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倒是把那個人給忘了。


    隻能下學後再聯係了。


    下學後,白淺走在棧橋上,摸出了手機。


    砰!


    肩膀被人從後麵撞了一下。


    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嘿,我這暴脾氣,這麽寬的馬路,沒長眼睛呀。


    一扭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擦肩而過的時候,咬著牙小聲訓斥:“白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是不是向陽保了你,擠掉了劉衝?”


    “跟我去樹林,有話問你。”


    一副白淺做了多麽多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說完就加快腳步走了,生怕別人看出他們倆有聯係。


    白淺彎了彎唇。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愚蠢的讓她想笑,也算是大功一件。


    畢竟她笑點高,能逗笑她的人可不多。夏一凡算一個。


    白淺才不管鬼鬼祟祟往樹林鑽的夏一凡,走下棧橋,往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找了一處八角飛簷涼亭坐了下來,翻開通訊錄,滑了一下,夏一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接聽。


    “白淺,你跑哪去了?怎麽沒看見你?”


    “不好意思,我肚子疼,去蹲個大號。”


    “你真是,”夏一凡的聲音滿是嫌棄,“白淺,你怎麽這麽粗魯,這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那我該說什麽?”白淺撇嘴,“難不成你不用上大號?白薇薇也不用上大號?你們都成仙了不成?”


    夏一凡:“……”


    “白淺,你不要給我貧嘴。你說,你和向陽究竟是怎麽迴事?他為什麽護著你?”


    “他為什麽護著我,我怎麽知道?你不去問他,跑來質問我,你是不是怕他啊?”


    白淺嘖嘖兩聲:“我聽說劉衝還敢和向陽起了衝突呢,雖然最後還是慫了,半點好處沒撈到,但好歹比你強啊。”


    “你也隻敢和女人唧唧歪歪了。”


    夏一凡無語:“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才來關心你,那個向陽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找他幹什麽?白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排著隊想讓我關心?你應該開心才是。”


    白淺:“哈哈哈哈哈哈哈,夠開心了吧?”


    夏一凡:“……”


    “你吃錯藥了?”


    “對啊,所以才肚子疼。不說了,找廁所了。”


    “要多久?”夏一凡皺眉追問。


    “這誰說的清?你等著就是了。”這個夏一凡放了她多少迴鴿子,她都記不清了。這迴,也該輪到她做一迴東道主了。


    “萬一天黑關門了呢?”


    “那不是更好嗎?很多事情可以一次性說清楚。”


    夏一凡冷笑連連:


    “說事情?我看你是想幹點別的吧?


    白淺,我勸你把那些不正經的思想收一收,


    要想我碰你,


    拉拉手、摟摟腰什麽的,你也得先甩掉100多斤肉再說。”


    “你這個樣子我都能忍受當你男朋友,已經仁至義盡,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迴輪到白淺無語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嗬嗬,你真可愛。掛了。”


    “先別掛,我還有事問你。”夏一凡彎了彎唇,他可愛全宇宙都知道,可惜他的可愛,白淺這樣的醜胖子消受不起。


    “什麽事?”白淺皺眉,“你便秘啊?有話快說。”


    夏一凡:“你是不是又推倒薇薇了?正好被劉衝他們看到,這才為薇薇打抱不平?”


    “薇薇?哪個薇薇啊?嗯嗯……”白淺做著用力的聲音。


    “白淺,你還不敢承認?虧薇薇還想為你隱瞞,說是她自己摔的,和你沒關係。若不是出了劉衝的事情,我還真的信了。白淺,你真是讓我失望。”


    白淺:“嗯嗯……”


    “……?什麽動靜?”夏一凡終於聽出了不對勁。但是不敢相信。


    “在廁所啊,還能有什麽動靜?嗯嗯,夏一凡,嗯嗯,你說什麽薇?你這麽生氣,難道她摔死了?嗯——”


    最後一個拉長音。


    夏一凡臉都綠了。


    “白淺,你個醜貨!你快點。掛了!”夏一凡掛了電話,手機扔出去兩米遠。


    連鼻子都捏了起來。


    這個白淺,什麽人哪,簡直神經病!


    沒了夏一凡打擾,白淺慢慢悠悠找到通訊錄,給盧康去了電話。


    “不好意思,有事情忙,現在才給你迴電話。”


    盧康連連搖頭,話筒裏的聲音受寵若驚:“白老板說的這是什麽話?白老板日理萬機,是我不該打擾您,我應該響一聲就掛斷的。”


    白淺:“……”


    有點兒心虛。


    這語氣說的她好像是天天飛來飛去,和各種精英老板商談業務的樣子。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學院讀書,和一群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關在一起,還跟同窗起了衝突,還被叫了家長,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自己的光輝形象一定會轟然倒塌。


    嗯,這件事必須瞞著。


    白淺清了清嗓子:“那個,盧哥,什麽事啊?”


