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住院的消息飛過了戈壁和農田。阿力提的妻子知道了,兒子強強知道了,李軍的父母知道了。

    媛媛當日抵達古車。

    消息是盡可能的封鎖。北京的李躍大哥一家知道了,烏魯木齊的李兵二哥一家知道了。

    北京的廣合設計院知道了,其他與古車商貿城的合作夥伴知道了。

    季銘康書記也知道了。

    實際李軍並沒有什麽大病,隻是頭暈,正在醫院檢查。量血壓、尿常規、血常規、b超等例行。

    李軍在住進病房之前,一直站不穩,惡心、嘔吐,隨時可能摔倒。

    住進病房後,躺在病榻上,略有好轉,但仍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各種檢查完畢,進入病房休息的時候,媛媛到了。

    馬尚輝、王芙蓉等人離開了醫院。

    媛媛看到丈夫氣色仍然不好,就把被子重新蓋了一下。

    李軍說:“我沒有什麽病,隻是突然感覺不舒服,現在好象好一點了。”

    媛媛問:“檢查後血壓是不是高?”

    “高壓是160,低壓是120.”

    媛媛說:“你要生氣,就血壓高,我還不知道嗎。”

    李軍心想,老婆子,那一次氣我比這次嚴重得多。

    媛媛說:“我給你泡杯菊花茶。”

    “現在不喝藥吧?”

    “馬上就要打滴留了,茶就不要泡了。”

    “強強想跟著來,他在上課,沒有讓他來。他還好不願意。”

    李軍的電話鈴聲響了,李軍挪挪身子,準備接電話。媛媛一把搶過,迅速關機。

    此時,媛媛的電話鈴聲響了。媛媛接通電話,到走廊去了。

    李軍心想:這個小胡子,真是害人精。

    媛媛接完電話進來後說:“是我爸、媽打得電話。他們問你的情況。放下電話後,又是你爸、媽的電話。我給他們講了情況,他們放心了。”

    媛媛說:“你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情,好好休息。”

    李軍說:“不可能不想呀,幾千萬撂進去了,能不想嗎?”

    媛媛說:“躺在病床上,就好好當個病人。到了項目上,就沉著冷靜的當一個司令。” 媛媛實際上是話裏有話。

    護士過來了,開始打針、吃藥,掛液體。

    媛媛看到丈夫眼睛合上又睜開了。就說:“我到工地上看一圈。”

    李軍說:“坐車也挺辛苦的,就不要去了吧。”

    媛媛執意要去。

    李軍也不好阻攔,就說:“具體事情,你不要發令。”媛媛說:“你的工作,我什麽時候,都沒有直接幹預過。你是知道我的性格,我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從不表態。”

    李軍說:“你不要誤會。我是說,你沒有在現場,不了解情況,一旦錯誤決策,就可能產生不利後果。”

    媛媛說:“決策太重要了,沒有調查研究,沒有十分把握,就不要盲目決策。我一定接受你的忠告。”本來他是先說“接受忠告”的話,再提決策的事情,結果怎麽也忍不住說出來了。

    媛媛有一點後悔。

    李軍一聽這話,血往頭湧。還想說什麽,沒說出來。李軍側身,背對媛媛。

    媛媛非常懊悔。

    媛媛說:“你要使沒什麽事,我就去工地了。”

    “哦。”

    許佳麗給馬尚輝打電話時,馬尚輝正在醫院。

    馬尚輝離開醫院後,立刻給許佳麗撥電話。

    許佳麗告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張小虎的翻譯(小情人)找到了她的公司。

    小情人給了她一個包,說是馬尚輝從古車讓她捎來的。

    迴家以後,許佳麗打開了包。一看是嶄新的神州牌筆記本電腦。

    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和鍵盤中間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許佳麗女士:你好!

