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炎聯係的是學院股東會。


    放下電話,成竹在胸。


    “哼,虛張聲勢。錢主任,你這辦事效率是越來越磨洋工了。我看你這主任的位置也是不想要了。”


    劉父瞥了一眼腕表,那可是勞力士限量款。


    每當他瞟腕表的時候,總有一種高高在上飄飄然的感覺。


    連帶說出的話也是更加有底氣:“我時間寶貴,比不得那些混日子的人。錢主任,我要求你立刻馬上處理解決,否則,給學校捐的那個項目,也就不要提了。”


    錢主任一臉為難。


    石炎接過話頭:“這話說的,就跟誰時間不寶貴似的,既然等不及,那就直接把劉衝開除好了。”


    “嗬,好大的口氣。”


    “你沒搞錯吧??”


    石炎撇了撇嘴:“有句話說的好,壞人死於話多,全程就你們倆嘰嘰喳喳,煩不煩人?怕不是拔舌鬼投胎的吧?”


    “你……”


    “嘿~~亮個相吧,小寶貝兒……”


    錢主任的鈴聲響起,豪邁奔放的嗓音一下子把劉母的話頭噎了迴去。


    “是董事來電話了。”錢主任直接按了外放。


    “錢主任,白淺不能開除。口說無憑,這件事情必須仔仔細細的詳查,做到有理有據,必要時可報、警處理……”


    這字字句句,分明是向著白淺那個死胖子。


    劉母咬牙,這個女人,小小年紀還真是好大的本事,長大了還得了?


    餘光一掃,發覺兒子有點不對勁兒。


    “放心,有媽在。誰也動不了你一根汗毛。”劉母把劉衝攬在懷裏輕哄。


    劉衝身側的拳頭緊握,是有些慌了。


    多大點事兒,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嗎?至於嗎?


    直接開除白淺那個死胖子不就萬事大吉了?


    那個瞎眼男人,真的有本事請動董事?劉衝心裏有一丟丟後悔。


    心裏再次細細的把事情摸排了一遍,覺得他做的滴水不漏,


    而且那個地方,劉衝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又一遍,確信那個地方千真萬確的是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那不全憑身上的傷說了算嗎?


    劉衝提著的心又落迴了肚子裏。


    “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樣。”劉母察覺到懷裏的兒子身體放鬆,又開始繼續惡毒女配的角色。


    倒是敬業的很。


    “公道自在人心。你們若是用美色或者關係欺壓我們,小心我們告上去!”


    “我們上頭有人。”


    “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本來放下心的劉衝聽到母親這話,又開始緊張了。總覺得這件事情會越描越黑,會被母親搞砸。


    劉父心中也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淺淺,你說。”陸夜寒開口,“諸位也該聽聽我家小孩的說法。”


    白淺:“……”又是小孩?當了被壓了一頭的下屬也就算了,現在輩分又降了,下一次又降成什麽,簡直不敢想。


    這個陸夜寒,就想著當她的祖師爺不成?


    白淺動唇。


    “白淺,你還真敢張嘴呀?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嗎?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洪水你就泛濫,你咋不上天呢你?”


    “白、光、耀。”陸夜寒一字一頓。


    聲音很輕很慢,幾乎沒有帶任何情感,但在白光耀聽來就仿佛被一條巨大的毒蛇盯住,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白光耀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


    白淺這才慢慢悠悠說道:“是這兩個女生,非要讓我去樹林給我看好東西,我不去,就來硬的。”


    陸夜寒挑眉:什麽硬的?哦,那個硬的。


    “我一進小樹林,劉衝就在那等著,三個人把我圍了起來,罵了一通,就要打我。”


    “胡說,我們哪裏罵你了?”李芊芊不服。


    “對啊,你有證據嗎?”王藍心叉腰。


    他們說話是不好聽,但一個器官一個親戚都沒有帶,怎麽能說他們罵人呢?


    這不是汙蔑嗎?


    白淺輕笑:“那你們說我打你們,你們有證據嗎?不也是全靠一張嘴?”


    李芊芊:“……”


    王藍心:“……”


    這話沒毛病是沒毛病,就是有點噎人。


    白淺這明顯是把他們剛才加在她身上的髒水又通通還了迴來,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方式,真是氣不活了。


    兩個人氣到吹豬,卻無話可說。


    白淺繼續:“這兩個女生也就罷了,二對一,他們不嫌無恥,那是他們臉皮厚,我也不計較什麽。”


    “但是這個劉衝,一個男人,聽說還是什麽幫派的大哥大,也要對我一個弱女子下手。”


    “還好連老天也看不下去,我驚慌之下,胡亂躲閃,竟然還給避開了。”


    “沒想到這個劉衝,臭不要臉,招唿著兩個女的一起上,3對1。嘖嘖,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又是老天開眼,這劉衝自己踩到一泡尿上,摔了個狗吃屎。三個人是連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大難臨頭,你抓我我抓你,都摔了一嘴泥。”


    “我這才僥幸躲過了一劫。嚶嚶,好險,嚇死本寶寶了……”白淺的小胖手還擦了擦眼角,幹打雷不下雨。


    陸夜寒眉骨抽了抽。


    他怎麽不知道這個沒良心的還是個小戲精呢?


