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萩原研二還是被憤怒的鬆甜甜暴揍一頓。


    “嘶——疼疼疼!小陣平輕點!”


    “閉嘴啊混蛋!我已經很輕了!”


    鬆田陣平用鑷子夾著棉球,在萩原研二的抗議聲中給他上藥。


    源千譯換了毛衣和休閑褲出來,亂糟糟的頭發也打理好,恢複平日的貴公子模樣。


    兩人雞飛狗跳地上好藥,在此期間鬆田陣平被萩原研二薅了幾下頭發,一頭卷發慘遭蹂躪,氣的鬆田陣平又想揍他。


    源千譯遞過去兩杯水,假裝沒看到萩原研二手指上纏繞的幾根黑色卷發,微笑:“原來小陣平和hagi都是警察嗎?”


    兩人身上都還穿著警服,隻是因為之前的打鬧有些淩亂,扣子都開了兩顆。


    萩原研二抱著水杯,悄咪咪撣了撣手:“是的哦,我和小陣平在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


    他表情突然僵住,和鬆田陣平麵麵相覷。


    源千譯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笑眯眯道:“放心放心我替你們請過假了。”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源千譯喝了口水,輕飄飄道:“你們忘了我姓什麽嗎?請假隻要和你們上司說一聲就行,不會扣全勤的。”


    “對哦,”萩原研二恍然大悟:“因為小時候認識,總是忘記小千譯的身世很厲害呢。”


    源千譯笑了笑,話音一轉:“你和鬆甜甜當了警察,那zero和hiro呢?他們去哪了?”


    鬆田陣平開口:“我們四個都上了警校,不過一畢業那兩個混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聯係不到了。”


    源千譯心說當然聯係不到了,那倆人可是去黑衣組織臥底去了。


    好期待兩人在組織裏相見時的表情,絕對精彩。


    看熱鬧不嫌事大.jpg


    萩原研二也道:“其實我和小陣平有猜到他們是去幹什麽了。”


    無非就是去臥底。


    鬆田陣平轉開話題,對源千譯一臉控訴:“光說我們,你呢?當初隻留下一封信,離開這麽多年,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你的身世,還以為你家裏出了什麽變故,見一麵當場道別都來不及。”


    眼看鬆田陣平越說越氣,為了避免像剛才的萩原研二一樣受到教育,源千譯連忙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那不是家裏接人太著急了,都沒給我留告別的時間。我這次來東京短期內就不走了,在東都大學當交換生。”


    萩原研二:“交換生?”


    源千譯點頭,模樣乖巧:“我大學是在種花上的,這次作為交換生迴來。”


    “東都大學欸。”萩原研二笑了笑,“我和小陣平之前就在東都大學,算起來小千譯還是我們的學弟呢。”


    鬆田陣平撇嘴,“小鬼。”


    源千譯微笑,眼神充滿殺氣:“嗯?”


    鬆田陣平改口:“我是說,天色不早了,該吃飯了。我和hagi約好了去餐館,小千譯你去嗎?”


    源千譯搖頭,“不了,我晚上還有事,改天請你們吃飯。”


    把兩人送出去,源千譯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


    他晚上確實有事。


    那個殺千刀的炸彈犯找到了。


    ·


    負責人速度很快,不快不行,家主差點讓人炸上天,不趕快把犯人找到,被炸上天的可就要變成他自己了。


    郊外,廢棄倉庫中。


    源千譯開著車,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停在門口,下車,關車門。


    負責人迎上來,畢恭畢敬跟在源千譯身後,“家主,炸彈犯就在裏麵,之前醒了一次又被打暈了。”


    “嗯。”源千譯神色淡淡,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去,炸彈犯被綁在椅子上,低著頭,在倉庫年久失修的昏黃燈光下勉強能看見青腫的臉。


    顯然,在抓人的時候被狠揍了一頓。


    旁邊的人還在問:“想處理這個人吩咐一聲就好,不必您親自來......”


