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團長危險的看著齊鐵嘴,臉色鐵青不願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此前確實與衛副官有所衝突。


    可要是說齊鐵嘴他們吃虧,這礦山裏最沒腦子的怪物聽了都不信。


    能在九門待得住的人精,有幾個是這種境地下會吃虧的?


    相反,他一個與衛承山同級別的軍團長反而吃了暗虧,叫那個衛副官好一頓陰陽怪氣的威脅。


    齊八爺怎會管這個?覺出馮團長的眼神瞪過來,暗含陰狠惱怒,齊八爺毫不畏懼的挺了挺胸脯瞪了迴去。


    誰怕誰?


    他齊老八,靠山來了!


    蛇女重重的落在積水的甬道裏,他們這才發現蛇女的存在,齊八爺見狀拿著手電上前仔細觀察,疑惑道。


    “這蛇女…”他眉宇盡是不解,想起什麽顧忌馮團長和複興社特務,欲言又止。


    二月紅見了蛇女也是眸色深深,與齊八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衛副官也走了出來,專注的審視蛇女的麵容沒忍住疑惑道。“這蛇女,與北坪我們遇到的雪女十分相似。”


    如此看來,霓虹對生物實驗的經驗絕非短短百年,當真是狼子野心,亡我國之心不死!


    李三七插了一句話。“這蛇女是霧氣的源頭。”


    “什麽?”齊八爺大驚失色,忍不住看向二月紅。


    上次的雪女能操控風雪,眼前的蛇女能操控大霧,一切都不是什麽巧合。


    幻境,莫名的焦躁,奇怪的大霧。


    想到這些齊鐵嘴也失了告狀的心思。


    哪知馮團長不知怎麽,見狀不甘寂寞的嘲諷了一句。“看來你們已非第一次與這種怪物打交道了。”


    “說不定,那怪物便與你等有關。”


    馮團長的下屬覺出不妥,他警惕的看著不遠處,滿身血腥氣泥汙的尹南風從黑暗之中投過一個眼神,那眼神淡漠平靜,又仿佛純粹的黑暗一樣虛無。


    他直覺不好,沒想到齊鐵嘴有靠山來哪容得下馮團長嘲諷,愈發添油加醋的告狀。


    馮團長還恍然未知危險,一副我嘴賤你能奈我何的嘴臉。


    齊鐵嘴繪聲繪色的講衛副官受了欺負還擦破了點皮,衛副官隱約察覺到女子投來的目光悄悄紅了耳根,強裝鎮定道。


    “我沒事。”


    平日行軍打仗受傷乃家常便飯,方才槍響確實有一顆子彈擦傷了他手臂,灰色的西裝滲出血痕。


    對他而言,真就是一個小傷。


    尹南風看上去也很平靜,並未因此事有什麽反應,齊鐵嘴正思索哪裏不對勁,便聽到破空聲和驚叫聲同時響起,離馮團長足足三米開外的尹南風站在他身邊。


    “團長!”數個黑漆漆的槍口之下,尹南風麵色平靜,她平靜的眼神令馮團長手下的兵都泛起一股無名的寒意。


    那雙纖纖素手,正攥著他們家團座的脖子緩緩收緊,她審視的看著馮團長問。


    “你想找事?”


    她語速一貫不徐不疾,給人一種溫柔強勢的舒心感,這句話問的平靜溫和。


    馮團長不敢相信她的溫和,任誰逐漸缺氧喘不過氣來,也沒辦法認同令他麵色赤紅凸起眼球的人溫和,反而可怖。


    殺戮與溫和的碰撞反差,尤為可怖。


    齊鐵嘴見狀都心下沉沉,沒吱聲。


    他倒不是怕尹老板的做派,而是擔心尹老板現在的狀態恐傷己身,這也太不對了!


    前有佛爺死機昏迷狀態。


    後有尹老板變了一個人似的,霸道的魔意滔天。


    這礦山當真這麽邪異?


    “不說話?”尹南風側了側頭,好整以暇的望著馮團長,她這一側頭惹的數個黑洞洞的槍口換了個方向。


    也不知有意無意,她問話時並未放鬆扼住馮團長脖子的手,那人麵色漲紅,太陽穴青筋暴起幾乎陷入昏厥。


    這麽問話,神仙來了也難迴答。


    複興社為首的特務心下沉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出聲為馮團長說話。


    尹南風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那眼尾微挑顯出說不清的冷意。


    “他這般能迴答我的話,方才顯出誠意。”


    言外之意是,這麽廢物,一點誠意沒有。


    緊接著她又惡人先告狀問。“憑什麽誰想解釋我都要給他機會,怎麽?我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


    話都讓你說了他還能說啥,複興社為首的特務百口莫辯,他深知形勢比人強。


    也就是下一秒,他們聽到一聲輕微哢嚓的骨裂聲,尹南風鬆了手,馮團長死亡的重物落地聲響起。


    意料之中的,馮團長所帶的兵開了槍。


    隨著一聲槍響拉開序幕,十分鍾後馮團長帶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氣氛陷入一片凝滯的寂靜中。


    複興社特務們也是人,這一手殺雞儆猴確實震懾的他們什麽心思都沒有。


    陳三兩存在感太低,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過來,跟到外麵直麵全程變故,頓時他渾身透出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意思。


    親娘啊!


