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睡足了的眼眸猶如水洗過的秋水,即便帶著微微的怒意,卻也有暗送秋波的嫌疑。


    睡顏殺人。


    女生們紛紛捧心,感覺心髒已經插滿了丘比特之箭。


    向陽起身,難得一見的頎長玉樹的身形,更讓人一飽眼福。


    “白淺他丫的都要退學了,她的東西還留在甲班幹什麽?沒的晦氣。”


    有一些得意外形的,甚至起哄要扔了白淺的東西,


    已經巴巴的跑了過去。


    被向陽眼神一掃,乖乖的夾著尾巴,從哪裏來的就滾哪裏去了。


    圓滾滾的,晚滾一秒就是對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白淺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許碰。”


    放下這句話,向陽出了門,邁開大長腿,向錢主任辦公室走去。


    範子雨氣的直跺腳!


    妖精!狐狸精!


    好在那個死胖子以後也見不到了。


    隻是,這年頭都流行吃豬肉了嗎?


    偏偏就喜歡胖的。


    偏偏看不見她這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窈窕娉婷、舒雅嫻靜的奇女子,真是過分!豈有此理!


    範子雨一腳踢翻了同桌的凳子。


    看到向陽空蕩蕩的桌子,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跑去給白淺出頭,範子雨一秒狂躁,一把掀翻了同桌的桌子。


    文具、課本嘩啦啦掉了一地。


    ——


    “白淺,學院下達的考不進前500就退學,要不要撤了?”錢主任和藹詢問。


    這是周勇多次上報的,說白淺學習不好不說,還道德敗壞,學院也就批了。


    可是現在,道德敗壞的明顯不是白淺,那這條通知,按理可以申請撤一撤。


    “不必了。不必麻煩了。”白淺擺擺手。這對她來說,那是多此一舉。


    錢主任看向……略過白光耀,看向陸夜寒,“陸少,您看?”


    這白淺到底年紀小,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這陸少好歹大上幾歲,肯定……


    陸夜寒:“聽我家小孩的。”


    錢主任:“……”


    白光耀感覺很沒有麵子,他才是白淺的家長,是她的親爹。


    這錢主任是幾個意思?


    就不該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嗎?


    “走吧。”陸夜寒這話是對著白淺說的。


    白淺忙上前,一雙修長大手卻先她一步握住了輪椅把手。


    石炎一臉憨憨笑:“白小姐,我來吧。”


    陸爺心悅白淺,那這白淺也算是他的女主子,自然要有眼力見,幫著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再說這陸爺,身高足有一九三吧?看著勁瘦,實則肌肉結實,壓秤。


    他推倒是沒什麽,但對於白淺這個小姑娘來說,應該算是死沉死沉的。


    他應該是做了一件好事情……吧?是吧是吧?


    手指剛扶上把手,鋪天蓋地的冷氣就把他包圍,差點把他原地送走。


    接著對上了陸夜寒的死亡凝視。


    石炎抖了一個激靈,腦中警鍾蜂鳴,警告!警告!刷馬桶警告!


    本能的就鬆開了把手,小碎步退到了一旁。


    白淺推上輪椅,倒是絲毫不費勁。


    寒氣散去,凍成冰棍直挺挺的石炎,手指頭動了動,抬著大腿,抬完左腿抬右腿,連忙跟了出去。


    出了辦公室,見四下無人,白光耀沉下聲來:“陸夜寒,聽說你天天和白淺在一起?這一沒訂婚,二沒結婚,成什麽樣子?”


    “白淺是我的女兒,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長大,可不是任由你不聲不響的拱了去。”


    白光耀是看出來了,陸夜寒心悅白淺,倒是白淺這個榆木疙瘩,還在渾然不覺。


    管她覺不覺得,這種事情誰先認真,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


    趁這個男人還沒變心,可要快點撈點好處。


    陸家那邊沒有表示,但隻要陸夜寒一哭二鬧的開了口,陸家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就是這彩禮,要多少可要好好的斟酌斟酌,絕對不能要少了,否則那就是剜他的肉。


    活了大半輩子,他隻有一技之長,就是賭。技術可以說已經嫻熟到爐火純青,就是運氣有點背,沒有贏過幾把。


    不過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經驗,再給他幾年,絕對能連本帶利的贏迴來。


    到時候定讓所有人都高攀不起。


    隻是他現在這個年紀已經到了不尷不尬,吃軟飯也沒有那麽好吃了,而且會被人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他就不明白了,男女平等,這軟飯,女人吃的,他為什麽吃不得?


    雖然有的吃,但是吃的不順心,還不如吃女兒這碗飯。


    女兒養老子,那是天經地義。


    想到後半輩子的飯碗有了著落,白光耀心情大好,顛著腳,抖著腿,等著陸夜寒的迴答。


    陸夜寒微微勾唇:“那就訂婚吧。如何?”