    “我是馬尚輝的同事張小虎。我與他在幾個月的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認為:馬尚輝是一個非常精明能幹的人,為李軍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之間也配合得非常愉快。我即將離開古車,返迴烏魯木齊。烏魯木齊還有一個項目,等著我去做,我希望有機會再與馬尚輝合作。我也知道你們倆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我把贈品交給你,是希望我們都成為好朋友。

    “祝願你們生活快樂。”

    許佳麗分析,馬尚輝做人還是樸實的,與張小虎成為朋友是完全可能的。許佳麗興奮,馬尚輝真值得我愛。

    許佳麗有一台台式電腦,自己公司也有一部台式電腦,平時數據文件轉換時就用u盤。

    許佳麗在考慮這台機子誰用。女兒用是有一點早,他爸爸那邊也有電腦。自己用,好象也沒有什麽必要。馬尚輝用,他又不會用電腦,他隻是打打遊戲,純屬浪費。

    許佳麗給馬尚輝打電話,隻是商議馬尚輝用不用筆記本電腦的問題,並沒有告訴筆記本電腦的來曆。

    馬尚輝講到:“我現在還用不上,等你教會我怎麽打字,筆記本電腦就歸我用了。”

    許佳麗說:“你真是個大人物。即讓我當慈善家,還要讓我當老師。”

    馬尚輝笑到:“是你心甘情願的,又不是我強迫的。”

    許佳麗生氣:“你好沒意思,好像我要巴結你似的。有啥了不起,什麽時候,你都應該承認是我的俘虜。”

    馬尚輝開始調侃:“我是你的俘虜,是你的心俘虜了我。”

    許佳麗來勁:“你的心沒有俘虜我嗎?”

    許佳麗接著說:“不光是你的心俘虜了我,你的全身都俘虜了我。”

    馬尚輝扯開話題:“你我都互相俘虜,都快一輩子當了對方的俘虜。說正題吧。今天,李軍暈倒住院了,我剛才給你說過。”

    許佳麗說:“他那樣瞎幹,能不暈倒嗎。我倒是一點同情感都沒有。這個人是令我瞧不起的,這是你知道的。”

    馬尚輝生氣:“你怎麽沒有一點憐憫心呢?好歹我們都是同學,現在,我又為他在工作。”

    許佳麗並不讓步:“誰讓你到他的公司工作?在那裏工作,有什麽好結果呢?”

    馬尚輝聽到這裏,也不是很舒服。因為幹了6個月,才付了3個月的工資,每個月的工資才是1500元。

    許佳麗聽不到說話:“是不是他又欠發你的工資了,是不是?”

    “是,欠了3個月。也許他現在資金緊張。”

    許佳麗來火:“沒有哪個金剛鑽,就不要攬哪個瓷器活。連工資都不能保障,還搞什麽大項目呢?胸懷連張小虎都不如。”

    馬尚輝想做一些辯解,似乎無用。

    李媛媛看到了中午,沒有直接到工地,而是直接進了招待所食堂。好多人已經吃過,隻有馬尚輝和王芙蓉還在吃飯。

    食堂的楊師傅看到老板娘到了,就特意把給李軍留的菜端了出來。楊師傅還是剛得到李軍住院、老板娘趕到的消息。

    李媛媛跟馬尚輝和王芙蓉打了招唿:“中午,你就不要休息了,我一忽有事情找你們。”

    馬尚輝和王芙蓉都應了一聲,上宿舍去了。

    李媛媛先找到王芙蓉:“工地的施工還順利嗎?”

    “基本上還算順利,如果材料能及時跟進,可能還要快一點。”

    “材料你們要提前報計劃。”

    “有些材料計劃已經給你報了半個月了,現在還是沒有到。”

    “你說的是什麽材料?”

    “地下室的地磚。”

    “哦。這個我清楚,最近今天就到了。”

    李媛媛再問:“其他方麵還有什麽困難嗎?”儼然是一種老板的口氣。

    王芙蓉心想:這個李媛媛不簡單,十有八九是掌握實權的。

    王芙蓉應答:“前麵有什麽困難,李總都協調給予解決了。當前,還沒有太多的困難。”

    女人之間的對話,不說到生活方麵的問題,往往都是那麽簡單。

    李媛媛找到了馬尚輝。

    馬尚輝倒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軍發生頭暈的前後經過。

    李媛媛問:“這個張小虎,與公司談合作業務的時候,你不知道嗎?”

    馬尚輝說:“我不清楚是如何談的。我是後來在一起工作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向李總做過匯報。

    李媛媛實際是知道當時談判的經過。

    李媛媛問:“李總,聽取了你們的匯報後,采取了什麽措施?”

    “沒有采取措施。”

    李媛媛問:“這個張小虎,是不是就堅決不來了。”

    “我認為:來的可能性幾乎很小了。”

    “那就摔下不管了嗎?”

