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疑惑:“話說迴來,我在守孝不便穿婚服,倒是你,我觀你酷愛紅衣,怎麽許久不見你穿呢?”


    謝拾,“你我一體,你給泰山大人守孝茹素,我豈能獨自美麗啊。”


    李月凝皺皺小鼻子,“哼,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謝拾?”


    “嗯?”


    “臭不要臉……”


    謝拾哧哧笑,“可惜你已經退不了貨了。”


    說罷從懷裏掏出蓋完章的婚書,婚書經官府核定,若非和離,這輩子兩人都綁定在一起了。


    李月凝先前還沒什麽感覺,可是經過剛剛一番折騰,再看這婚書,才覺得自己身份有了變化,“我…這就成親啦?”


    “嗯,還擁有一個人人羨慕的夫君。”


    “謝拾,你討打。”剛剛凝起的感慨被謝拾一句話吹的稀碎,李月凝舉著拳頭朝謝拾打去,被他躲開,兩人圍著桌子嬉戲,少男少女的活潑萌動美好。


    白衣和小穗兒一進院子就聽到兩人的笑聲,止住腳步。


    小穗兒,“白衣大哥,你家郎君可有什麽愛好忌諱?你跟我說說,我也跟你講講我家娘子的。”


    白衣,“我覺得從現在起,我需要重新認識我家郎君,嗯,就是這樣。”


    白衣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放肆,哦,不,是如此鮮活的郎君。


    “啊?”小穗兒聽不懂。


    “沒事,我先帶你去安置,日後內院這裏就你一個人伺候,我不方便再進來,若有事,可以去前院找我。”白衣邊走邊囑咐小穗兒,這丫頭看著笨頭笨腦的,可別惹惱了郎君。


    “嗯嗯,我知道了。”


    李月凝和謝拾玩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見日頭還高,李月凝拉著他進了空間。


    “看你精力如此旺盛,就去種田吧。”


    “新婚第一天,新郎官下地種田全大晉獨一份吧。”


    李月凝,“主要氣氛烘托到這了,接下來不適宜總得找個發泄渠道不是?”


    謝拾……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你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李月凝朝謝拾勾勾手指。


    謝拾近身,李月凝從鬥櫃裏拿出棉花和棉花種子,“知道這是什麽嗎?”


    謝拾看著白色絨朵和褐色種子搖頭。


    李月凝怕驚著他,緩緩道:“這叫棉花,有了它,冬天我們就不怕挨凍了,這也是我們去西北最大的倚仗。


    若此次去南山我們沒有搭上寒王,棉花便是另一塊敲門磚。”


    “月凝從哪裏得來的,為何此前我從未見過?”


    李月凝,“這種子和菜籽放在一起,之所以沒人發現可能是它長勢與蔬菜不同,狀似雜草容易被佃農拔掉,若不是我不善種植任其發展,還發現不了,也是意外驚喜。”


    謝拾摸著綿軟的棉花球,“這東西真能保暖禦寒嗎?”


    李月凝,“具體如何讓它發揮效用得試驗,但是能防寒錯不了,這樣我讓…我親自縫一雙手套試試。”


    本來說讓小穗兒做,想到她的針線還不如自己便改了口。


    “若真如你說的,月凝,你可立了大功,我大晉幾百年,每到冬季凍死人口不下萬餘,若能解決此困,功在千秋也不為過。”謝拾眼眸精亮。


    李月凝蹙眉擔憂,“可是,百年未曾發現的東西好巧不巧被我發現,而我又有空間農田,謝拾,懷璧其罪,我們可擔不起呀。”


    李月凝完美把屬於個人的壓力分給了謝拾,心裏歡唿雀躍,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謝拾原地轉著圈圈,拾起一旁的鋤頭就下了田,學著佃農的樣子開始刨地,挖出一個個小坑。


    李月凝給每個坑裏放上種子,腳一帶蓋上土,就這樣,兩人沉默的幹了很久。


    謝拾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我們倆得種到什麽時候?”


    李月凝憋笑,“我倒是希望我能控製這空間的土地,可惜我精神力等級不夠,無法控製它們。”


    李月凝用精神力操縱種子到土裏,不到半畝地就力竭,攤攤手,“我還需要時間,上次你進來顯露了山和水,不知道再進來別人會如何?”


    謝拾,“要不試試?”


    雖然冒險但值得嚐試。


    倆人狗狗祟祟的出了空間,“小穗兒,白衣~”


    “娘子~”


    “郎君,來了。”


    小穗兒和白衣忙應聲。


    謝拾嚴肅道:“白衣,夫人有件事需要你跟小穗兒配合,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驚訝,也不要問,能做到嗎?若是不行,我就換其他人。”


    白衣:郎君娶了親果然不一樣了。


    小穗兒:娘子的事就是她的事,肯定沒問題。


    小穗兒,“娘子盡管吩咐。”


    白衣,“但憑夫人吩咐。”


    李月凝,“閉眼。”


    白衣和小穗兒閉眼的同時,李月凝把他們納入空間。


    與此同時,空間電閃雷鳴,似在抵抗外來之物。


    李月凝眼疾手快打暈了白衣和小穗兒,她和謝拾一人托著一個。


    “看來空間隻認你我。”李月凝無奈道。


    突然,“謝拾,你試著用意念溝通空間。


    謝拾懵,“如何用意念?”


    李月凝想了想,用通俗的語言表達道:“嗯,你把空間當成自己的房間,現在想要布置成你想要的樣子,試試?”


    霎那間


    隨著謝拾意念的加入,空間屋台瓦舍俱全,原本李月凝那些露天的物事都一一擺放在房間裏。


    李月凝,“你當時在想什麽?”


    謝拾,“我要給月凝幸福。”


    李月凝:原來謝拾的幸福隻是瓦片遮頭?倒也沒毛病。


    “謝拾,我不會種田。”


    “嗯,我也不會。”


    空間突然暗沉伸手不見五指,李月凝,“謝拾,你在嗎?”


    謝拾摸索到李月凝的手,“我在,別怕。”


    李月凝不滿,明明是她的東西如今卻易主,到底有沒有把她這個空間之主放在眼裏。


    把睡著的白衣和小穗兒拖到房間裏。


    李月凝找到蠟燭點燃,“這個空間會因為你出現變化,先前是高山流水,現在……莫不是會出現晝夜或是四季輪轉?”


    李月凝瞪大眼,莫不是這空間真有靈,“謝拾,待會兒你再試試把這些種子種到外麵的地裏去。”


    謝拾摸摸李月凝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


    李月凝拍開他的手,“我現在精神力受限控製不了太多,你試試,若是可以,以後這空間就是我倆的秘密,越少人知道我們越安全。”


    謝拾點點頭,“相傳世上有個隱秘的地方叫做樓蘭,許多珍稀都出自那裏,我想這叫做棉花的也是這樣吧。”


    李月凝沒想到他一直在給棉花想一個出處,聞言豎了個大拇指,“任何賦予神秘色彩的人和事都會被人更為珍重,謝拾,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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