    隨即嘴角邪肆的勾起,心情很好的樣子。


    女人,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這邊陸夜寒是心情好了,那邊劉衝三人簡直是氣炸了肺。


    劉母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白淺的鼻子:“一派胡言,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跟什麽,誰會信?”


    “再說我兒子這樣顯赫的身份,尊貴的血統,一身的名牌,鞋子都是6位數,怎麽會踩到一泡尿?”


    “是尿還是水你看到了?莫非是你……”


    “是狗尿!”白淺打斷劉母的話,挑眉看向劉衝,“你說呢?”


    劉母一張整容臉不斷抽搐:“好啊,真是好的很,自己說自己是狗,也不敢承認。”


    “這麽狠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怪不得我的寶貝兒子不是你的對手。”


    劉母越說越起勁,張開手臂好似在演講:“兒子,小李,小王,你們在現場,你們說,究竟是哪個畜生幹的好事?”


    李芊芊和王藍心臉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支支吾吾,眼神遊移不定。


    而劉衝,臉黑的如同鍋底,嘴角瘋狂抽搐。


    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劉母得意的轉了一圈,迴頭看到兒子這印堂發黑的臉,嚇了一跳:“兒子,你怎麽了?”


    “是不是這白淺誣陷你?你有口難言?兒子你放心,媽媽正和她掰扯那泡尿呢。


    還有其餘的一條條一樁樁,媽都和她好好掰扯掰扯,我就不信了,我兒子若是打一個女人,一拳頭解決的事,怎麽可能招招讓她給躲掉,我……”


    “媽,你能不能閉嘴?”劉衝咆哮。


    劉母糗。是不敢說話了。


    心中是更加心疼兒子。


    寶貝兒子這樣敢愛敢恨的人,沒什麽事情是一頓架不能解決的,現在卻被憋屈成這個模樣,可見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劉母看向白淺的目光,是越發怨毒。


    雙方劍拔弩張。


    錢主任站出來圓場。


    “這樣,雙方家長和氣和氣,那個地方確實沒有監控,這邊又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件事情需要仔細調查,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們看……”錢主任委婉道。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主任,這兩邊他可都惹不起。


    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還有董事發話,劉父雖然心中不爽,卻也隻能點了點頭:“好,最好快點,不然……”


    “早說嘛,我們這裏有好東西。能讓事情即刻解決。”石炎打斷了劉父的話,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枚u盤。


    “錢主任,借電腦一用。”


    “好好好。”錢主任剛要伸手,白淺已經把麵前的電腦推了過去。


    瞟了陸夜寒一眼,嘴角也是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她這個上司冷血是冷血,但也有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護短。


    他可以欺負,別人不行。


    什麽時候他也不欺負她了,那才好呢。


    墨鏡下的深眸把白淺的小表情盡收眼底,陸夜寒骨節分明的手指很好興致的敲擊著扶手。


    一下又一下。


    白淺豎起了耳朵,好嘛,好像是彈了一首鳳求凰。


    炫技,簡直是無處不在。


    錢主任快進看了一遍視頻,眼中全是不可置信,還有惱怒。


    兩女對視一眼,確切的說是兩個豬頭臉對視一眼:視頻?不可能,不可能有視頻,一定又是在故弄玄虛,想誆他們承認。


    劉衝耳力好,能隱約聽到視頻中流出的對話聲,分明就是他們在樹林發生的那一幕。


    一張俊臉頓時白了下來。


    “兒子,放心。她打了你,就要開除,全院通報,全院道歉。就算視頻中你也動了手,那也沒關係,那完全是是替天行道,打抱不平,是該敲鑼打鼓表彰的,放心吧。”


    這話說的很大聲,就是故意讓所有人聽到。


    劉母的一席話反而讓劉衝越來越不放心。總覺得那一連串的懲罰會降臨在他身上。


    虎娘們!劉父暗暗跺腳,沒看到兒子一副心虛的表情了。這有理的還不一定是誰呢。現在還火上澆油,就怕兒子的懲罰來的不夠猛烈是吧?


