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薑家人都沒閑著。有空的都會到薑老三店裏幫忙。


    除去人工,燃料,租金等。冬天裏成本最高的蔬果是空間自己種的,不要錢。


    空間種出的蔬果帶著淡淡的靈氣,味道也特別地好吃。


    去山裏撈吃過一次後,人們都不想去別家吃蔫蔫巴巴的蔬菜瓜果了。


    冬季裏,就一口鮮嫩非常難得。所以生意異常的火爆。


    其他的酒樓想學山裏撈。卻少了最重要的東西。辣椒,花椒。


    在那個年代,花椒僅僅是一種藥材。全靠野生采摘。量起不來,所以很稀少,很貴。


    而辣椒,那時並沒有農戶種植。所以商家根本找不到貨源。


    隻要山裏撈把這幾點控製在手裏,就不用擔心賺錢的方法被人抄襲。


    加上人人都知道薑老三是管將軍的人。背靠著東陽府的勢力。也沒有不長眼的敢招惹。


    這段時間,且不提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薑瑜的脾氣秉性,為人處事,都與以往大不相同。薑砷不由的懷疑,這個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嗎?


    那天夜裏,薑砷偷偷地進薑瑜房中,撩開薑瑜耳後的頭發一看。見耳後有一深色的方形胎記。終於放下心來。


    確實是妹妹薑瑜,聽說有人經曆生死難關後,活下來會性情大變。估計妹妹也是這樣的。


    第二天,薑砷散學迴來,手裏拿著一封信喊薑老三道:“爹,大頭寄信迴來了。”


    薑砷晚飯的時候,給大家念了鄭宏的信。


    除了問侯語,鄭宏告訴大家,他已經去了邊境,進了管將軍玄林軍。目前擔任百夫長。一切安好,讓大家勿念。


    薑砷與鄭宏一直在通信。薑老三通了管將軍的路子,把鄭宏介紹進了玄林軍。


    一切都與原著不一樣了,原本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死人的薑瑜和土輝,還活的好好的。


    原著中幫六皇子擋刀的鄭宏,也參軍去了。


    聽到鄭宏已經去了邊境,進入了管將軍的玄林軍,薑家人都感到既驚訝又欣慰。薑老三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聲道:“鄭宏這孩子,有出息。希望他能在玄林軍好好曆練,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為。”


    薑砷也點了點頭,他深知這個時代,能進入玄林軍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多大的榮耀和機遇。


    而此時的鄭宏,正在邊境的玄林軍中,接受著嚴格的訓練。他時刻牢記著家人的囑托,努力提升自己,為了將來的榮耀和使命,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而寒縣的薑老大一家,過的相當的不好。雖然有薑李氏母女帶過去的東西與銀錢貼補。


    但由於寒縣實在太窮。衙役們的工錢常常發不出來。薑老大無奈,隻能經常墊付。不然偌大的衙門,連衙差都沒有,如何辦公。


    薑奶奶私下給薑老大的私房錢,都快要用完了。


    寒縣真是名副其實的,冰寒入骨。


    連油水都沒處去撈,百姓個個彪悍。你敢吃拿卡要,人家就敢揍你。打完往山上一鑽,山上土匪全是沾親帶故的親戚。


    農忙時,這群人是農民。農忙過了,這群人又是土匪。


    但這群人跟黑土寨的那群可不一樣。人家都是義匪。


    在百姓中,名聲相當好。隻劫富濟貧,不傷老百姓。


    薑李氏與薑嬌嬌也不像尋常的官太太與官小姐一般能唿奴喚婢。


    一切都要自己做,還要照顧衙門辦公的薑老大,真是苦不堪言。


    薑老大的官服,也是補了又補,個中心酸,不足為外人道矣。隻有薑老大心裏明白。


    連堂堂知縣大人,都經常夜裏被凍醒。


    為了擺脫困境,薑老大治理寒縣的同時,也積極的走關係,找門路。希望能早日調走。


    這一切,都需要銀子。


    這天,薑老大拿著信,興奮的告訴媳婦女兒。自家弟弟開了家飯店,生意十分的好。


    薑老大又覺得自己行了。調職有望了。


    隻有薑嬌嬌聽到薑老三一家平安的時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


    在夕陽的餘暉中,一輛豪華馬車緩緩駛在雪白的原野上。馬車車身被精心雕刻的金色花紋覆蓋,每一處細節都流露出無盡的奢華與精致。


    馬車的窗簾隨著馬車的行進輕輕飄動,偶爾透出一絲絲暖黃的光芒。八匹馬匹拉著馬車,它們的步伐穩健有力,一身強健的肌肉,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


