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譯!這邊這邊!”


    路的盡頭,一個黑皮金毛的小孩和一個藍色貓貓眼的小孩並肩站在一起,金毛小孩踮著腳揮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


    源千譯站在原地,正準備跑過去和兩人打個招唿,就見原本沐浴在陽光下的兩人突然一點點消散,變成粒子逸散在空氣中。


    “zero!hiro!”


    源千譯兀地睜眼,驚出一身冷汗。


    昏黃的燈光靜靜流淌在地板上,將滿屋蒙上一層暖色。


    他眨眨眼,好容易才迴過神,反應過來他是在家裏,而他已經19歲,和那幾個人好久沒見了。


    源千譯捂住臉,長長歎出一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意味。


    剛剛那個夢實在是令人後怕,尤其是在萩原研二的死期將近的時候,更是蒙上一層陰影。


    源千譯是個穿過來的,不僅沒有係統和金手指,連把他送過來的那個不知名物種都隻是留了一句“這裏是柯南世界,給你安排了一個厲害的背景”就走了。


    好死不死過來沒多久就趕上家族動亂,被迫被送走,六歲的時候先後認識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四年後又被接走。


    他算了算時間,自己比那幾個人小三歲,萩原研二是在22的時候死的,也就是說,今年的11月7日就是萩原研二的死期。


    更慌了!


    天還黑著,被噩夢嚇醒之後也睡不著了,源千譯躺在床上出了會兒神,第無數次複盤救下萩原研二的計劃。


    以他家清和源氏的勢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向警視廳高層打個招唿,或放假或找借口停對方的職,總之那一天不讓萩原研二接觸炸彈。但源千譯良心過不去,而且這方法沒法根治,犯人隻要逍遙法外一日,危機就存在一日。


    如果萩原研二非死不可呢?不把炸彈犯全抓住,他心不安。


    更何況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被炸死,em......雖然那都是日本人。


    ——要不還是炸吧。


    咳,開個玩笑。


    總之,上述方法不可取。


    那就隻能先一步抓住那個炸彈犯了,讓他的人在附近地毯式搜索,再要求萩原研二拆彈的時候帶上信號屏蔽儀,雙重保障之下,他就不信萩原研二非死不可。


    想完萩原研二,源千譯又想起了另一位幼馴染——諸伏景光。


    警校五人組死的四個裏邊就屬諸伏景光最難救,畢竟萩原和鬆甜甜死因相同,解決一個就能順帶著解決另一個,伊達航就更好救了,隻有景光貓貓,他在組織裏臥底,要救的難度有點大。


    偏偏他還沒有金手指,惆悵.jpg


    本來不困的,腦子裏天馬行空地想著那些倒黴的童年好友們,不知不覺就醞釀出了一絲絲困意,臨睡之前源千譯還在惦記著該怎麽救下諸伏景光。


    他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天色變得橘黃才從床上爬起來,源千譯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躋著拖鞋走出臥室,準備出門覓食,路過客廳時不經意間瞥到牆上的日曆,整個人一僵,當場愣成了個雕像。


    他揉了揉眼,淩亂的半長發散在身後,還帶著憊懶。


    怎麽迴事?


    11月7日?


    昨天不還是八月嗎?!


    工藤新一這會兒還沒變柯南呢啊!時間怎麽就亂了?!


    萩原研二這會兒不會已經升天了吧!!


    源千譯連睡袍都沒換,也來不及添一件外衣,拿起手機匆匆打開門,率先席卷而來的是冷嗖嗖且清爽的寒風,走廊的窗戶沒關,麵前有行色匆匆穿著防爆服的警察走過。


    “這是?”


    源千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家門口為什麽一群警察?


    “嗯?”


    萩原研二上樓,剛掙紮著換上防爆服,聽到聲音迴頭去看,頓時瞪大雙眼。


    “!!!”


    兩人相顧無言,源千譯神色逐漸驚恐。


    該不會......炸彈就是被安在他住的這棟樓裏了吧?!


    萩原研二大驚失色:“小千譯?!你怎麽在這裏!”


    “我......”


    因為昨天還是夏天,源千譯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夏款睡袍,風一吹冷的打了個哆嗦,“我前兩天迴的東京,這兒是我暫時落腳點......”


    萩原研二額角突突地跳。


    看著這個多年不見的童年好友,又氣又無奈又帶著重逢的喜悅,種種情緒憋在心口,哽的他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萩原研二不好對源千譯發火,就對旁邊的警員吼:“是誰負責疏散的!!!這裏還有民眾!你們是怎麽幹的活!!!”


