了。大年夜宮宴,是皇子們展示才能,邀功請賞的大好機會。


    六皇子計劃再找兩天,就啟程迴京了。


    誰也沒想到,客棧牆角每天有條大黃狗,咬著吃的來喂老鼠。


    薑瑜一家正在緊張忙碌的包餃子。包好的餃子整整齊齊的擺好往院子外放一晚,凍的梆梆硬。就可以裝筐備用了。


    古時候過年全部放假迴家,除了繁華京城,有大酒樓有人值守。


    沒有哪家飯館還開門的。


    薑老三特地找豬肉老齊,殺了三頭豬。一頭拿來包餃子,一頭帶迴家當年貨。還有一頭,分好了一塊塊的,到時候發給掌櫃與夥計們過年。


    薑母說:“那給每個夥計,加一小筐餃子,兩塊豬肉,一筐蔬菜,一袋大米,再加一兩銀子紅封。”


    薑靈也開心,說:“那給他們各種餡料餃子都裝上一點。來個大雜燴。”


    大家都哈哈一笑,這鬼靈精什麽都不做,都相當討喜。


    山裏撈這過年待遇,可比衙門裏發的福利還好,也是薑老三有錢了,才比較大方。


    當初開店,本是想找個借口花空間裏的銀子,誰想生意太好,銀子更多了。


    薑瑜有些煩惱啊!


    一家人使勁花,得花多少輩子。


    兩天後,一無所獲的六皇子啟程迴京了。


    眾人都在籌備年貨,各種物價小幅上漲。大家的消費熱情高漲。


    薑瑜順勢推出了,簡裝火鍋底料套餐。


    把火鍋底料炒好,放院子裏凍的梆硬。一份80文。


    這樣,喜歡火鍋的顧客們,隨時可以自己開一桌。在家或在野外。都能涮自己愛吃的食材。


    就是包裝有點貴,一份就得用掉一個小陶罐。


    薑瑜還培訓夥計推銷火鍋底料,年底結算,到時候銷冠獎勵一隻肥羊加五兩銀子。


    山裏撈的生意空前的火爆。掌櫃的忙不過來。又請了一位賬房先生幫著掌櫃算賬。


    小七薑雲輝也在縣裏學堂上學。每天散學都喜歡去找田掌櫃。幫忙算賬。


    雲輝雖然文科不太行。但算賬學的倒挺快的。田掌櫃也很喜歡這個孩子。


    四嬸薑吳氏,這幾個月攢的錢,比她以前好幾年偷偷攢的私房錢都多。


    除了薑老三給的工錢,有時顧客開心了,還會給點小費。


    四嬸整天樂嗬嗬的,做事更勤快了。每次想起自己當初機智的抱了三嫂大腿,就給自己點讚。


    四叔木工活都幹完了後,大冬天,娘子在縣城做工,不放心。也搬到店裏後院,跟薑吳氏娘倆住在一起。


    薑瑜把欠著四叔的銀子也還他了,還給他算了利息。


    薑老四嘴上推說都自家人算什麽利息啊!手倒是誠實的把銀子揣兜裏了。


    薑老二來來迴迴的,趕著福寶,幫薑老三店裏收購炭火。


    生意太好,木炭總是不夠用。


    隻有二伯母薑王氏,還酸溜溜說風涼話。


    沒辦法,有些人就是見不得身邊的人過的比自己好。


    這一天,薑瑜突然感覺有靈物的靈氣,在遠方若隱若現的。


    正想喊大哥一起去探個究竟,卻發現靈物的位置在不停的變動。


    半晌後,好像離縣城近了些。


    移動的靈物?


    或許是有主的。有人帶著它趕路?


    既然是有主的,薑瑜就感覺沒多大意思了。


    橫豎靈物自己往縣城方向走來,且讓它在外蹦噠蹦噠吧!


    又過了幾天,


    薑瑜從睡夢中醒來時,赫然感應到靈物就在附近。


    薑瑜猛地從床上坐起,簡單梳洗後循著靈物靈氣找去。


    靈物居然在爹的房裏。


    薑瑜抬手正要敲門,隻聽裏麵傳來一個陌生男人說話的聲音。


    薑瑜骨子裏偷聽的dna動了。


    薑瑜收迴手,把耳朵貼在窗戶外。


    隻聽裏麵爹爹說道:“老雷,你不要衝動,現在那人權勢滔天。一不小心會有生命危險。聽我的,咱們從長計議。”


    老雷反駁:“老三,從長計議?還能再怎麽從長計議。這些年,我每晚都夢到爹和弟弟,他們在說,我死的好冤啊!”


    老雷的聲音裏,透著悲涼與絕望。


    薑老三又勸:“你相信我,他們更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老雷聲音裏充滿了哭腔:“活著,沒了他們,我不知道該怎麽活著。你不一樣,你現在有家,有妻有子,還掙下了這偌大的家業。你有牽掛,你怕了。


    可我不怕,這十幾年來,每多活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三哥,我求你,求求你,你告訴我,證據藏在哪裏!我自己去,絕不拖累你。”


    薑老三歎了一口氣:“老雷,別傻了!有證據沒有用。這件事牽扯太廣了,沒有人能為我們作主。他有權有勢,我們現在鬥不過的。”


    薑老三內心充滿了憤恨。可他卻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不知道該麵對這個昔日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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