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說,周扒皮。”賀立川側過身體背對著楚畫繼續睡。


    好不容易想到解決的辦法,楚畫怎麽也等不了第二天。


    她俯下上半身再次拉賀立川手臂,“我說,你隻用聽,不耽誤你睡覺。”


    “嗯。”賀立川算是有個迴應。


    “婚前協議按道理來說是一人一份,我的找不到,拿你的協議出來是一樣的。”楚畫低著頭,臉幾乎快要貼到他耳朵邊兒。


    賀立川眼睛都沒睜,迴了兩個字,“法盲。”


    楚畫皺眉,這樣有什麽不行的?


    “對了,賀立川,你的婚前協議在哪兒?我看看。”楚畫問。


    實在不行,拿他的對照打印一份,再簽個字不就行了?


    賀立川閉著眼睛不吭聲,楚畫再湊近一點,看到他睫毛在動,沒睡死過去。


    “你說地方我去找,賀立川!”楚畫不死心,扯著賀立川的睡袍袖子。


    “在鴻耀資料室,要找自己去找。”賀立川突然翻身睜開眼睛。


    楚畫由於上半身懸空,被他的突然間的動靜驚到,重心不穩一下子趴在了賀立川懷裏。倆人都衣著單薄,楚畫胸前的柔軟幾乎毫無遮攔的貼著賀立川身體。


    觸感很好!


    “你想色誘我配合你作假?”賀立川啞聲,盯著離自己隻有幾公分的杏核眼。


    楚畫反應過來,火速爬起來捂著胸口躺到自己這邊,貼著床沿,背對著賀立川,可以擋住自己的車厘子臉。


    “我沒有。”楚畫不忘抓住機會說正事,“你明天讓秘書把協議找出來……”


    “睡覺!”賀立川伸手關掉床頭燈,拉高被子拒絕跟她講話。


    看來明天是辦不了手續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從老宅出來,楚畫上了賀立川的車,跟他說的還是那個話題。


    “你今天上班記得把協議帶迴來。”


    “我盡量。”賀立川轉眼看著滿懷希望的楚畫,眸光輕動,“提醒你一下,協議必須雙方持有才有法律效力。你沒有,是想跟我分財產?”


    真是服了!


    楚畫嘴笨,一時不知道怎麽懟他,一咬牙,梗著脖子瞅他,“我就是把雲水灣的房子拆了也一定找到協議。你的錢都留著二婚吧!”


    賀立川舔下嘴角,看向窗外,右手輕輕轉動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楚畫看過他無數次這個想快點摘掉束縛的動作。


    早上的豪言壯語,楚畫用了一周時間打自己臉。除了三樓,整個別墅該找的,不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沒有就是沒有。


    賀立川每晚忍受家裏有隻半夜不睡覺,翻箱倒櫃的小老鼠,嚴重睡眠不足。


    “賀立川,把你那份協議給我看看。”


    周六早餐時,楚畫努力了一周毫無收獲,灰心喪氣地看著碗裏的小米粥,沒什麽胃口。


    賀立川放下碗筷,頂著兩個黑眼圈目光呆滯地看著楚畫,“想抄作業?偽造協議犯法知道嗎?個子不高膽子不小。”


    說完起身上樓補覺。


    被他猜中心思,楚畫心虛地扇動睫毛,觀察碗裏的小米怎麽長了小眼睛。


    等賀立川走了之後,她馬上拿起手機上網搜索婚前協議的內容和格式。


    萬一做出來跟以前的不一樣,到時候賀立川那份一對照不就露餡了?


    楚畫想了半天,還真是沒見過賀立川那份婚前協議和三年之期的協議。


    當初賀雲庭讓她簽字的時候賀立川不在場,協議上麵賀立川三個字是早就簽好的。


    她的兩份協議一直是在放一起保管的,現在都丟了。


    這種情況要離婚很難嗎?在楚畫的認知裏不認為這些障礙無法跨越。


    她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上網查資料,打電話諮詢,得到的答案跟她預料的差不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把解決方案跟賀立川說了一遍。隻要她承諾放棄一切財產分割權利,自願淨身出戶就可以順利申請離婚。


    “你問的都是騙子,專騙你這種法盲,建議下個反詐app。”


    賀立川不緊不慢地吃菜喝湯,伸手把碗遞給張姐,“再添點米飯。”


    “不可能,賀立川,你別侮辱我的智商,我研究過法律條款。”楚畫信誓旦旦地跟他對視。


    賀立川接過張姐雙手遞過來的小半碗米飯,伸出筷子夾了些青菜到碗裏,抬眸盯著楚畫,不屑地笑。


    “聽了幾句騙子言論就敢說研究過法律,楚畫,你這個智商還有侮辱的空間?”


    楚畫有些生氣,放下筷子冷臉瞪賀立川,“那你說怎麽辦?既能離婚又能保證你的財產不被我分出去一毛錢。”


    賀立川一片一片的吃青菜,喝口湯擦下嘴巴,淡定做作的要命。


    楚畫眼睛都瞪酸了,他才吃完,慢悠悠放下碗筷。去他的優雅!


    “你以為離婚是去菜市場買棵白菜那麽簡單?需要嚴格按照法律程序走,有多複雜,可以讓鴻耀的法務部派人過來給你普及一下。”


    真以為自己嫁的是普通人,富豪離婚哪個簡單到一份協議就能搞定的地步?


    賀立川接著說:“按照程序,我名下所有資產都需要一一列出來,核實。單單這個工作量就不是你這顆小腦瓜子能想象的。”


    “我又不分,那些東西列出來的意義是什麽呢?”楚畫不服氣地反問。


    她是不太懂這些,但這個邏輯是有問題的。


    賀立川點了根煙,隨意夾在骨節分明的指尖,四兩撥千斤的語氣神態,“法律程序不以你的意誌為轉移,這叫規矩。”


    楚畫無話可說,這些的確是她的認知盲區。


    “那需要多長時間擬好離婚協議?”


    “不確定,能等就等,不能等也必須等。”賀立川彈煙灰,眯著眼睛睨她。


    不是廢話嗎,說了等於沒說。


    楚畫籠著眉站起來,輕輕捶自己腰,折騰了一周,她好困。


    周末剩下一半的時間都被楚畫拿來補覺了。


    周一早上她滿血複活,何歡永遠比她早到一步,此刻在走廊朝她挑眉,看起來心情不太美麗。


    “誰又惹你了?跟苗藝打架了?”還是沒發揮好的那種,這是楚畫的本能反應。


    何歡擺下脖子,努嘴指辦公室牆麵,“自己看,夜來妖風吹,吹來一頭大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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