    因為已經穿了防爆服,聲音悶悶的。


    源千譯眨眨眼,大概猜到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了。


    看樣子萩原研二還沒開始拆炸彈,所以......還有救!


    “萩原警官!發現炸彈了!!”


    警員跑過來,萩原研二也顧不上源千譯了,急匆匆趕過去,隻留下一句:“小千譯你趕快離開!”


    源千譯迴過神,迅速轉身迴屋,警員勸說他離開的聲音被留在屋外。


    還好他早就在家裏留了信號屏蔽器,源千譯以最快速度找出來,來不及披一件厚點的衣服,不顧警員的阻攔跑著追上萩原研二,把信號屏蔽器塞他手裏,“安全起見,這是信號屏蔽器。”


    萩原研二接過,看著熟悉中帶著陌生的映麗臉龐,點了點源千譯的額頭,“趕緊離開這裏啊,至於別的以後再說!”


    源千譯笑著應了聲,轉過身臉色就變得難看。


    他拿著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對那頭的人低聲吩咐。


    等到他出了大樓,源氏在東京的負責人也到了。


    源千譯接過遞來的厚外套,在萩原研二麵前的乖巧無害一掃而空,他抿著唇,神色冷凝,眼中浮上了一層冰,紫羅蘭色的眼睛在落日餘暉下呈現出無機質的冷漠。


    “去找,調動東京所有的人手,動用一切資源,找出安裝炸彈的那個人。”


    “是。”


    負責人擦了擦汗,被源千譯臉色嚇得心神不定,聽到源千譯發話,忙不迭地離開去調查那個炸彈犯。


    直到萩原研二拆完炸彈下樓,源千譯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小千譯......”


    萩原研二朝源千譯走過來,還沒說幾個字就被一隻衝過來的憤怒的卷毛狗狗一拳揍在臉上。


    “萩原研二!!!誰讓你不穿爆破服了!!!”


    是的,鬆田陣平已經知道萩原研二在炸彈倒計時停下來後脫防爆服還抽煙的事了。


    萩原研二措不及防被揍了個狠的,整個人一懵,後退兩步捂著臉,迷茫地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卻沒想放過他,揪著他領子用力晃,想要晃出他腦子裏的水,並惡狠狠地質問:“差一點!差一點你就要被炸死了啊!”


    “要不是有信號屏蔽器,你現在已經升天了!!”


    萩原研二向後仰,艱難道:“等、等等小陣平!放開hagi,hagi要窒息了啊!”


    鬆田陣平怒吼:“做夢!今天一定要讓你吃個教訓才行!下次再敢不穿防爆服,頭給你打掉,聽到了沒有!!!”


    萩原研二閉著眼承受來自幼馴染的音波攻擊,心裏流下兩條寬麵條淚,迎風飄蕩,好不淒慘。


    源千譯站在旁邊,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臉上的寒意也消融不少。


    “?”


    鬆田陣平聞聲迴頭,頭頂上冒出兩個問號,剛想板著臉問你是誰,但越看越覺得源千譯那張臉眼熟,深思。


    趁著鬆田陣平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走,萩原研二泥鰍翻身,一下掙開了幼馴染的手,撲向源千譯。


    “小千譯,好久不見!hagi醬想死你了!”


    源千譯被抱住,蹭蹭蹭,本來就亂的頭發更亂了,偏偏他身板比萩原研二小很多,完全反抗不得。


    “等等......”


    源千譯艱難道:“hagi,冷靜!要喘不上氣了......”


    源千譯:救命!痛苦麵具.jpg


    “千譯?”鬆田陣平走過來,把萩原研二從源千譯身上撕下來,迴頭去看他,“你是......小千譯?”


    源千譯捋了捋亂糟糟的長頭發,笑眯眯地應了聲。


    “是我哦,鬆甜甜你居然認不出我了,我好傷心~”


    說著,源千譯作捧心狀,看負心漢一樣看著鬆田陣平。


    “......”


    鬆田陣平額角跳了跳。


    沒錯了,能做出如此矯揉造作的表情,且顏值依然在線的,他認識的隻有源千譯一個人。


    萩原研二也湊過來,笑嘻嘻道:“小陣平不如hagi哦,hagi可是一見麵就認出小千譯了呢~”


    鬆田陣平:拳頭硬了.jpg


    他陰惻惻看向萩原研二,本來就長得像黑幫老大,臉一沉,配合著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墨鏡,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槍和人火拚。


    萩原研二被看的後退兩步,“小陣平你剛剛打過我了,不能再打了......小千譯救命!”


    “嗷!”


    源千譯默默後退,看鬆田陣平製裁萩原研二,在心裏點了個讚。


    叫你不穿防爆服,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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