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曰拱手:“二位聖女,未公子、寧公子,您們來了。”


    鳳皖嗯聲迴應,雙手拂於身前走入大廳,鳳皖走到睜著眼睛卻毫無生氣的老人孩童跟前,心下又突兀地劇痛不得。這才是她們出山的第七日,她們卻見著她們的子民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失了靈識,這讓她們如何不心痛,怎不自責?


    寧詹關憂道:“公主,您與鳳姑娘可有大礙?要緊嗎?”


    珞可嘶啞道:“不打緊,無需擔憂,道玄與我無礙。”


    未暮邁了幾步至鳳皖旁側,未暮看鳳皖神色,大概猜得些許。鳳皖定在為眼前一動不動的生靈傷懷。


    此間,隴朔曾言他未暮乃天帝轉生,說什麽他需曆經磨難才得重迴仙班,恢複仙身,但距今,未暮都處於半信半疑心境。


    自隴朔別過已有數日之久,未暮有許多想問之事,都不得問之,就連隴朔留下的傳音法也尋不見隴朔蹤跡。


    鳳皖探手至一名老人印堂,法力漸顯,鳳皖眉色微黯,歎氣道:“他們,已救不迴。”


    齊曰也探向左側孩童印堂,法力在食指與中指間泛起,齊曰蹙眉道:“不僅這些老人、孩童救不迴,那些無辜失蹤的青壯年、婦人亦下落不明,尋不到行蹤。”


    珞可捏拳,眉峰一變,冷然:“去審審妖王,妖王必知。”


    鳳皖收迴手:“此意,我讚同。”


    寧詹抱劍:“那我同公主去,這裏就交給鳳姑娘你與未公子。”


    鳳皖點頭:“好,有勞。”


    珞可欠身告別,當即轉身走出大廳,寧詹隨手抱拳忙跟上去。


    未暮道:“我查了,確以和鳳姑娘所想無二,老人、孩童的靈識全無,連一點殘留都不曾。”


    鳳皖麵色沉重,想了又想,難壓心中疑惑:“我總感覺,此事不簡單,按理來說妖魔再猖狂,也不會明著來,如今上蒼正與妖魔抗衡著,妖魔不可會如此猖獗!”


    未暮困惑:“鳳姑娘,此言何意?為何,你們總說上蒼?”


    鳳皖歎道:“據我師傅說,上蒼正不斷的與妖魔邪冥暗中較量,不會輕易抬到明麵,但具體的,我師傅也未告訴我,隻,告訴我,讓我務必護你周全,護生靈安然。”


    “這…”


    鳳皖一席話未暮瞬時啞語接不上話,鳳皖說的和隴朔說的並無過多區別,皆在說要保證他的安危,可他的安危究其牽連著什麽,未暮也不得而知。


    微弱燈光,紅綢輕啟,玫瑰花灑落地麵。


    “你幹什麽?停下!”


    帳中人慌忙躲閃:“血魔,你莫如此,你好歹是上古祖魔,豈可不顧女子意願,對我用強?”


    紅帳,池水,衣衫襤褸,血若林大手一拽將莫離拉迴身側。


    “此言差矣,我脫的是自己妻子的衣裙,何來用強一說?”


    “不要!停下!”


    血若林勾唇一笑,禁錮莫離反抗的手,輕扯紅色褻衣,手指輕滑莫離衣裙盡數褪去,獨留遮羞地合歡襟。


    “混蛋!”


    簾帳飄落,血若林停留在莫離腰窩,一臉滿足的笑意。


    “繼續罵,小狐狸越罵,為夫越歡喜。”


    莫離抽泣含淚,雙手抵在血若林肩處,血若林遊離而上,手指輕拉,合歡襟係帶鬆卻。


    “你這個誘人的小狐狸,那就讓為夫好好罰罰。”


    “不要!”


    莫離抬了手捂住即將掉落的合歡襟:“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羞辱我?血若林,你這個瘋子!”


    血若林撥開莫離捂著的手,拾開合歡襟,目視著已無一物的莫離。


    “好一個冰肌玉骨,小狐狸,認命吧。你擺脫不了我!”


    莫離淒涼一笑,隨即不再做掙紮,環住血若林,閉上了眼,任由旖旎之事發生。


    血若林撩起莫離耳畔鬢發,舔舐了下:“我說過,前上古五帝造下的孽,該你來還,那麽…此生永世,你都別想擺脫我。”


    “小狐狸…”


    血若林輕點莫離肌膚:“大婚過,隨為夫去接孩子,去把鴛兒接迴來,咱們一家三口分別太久,該團聚呢。”


    莫離睜眼,他說:“小狐狸一直藏著鴛兒多無趣,該讓為夫見見呢。”


    莫離鬆開了他,推了他,揮手旋身閃至,待穩住身形,一件輕紗如風飄落至莫離潔白如雪地肌膚。


    莫離將輕紗披在身上,麵露憂愁:“沒有孩子!”