    馬車周圍跟著十幾個身騎高頭大馬的隨從。


    馬車內,柔軟的地毯上鋪著精美的絲絨坐墊,坐墊上繡著繁複的花紋。車廂內彌漫著淡淡的熏香,讓人心曠神怡。


    車內主座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


    他的臉龐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天生的威嚴,卻又不失溫文爾雅的氣質。


    男子身著厚實的錦袍,領子用的是一整條的極品雪狐皮。全身雪白無一絲雜色。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腰間束著玉帶,玉帶上係著一塊男子自認為最便宜的玉佩。


    男子微微眯起雙眼,手中翻閱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膝上放著一個精巧的銅製暖手壺。


    他的目光時不時掃過窗外的風景,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此處可參考其他小說男主的臉色,三分沉思,三分憂鬱,還有七分的漫不經心。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何事?”男子問道。


    旁邊隨從撩開一個細縫。


    有一壯漢上前迴話:“稟殿下,不不對,稟公子,前麵有一小縣城。可需要進城休整。”


    男子道:“可!”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成高縣這個小縣城。


    街道上,百姓們都紛紛駐足觀看。小縣城難得來個大人物。


    就以前的知府大人巡察,排場都沒那麽大。


    知縣慌忙出來迎接,把那行人引向縣城裏最大的客棧裏。


    馬車停在客棧大門口。那些隨從清空周圍的看熱鬧的百姓。


    客棧東家把客人全部清空。笑眯眯接過年紀較大的隨從遞過來的一錠金子。卑躬屈膝,極盡逢迎之事。


    其他隨從稱年紀大的那位隨從為周爺。稱主子為公子。


    知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路大神,本著不得罪人的心態,對這行人十分客套。


    衙役們一看知縣態度,也對這行人恭恭敬敬的。


    開玩笑,雪狐皮,隻有權有勢之人才能用。有錢都沒處買去。


    公子下馬車,住在客棧內最好的房間。


    周爺則是住在公子旁邊。


    公子的一應需要使用器具,皆自帶。


    周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年輕的公子。


    周爺果真是最專業的服務界人才。縱然心中有萬般疑惑。麵上不顯,口中不語。


    公子為何,要冒險來到這偏遠的地方。若是身份泄露,恐引來政敵追殺。


    周爺每日都過的膽戰心驚,提心吊膽的。


    這不,


    公子行事已如此低調了。卻也掩蓋不了公子貴氣逼人的氣質。這狗腿子知縣,還是聞著味,搖著尾巴來奉承巴結公子。


    真不要臉,若是平時,至少得三品以上官員,才能見到公子的麵。這狗知縣真是三生有幸。


    狗知縣要是知道周爺心裏想的。肯定會大喊冤枉。


    你這叫低調嗎?你敢不敢把豪華馬車換成普通馬車,一匹馬拉不動你區區140斤的公子嗎?


    你敢不敢把衣服換換,棉衣難道就不保暖嗎?雪狐皮非得縫在領子上,縫衣服裏就不行。


    還有誰家出門,還帶著碗碗碟碟,杯子臉盆的。上麵還鑲金砌銀的。


    誰家低調,腰上還係玉帶,玉佩比我臉還大的。


    隨從們,全是見過血的練家子,走路都沒聲的。


    我堂堂知縣隻是狗,又不是瞎。


    聊遠了哈,咱們聊迴那公子。


    隻見公子金口一開,曰“傳膳。”


    周爺聽命退下,張羅飯菜去了。


    公子那調色盤一般的臉,望向窗外。心中感歎道。


    沒承想我秧秧青玄大國,竟還有這般貧窮荒涼之地。哎!都是我之過,早就該四處走走,才能看到在朝堂看不到的百姓疾苦。


    周爺守在廚房,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霸氣側漏。


    公子在窗邊指點江山,


    他在廚房扯著尖細的嗓子指指點點。


    “哎哎哎!說你那,放下。這蘿卜都蔫巴成蘿卜幹了,你就拿這個煮湯給我家公子喝嗎?”