    “我也不知道詳細情況。”

    “你作為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對下一步的銷售有什麽想法?”

    李媛媛的突然問話,馬尚輝並無思想準備。

    馬尚輝說:“房地產商業樓盤,的確比較複雜。公司開始選擇策劃公司的戰略應該是正確的,如果說失誤,隻是沒有選對而已。我認為,就我們公司的狀況,是無法完成全部銷售的。”

    李媛媛說:“你的意思還是要找營銷策劃公司。如果還是和張小虎一樣,怎麽辦?”

    馬尚輝說:“實際是怎樣判斷營銷策劃公司的問題嘛,這和找營銷策劃公司並不矛盾。”

    李媛媛問:“那怎樣判斷營銷策劃公司是好的呢?怎麽保證再不會出現第二個張小虎呢?”

    馬尚輝說:“這麽大的項目,必須要有強有力的組織班子,必須要有非常能幹的管理人員,否則,還會出現張小虎。”

    馬尚輝說:“僅靠現有的管理體製,確實無法保證再不會不出現張小虎現象。”

    李媛媛心想:馬尚輝的這些話,李軍是不可能聽到的。看來我獨自微服私訪還是有意義的。

    李軍住了七天醫院,什麽病也沒有查出來。

    李媛媛在醫院也陪了七天。李媛媛在七天中就根本沒有談工作方麵的事。

    李媛媛陪著李軍又到阿力提市。

    李媛媛要求李軍到阿力提醫院再做一次檢查,仍然沒有檢查出什麽問題。

    李軍通過電話遙控著工程施工。

    李軍同樣通過電話遙控著售樓部。此時的售樓部暫時由馬尚輝代管。

    李軍的“頭暈”問題好像已經解決了。但是,張小虎留下的陰影卻始終不能散去。

    這天,他感覺心情不錯。就約了好朋友邱少峰去釣魚。

    邱少峰也喜歡釣魚,但更喜歡遊泳。

    在阿力提市的郊區,有一個既能釣魚,又能遊泳的地方,兩輛高檔汽車在一起相遇。

    邱少峰的意見是先遊泳,李軍的意見是先釣魚。雙方理論了很長時間,李軍被邱少峰所說服。

    邱少峰穿著遊泳褲,一個猛子直紮水中,兩分鍾後在對岸出現。

    李軍也開始下水,他蛙泳了一忽,又仰泳了一忽,迴到了原地。

    邱少峰在對岸問李軍:“感覺怎麽樣?”

    李軍說:“水還是有點涼。”

    季節已經過了立秋。

    邱少峰說:“你遊過對岸,就不感覺到冷了。”

    李軍說:“你再遊過來,我們一塊遊。”

    “好吧。”

    邱少峰和李軍一起開始遊。

    李軍開始在邱少峰的前麵,忽然,邱少峰又追上來了。李軍拚命往前,邱少峰緊緊追趕。邱少峰在水塘中央超過了李軍。李軍又在玩命的追趕,邱少峰適當的控製了速度。當到達對岸時,李軍得了第一名。

    兩個好朋友在對岸聊天。

    當聊到古車商貿城時,李軍長歎一口氣。

    邱少峰安慰:“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出現一些波折是正常的。”

    邱少峰說:“幹事業和遊泳一樣,需要耐力。在我的記憶中,你的耐力是非常強的。”

    李軍說:“你少給我戴高帽子。”

    邱少峰說:“我是實事求是。就這個項目,哪個人敢做,做到現在,就是耐力的表現。反正我是不敢做。”

    李軍說道:“在縣城來講,確實這個項目不小。我不怕施工,就怕營銷做不好。張小虎這個龜兒子,可害死我了。”

    邱少峰說:“不必為這樣素質差的人而懊悔,他早撤出,實際就給了你更多的機會。

    李軍心想:也對。如果他繼續賴在這裏,也許耽誤更多的事情。這樣一想,心情好多了。

    兩人又一塊遊迴來了。

    他們開始在魚塘釣魚了。

    馬尚輝在主持售樓部的工作。

    李軍和李媛媛走的第二天,馬尚輝到了阿力提與許佳麗見麵了,這是互相思念、電話熱戀的必然結果。

    馬尚輝在許佳麗家住了兩天,給李軍講:是姐姐家的孩子病了。

    許佳麗把張小虎留給的紙條,取給馬尚輝看。他看了十來遍。他知道張小虎是用筆記本電腦換取他嘴巴的封條。

    前幾天,在售樓部裏,有一個客戶揭開了謎底。當時所有的業務員都不在場。這個客戶說要退鋪,當辦完手續後,說還少5000元。馬尚輝再次核定收據,是對的呀。客戶說:那5000元沒有打條子,是小胡子辦理的。

