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猶如雨點一樣砸在了那些敵軍的身上,這一次的傷亡竟比上一次還要多。


    “分開,分開。”牛仁桂無法,隻好命令將士們又分散開來。


    秦川站在山上看著分散了的敵軍輕笑道:“正好,我們的石頭也用完了。將士們,他們分散了,咱們正好各個擊破。”


    說完,他帶頭朝著山下衝擊而去。


    牛仁桂見事情不妙,連忙又讓將士們聚集在一處迎敵,可是剛剛遭遇了巨石陣的攻勢,活著的那些敵軍士兵哪裏還敢聚集在一處。


    雖然牛仁桂在不停地大喊,可是聽他指揮的少之又少。


    “大家快些聚集迎敵。”他就算是喊破了喉嚨,可是聚集在他身邊的人也就那麽百十來號人,他們本來就有職責保護大將軍的。


    眼看著秦川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向自己衝擊而來,牛仁桂的瞳孔猛地收縮,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這秦川,比他老子秦鉞的勇猛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他瞪大眼睛,緊咬牙關,雙手握緊武器,準備迎接這一場生死較量。


    秦川的速度極快,如同閃電一般,眨眼間便衝到了牛仁桂的麵前。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帶著淩厲的氣勢,朝著牛仁桂猛砍過去。


    牛仁桂側身一閃,躲開了秦川的攻擊。但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秦川的第二次攻擊便接踵而至。


    這一次,秦川的攻擊更加兇猛,他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刺牛仁桂的咽喉。


    牛仁桂急忙舉起武器,試圖擋住秦川的攻擊。但秦川的力量太大了,隻聽“鐺”的一聲,牛仁桂的武器被擊飛了出去。


    秦川的長劍順勢而下,在牛仁桂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牛仁桂吃痛,發出一聲怒吼,他不顧傷口的疼痛,揮拳朝著秦川打去。秦川靈活地避開了牛仁桂的拳頭,然後飛起一腳,踢中了牛仁桂的肚子。


    牛仁桂悶哼一聲,身體向後退了數十步。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場麵異常血腥。他們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地上也散落著斷肢和殘骸。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殺意,誰也不肯退縮。


    大雪如鵝毛般從天空飄下,這處山坳被大學覆蓋,原本的皚皚白雪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成了一大片紅色的地毯。


    雪紅地毯之上,砍殺聲不斷。雖然秦川帶來的都是精兵良將,可是他們隻有區區兩千人,又如何能夠去抵禦二十萬大軍的攻擊?


    就在此時,隨著一陣陣馬蹄聲將近,賀蘭信帶領著靈武城的七萬兵馬從四麵八方而來,直接將本來就被兩千人打散的敵軍徹底圍困住。


    一時間,這座山坳裏的砍殺之聲愈發的響徹雲霄,在大雪紛飛裏,無數的敵軍紛紛倒地。


    他們原本就被巨石砸得死傷無數,再加之秦川的兩千人馬直接將他們的殺敵雄心一個個擊破,此刻再看到被這麽多的秦家軍來圍困他們。


    這些敵軍的士氣再也不複從前,他們一個個都打了退堂鼓,以至於就算他們有將近十六萬的兵馬被區區七萬人圍困,他們也無心戀戰。


    牛仁桂看著己方頹勢已現,心中悲涼,再加之此時,秦川的長劍再次刺向他的喉嚨,他一個沒注意,就見劍尖已經抵著他的咽喉部。


    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可是秦川卻沒有刺下去,而是直接讓周政將人給綁了。


    “牛仁桂,投降吧!”秦川大聲勸說道。


    可牛仁桂人如其名,真的是一頭強牛,他歪著腦袋,梗著脖子:“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我投降,門兒都沒有。”


    “你想看到你手底下所有的將士都因為你的倔強而丟了性命嗎?”秦川問。


    牛仁桂轉頭看向四周,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兵將,最後眼神堅定的迴頭:“他們是忠將良臣,為國盡忠,戰死沙場再正常不過了。”


    聽到這話,秦川都為牛仁桂捏了一把冷汗,正在他想要再開口時,就聽到了一道怒罵的聲音。


    “喂——,牛仁桂你給老子閉嘴,你想要死可別連累我們啊!”


    秦川循聲迴頭一看,一個不認識的人,穿得倒是副帥的鎧甲。雖不認識,但秦川瞬間對這個識時務的人才有了些許好感。


    他眸子一眯,看著那說話的人,但並未開口說話。


    張成蛟先是對著己方的士兵大喊:“停下,大家都停下,咱們不打了,咱們投降。”


    果然,所有的敵軍將士都停下了攻擊秦家軍的動作,等待著張成蛟的下一步指示。


    隻是張成蛟並沒有給他們指示,而是轉頭,賤兮兮的望向盯著自己看的秦川,連忙阿諛奉承的賠著笑臉:“秦將軍,在下乃張丞相的兒子,張成蛟。”


    “張丞相的兒子?”秦川故意皺眉。


    “是。”


    “張丞相的兒子不是禦林軍統領張成龍麽?你不是張成龍。”秦川故意說道。


    “秦將軍,在下真的是張丞相的兒子。”說著,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不情不願道:“隻是在下乃張丞相的庶子,所以秦將軍不認得罷了。”


    “哦!鬧了半天,原來隻是個庶子啊!難怪一直將你隱藏起來,現在還將你派來上陣殺敵,你爹可真是偏心。”


    “你......你胡說,我爹才不偏心,他是讓我出來曆練,等我有了軍功,我爹自然會為我在皇上麵前請官封爵的。”


    聽到他這話,秦川就大笑起來:“傻小子,你爹可真會騙你。”


    “你......不許汙蔑我爹。”


    “哈哈!”秦川笑得愈發的猖狂了:“張成龍生來就是承襲張丞相爵位的人,還娶了大長公主,你有嗎?你自己還得冒著生命危險自己來掙軍功。假如此次你們勝利了,你猜猜你的軍功最後會落到誰的頭上?”


    “你......你胡說,我爹才不會......”張成蛟還是死鴨子嘴硬,但心裏卻聽進去了秦川的話。


    “不會嗎?”秦川都覺得好笑:“你看,我家裏有我們弟兄三個,這大陳誰人不知?我二弟看上了李家的二小姐,他將整個秦家的家產全部搬空給了李家,我敢不敢說什麽?再看看你,這天下有誰知道你?你爹為張成龍娶了大長公主,你能有什麽?”


    秦川這殺人誅心的話,懟得張成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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