    他這樣英明睿智的一個人,怎麽就娶了這樣一個虎娘們?!


    “你們看看吧。”錢主任放大了窗口,調高了音量。


    眾人定睛一看,視頻千真萬確就是樹林發生的始末。


    不是說好了沒視頻嗎?這視頻哪來的?見鬼了不成。


    現場鴉雀無聲,隻有視頻播放的聲音。


    從一開始就是劉衝和兩個女生挑起衝突並找茬,包圍了白淺不讓走不說,還首先對白淺進行推搡。


    白淺並沒有還手,隻是躲開了,就讓兩個女生撞了個大花臉。


    還有那個劉衝更是不堪,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生三番兩次的對女生重拳出擊不說,還是拳拳落空。


    最後還惱羞成怒,對著女生的胸口招唿過去。


    白淺隻是踢了他一個屁股墩,又是卸了他的胳膊再接上,已經是格外開恩,輕拿輕放了。


    相對於三個人的無恥惡行,白淺簡直就是活菩薩。


    咦,不對啊。


    視頻中白淺到這裏已經是離開了。那這兩個女生的豬頭臉又是怎麽迴事?


    眾人的眼神開始古怪起來。


    白淺明明已經走了,難不成是鬼打的不成?或者,白淺又去而複返?


    兩個女生本來眼睛就腫成了一條縫,現在更是看不見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不想報仇了,真的不想報仇了,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劉衝的臉青白交加,像是開了調色盤,紅的,白的,青的,紫的,黑的,醬的……那是什麽顏色都有。


    是恨不得來場地震,把所有人都震死。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糗事了。


    然而事情顯然不與願違。看進度條,白淺折返的視頻也是有的。


    劉衝的臉色越發毫無血色。


    “看,白淺又返迴來了。”白光耀喊了一聲,帶了顯而易見的興奮。


    這是生怕自家女兒不倒黴。


    錢主任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這樣的父親簡直是聞所未聞,人神共憤。


    看著白淺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白淺神色淡淡,顯然對親生父親這樣的神操作見怪不怪。


    手機傳來震動,白淺看了一眼,是盧康打來的。


    她抿了抿唇,摁掉了電話,迴複信息:一會兒迴你電話。


    陸夜寒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這個沒良心的,給別人迴信息就像迴聖旨似的。


    “咳咳。”陸夜寒幹咳了兩聲,把白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淺淺,過來。”語氣還算溫和,可以說是溫柔。


    白淺走了過去。


    “推我。”


    白淺微微蹙了蹙眉。完了?這就完了?推哪去推你。


    不過以她對陸夜寒的了解,隻稍加思索的片刻,就把人推到了稍微安靜的靠窗的角落。


    陸夜寒彎了彎唇。


    除了這兩個人,其餘人的注意力都在視頻上,視頻已經播放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現場落針可聞。


    一個個嘴巴都張成了o型。


    這這這……這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兩個女生的豬頭臉竟然是劉衝親自毆、打,這……這這這……這誰能想得到呀?


    而且一個願打兩個願挨,一拳又一拳,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還得力求均勻。


    還得用力,快準狠,這樣才不會太痛。


    特麽的以為還你漂漂拳呢?


    還用力。


    這兩個女生的腦子一定是馬桶塞戳的,不僅進了水還進了糞。該啊~


    至於那劉衝,那也是腦殘中的戰鬥機。把這三個智商盆地湊在一起,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大家的沉默震耳欲聾。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是給氣笑了。


    白光耀摳了摳鼻子,這麽多年低聲下氣賠笑臉,隻為混口軟飯吃。


    假笑的久了,還以為已經不知道笑的真正滋味,現在他是嚐到了。


    哈哈哈,這特麽的是什麽樣的腦迴路才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沒有10年腦血栓,怕是沒有這樣的成就。


    簡直特麽的太有才了。


    下了這樣的血本,白淺屬實不冤枉。


    若不是陸瞎子多事,還真是屬實被特、娘的這三個天才給名垂青史了。哈哈哈……


    劉衝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如果他屬烏龜的,此時整個腦袋已經縮進了殼裏。


    兩個女生也是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猶如戰敗的公雞。確切的說更像是喪屍圍城,被抓來研究的兩個試驗品。


    “真是的,知道了就得了,還放出來幹什麽?孩子們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還不是被白淺那丫頭逼的。”


    “再說這主意,我看就不錯,有大智慧呢。這招雖險,勝算卻大呢。還是我兒聰慧……”


