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放學迴到家裏很快挑了三擔水,自己找出那幾個月前砍迴來的叫單竹,早已陰幹了。準備自己做笛子,我準備好了幾樣工具。單竹的特點是竹節一節有四十公分長,直徑最多兩厘米,頭尾大小都基本一致。


    據說做笛子都是這種竹,它本身全身都天生麗質,有一種斑點很好看。正規出廠的笛子就是這種竹子,是幾個月之前四叔帶我去,聯廣村的大山裏砍迴二十幾根。還跟他說好也要給他做支笛子,他才帶我去砍竹子,還要教會他吹笛子。


    有一天下午我備好五節單竹小心翼翼地,在竹子中間劃好一條直線。四十公分的竹筒子,從竹頭至第一個吹氣孔要有八公分。進氣孔至笛膜孔距三公分,然後笛膜孔至發音孔距,也是三公分。


    音孔之間每個距離一點八公分,我先用厚紙折好一點八公分,三公分和一點八公分的紙尺。將紙尺套在竹身上,用兩根手指夾緊,在直線處兩頭用鉛筆輕輕劃上一橫,這樣就劃好了孔的十字線點。


    第一個孔是吹氣進去,第二個孔是貼笛膜的主要靠它發音,這個孔距離第三個孔要有三厘米,第三孔開始六個孔才是相距一點八厘米。全部劃好線之後先用一把尖錐鑽好八個孔的十字線點。


    然後要固定好竹筒子,我找一塊大木板,將笛坯旁邊頭尾在木板上,各釘上兩顆釘子把它迫緊。將頭尾在木板上也釘上釘子,這時笛坯完全固定在木板上,任你如何操作它也無法動彈。


    然後我將進行做笛子的第二道工序鑽孔,我將風爐搬到廳裏點著木炭。將鑽孔的鐵棒往炭火上燒,我用扇子不斷地扇風。炭火越扇越旺,鐵棒很快變得通紅。我立即抓住鐵棒這一頭的木柄,小心翼翼對準那鑽孔的十字線點上,一按下去一個孔一連鑽好兩個孔。


    再將鐵棒迴爐再加熱,一旦鐵棒又燒紅透再鑽第三第四孔。此時鐵棒又紅透,第二輪一鑽三個孔,再來一次我就完成了一支。當第三輪過後孔已鑽好,立即罷火收爐打掃戰場,進入下一道工序。


    我將笛坯子從木板上小心翼翼取下來,鋸掉多餘部分。再用自己特製的小工具,修孔的周圍,因竹子幹透了通過燒紅的鐵棒鑽孔,孔的周圍有炭化的痕跡。所以要小心去掉才不影響,做好笛子後的不美觀現象。


    我很小心在修那八個孔,到完全修好後,很想聽聽它能不能發出優美的聲音。我拿出笛膜找個幹蒜頭,在第二孔周圍挫了幾下貼上笛膜,心急地吹了起來。


    結果所發出的音質還是很渾厚,很適合男女中音。我選的這一根單竹略大一點,還具有四十厘米的長度,加上孔距較密,所以發出這種音調。那天晚飯後還是通過精細的修飾,這一支笛子第一次試製還算基本獲得成功。


    幾天之後星期六中午飯後,我將四支劃好線的笛坯,一支固定好在木板上。直接去啞巴叔叔那裏請他幫忙鑽孔,我還將自己做好的也帶去給他參照,他比畫是不是我做的。我對他點頭,他伸出大拇指,我指著自己往下伸出小指他笑了。


    他看了之後在工具箱裏翻,我知道他在找鑽嘴。但沒有這樣的鑽嘴,他拿出他那鑽孔的工具給我看,他那太小不行。我比劃問他周江有賣嗎?他比畫不知道,他指著安流方向就一定有。


    麵對他沒有合適的工具,隻能作罷最後我告別這個叔叔,就迴到家裏。放好東西,又去找到時遷問他下午哪裏打柴?他說叫我不要帶斧頭,隻帶糞箕鋤頭就行,還說到那裏就知道了。


    到了兩點多鍾我挑著工具,又是我三個由時遷大哥領著我倆,又到了風車鬼窩的山崗上。他說今天就鋤石鬆頭,他說這種樹頭燒火煮飯很耐燃火又大。又不費勁,他說這一片就夠我們一人一擔都挑不完。


    我們左中右相隔五六米,開始鋤那石鬆頭。一鋤一個,有些大一點的輕輕補鋤一下也就可以。我們齊頭並進向著山的高處鋤,經過大約一個小時,我們趁休息時間試裝一下已過半。


    略作休息我們繼續努力鋤,時遷大哥比我倆年長,也是很多事物都認識比較多。要不是他,我倆都還不知道這就是石鬆樹頭。我問他這樣連樹頭都挖了,以後就不長石鬆苗了行嗎?