    血若林不惱,身子一靠,單手枕於玉池,一臉愜意:“脫了,過來!為夫還未盡興,誰允許起的?”


    莫離憤怒不堪:“你這個瘋子!如此亂淫,你把我做什麽?血魔,我真後悔沒能徹底殺了你!”


    “殺我?”血若林眼睛猛地睜開:“你要怪,就怪前上古五帝,是他們害得本祖神形碎裂,而你,便是來償還的!”


    他起了身子,至莫離麵前,攬過莫離,扯開衣襟前的輕紗:“我實屬好奇,你到底在隱瞞什麽?以你的修為,不可能這麽弱!”


    “與你何幹?”


    莫離再一推血若林,轉身欲拿過玉池邊放著的衣裙,哪知,血若林竟搶先一步躲過衣裙捏在手中。


    莫離猛迴頭,怒喝:“血魔!你要幹什麽?給我!”


    血若林看了看那身粉衣,手掌一幻力衣裙就這般湮滅,化為了灰燼。


    莫離眼含淚,似怨似恨。血若林唇口微開:“脫了,繼續做!”


    莫離吸了口氣,退卻兩步自頭上拔下那根挽髻的簪,心一狠,執起發簪刺入心口。


    血若林愣了瞬,迴過神來,腳步一動,莫離就喊出了聲:“別過來!血魔,既然你如此痛恨前上古五帝,那我便把這條命,還給你!此後,情仇陌路,各不相見。”


    “你…休想!”


    血若林慌了神,完全不將莫離的話放在心裏,隻是,他一動,莫離就刺得更近,那鮮血亦順著傷口緩緩流下!


    莫離笑意蒼涼:“血魔,你殺了君尊哥哥,殘殺佑生星君,挑起戰亂為禍蒼生,強占我,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憑何覺得是前上古五帝欠了你?”


    “血魔,我後悔了,後悔沒能死在滅神陣下,我後悔與你有這一世,血魔,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後悔?放過?”


    血若林眼底浮現狠戾,閃至莫離身前,抬手將發簪吸了出來。


    “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所意,我要你和我融為一體!”


    “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


    莫離麵露痛苦,九尾忽現,強行將血若林震開了幾丈遠。


    血若林腳下急快穩住腳步,抬頭看向莫離:“為什麽?我就那麽讓你厭惡?”


    莫離身體晃了晃,未做迴答,連九尾都未來得及收,整個人往前一傾。


    血若林見狀忙閃去身,抱住莫離,看著暈厥的莫離,血若林滿眼心疼,自怨萬分。


    撫莫離麵頰:“你這傻狐狸,你要我怎麽告訴你,人性之惡?你所守護的蒼生,那些該死的生靈,一個比一個可惡?我怎會怨前上古五帝做的?我不過是想將你留在我身邊,想你不為蒼生,白白送了命,你怎麽就看不出?你要我該如何說是好?隻有成為魔,隻有這樣,我的小狐狸才能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話音落下,血若林揮手帶走莫離消了身影。


    天幽軒,戟繪揮袖躺倒軟榻,閉眸小憩。


    冥帝見了,不免打趣了番:“今兒,妖帝陛下倒是清閑,莫非有喜事?”


    戟繪:“喜事自有,明兒可是那老東西大婚,這還不算喜事?”


    冥帝咳咳的笑:“人家大婚,你高興個啥?”


    戟繪故作思索的嗯了聲:“那老東西,幾十萬年呢,終於有動心之人,本帝當然高興,那老東西,終不再像幾十萬年前,孤家寡人,不近女色。”


    “也是。”冥帝把玩著畫眉鳥:“你說得也不假。血魔,那老東西還真難得一見,會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


    戟繪:“說到這,心魔始魔魔神,那三個死東西,也忙了好幾日,遲遲不見他們來喝酒。”


    冥帝笑:“你這滿腦子,不是想著喝酒,就想著你那遠在天邊的神尊。”


    戟繪切聲。


    須臾過。


    “說迴來,寰蔑,後古神怎是你的宿敵?你沒聽錯?”


    冥帝搖頭:“沒有,未聽錯。且,那女子一出現,或在百裏之內,吾的修為就會使不出來,提不上勁。吾剛得知時,也極為震驚,為何後古神會是吾宿敵,這一點吾也想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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