    後麵兩個字自然是問白淺的。


    啥?訂訂訂……訂婚?


    白淺捏了捏耳垂,這可是這麽多世以來從來沒有過的,這個陸夜寒,葫蘆裏究竟賣了什麽藥?


    “行,我看成。我白光耀可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如果寒酸了,我可不答應。必須風風光光的才行。”


    白光耀端著一張嚴肅臉,把老泰山的架子擺的那是足足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陸少,我看這事……”白淺絞盡腦汁組織著措辭,生怕說錯話惹怒了大魔王。


    “這件事情,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待沒有外人了,我們再細細商討。”


    “那……那好吧。”白淺應下了。


    白光耀氣的一噎,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怒笑。


    我是外人?


    石炎心塞望天:算他一個。


    外人就外人,也沒什麽大不了。隻是赤果果的說出來,說到人臉上,那就有點……算了,習慣了就好了。


    白光耀可是習慣不了,他可是泰山北鬥,怎麽能受這份鳥氣:


    “陸夜寒,你這話什麽意思?當著我這個父親的麵,就想把我女兒白白的哄了去?”


    “渣男我見得多了,渣的這麽囂張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倒是要好好的問問陸家,他們是怎麽教出這樣的好兒子?”


    陸夜寒充耳不聞。


    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白光耀氣結,扭頭訓斥白淺:“白淺,你是聾了嗎?沒聽到人家不願意負責嗎?你還推著他,立刻馬上給我鬆開!”


    他是想說白淺賤、皮子的,這樣上趕著貼上去,也難怪男人渣她了。


    隻是陸夜寒在側,哪怕隻是一個瞎子,也能讓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他不敢造次。


    “石炎。”陸夜寒聲音冷了下去。


    “是。”石炎過去就把白光耀攔下。


    “你什麽意思,那可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婿……”白光耀氣到跺腳。


    “一大把年紀了,說這話不嫌害臊嗎?我告訴你,我們爺不會辜負白小姐,至於你,也不會從我們這裏撈到半點好處。”


    “若不是你是白小姐的生父,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裏?好自為之!”石炎說著指了指另一個方向,“你的車在那裏。”


    “你給我等著。”白光耀冷哼一聲,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和一個破助理理論,他覺得跌分。還不如走為上策。


    當然,他不會說,石炎是兼職保鏢的,他眼界寬,自然看得出來。


    雖然那小子穿的寬鬆,但微風刮過,襯衣緊貼著肌膚,也能看出壯碩的肌肉。


    一拳能捶死他三個。


    不走還留著當沙包嗎?


    ——


    向陽急步向前走,迎麵走來了劉衝和兩個豬頭臉。


    向陽看到劉衝,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然這隻是對向陽來說。


    劉衝對於向陽的敵意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向陽看到劉衝身後兩個揍的沒了人臉形樁的女生,一顆心咯噔一下,再目光下移,看到兩個女生的體型,放心了。不是白淺。


    仇恨值又全部轉移到劉衝身上。


    向陽腿長,幾步就來到跟前,不由分說就一把揪住了劉衝的衣領。


    “白淺呢?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劉衝不樂意了,向陽長得帥,功課好,家世也好,但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馬上就退學了。


    他猛的側身,想帥帥的酷酷的掙脫向陽的手,結果,失敗。


    再側身,這迴使了十成十的力,還是失敗。


    反而嘶啦一聲,領子破了一個大洞,軟塌塌的搭在肩膀上。


    路過隻之人紛紛側目。


    劉衝臉上掛不住,鼻子一歪,嘴巴一咧,發狠:“向陽,你給我放開!”


    說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掙脫。


    結果一連三次,都是失敗告終。


    向陽的手就像鐵鉗似的。看他長得像個細、狗,娘、炮,沒想到是條藏獒,倒是小瞧他了。


    掙不開,隻能聲波攻擊,聲音尖銳:“向陽,這麽緊張白淺,她是你娘啊?”


    砰!


    向陽一拳頭過去,對準劉衝的那張臭嘴。


    那砂鍋大的拳頭,看著就讓人生畏。


    這一拳頭下去,怕是會直接捶飛三顆牙。那還得了?


    劉衝嚇得連忙後仰躲閃,下一秒,嘴皮子一痛,上下嘴皮子同時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捏住,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劉衝痛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向陽鬆了手,嫌棄的甩了甩:“需要我幫你叫媽媽嗎?”


    “你!”劉衝嘴疼,說話含糊不清,“向陽,你不要欺人太甚!”


    “都是男人,一對一,我怎麽欺負你了?奧,我懂了,”向陽笑意不達眼底,“你也知道你在我麵前是弱雞呀?”