    “老板,你還是叫我盧康吧,盧哥怎麽敢當。這輩分怎麽能壓老板一頭呢,嘿嘿。”


    “呃,好吧,康康。”


    盧康:“……”


    好吧,康康就康康吧。


    盧康摸了摸鼻子:“老板,我已經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行頭了,頭發也理了,黑眼圈也花大價錢去美容院去了,可是這生意,依然是毫無起色。”


    “不僅沒有起色,在門口說三道四的人更多了,這迴更過分,偏說我們飛簷屋頂上有個什麽青猴子在翻跟頭。”


    “青色的猴子,那不就是小鬼嘛。簡直就是造謠胡說,我看的眼睛都瞎了,連個毛影都沒看到。”


    “那些人又說隻有小孩子能看到,有時候拉著小孩的手有機緣的話,大人也能看到一兩眼。”


    “總之就是說我們房子裏不吉利,誰在我們這裏買東西也會被奪去了氣運,我氣不過,找他們理論還叫來的安保。”


    “安保是把他們教育一通攆走了,前腳走後腳又來了,還換了一撥人。”


    “來我們這買古董的大都是上了年紀,信那些風水玄學,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除非我們店裏賣的是比他們命還重要的東西,否則是沒有人敢來的。老板,您看這……”


    盧康急的抓了抓頭發。


    白淺眸中流光湧動,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果然是行動了,可見她猜的不錯。


    可惜每天都要進圈,不然她會抽機會去試探一二。


    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不用試探也能確定百分百就是那個人在搗鬼。


    白淺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你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盧康要哭了,已經有被蠱惑了心神的附近群眾叫囂著要拿火把把這間店鋪連帶青猴子付之一炬。


    說什麽“再翻跟頭,翻你奶奶個腿。再翻老娘就一把煉獄火把你給燒成灰燼”之類的話。


    雖然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有個蛇精病呢?


    白淺笑:“我看你也急,那我就交代你個事情,一定要給我辦好了。”


    “好好好,老板,您說。”


    白淺壓低聲音,把如果再有人再在外麵胡說八道就如何如何幹,詳細的說了一遍。


    啊?這這這……


    盧康越聽,嘴巴那是越張越大,差點脫臼。


    不過最後他還是深吸一口氣,點頭:“好,我聽老板的。”


    又拍著胸脯:“老板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幹得漂亮。”


    他雖然不懂白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他明白,聽老板的,有肉吃。


    “還有,最近你也要注意一些安全。免得有些人被洗了腦,做出什麽激憤的事情來。”


    “好。”盧康抿了抿唇,露出淺淺的酒窩,心頭很暖。


    “對了,聚寶齋2樓還是起居室?”


    盧康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我和父親住。”


    白淺給的那60萬,他拿去還債了。父親的身子也需要藥物維持,所以暫時還住在店裏,也省一筆房租。


    既然白淺問起,肯定是住在那裏不妥,於是道:“我會盡快找合適的房子搬出去。”


    “不必。”


    因為消防問題,2樓是不可以住人的。她作為老板,自然要給員工分配宿舍。


    這宿舍也不能隨便找,必須要住的舒適開心,這樣老員工幹活也積極。


    還有她也打算2樓也放上古董,全部的真古董,沒有贗品的那種。


    待青猴子的事情解決了,她就帶著康康去帝都進貨,嘿嘿,順便去歡樂穀之類的地方逛一逛。


    白淺正要詢問盧康附近有沒有頂好的別墅區,就隱隱聽到了汽車引擎聲。


    有些熟悉的引擎聲,讓她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對麵的河堤上停著一輛熟悉的豪車。


    豪車車門降下,露出陸夜寒那張冰山俊臉,陰的能滴出水來。


    顯得越發的清絕,不近人情。


    如刀如刃的目光正射向白淺的方向。


    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傲嬌小虎貓,目光幽寒卻控訴。


    白淺糗,忘了提前知會陸夜寒一聲,這貨一定是等急了。


    頂著殺人的目光,白淺語速加快幾分:“康康,幫我留意一下附近的好別墅……”


    “老板是要自己住嗎?”