    劉母憤憤不平,第1個嚷嚷開了。


    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我錯我有理。我敗也牛叉。


    周圍眼神更加怪異。劉母卻洋洋自得,渾然不覺。


    劉衝更是恨不得拔腿就跑。本來就很丟臉了,現在一鬧更丟人了。丟臉丟到太平洋,這輩子怕也拾不起來了。


    隻能求助的看向劉父。


    父親常說娶妻娶賢,皮囊什麽的最不重要,外麵找彩旗就是了,他還不信,如今……還真是娶妻不娶賢,禍害遺三代啊。


    劉父清了清嗓子,啤酒肚子挺了挺,擺出威嚴來:


    “雖說是兩敗俱傷,但傷了皮肉才是實質性的傷害,到底是真的慘。


    我就大人有大量,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


    劉母揚著下巴:“便宜你們了。”


    說的好像他們有玲瓏菩提心,大發慈悲放過白淺一樣。


    劉母還要說,劉父一個眼神,她就縮了縮脖子。


    低垂著腦袋,眼珠子滴溜溜轉,是不甘心的。


    這件事的起因明明就是白淺,如果不是她首先得罪了人,孩子們也不會去絞盡腦汁去找她的麻煩,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劉母跺腳,大實話怎麽就不讓她說呢。按說這樣的害群之馬,是未來禍端的隱患,不管是不是被冤枉,還是該開除才是。


    “嗬嗬,白淺的錯處確實是最大的。”白光耀接了話茬,“就這辦公室我也來了十幾迴了,若不是她劣跡斑斑,也不會被針對,被誤會。”


    終於有一個通透人了。劉母撇嘴。


    “白淺,”白光耀拔高聲音,命令道,“人家都不追究了,你還不過來鞠躬道歉?”


    看白淺沒有動的意思,白光耀感覺父親的嚴威受到了挑釁,伸手就要去擰白淺的耳朵。


    看那咬牙發狠的樣子,這是不擰上三圈不能消心中之氣。


    卻被一隻大手格擋。


    石炎格擋完,還毫不客氣的反手一推,把白光耀推出去幾米遠。


    什麽人哪這是。


    忠犬騎士般擋在白淺身前,不準任何人靠近。親爹也,不,親爹更不成。


    低沉清潤的聲音響起:“錢主任,我家小孩受了委屈,依我看,就開除吧,通報批評,全院道歉。”


    “至於賠償,他們還賠不起,就算了。”


    這是把劉父劉母的話又還給了他們。


    “切,好大的口氣。我看誰敢開除我兒。”劉母嗤笑。


    劉父麵色凝重。


    果然,錢主任道:“這件事情性質惡劣,之前既然要開除白淺,現在真相大白,自然也該開除劉衝。”


    什麽?


    劉父拍桌:“錢主任,這事你還做不了主。你給我打給董事,就說是我劉震南的兒子。”


    “開除孩子,是該知會董事一聲。”錢主任給董事去了電話,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依然是外放,董事的聲音清晰傳了出來:“就按陸少說的來辦。開除通報,全院道歉,以儆效尤。”


    “至於那兩個女生,鑒於受傷不輕,先迴家休養,待完全好了再留院觀察,決定去留。”


    不,不要啊。兩個女生欲哭無淚。


    就他們做的這蠢事,迴家就是男女混合雙打的份兒。那還能有好?


    劉衝額頭青筋直突突。他倒是不怕退學,大不了迴家繼承家業。隻是就這麽灰頭土臉的離開,還給他人做了嫁衣裳,他不甘心。


    “憑什麽?我兒子品學兼優,是一等一的好苗子,你們說開就開了?不就是打了人嗎?是他們自願的,要不你問問他們。”


    兩個女生眼觀鼻鼻觀心,竭力壓低存在感,內心瘋狂叫囂:不要cue他們呀。他們已經社死了,謝謝昂~


    丟臉就算了,還在如仙如畫的男神麵前丟臉,這讓他們更加無地自容了。


    “好,好的很。你們不要後悔。”劉震南撂下狠話,摔門而去。


    劉震南一走,那就是主心骨走了,於是後麵劉衝拇母子加上兩個女生,串糖葫蘆似的,一溜煙也跟著溜了。


    此時的甲班,


    範子雨估摸時間差不多了,丟給一個暗、戀她的男生一個眼色。


    男生會意,起身拍手:“大家靜靜啊,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我剛才出門看到白淺和劉衝都被叫家長了。聽說白淺啊又惹事了,這迴不長眼的惹到劉衝身上。”


    “就等著吧,這迴被退學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眾人一聽都是起哄叫好,終於不用再看到白淺那個死胖子了。


    甲班除此一害,以後將前途光明又璀璨。


    可謂是普天同慶。


    隻有睡覺的某隻校草猛然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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