    “那這樣的話,弱雞,我承認我欺負了你,怎麽?要哭著喊爸爸嗎?”


    “你!”劉衝簡直氣不活了。


    “說,白淺怎麽樣了?”向陽問。


    聞言,劉衝嘎嘎的笑了起來:“向陽,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呀?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白淺她怎麽樣了。”


    “你找死!”向陽抓著劉衝肩膀的力道緊了緊。另一隻拳頭也提了起來。


    這迴劉衝非但沒有躲,反而把臉湊了上去:“你打啊。我不動手,你打!錢鹵蛋要是不把你開除,我就把告到帝都去!”


    “打啊!怎麽?慫了嗎?打不死,我你就不是個男人?”劉衝拿捏住了向陽的七寸,“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滿臉的小人得誌。


    向陽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我隻問你,你有沒有對白淺動手!”


    “動了啊!這兩個廢物不是死胖子的對手,我自然要出手了!”見向陽臉上閃過驚慌,劉衝再接再厲,“老子她揍成了豬頭,哦不對,她本來就是個豬頭。”


    “劉衝,你特麽的真不是個男人!”向陽提起了拳頭。


    劉衝咬牙冷笑。隻要向陽動了手,他就去驗傷,怎麽也要拉個墊背的。


    “向陽,你不要衝動啊。”


    “白淺沒成豬頭,她好著呢。”


    不等向陽拳頭落下,兩個女生就過來拉架,明顯是拉偏架,偏幫著向陽。


    他們的想法和劉衝是一樣一樣的。沒想到這個校草不僅有顏值還男友力爆棚,


    他好颯,他們好愛。


    “向陽,白淺一丁點事沒有,我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她。你放心吧。”


    聽到這話,向陽收了手,拳頭離劉衝的臉隻有0.01厘米。


    劉衝成了鬥雞眼。


    拳頭帶來的勁風把他的頭發都吹得後仰。這造型,殺馬特見了都要拍手叫一聲絕絕子。


    “她人呢?”


    “應該還在錢主任那裏。”王藍心搶著迴答,滿臉的紅霞。


    向陽這才鬆開了劉衝,豎了一個中指,大步離開。


    無聲的嘲諷最為致命。


    劉衝的心肝脾胃腎都在疼。


    看著歪掉的領子,扣子都掉了兩顆,氣到鼻子都冒煙了。


    又看到兩個女生一副和男神搭到話的羞赧模樣,想到剛才的拉偏架,更是氣的差點原地爆炸。


    他這是找了倆什麽樣的豬隊友呀?


    拉架時一個撓他胳肢窩,一個捅他鼻子孔。


    那就是一對叛徒。讓英明神武的他給遇到了,事情能不一敗塗地嗎?


    真是造孽。


    劉衝迴到甲班,所有同學都唿啦圍了上來,無論問什麽都是一言不發,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兩個女生也是如此,收拾了東西躲迴了宿舍。抓緊時間拿了煮雞蛋滾臉,能躲一時是一時。


    眾人:看白淺把劉衝氣的,研學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白淺把兩個女生打的!簡直喪心病狂。


    這迴開除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眾人越發翹首以盼。


    那個甲班毒瘤究竟什麽時候來?等那個死胖子走了,他們一定要好好辦一場慶祝晚宴。


    很多女生已經開始琢磨穿哪件晚禮服會比較豔壓群芳了。


    很多男生已經開始琢磨怎麽邀請心目中的女神當舞伴。


    氣氛歡快的如同過大年。


    向陽來到辦公室,撲了一個空。


    光頭錢主任是個熱心腸,這800年沒見過的新奇事,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撿能說的給向陽說了一遍。


    說的那是惟妙惟肖,跌宕起伏,唾沫星子飛出兩米遠。


    天橋底下說書的聽了都表示錢主任若是來了,他們肯定餓死。


    向陽本來站在對麵,聽完故事已經躲到了犄角旮旯裏。


    他才知道事情已經完美解決,而且被開除的竟然不是白淺。


    向陽心中一直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白淺是什麽樣的品行,他作為桌友自然清楚明白。


    這件事情白淺一定是被栽贓的。


    作為他的桌友,若被人平白汙蔑退學,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還好這個白淺,倒還不算傻。


    也算勉強合格做他的桌友。


    “錢主任,白淺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受?”向陽覺得有些玄乎。


    “嗐,百聞不如一見,這樣,視頻我有,快來看,看了可不許告訴別人哦。”


    錢主任盛情難卻,向陽走過去坐下看視頻。看完視頻,向陽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是吧是吧,我沒誇張吧?”錢主任對向陽的表情很滿意,心情更加激動,“我也沒想到白淺小姑娘竟然那麽幸運,拳拳都讓她給躲開了。”


