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此時,金宮裏的魔君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又有人在覬覦我的未婚妻?


    第52章 戒指


    ——真奇怪。


    她印象中的師岸, 明明是一個淡漠而無情的人,一切以天道的命令為先。


    為什麽他會在阻止她的婚事上,有這麽強烈的執念?難道僅僅是因為君執天是魔族嗎?


    她靜默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想把手抽出來。


    一瞬間, 師岸的神色暗了下去。


    手腕驟然傳來一陣疼痛, 是師岸突然用力攥住了她的手。


    她試圖甩開他,手腕卻被捏得緊緊的,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應憐疼得抽氣,掙紮著要抽迴手, 「放開我!你怎麽突然……」


    聽到她疼痛的抽氣聲, 師岸才如夢初醒。


    他垂眸看了一眼。


    那本來白皙纖細的手腕, 此刻浮現出了青紫的淤痕。


    力道剛一放鬆, 應憐就一把抽迴手。她揉著疼痛的手腕,後退一步, 「我要迴去了。」


    感覺現在的師岸很危險, 她不想再待在這裏。


    聽了這話,師岸的薄唇抿了起來。


    「生我的氣?」須臾,他道。


    應憐抬眸看了看他, 想說「沒有」, 但話到嘴邊, 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有一點。」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和君執天成婚,但是, 我是不可能逃婚的。」她輕輕道, 「且不說別的……我是神女, 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來。」


    按以往的經驗,這樣的話足以在師岸那裏過關。


    然而這次,他卻隻是慢慢地斂下眸光。


    責任。


    雖然應憐沒親口承認過,但他清楚,應憐不喜歡這個詞。


    然而此時,她卻開始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敷衍他。


    四周的黑暗越來越濃稠,讓應憐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她試探道:「師兄?我真的該走了。」


    再不走,被君執天發現端倪,對方又要吃醋和發脾氣,她還得費勁哄他。


    師岸的唇抿得緊緊的,一直盯著她,不言不語。應憐望了他一會,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師岸是不是喜歡她?


    所以才那麽反對她和君執天的婚事?


    但是她和秦宸的婚事,也沒見他這麽旗幟鮮明地反對過。甚至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因為她鬧著要解除婚約,訓誡過她。


    她原地站了一會,突然道:「師兄,你變了很多。」


    師岸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下。他問:「是好的變化,還是壞的變化?」


    「……大體上來說,是好的。」


    聽到這話,師岸的唇角淡漠地向上扯了一下。


    他探出手,摸了摸應憐的長髮。


    這一次,應憐沒有拒絕他,那長發柔順地纏繞在他的指尖,如同漆黑的流水。師岸垂眸看著,突然問她,「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


    本來也就沒怎麽生氣。應憐輕輕眨了下眼睛,「我原諒你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真的該走了,於是再一次向師岸告別。師岸沒攔她,隻是在她身形消散前,問了她一句。


    「應憐,如果有一天,我變得讓你認不出來了,那時候,你還會原諒我嗎?」


    「……」


    鏈靈術在逐漸解除,師岸的麵容變得模糊不清。應憐看不清他的神色,頓了頓,道:「會。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


    然而,她還沒說完,神魂就被一陣氣流捲走,重新跌入無窮無盡的混沌之中。


    師岸望著那個纖細的身影在眼前消散。


    他慢慢吐出一口氣,心念一動。


    本來一片漆黑的傳承之地,驟然大亮。


    應憐那句話在他耳邊縈繞。


    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的什麽?


    兄長?哥哥?師兄?


    師岸慢慢地閉上眼睛,用手撐著額頭,忽地笑了一聲。


    ◇


    神識飄飄蕩蕩,逐漸迴籠。


    應憐的睫羽稍微顫動了下,剛要睜眼,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使用鏈靈術之前,她明明坐在書案前寫請柬。怎麽現在,她好像是躺著的,還……被人抱著?


    ……不會是……


    她試圖裝睡,然而此時,抱著她的那人卻似乎發現了她的意圖。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迴蕩,「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看著我。」


    果然是君執天。應憐假裝沒聽到。


    這時,她感覺纏在腰間的那隻手動了一下,探進她的上衫,撫摸她的腰身。


    那觸感很輕很柔,帶著點曖昧,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酥麻的感覺。應憐緊緊閉著眼睛,打定主意要裝睡。


    沒想到那隻手得寸進尺,見她沒反應,開始逐漸上移,挑起她的褻衣。


    這下,應憐沒法保持冷靜了,立刻睜開眼睛,把那隻手推開,「不許再往上摸!」


    君執天倒是很聽話,抽迴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應憐推開他,坐起身來,這才注意到她正在床上。想必是君執天把她抱過來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端倪,應該沒有。畢竟君執天殺人全靠修為碾壓,在術法這塊了解不如她多。


    她抬眸看君執天,他也正看著她,似笑非笑,「寫請柬這麽累麽?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應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是你把我抱上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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