    馬尚輝當時說:等小胡子迴來再辦理吧。

    這件事情蹊蹺,雖然過去有所感覺張小虎在做小動作。但實際情況出現以後,又有點不敢相信。等事情了解以後,再向李軍匯報吧。

    馬尚輝把情況告訴了許佳麗。許佳麗的第一句話:“你的工資發了沒有?今天我要讓你陪我逛街。”

    馬尚輝說:“沒有發。”

    許佳麗問:“那你怎麽陪我逛街呢?”實際許佳麗並不缺錢。

    馬尚輝說:“下次,一定陪你逛街。”

    許佳麗生氣的說:“你是讓我等老了,再陪我逛街,是吧?”

    馬尚輝說:“你看你又想到那裏去了,我是說下次……”

    許佳麗搶話說:“你是說下次發工資吧。你就別等他的工資了,我們不缺李軍哪個錢。今天,你就是陪我,不讓你出錢。”

    馬尚輝說:“那我多丟人呀。”

    許佳麗說:“我知道你在那裏,並不富裕,所以,我已經給你準備了10000元,不要虧了胃,其他都必須虧損。”

    許佳麗說:“今天,我是想給你買幾件秋裝,你以為我還真讓你出錢嗎?”

    馬尚輝說:“我自己感覺別扭。我應該對你有更多付出呀。”

    許佳麗說:“你就聽我的,不要在那裏在幹了。要麽來我的公司,替我打理、打理,你要使感覺屈才的話,我還認識幾個公司的老板,到那裏幹吧。”

    馬尚輝的心理就像打翻醋瓶子一樣,聞到氣味的感覺,實在難受。馬尚輝幹脆地說:“我忙過這一陣子,我就來你公司。”

    馬尚輝想起剛才的情況問許佳麗:“我剛才說的情況,你怎麽沒有反映呀。”

    許佳麗說:“我怎麽沒有反映,像他那樣的摳門人,別人怎麽不會有想法呢?”

    馬尚輝說:“我是說,張小虎的做法,太……”

    許佳麗說:“你再不要幫李軍再說話了,當個和事姥好了。張小虎的事情,就盡可能的再兜住一點吧。”

    許佳麗接著說:“既然讓你負責售樓部,你就臨時負責、負責。早晚還有變化。”

    馬尚輝也相信:不久,就會有新的銷售負責人來管理。

    季鳴康書記覺得有必要與李軍見麵了。

    李軍接到季書記的電話就說:“季書記,你是否有興趣釣魚?”

    季鳴康書記並不常釣魚,但想到在這種場合談話,還是比較不錯的。於是,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李軍又來到了釣魚的老地方。

    李軍一個釣魚竿,季鳴康書記一個釣魚竿。

    李軍喜歡釣草魚,季鳴康書記倒是隨便。

    李軍用苜蓿草做魚餌,季鳴康書記則選擇蚯蚓做魚餌。

    李軍隻能選擇魚塘老板給魚喂草的地方去釣,季鳴康書記則選擇水比較淺的地方去釣。

    兩個人的距離遠了。

    李軍差點釣到一條10公斤的草魚。他使用的是海竿。當釣到草魚後,在慢慢的拽,當拽到一半的時候,魚繩斷了。李軍失敗了。

    李軍繼續在釣,但心情不是太好,就暫停了。

    李軍走到季書記旁邊,發現季書記已經釣了5條鯽魚、1條鯉魚。

    李軍說:“季書記,收獲不小呀。”

    季書記講到:“你要使放不走那條草魚,你的收獲大於我好幾倍。”

    釣魚者一般還是以總重量作為收獲標準。

    李軍過來之後,季書記幹脆收起了魚竿。

    李軍明白,季書記是有話要講。

    季書記問:“上次得病不要緊吧?”實際季書記知道:李軍得的是心病。

    李軍說:“就是頭暈。沒有什麽大病。兩個醫院都檢查了,沒事。”

    季書記說:“你的事業做的這麽大,身體可不能作為成本呀,要自我愛惜呀。”

    李軍說:“謝謝季書記對我的關心。”

    季書記問:“項目進行的順利嗎?”