    “還有那,那肉是什肉,什麽肉?這都不新鮮了,也敢炒給我家公子吃?”


    周爺一會批評批評這個,一會教育教育那個。


    廚子們都不幹了,跑到掌櫃那裏訴苦。


    掌櫃也難啊!


    肉不新鮮?行,給他現殺。


    但大冬天的,誰家能有剛摘下來的新鮮蔬菜。


    掌櫃正發愁呢!突然想起。自家堂弟去了山裏撈當掌櫃。山裏撈的蔬菜水果都挺新鮮的。不如去勻些過來。


    哎~這主真難伺候。


    說來就來了,山裏撈的田掌櫃正算賬呢!見自己堂哥一路小跑過來。


    客棧田掌櫃說:“小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山裏撈田掌櫃:“四哥,咱一家人,不用客套,你直說便是。”


    客棧田掌櫃說明來意,山裏撈田掌櫃有些犯難。道:“四哥,你也知道,新鮮蔬菜是我們這的特色,這事我得請示一下東家。”


    客棧田掌櫃就在大堂坐下了,那意思,你趕緊問啊!


    山裏撈田掌櫃開張幹到現在,賬目清清楚楚,為人也不錯。從不貪店裏東西。薑老三一家都相當器重他。


    薑老三一聽,也不是什麽大事。給客棧供點蔬菜,盡量挑小的給他就是了,反正那田掌櫃也說了,願意高市場價兩成購買,就同意了。


    完全就是看山裏撈田掌櫃麵子。


    於是,給了鑰匙,讓山裏撈田掌櫃去倉庫自取。


    為了隱瞞薑瑜的空間,薑瑜把東西放在倉庫裏。夥計們需要用時,就去倉庫裏取。


    這一番折騰,快到半夜。公子才算吃上飯。


    公子房間裏的點心盤子,都空了。


    公子不由的感歎,果然老師說的對呀!出門在外,條件是比較艱苦的。


    公子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中午。聽打探消息的隨從匯報。要找的人,就曾在這個小縣城出現過。


    於是便決定了。在這多住幾日。順便也近距離的看看百姓民生。聽聽民意。


    公子帶著周爺四處閑逛。直到黃昏。又走過幾條巷子。突見一飯館,人來人往相當熱鬧。於是不由的駐足觀看。


    隻見牌匾上三個大字《山裏撈》。見飯館生意相當好,公子示意。周爺瞬間明白公子意思。喊來幾個暗中保護的隨從一起。踏進山裏撈大堂。


    “掌櫃的,來來來,把人都清走,今兒個,我們包場了。”周爺拿著一錠金子,遞給田掌櫃。


    田掌櫃見此相當為難,都是老主顧,要是見錢眼開把人趕出去。對山裏撈的名聲可沒什麽好處。


    你想啊!人家吃的正在興頭上,你一句包場了,人家就得走。誰能高興。


    剛好薑砷散學,與幾位同窗來飯館吃點東西。


    田掌櫃急忙上前,道:“少東家,這幾位大爺想要包場,你看?”


    薑砷略略一想。向周爺走去,拱手道:“這位爺好。”


    周爺見有人前來搭話,不禁微微皺眉,但見對方是個年輕人,便也放緩了語氣,問道:“你是何人?”


    薑砷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薑砷,是這山裏撈的少東家。爺恕罪,吃飯的都是鄉裏鄉親,山裏撈店小,不能隨意趕客,我為幾位爺安排一處雅間,如何?”