    “而且每次躲開都會讓對手吃癟。”


    “而而且,這個劉衝為了栽贓陷害白淺,竟然主動把兩個女生揍成豬頭,這兩個女生就乖乖的讓他揍,哎呀我的媽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奇葩事,這迴可算是開了眼了。”


    錢主任笑得肚子疼,抱著肚子直哎喲:“這事啊,越想想越樂。你別怪我說話直啊,這件事我隻對你說,你別告訴別人,我一直想問他們來著,你說這劉衝和那兩個女生腦子裏裝的都是粑粑嗎?哎哎,你別走啊。”


    向陽走出辦公室,吐出一口氣。


    錢老頭子的笑點可真低。向陽搖搖頭,向前走。


    車裏,白淺和陸夜寒就訂婚一事開始商量。開了一個頭,誰也不說話。


    白淺心聲:你說的訂婚,你倒是說說理由一二三啊。想一出是一出。就是玩。


    陸夜寒心聲:我提的訂婚,你同不同意,指條明路,他也好見招拆招。這是不高興了?


    最後,陸夜寒出聲試探:“這事唐突了,以後再議?”


    白淺舉爪:“同意。”


    氣溫驟降,石炎牙齒“噠噠噠噠”打顫,白淺卻愉快的下了車。


    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向陽看到了白淺。


    白淺招手送別,車門關上。


    向陽隻來得及瞥了一眼,一雙秋水深眸不由的眯了眯。


    那個男人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熟悉。


    向陽又搖了搖頭。應該是看錯了吧。


    “白淺。”向陽就靜靜的站在白淺的必經之路上,待白淺注意到自己,他才出了聲。


    “向陽,你怎麽來了?”白淺訝異。


    “沒什麽,走吧。”


    兩個人肩並肩往迴走。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朋友不熟,戀人更是不滿。


    甲班。


    “來了來了……”


    “那個死胖子終於來收拾東西,滾蛋了。”


    “咦,那是……”


    “什麽啊?是什麽啊?”甲班門口又探出來許多腦袋。


    看了一眼,都吐了吐舌頭,把脖子縮了迴去。


    “呃,竟然和向陽一塊迴來的。”


    眾人詫異,但看到向陽是不敢出聲。整個甲班看起來還算安靜,安靜到白淺並沒有發現異常。


    如往常般走向桌子。


    這次不同尋常的是,向陽站定,讓白淺先進,然後才坐下,衣服一撩,蒙頭睡覺。


    眾人一驚,這個向陽,今天做的種種事情,都好似變了一個人,讓人摸不著頭腦。


    更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是,白淺並沒有收拾東西滾蛋。


    這也太膽大包天了一些。


    下一節就是周勇,就周勇那個暴脾氣,絕對沒有白淺的好果子吃,等著看好戲就是。


    果然,周勇進門,看到白淺還人模狗樣的坐在那裏,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白淺被開除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自然也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本以為白淺那個禍害一走,從此他一片坦途,誰知道一進門又看到了那個倒黴玩意兒,本來飛揚的心情立馬就糟糕下來。


    還真是厚臉皮,千算萬算,竟然沒算到她會賴著不走,還是個女生呢。


    這若是個男生,還能說得過去幾分,可見這個白淺,還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們甲班當初怎麽就收了這麽一個垃圾玩意兒?


    啪!


    手中的東西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白淺,你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麽還賴在這裏不走?”


    眾人齊齊扭頭,都是看向白淺,眼中閃著精光和鄙夷。


    終於有熱鬧好瞧嘍。


    相比較白淺灰溜溜的主動離開,還是現在這樣被當眾攆走更趣味一些。


    “周先生,被開除的是劉衝他們三個,麻煩你把事情搞清楚再來說話。”


    “真是煩人,睡覺都不安生。”


    向陽嘟囔著,換了個姿勢,麵朝裏麵,繼續睡。


    白淺抿了抿唇,剛幫自己出了頭,現在又給了個睡顏殺,這若是一般妹子,早就繳械投降了。


    可惜對著她,隻能說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不過這個恩情她是記下了。


    向陽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頭頂齊齊垂下大大的問號。


    周勇自然是1萬個不相信,10萬個抵觸,轉身就出了門。


    這是求證去了。


    眾人翹首以盼,脖子都伸得僵了,周勇才姍姍來遲。


    看周勇一張死人臉,就知道大事不妙。


    周勇一張臉長的能拉到地上,一言不發,講課。


    眾人:“……”


    竟然真的沒有開除?!


    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簡直沒天理。


    白淺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沒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救命!胖千金分手後有億點馬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片竹林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片竹林林並收藏救命!胖千金分手後有億點馬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