    李軍說:“施工這方麵還是順利的,就是在銷售上出現了一些問題。”

    季書記慢條斯理地說:“魚釣出來,隻有烹飪,才能體現魚味的鮮美;不經烹飪的魚,隻能是生魚。我估計生魚是不太好吃的。李軍,你說呢?”

    李軍想:季書記的話肯定是兩個含義。

    李軍說:“烹飪好的魚肯定好吃;不烹飪的魚吃得人肯定少。”李軍知道:生魚也是可以吃的。

    李軍又說:“魚隻是一個物,這個物經過烹飪才有價值。季書記:我的理解對嗎?”

    季書記說:“我知道你很聰明,一點就透。”

    季書記接著說:“對於古車商貿城,兩種人有兩種看法。第一種人認為:古車商貿城是一個商業建築;第二種人認為:古車商貿城是一個建築商業。第一種人大多數是不涉及直接效益的人,或者是圈子外麵的人;第二種人大多數是涉及直接效益的人,或者是圈子內部的人。”

    李軍在沉思。或許在理解:什麽叫商業建築?什麽叫建築商業?

    季書記繼續說:“第一種人往往在重視有形的東西,比如茶杯能喝水來解渴;第二種人往往在重視無形的東西,比如講‘望梅止渴’的故事同樣能解渴。”

    李軍在想:是不是指我光重視施工了,沒有重視銷售呀。

    季書記還在講:“第一種人隻能做小事,不能做大事;第二種人大事、小事都能做。”

    李軍似乎知道季書記在批評自己。

    季書記溫和的講:“對於一個項目的把握,和我當書記一樣。如果我沉溺於具體有形的工作中,把我累死,也不一定能當好這個書記。我時刻在找那些無形的東西,當我有效的把握無形的問題,有形的問題也自然獲得解決。這就是我當書記的體會。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季書記想:一直是我講,溝通目的就難以達到。

    李軍對季書記的思想,雖然沒有全部理解。但是,還是明白了一點。

    李軍說:“季書記的工作方法,確實值得很多人學習。我從你的講話中,領悟了更深的道理。象古車商貿城這麽大的項目,應該更加重視營銷策劃。”

    季書記說:“對呀。我絕不是反對你抓好施工,而是希望你更加重視營銷策劃。好像這個話早已經講過。當然,你也選擇了營銷策劃公司,但中途營銷策劃公司逃匿,我們這一麵有沒有責任?”

    季書記接著說:“當時這個營銷策劃公司我沒有見過,張小虎這個人我也沒有見過。我也不可能去見他們。我要說的是:你是用什麽方法進行選擇的?是他們的業績嗎?他們的業績你們考察過嗎?是他們的責任心強嗎?是他們的取費低嗎?是他們給你一個更高的期望值嗎?是他們的團隊整體素質好嗎?是他們的品德打動你了嗎?是關係給你介紹的嗎?到底是什麽原因找了這樣一個公司呢?”

    季書記連珠炮的詢問,根本來不及迴答,甚至想迴答前一個問題時,後麵的問題又來了。

    李軍顯得有點愚鈍。更覺得有點慚愧。

    李軍說:“季書記你問的好,可以說,在選擇營銷策劃公司方麵,我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過高的估計了張小虎的水平了。”

    季書記說:“遠不這麽簡單,張小虎遺留下來的問題很快就要暴露了。你等著看吧。”

    季書記知道:李軍的頻率還是和自己不一致。

    李軍確實釣了一條大草魚,8公斤。季書記大概釣了3公斤的鯽魚,一條鯉魚放歸魚塘。

    李軍說:“季書記,你都把魚帶迴家吧。”

    季書記說:“家裏沒有人做,你都帶迴去吧。”

    李軍把鯽魚送迴了自己父母那裏,把草魚拿到了嶽丈那裏。

    李軍、妻子媛媛、兒子強強都在嶽丈那裏吃魚。

    不到一個小時,香噴噴的紅燒草魚上桌了。

    妻子媛媛不停地給丈夫夾魚塊。知道丈夫辛苦了。

    妻子媛媛希望快點吃完晚飯,與丈夫、兒子一同迴家。還有關於古車商貿城的事情進行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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