    他說你認為不行你就別鋤了,我也無語隻有繼續揮鋤用力挖,否則對不起自己。我們又經過一個小時地奮鬥,收拾起來還真怕裝不完,最後我們三個都裝得滿滿的。挑著迴家了。


    這裏離家最多四百米,很近一口氣就到家。我們很快就收拾妥當,又結束一個下午的勞動。農村的孩子那個時代的人,幾乎就沒有太多形式的樂子,我還是要完成挑水的任務。我飛一樣的速度就挑好了四擔水,又開始了自己笛子製作過程。


    我又重起爐灶擺好昨天的陣勢,今天的笛坯比昨天短了兩厘米。我劃線時將進氣孔,和笛膜孔拉遠了一厘米,試試聲調是否有變。那天下午爐火點著後,火越燒越旺,很快鑽孔的鐵支又紅透了。


    我立即進行鑽孔操作,一次就鑽好三個孔,這是幹透的竹子,加上又比昨天的竹子薄。緊接著又鑽三個孔,再鑽兩個孔,很快就是一支鑽好了。


    我計劃今天就鑽好這四支,我將鑽好的取下來,再固定好另外一支。照這樣的方式,很快就鑽好四支的孔。但天還未完全黑下來,我便加快了收拾工具的速度,今天的自己製造也算完成了。自己想也好,啞巴叔叔沒幫上忙,反而成就了自己。我想做好之後,首先送給帶我去砍單竹的叔叔一支,另外給時遷大哥和小弟各一支。


    自製笛子第一道工序完成後,剩下的工作就慢慢小心做好它。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旦投入去做,內心就想要將它做成精品才肯放手。我自己製的一支磨得很鋒利的小刻刀很好用,是老祖父一把爛雨傘那裏拆的鋼線。通過炭火燒紅後,拿出來放在大斧頭上,用小鐵錘把它打成型。


    然後小心磨好又小巧又鋒利,對修笛子孔非它莫熟,修這種孔多一點都不行,那要有相當的耐心。笛孔不完全圓形,還略帶橢圓形,也隻有六個發音孔才是這種形狀。


    那天晚上也隻修了四個孔,也有點累了,精力不足做不精細,以免粗製濫造有損聲譽。我收拾好工具,再翻看了看姐姐五年級讀過的書,和我們現在的課本,基本上沒有改動。


    我在家裏有空還是翻開書本多看看,有很多語文作業,書本都有要求。看了之後都做好應對的方法,和加深了解。看了大概一個小時又進入夢鄉,一覺醒來已日上三竿,立刻起床洗漱,又拉著大水牛放牛去了。我們按照原定計劃,上下午各打迴一大擔柴,也算順利結束了又一個周末。


    星期一早上我們像往常一樣,背著書包高高興興上學去。在自習課的時候,也很多同學為了完成國慶前語文老師布置,寫一篇日記的作業而在忙碌著。有些同學日記怎麽寫,你自己多看看第六課就知道了,課文裏不是有提示嗎?


    叫你寫好年、月、日星期幾,再寫上天氣狀況,晴或陰或雨就行。然後寫上內容。內容隻寫一件事,說清楚說明白說透,就是一篇日記。他走後我也立即就開始寫。


    十月一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六周年國慶節,同學們早早的就來到學校,準備參加大隊黨支部,和全大隊的生產隊長,和學校聯合舉行慶祝大會。我們學校到處紅旗招展,鑼鼓喧天。好一派節日氣氛,同學們個個興高采烈笑逐顏開。今天熱鬧的場麵讓我難忘。


    這短短幾行字就是日記,寫日記確實不必寫得太多,寫多了反而不像日記。這就是我的看法。


    第二節課又是語文課,班主任進來雙方禮畢之後。便叫我們翻到第七課,這一課題目是。


    一粒種子


    老師叫我站起來給大家朗讀課文,我便毫不膽怯,欣然起身開始朗讀,在朗讀的同時聲情並茂。輕重有序,一口氣就讀完了。我沒有碰到錯別字,昨天晚上才看了這一課。


    老師緊接著開始講課,他說這一課是一粒種子,自己已在黑暗的泥土裏,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感覺很暖和,挺了挺身子,口渴了喝口水,其實是春天到了。是百物落種的季節,農民將適合季節的各類種子,種下地蓋上泥土。有些還隔三差五地少量淋點水,這裏是用種子的自述,表達農民的勤勞。


    第三小段和蚯蚓的對話開始,說明了天氣的變化。作者一連用春風、泉水、小鳥、小朋友四種連排,用歌唱來描述春天的暖和與美。也使種子慢慢衝出地麵,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光明的世界。


    作者還用種子嫩綠的上衣,雪白的裙子,它又說周圍和他打扮的同伴很多。說明這種子的種類是屬於豆科類植物。這篇課文的作者用非常巧妙的寫作手法,將種子和蚯蚓都不存在說話功能的,描寫得活靈活現。這就是高超的寫作技巧。