    看白淺還在講電話,陸夜寒眸色更加幽冷,目光猶如實質落在了白淺的臉上。


    白淺撓了撓臉頰,感覺那裏被人用手扭了一下。


    心裏腹誹,原來這就是殺氣。


    用虛幻的威勢也能殺敵。


    她也沒聽清盧康說了什麽,胡亂嗯嗯兩聲就掛了電話。


    再不掛電話,大魔王怕是要發飆了。


    “嘿嘿,陸少,久等了,不好意思。”白淺搓著手陪著笑,鑽進了汽車。


    “開車!”陸夜寒撂下這兩個字就閉目養神,全程不再說一句話。


    白淺吐了吐舌頭。拿出了手機。


    突然感覺臉頰一癢,就像有兩根虛幻的手指在試探從哪個方向扭會比較順手。


    白淺乖乖把手機丟迴包裏,無聊的看著窗外。


    嗯,外邊風景還算不錯,清澈的小湖邊上,花開滿溪,千朵萬朵,姹紫嫣紅,壓彎了枝頭。


    倒是比看手機有幾分趣味。


    白淺單方麵表示不生大魔王的氣了。


    突然,陸夜寒出了聲:“訂婚的事情……你怎麽想?”


    白淺剛要張嘴,陸夜寒抬手:“等一下。我看不見,看不到別人是不是糊弄我。


    我需要感覺到你的心跳。”


    “這畢竟事關人生大事,淺淺不會拒絕我吧?”


    白淺:“……”


    簡直強人所難。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不過,別人能用微表情讀心,大魔王用心跳讀心,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白淺也是信服的,就是……就是……有點那個。


    白淺手掌撫上心髒,感受著心跳。不行不行,離胸太近了。


    這個斷斷不能答應。


    陸夜寒幽幽:“摸脈搏也一樣可以。”


    “是嗎?那感情好。”白淺毫不猶豫把手伸了過去。


    甚至還有幾分迫不及待。


    陸夜寒修長手指摩挲著握上白淺的小胖手,摸了摸,左摸摸,右摸摸,最後“好不容易”摸上了白淺皓腕,


    又左摸摸,又捏捏,最後“好不容易”搭上了脈搏。


    石炎:“……”


    他敢打賭,他絕對看到主子彎唇了,雖然微乎其微,幾乎看不到。但就是讓他捕捉到了。


    陸夜寒臉上一本正經,嚴肅的好似要入黨,心裏怎麽想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沒心肝的當局者迷,竟然不知道這招叫做提高承受力。


    先拋出來一個相對困難的選項,等問話對象糾結為難、難以抉擇的時候,再拋出來一個相對容易一些的選項,那這個選項就很容易被接受。


    並且是歡天喜地的接受。


    而如果直接提出相對容易的要求,反而一般會被拒絕。


    陸夜寒忍著上翹的嘴角,細細感受白淺的脈搏。


    聽心跳讀心,確實是真的。


    陸夜寒認真起來:“淺淺,你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


    白淺抿唇想了想:“我覺得吧,現在我的身份地位和你不匹配,若是訂了婚,我背負的都是罵名,對你也沒有好處。”


    “反正我們倆是演戲,互相搪塞家裏相親催婚什麽的,男女朋友就夠了,訂親還不到時候。”


    “你看,也隻是白光耀提一嘴,他為的就是彩禮而已。你們家都沒開口。所以這事,暫且不提,走一步看一步。”


    “有些道理。我還有一個問題,”陸夜寒用“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問:


    “淺淺,你心悅我嗎?”


    白淺:“……”


    心髒突突的跳了一下,是嚇的。


    明明可以一刀嘎了她,為什麽要出這樣要命的問題?


    陸夜寒感受到白淺脈搏的跳動,冷硬的麵容如融化的冰川,


    聲音也比以往柔和了幾分:


    “我懂了。”


    “這個問題你可以不迴答。”


    白淺:“……”


    你懂什麽了你懂?她都還不懂呢。


    這個陸夜寒,是想要她的命呢,還是想要她的命呢?


    前麵是一個小路口。白淺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男人進行推搡。


    就在汽車快要駛過的時候,男人被人猛的推倒,不偏不倚就倒向了汽車行駛的方向。


    “小心!”白淺忙出聲提醒。


    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刹,可還是離倒地男人越來越近,眼看刹不住了。


    車子急拐。


    隨著輕微的顛簸,車子從男人的右小腿上碾了過去。


    男人慘哼一聲。


    推搡男人的烏合之眾,早就做鳥獸散去。


    “主子,撞到人了。”石炎死死的咬著唇,心裏滿是自責。


    他的技術竟然這麽菜,竟然沒刹住。


    如果那個人把小腿蜷縮一下,就能夠過去了。


    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根本來不及反應。


    “這不是你的錯。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整個碾過去了。你已經很棒了。”


