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問題,直接將張成蛟幹趴下了,他此時再也沒有之前那麽囂張了。


    秦川看著他在沉思,他不介意再添一把火:“不信,咱們走著瞧,看看你爹會不會來贖你這個不為天下人所知的庶子。”


    說完,他便讓人將這些投降的人全部押送迴靈武城。


    “世子爺,這些降兵如何處理?”賀蘭信問。


    秦川朝著身後的降兵掃了一眼:“讓他們去開荒種田去,咱們派人守著,正好靈武城北麵靠近突厥的地方還有大片的土地沒有開墾出來,這些人不能閑著。”


    “可咱們沒有那麽多的糧食。”賀蘭信焦慮道。


    “每日隻給他們一頓飯,隻要不將他們餓死就行。等父親迴來,咱們以後又不會隻有靈武城這一處,總是要開疆拓土的嘛!派些人守著他們就行,要是有人膽敢逃跑或者通敵,直接殺無赦,不必前來稟報。”


    “是。”


    “嘔——”


    突然,秦川猛地嘔出一口鮮血,賀蘭信見到,連忙焦急的問:“世子爺,可是方才受了傷?”


    秦川搖頭:“沒,隻是心痛的厲害,似是有人用手捏著一般。”


    “周政,你陪世子爺先行迴去,要快。”賀蘭信吩咐道,然後又看向秦川:“世子爺放心,這裏一切有我,迴去先讓軍醫瞧瞧。”


    秦川點頭,帶著幾十名親信朝著靈武城奔馳而去。


    等到了靈武城,周政立馬叫來軍醫為秦川看病。


    秦川的眉頭也皺起,有些想不通。


    “軍醫,我今日並未受傷,最近身子調理得也很好,為何會這樣?”


    軍醫為秦川仔細的把脈,可並未發現任何身體上的異常,他也搞不明白,便道:“世子爺,您的身體十分康健,可為何會突然吐血,屬下實在是搞不懂,請容屬下下去再去翻翻醫書,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秦川揮揮手,他躺在床上,突然又覺得眼皮子好跳,搞得他煩不勝煩。


    等賀蘭信迴來,告訴他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然後又擔憂的看著他問:“世子爺,軍醫怎麽說?”


    秦川搖了搖頭:“軍醫也檢查不出什麽來,隻說再迴去翻翻醫書典籍。”


    對於這樣的結果,賀蘭信也很焦慮,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東江陽郡,秦疆和李舒陽剛從祁同盛那裏迴來。


    今日去祁同盛那裏,是給他看了關於蒸汽動力的原理,希望他能夠研究出來現代化的一些機械出來。


    剛下馬車,秦疆突然嘔出一口鮮血,嚇得李舒陽大驚失色。


    “小江,小江,你怎麽了?”


    “文書。”


    文書一出現就看到自家公子嘔了一大口鮮血,他焦急道:“公子,我去找莊其宏。”


    說完,又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了。


    李舒陽急得不行,連忙將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急得都要哭了:“小江,你怎麽了?可是哪裏受傷了?”


    秦疆整個人都朝著李舒陽的身上倒去。


    李舒陽連忙將人給扶住,替他順著胸口的氣,她是真的被急哭了:“小江,你到底怎麽了?”


    “舒陽,我好難受。”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裏,聲音都有些微弱了。


    “小江,你別嚇我,你撐著點兒,莊大夫一會兒就來了。”她連忙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秦疆穿上。


    此時,文輝,文鵬他們都趕來了,他們幾人連忙將秦疆抬著往秦疆的院子走去。


    剛將秦疆放下,莊其宏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公子。”


    “莊大夫,快,快看看他。”李舒陽連忙為莊其宏讓道。


    莊其宏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去為秦疆把脈。


    可是,秦疆的症狀幾乎跟秦川一樣,莊其宏根本就檢查不出什麽來。


    他把了一遍又一遍的脈,始終把不出任何的病症。


    “少夫人,公子他的身子很是康健,並無任何不妥。”莊其宏拱手行禮道。


    “沒有任何病症為何會吐血?此時還昏迷了?”李舒陽焦急的問。


    莊其宏搖頭:“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一切還要等公子醒來才能知曉。”


    聽到莊其宏的話,李舒陽轉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著的秦疆,眼淚簌簌往下落。


    “小江,你到底怎麽了?”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秦疆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可是心卻好痛。


    “小江,你起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好害怕。”


    看著她這個樣子,莊其宏也於心不忍。他又再次為秦疆把脈,可是再怎麽仔細,都把不出來什麽病症。莊其宏無奈隻好放棄。


    此時天快黑了,李家人也陸陸續續從外麵迴來,聽說秦疆吐血昏迷,大家都焦急的來看他。


    “怎會這樣?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吐血就吐血了?”李徵皺著眉頭焦急的在房間裏踱步。


    “莊大夫,二郎他......?”李令威看著莊其宏問。


    莊其宏搖搖頭:“李大人,在下確實沒有在公子的身上檢查出任何病症。”


    “沒有任何病症怎會吐血又昏迷?”杜慧蘭也急得不行,這小女婿她可喜歡得緊,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啊!


    大家正說著話,秦疆便悠悠轉醒,看到房間裏這麽多人,他麵帶歉意道:“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無大礙,還請各位迴去休息吧!”


    “你真無大礙?”李徵走過來問。


    “嗯!”


    “那你吐血是......?”


    “我也不知,不過現在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急得啊!最近不要操勞了,有事情吩咐別人去做。”李令威道。


    “多謝嶽父大人。”


    李令威擺擺手:“你好好休息,我們便出去了。”


    他又看著女兒:“你在這裏好好陪著二郎。”


    “是,父親。”


    等人都走了,李舒陽坐到床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你的身體真無大礙了?”


    “沒事了,讓你擔心了。”他將她一把摟進懷裏,在她的發頂吻了吻:“不過我的心裏很難受,好像有人在揪我的心。”


    “我去叫莊大夫。”說著,李舒陽就要起身,卻被秦疆一把拉住:“莊其宏檢查不出來的,我的心就是很壓抑,說不出來的難受,就是很想哭。你陪著我吧!你陪著我,我會感覺好一些。”


    他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悲傷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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