    源千譯沒理會他,而是道:


    “潑醒他。”


    一盆水潑過去,十一月的夜晚很冷,尤其用的還是帶著冰渣子的水,炸彈犯激靈一下,甩甩頭,清醒過來。


    有兩名炸彈犯,但源千譯想報複的隻是原著裏按下爆炸器的那個。


    他先是有些愣,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隨即迴憶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又是一個激靈,抬頭警惕又驚恐地四處看。


    一眼就看到被一群人圍著的源千譯。


    說真的,這個環境,這個氛圍,源千譯在炸彈犯眼裏就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幫頭頭,下一秒就要一槍打死他。


    他大喊:“你們是誰?!我要報警抓你們!!!放開我!”


    源千譯像聽到什麽很好笑的話,突然笑出聲,在空曠寂靜的倉庫中很明顯。


    這人心理素質有夠差的,源千譯還什麽都沒說,他就把自己嚇得哆哆嗦嗦,說話一磕一拌:“你...你笑、笑什麽......”


    源千譯走近,在男人麵前站住,微微俯身,披肩的長發垂落幾縷,臉上的說得上平靜,彬彬有禮的微笑落在犯人的眼裏卻詭異的過分。


    源千譯緩緩道:“我笑什麽?我笑你一個炸彈犯,居然也會說出‘報警’這兩個字。”


    “你......”


    源千譯直起身,看著麵前這人,活動了一下手腕:“放心,會把你交給警察的。”


    他在犯人怨毒的目光裏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在此之前,由於你安放炸彈等的行為,危及到我本人和我朋友的生命安全,所以......”


    源千譯勾著唇,上挑的狐狸眼中冰冷又犀利:“你得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


    次日。


    一個被五花大綁、衣衫破爛且鼻青臉腫,看上去要死不活的人送到了警視廳大門前。


    前來上班的警察們圍了一圈,最終在男人破爛的後衣領上找到了一張字條。


    【昨日的炸彈犯,不用謝。


    ——神秘的好公民】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決定將人交給搜查一課。


    ·


    源千譯一覺睡醒,十分滿足。


    果然,仇還是得自己親自報才爽。


    嗯,接下來就是景光了。


    他揉了揉頭發,麵色苦悶:“所以到底怎麽辦才好啊?”


    “喂?”


    源千譯接起電話。


    鬆田陣平的聲音有點小,還能聽到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是我,鬆田。今天早上警視廳門口發現了模樣淒慘的炸彈犯,是你幹的吧?”


    源千譯語氣無辜:“什麽?犯人被捉拿歸案了嗎?真是太好了呢。”


    “少來!”鬆田陣平聲音大了點,又趕快壓低:“根據犯人口供,抓到並打了他一頓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紫色的眼睛。小千譯,你昨天晚上就是去處理炸彈犯的事了吧?”


    源千譯“哦?”了一聲,語氣戲謔,“鬆田警官,你聲音好低,不會是在摸魚吧?小心被扣獎金哦~”


    確實是在摸魚的鬆田陣平心虛了片刻,捂著電話來迴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在摸魚,又理直氣壯:“少給我轉移話題啊!趕緊如實招來!”


    “好吧好吧,拿你沒辦法。”


    源千譯撇嘴:“就是我幹的,誰讓他裝炸彈差點害死我和hagi的!我都沒殺他,也沒把他打殘,隻是揍了一頓出氣而已,很仁慈了!”其實是為了防止久別重逢的好友含淚把他拷走。


    鬆田陣平:“......”


    雖然私人情感上很感動於小千譯為hagi出氣,但是作為警察,還是要理智的:“下次不準這麽幹了聽到沒有!抓到犯人要第一時間交給警察!”


    “好,好。”源千譯笑:“一定會聽警官先生的話的,下次下手爭取輕點,不讓人看出來。”


    電話那頭的鬆田捏緊了拳頭,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怒吼:“混蛋!不許再這麽幹了!沒有下次!!”


    源千譯猝不及防被吼了一嗓子,下意識把電話掛了。


    鬆田陣平還想再給源千譯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發現電話掛了的一瞬間,臉都扭曲了。


    鬆田陣平:“......”


    源千譯!你給我等著!


    小劇場:


    源千譯發現自己掛了馬自達醬的電話後,生怕鬆甜甜連班都不上了跑來教訓自己,火速收拾小包袱決定出去躲兩天。


    跑路.jpg


    下班後飯都沒吃的鬆甜甜在源千譯家門口敲了二十分鍾的門,最後從hagi口中得知源千譯出門了。


    憤怒的鬆甜甜:(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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