    在先前那個狀況,白淺雖然覺得她有把握不碰到人,但不是人人都是車神。


    那個男人能遇到石炎,那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給他叫救護車就是。”陸夜寒有潔癖,他的車子可不許任何人上來。


    “我先去看看,給他簡單包紮。”白淺拉開車門。


    石炎動了動唇,第一反應就是要阻止,這還沒給陸爺看眼睛呢,就先去摸別的男人腳腕了。陸爺肯定會炸毛的。


    可是他看到了啥?竟然看到冰山大佬竟然點了點頭,竟然同意了。


    石炎到嘴的話轉了一個彎兒,給生生的咽了迴去,換成:“我先打120,一會兒去幫忙。”


    “你沒事吧?我先給你止血。”白淺看到地上的男人,已經滿頭白發。


    本以為是六七歲的老人,可是離得近了才發現不過是頂多50吧。


    這白發中也夾雜著黑發,可見不是少白頭,想來是生了什麽病或是因為什麽焦慮而一夜愁白了頭發。


    男人看到白淺,反而是一臉感激:“姑娘,真是謝謝你了,這若是換成別人,我早就沒命了。你們的車沒事吧?”


    “大叔,你這說的,這車能比人重要?對了,那些人為什麽打你?”


    而且從醫藥箱裏拿出紗布,碘伏等,熟練地處理著傷口。


    “哎,說來話長……哎……”男人顯然不願意細說,說了那是往傷口上撒鹽,目光落在白淺的動作上,眸子閃了閃,


    特別是看到醫藥箱裏那個梨木小盒時,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小姑娘,你這是會醫術?”


    “略懂。”


    “你這哪是略懂呀,謙虛了。”男人遲疑著,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又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大叔,你想說什麽?說說就是。說了才知道能不能辦成不是?”


    “好吧。”男人忍著痛艱難的摸出手機,“姑娘,能不能加個微信?”


    “啊?這……”白淺一雙桃花眸下意識就瞥向了大魔王,隨後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腦瓜崩,看他幹啥?他又不是你爹。


    不過出乎意料的,大魔王這次沒有釋放殺氣。


    “姑娘,我其實是開藥廠的。這藥廠規模也挺大的,隻是現在……哎,是要倒閉了。”


    “現在急需管理人才,還有懂藥理的人才。”


    “我叫羅漢毅。”


    羅漢毅本來是個事業成功的商人,家庭美滿。


    直到小兒子摔傷了需要家屬供血,他心疼兩個兒子和愛妻,爭著搶著非要自己獻血,結果悲劇了,發現兒子不是親生的。


    三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


    親生爸爸竟然是來投奔了他的好兄弟。


    除了小兒子,兩個大兒子竟然都心知肚明,早就暗暗的聯合外人挖走了公司的骨幹和大客戶。


    羅漢毅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公司雖然虧損,賺得大不如從前,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認為自己還能東山再起,況且他不缺錢,不認為有錢多多益善就行,而是認為夠花就行。


    他隻想和還不知情的小兒子相依為命。


    結果小兒子很快被洗腦,親手給他端來了過量安眠藥。


    若不是家裏的二哈打翻了杯子……


    從此他成了孤家寡人,再不想著掙錢了,消極了一段時間,直到得知在墨西哥的母親也出了事,得了癌症。


    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


    急需大量錢財救命。可等他想提錢時,才發現錢已經被前妻和好兄弟轉移了。


    公司的高層和大客戶也給搶走了。


    現在直接想吞並公司,把他掃地出門。


    他苦苦哀求,哀求隻需給他1000萬,幫母親徹底根除了那頑疾,就淨身出戶。可那些人仍舊是不同意。


    要知道,這整個公司可不止數10億,如今連區區1,000萬都不給他,他自然不答應,這才被人三天兩頭的胖揍一頓,今天甚至差點沒命。


    他之前太信任老婆和好兄弟,讓簽字的都是不怎麽看就簽了,甚至已經讓大兒子接手了公司,如今就算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能打贏的那種。


    不過好在,他現在手裏還手握10%的股份,那是他想要個女兒,將來留給女兒的,女兒夢讓他保住了最後一點家當和底牌。


    就算豁出這條命,他也要保住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聽到是一家藥材公司,白淺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她正愁自己500萬買來的小藥店和小藥廠拿不出手,招不來稱心如意的經理人。


    相較於擴建,還不如直接吞並藥廠來的快。


    白淺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好啊,加好友。你掃我。”


    “真……真的嗎?”羅漢毅激動的劃開手機,


    眼睛轉了一個圈,


    下意識的瞟向了豪車裏的某位爺,但他很快收迴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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