    他原以為他當土匪足夠兇惡,和馮團長都曾幹過架,現在才發現什麽幹架,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沒見過世麵。


    和尹南風這幫狠人相比,他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這一刻陳三兩吞了吞口水,心慌不已的他仿佛手無寸鐵站在一隻三米高的猛虎麵前無助。


    “大當家咱們怎麽辦?要不風緊扯唿吧?”陳三兩氣的打了出主意的一下,瞥了一眼尹南風小聲怒斥。


    “跑什麽跑?那尹老板和尹老板的手下那麽厲害都受了傷!”


    “你有一分能耐嗎?你有幾條命去填!”


    他胸無點墨是不假,卻也會動腦子。


    “那怎麽辦?”手下嚇的腿抖,直麵血腥的殺人現場,他看都不敢看尹南風一眼。


    別管尹南風長的多冷豔古典,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在他們眼裏也是羅刹在世。


    陳三兩靜下心想了想,定定的看向唉聲歎氣的齊鐵嘴,有辦法了!


    “大當家!這就是您的辦法?”手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大當家,平時兇神惡煞的一米八大漢,親力親為的伺候佛爺。


    各種給齊鐵嘴獻殷勤。


    不遠處的二月紅躲了個清淨。


    天知道他用關懷的眼神看過去,那土匪麵上笑的又憨又傻,他是什麽無語的感受。


    陳三兩半點不羞愧,為了活著出去有啥寒顫的?


    “八爺,這是您的幹糧!”


    “姑奶奶,這是您的水!”陳三兩甚至嚴禁手下搶奪機會,雙手奉上。


    來時是有長生不老的野心,現在他什麽野心什麽貪欲,半點不剩。


    他如今就一個念頭,活著走出礦山。


    “那蛇女!”齊八爺接了幹糧,給尹南風講起他們那天遇到的雪女,他總覺得這會的尹老板冷的厲害,渾身透著危險的殺氣。


    “三七你過來。”尹南風麵上平靜,也不知聽完想到什麽,見幹糧送出去的陳三兩趕忙捂住耳朵跑路,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他可不想知道蛇女是怎麽來的,他就想知道他是怎麽沒的。


    萬一葬身礦山怪物腹中,那他這輩子絕對死不瞑目。


    “當家的您是說…”李三七聽著尹南風吩咐微不可察瞥了一眼那幫複興社特務。


    補充完體力,一行人都不願在礦山險惡的環境多留,何況還有佛爺高燒不退。


    他們遭遇了幾次怪物,順著來時的路來到一個礦洞裏,陳三兩親力親為的背著高燒不退的佛爺,齊八爺環顧四周感歎道。“看樣子我們離外圍很近了。”


    這礦洞裏能發現各種挖礦工具,明顯是不久之前鳩山美誌帶的人遺留,也同樣說明他們離走出礦洞沒多遠了。


    “休整一下。”尹南風本應下令一鼓作氣的走出去,複興社那幫特務聽到這話不免心存疑慮,琢磨半天,果然有個特務注意到尹南風身邊的李三七悄悄的離開了一陣。


    一個特務無聲無息的跟了出去,在場瞧見的都當沒看見,齊鐵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看著。


    沒過多久,複興社為首的特務等到迴來的特務和他說。“我發現他們出去是為了處理一個裝滿檔案的房間,他們燒了不少加密文件。”


    “屬下隻拿到了這個。”


    為首的特務接過那份文件,上麵最頂上明晃晃寫了幾個大字。“獨活實驗檔案。”


    獨活草又名長生草,上麵各項實驗數據都表明長生絕非無稽之談!


    為首的特務心下激動,低聲道。“這次你立了大功!”


    校長讓他來臨湘,為的不就是探尋長生到底存不存在嗎?


    李三七帶幾個人迴來,冷笑的瞥了複興社那邊一眼,朝自家當家的道。“您的吩咐我們幸不辱命。”


    魚餌既已撒下,尹南風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秀眉,打開水囊喝了一口,故作不知特務們那邊的動靜等了一會,這才命令大家一鼓作氣走出礦山。


    礦山裏麵常年不見黑暗,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慢慢適應了光線,外麵的陽光正是早晨的太陽。


    黑暗消磨心智,尹南風有那麽一瞬間都感覺恍若隔世,秋日冷清的陽光落在身上帶來微微的暖意,有種不真實感。


    齊八爺的反應就簡單多了。


    他喜笑顏開,不敢置信道。“我們真的從礦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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