    周爺上下打量了一番薑砷,見他雖然年輕,但舉止間卻透著一股沉穩,便也心生幾分敬意,道:“我們公子吃飯不喜人打擾,你不清場,不也是趕客?而且你趕的可是貴客。”


    薑砷笑道:“隻要進店的都是小店的貴客。小店全靠鄉裏鄉親的幫襯生意,若是為了多賺點銀子。便把客人往外趕,恐小店難以長久。


    貴人們放心,小店雖然人來人往,但雅間卻是極為清淨之地,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到幾位爺。”


    周爺聞言,不敢迴話,看了看旁邊的公子,見他微微點頭,便道:“好,那就聽你的安排。”


    公子心想,這小夥子,倒是不卑不亢。算了,出門在外,是該將就。


    薑砷帶著周爺等人來到了一處雅間。這裏環境清幽,布置典雅,的確是個用餐的好地方。


    田掌櫃本想親自留在房間裏伺候。卻被周爺趕了出去。


    去送菜的夥計們迴來都道,這夥人真奇怪。


    一大桌子菜,就那公子一個人吃。其他的全站著伺候那公子。


    夥計們送菜,送到房門前即可,裏麵有人出來取。門口還有站崗的。


    薑砷一聽這夥人如此作派,心中明白,怕此人身份不簡單啊!


    薑瑜本在後廚,聽疑似有大人物出沒,忙出來看熱鬧。


    剛好瞧見那夥人結完帳,護著個年輕男子正要走。


    在薑瑜眼中,


    那男子頭上閃著與薑嬌嬌一般無二的氣運光芒。是個布靈布靈的人形電燈泡。


    難道是?肯定是,氣運光芒隻有男女主有,這肯定是男主厲明傅。


    鄭宏不救男主,男主就不會娶薑嬌嬌當側妃,薑家就不會與六皇子有什麽聯係。


    可薑瑜自以為改變了劇情,遠離了男女主這對衰神。


    沒想到,男主卻出現在這偏僻的小縣城裏。


    原著中,男主根本就沒來過成高縣。


    薑瑜腦殼疼,這可怎麽辦。


    對了,現在大哥在身邊,找薑砷商量商量。他腦子好,看看有什麽對策。


    晚上收檔後。


    一家人進了空間裏。


    薑老三實在是太過勤快。飯店每天消耗的不過冰山一角。


    空間保鮮功能太過強大。蔬菜瓜果越攢越多。堆的像座小山。


    後薑砷提議,先種些長的慢的藥材。等這些蔬果消耗的差不多了,再重新種。


    實在無處下腳。


    薑老三隻好在瓜果山上搭了個平台,把桌子板凳放在平台上使用。


    薑老三一家人在空間坐在一起。


    薑瑜把看到的告訴家人。未來已經改變了,以前看到的都不作數了。不知六皇子出現在這裏,是福是禍。


    薑砷沒想到,這大人物居然是六皇子。


    薑砷道:“爹娘莫慌,大家就當作不知道此事,我看這六皇子並不想泄露身份。


    此事交給兒子處理就好。”


    不得不說,薑砷確實比較靠譜。


    現在翻原著已經沒用了,劇情早已經走的麵目全非。


    薑瑜他們能做的,就是先自保。


    薑老三開口說道:“此事暫放一邊,如今已快到年關。之前我與你們爺爺曾經商量過。過年等你們大伯迴來,就把大伯一家分出去。砷兒瑜兒,這事你們怎麽看。”


    薑瑜心裏樂開了花,那肯定是離女主越遠越好。


    薑砷沉吟片刻說道:“大伯與嬌姐這般算計我們家,確實該與他們劃清界限。日後他們清貧也好,富貴也罷。都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薑瑜也說:“現在我們飯館開始賺錢了,若要分家,奶奶和大伯不同意該怎麽辦?”


    薑老三說:“女兒別怕,這個家是分定了。他們算計我女兒,我怎麽可能還養著他們。”


    薑母也說:“從來,就不是我們離不開他們。是他們需要你爹的貼補,是他們怕你爹離開。我若不是為了成全你爹的孝道,早分出去單過了。”


    薑瑜見父母態度堅定,瞬間安心了不少。


    薑瑜慫,隻是表麵。最喜歡暗戳戳的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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