    還有春風和泉水它也不會唱歌,這一點將它描寫得無聲變有聲。也就是說春天到了,春風吹拂萬象更新。春風在吹時,發出的聲音形容成為歌唱,泉水在歌唱是真的嗎?是春天迴來了大地迴春,春暖花開,這裏的暖讓封凍的冰雪融化了,讓冰窟窿裏的泉水融化了。流向遠方產生出泉水叮咚叮咚的聲音,描寫為歌唱何等之美妙。


    老師的課講完了,布置了作業按課文的要求,下麵十個詞要聽寫,還要用帶點的詞各寫一個句子。還要朗讀課文,並背誦課文,老師講完就下課了。


    那三個詞是熱鬧、周圍、突然。我下課後馬上就寫,一、節日的供銷社很熱鬧大家都要買東西。二,大椽子樹周圍都是小椽子樹。三、剛才天氣好好的突然就刮起大風。那十個詞還要每個寫兩遍也隻能另外抽空再寫。


    下課後我們村的兄弟姊妹們,又要迴去吃完早飯再上學。那個年代家家戶戶也是一樣,將讀書人的生活放在首位。迴到家裏保證準時有飯吃。家長都很清楚,上課時間是耽誤不起,所以迴到家裏有飯吃,放下碗筷又出發天天如此。


    我早飯後又迴到學校教室裏,我認真將那十個詞每個寫了兩遍,語文作業也完成了。


    今天上午的第一節課是地理,當年每個星期隻有三節課,也沒有當作主科。最主要的課程也就是語文和算術,學地理自然也是讓我們,逐漸了解多一些知識。從小知道自然現象和自然規律,學習地理是了解我國的疆土麵積有多大,自己住在哪裏,我還在想著這些事,張老師就進來了。


    他進來之後在黑板上掛上了,一張很大的中國地圖。還抱來一個地球儀,布置好這些就開始上課,叫我們翻開疆域這一課。老師指著地球儀說,我國的地圖看上去形狀很像一隻大雄雞。


    從地球儀上從東、西半球看,我國位於東半球,如果從南北半球看,我國位於北半球。世界上對我國所處地理位置,也稱為東亞國家。被稱為東亞的還有日本、朝鮮、韓國、蒙古。


    老師說我國所處地理位置相當優越,從經緯度位置上看,大部分地區位於北溫帶。南部有些地區位於熱帶,沒有寒帶,光熱條件極好。


    我國位於世界最大的大陸亞歐大陸東部,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洋太平洋的西岸。我國是海陸兼備的國家,與很多國家接壤,東部海域廣闊有很多的島嶼和港灣。


    課本上介紹我國國土麵積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比蘇聯和加拿大還略小,但也位於世界第三的位置。這現實條件,我為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而自豪。老師講我國陸地國界線有二點二萬公裏,與十四個國家相鄰。


    大陸的海岸線長一點八萬公裏,不學不知道,學了才知道我國麵積之大,國界線之長,海岸線之長。我國海岸線長與六個國家隔海相望,靠得最近的越南和朝鮮除隔海相望之外,陸地上還是相鄰。


    老師講到這裏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老師按書本也布置了作業。要求我們看清楚書上的地圖,找出那六個國家與我國隔海相望,老師就宣布下課了。


    下課之後我拿出地理作業本,馬上找出朝鮮、韓國、日本、菲律賓、越南,老撾。很快作業就做好了。


    上課鈴響後,又是張老師給我們上自然課,這一堂自然課主要講中國地理分布,涉及形成自然氣候狀況,我國山地占國土麵積的三分之一有多。


    總體地勢形成西高東低,我國山區麵積約占總麵積的三分之二。好在我國地勢西高東低,有利於海上濕潤氣流深入內陸。形成降水增強的氣候,很有利於農業生產,也有利於各類植物的自然生長。順著地勢我國眾多大河滾滾向東流去,在我國東部水能資源極為豐富。


    我國因地勢西高東低,氣候南北相差極大,在春節期間廣州的迎春花市,有數不清的奇花異卉爭妍鬥豔,觀賞,采購鮮花的人們人山人海,流連忘返。


    但在北方的哈爾濱,人們冒著零下二十幾度低溫去觀賞,各式晶瑩剔透的冰燈。我國在夏季大部分地區普遍性高溫,根據氣溫的南北差異,結合農業生產的實際。從北到南將我國劃分為五個溫度帶,即寒溫帶,中溫帶、暖溫帶、亞熱帶、熱帶。


    老師還介紹我國還有個特點,東西幹濕差異顯著,降水的空間分布很不均勻。年降水量分布總趨勢是,從東南沿海向西北內陸逐漸減少。而且降水的時間也很不均勻,大多數地區集中在四至十月份,占了全年總降水量的80%左右。


    南方雨季開始早,結束晚雨季長。而北方雨季開始晚,結束早雨季短。還有一些地區,年降水量大於蒸發量氣候就濕潤,年降水量小於蒸發量氣候就幹燥。


    這一節自然課老師講了很多,同學們也靜靜地聽講,也可能又長大一點了,知道了知識的重要性,此時下課鈴響起,老師作業都沒布置就宣布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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