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被李月凝誇獎得意的翹起嘴角,“那看跟誰比,和你比我還是差些。”


    李月凝,“別貧了,先把他們帶出去再研究空間吧。”


    白衣和小穗兒醒來有些懵,白衣揉揉還隱隱作痛的後頸,張口便問:“是夫人打暈了我?我之前好像聽到雷了,春日裏怎會有如此大的雷聲?”


    李月凝,“剛剛出了點兒小狀況,情急之下打暈了你們,抱歉啊。”


    小穗兒也摸著後頸,李月凝對她下手輕些,畢竟白衣是習武之人,怕輕了不起作用。


    白衣忙擺手,“奴才不敢,隻是那雷聲是怎麽迴事?夫人可知曉?”


    李月凝此刻體會到謝拾那句,白衣較真的無奈。


    “若是我說你聽錯了,你信不信?”


    白衣瞪大眼,明惶惶表示你當我傻。


    小穗兒道:“娘子,我也聽見了,還未聽到過如此恐怖的雷聲,好近好近。”說著還揉了揉耳朵。


    李月凝和謝拾對視一眼,謝拾道:“我跟夫人研習武藝,剛好想讓你們見證一下,沒想到被區區狀似雷聲的聲響嚇到,真是沒用,下去吧。”


    白衣還要說話,謝拾,“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必再深究。”


    謝拾拉著李月凝快步繞過屏風進了臥房。


    留下白衣和小穗兒麵麵相覷,白衣,“郎君和夫人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傻很好騙?連幼童都不會相信的是吧?”


    小穗兒歪歪頭,“為什麽不信?”


    白衣:……


    屋內李月凝和謝拾聽著兩人的說話聲,謝拾道:“先前我還覺得小穗兒不夠聰慧,如今看來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李月凝,“小穗兒性格純善,天生具有鈍感力五感,可以通過磁場判別一個人情緒起伏以及善惡,這樣的人其實很適合修道。”


    謝拾,“何為鈍感力五感還有磁場?”


    “還記得破廟躲雨那次嗎?”


    謝拾點頭。


    “我也是那次發現的,我們常人隻能通過情緒,也就是哭啊,笑啊這些判斷一個人心情好壞,但是小穗兒可以通過表象直接窺探到內心深處,宇文闞明明笑著,但是心裏在下雨。”李月凝用一個簡單的例子解釋了一個人從能量,氣質散發出來的磁場現象。


    謝拾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李月凝繼續道:“小穗兒看起來笨笨的,其實不是她本身腦袋蠢笨,而是她對一切不感興趣的人和事反應比常人慢,


    你看啊,我們平時對旁人說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很敏感在意,但是有的人對這些就沒什麽反應,甚至都不知道有些話是對她說的,這個就叫鈍感力,當鈍感力和五感相結合,那就不一樣了。”


    “我雖然不愛讀書,但你別框我?”謝拾一臉的不相信,他怎麽看小穗兒都是遲鈍,比二叔也就強一點點。


    李月凝能說她是覺得說一些沒聽過的詞顯得很有文化,讀書很多的樣子麽,可惜翻車了,但是不能承認啊,“沒框你,小穗兒挺好的,慢慢你就發現了。”


    生拉硬扯,死搬硬套,李月凝也得把話圓迴來。


    這一刻的李月凝想到前世,末世的網絡已經到了普通人看不懂的地步,每一個網絡用詞誕生的時候都需要度娘一下才明白,此刻的她就是那罪魁禍首,哎,沒想到她也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低頭,餘光瞥到一個眼熟的物件兒。


    李月凝走過去,“這........”


    謝拾想遮都沒遮住,抬頭又低頭的就是不看李月凝,眼神亂瞟緊張的撚著手指,“我也沒想把它們帶迴來,就是順便。”


    李月凝笑出聲,謝拾,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麽。


    “帶就帶了唄,我掏了銀子的,早知道你要帶迴來,我就選套好點兒的,這紅泥茶壺的材質著實配不上風華絕代的謝三郎。”


    李月凝調侃道。


    謝拾更加尷尬了,生怕李月凝以為他是變態,把她喝過的茶具放在寢臥裏,“我...我清洗過了。”


    李月凝點頭,“哦~”這聲哦意味深長。“我還以為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原來是我想多了啊。”


    謝拾:.......多說多錯,幹脆閉口不言。


    有了這一插曲,李月凝和謝拾重新迴到空間,她手裏多了一套紅泥茶具,這套茶具還是李月凝第一次和謝拾夜話時用過的,那時謝拾被李月凝的話刺激到,緊張之餘誤喝了李月凝的茶杯,事後發現,謝拾就把茶具打包帶迴來了金陵。


    如今兩人喜結良緣,這套茶具莫名成了見證者。


    “沒想到還真出現了晝夜交替啊,謝拾,你快試試用意念把剩下的種子給下到田裏。”李月凝催促。


    謝拾看著先前種下的種子已經發芽,聽李月凝說是一迴事,都不及親眼見證來的震撼,“我試試。”


    謝拾閉上眼,腦海裏浮現和李月凝站在山頂看到的輪廓,默念:我要大地全部種上種子,長出糧食,願我大晉風調雨順,百姓家有餘糧。


    李月凝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響,麵前東西亂飛,仔細看它們都是有規律的埋進遠方的土裏,待那塊土地填滿,一片雲層飄來灑下足夠的雨水浸濕土地又飄向下一塊土地,如此往複。


    謝拾臉色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睛緊緊閉著,能清晰看到眼珠在不安的滾動,李月凝打斷他,“謝拾,醒來。”


    謝拾睜開眼,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如何了?”


    久久不見李月凝說話,謝拾看過去,嚇了一跳,李月凝臉色黑沉的嚇人,仿佛下一秒要殺人。


    李月凝可不是要殺人,她是空間的主人,如今謝拾倒成了這裏的主宰,她變成了妥妥的工具人,任誰能心平氣和,“謝拾,有朝一日你若有了二心,我會殺了你。”


    謝拾不知道李月凝為什麽突然這麽說,扯了扯微白的唇,強笑道:“任憑夫人處置。”說完眼睛一閉倒了。


    李月凝沒有去接,任由謝拾倒在地上濺起一層塵土。


    她現在心裏很亂,事情的走向似乎並沒有往她預想的走,反倒有些不受她控製了,這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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