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傻柱將此想法告知秦淮茹時,她頓時有些不太情願。上門吃飯?在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她哪好意思再去登門造訪呢?


    盡管傻柱拍胸脯保證一大爺絕不會介意,並詳細解釋為何選擇赴宴而非借錢,秦淮茹內心依然有所抵觸。但她此刻不便直接反駁傻柱,隻好勉為其難地應承下來。


    望著傻柱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秦淮茹暗自歎氣,事已至此,也隻能暫且相信傻柱一次。否則,這頓年夜飯怕是真要泡湯了!


    幸好賈張氏此刻不在家中,否則一旦鬧起來,秦淮茹隻會更加尷尬。更讓她窩火的是,賈張氏手中握有一筆可觀的養老錢,這些天她也曾試圖尋找,卻始終未能發現這筆錢藏在哪裏。


    若是能找到這筆錢,至少有個幾十上百元,那年夜飯也不至於淪落到要去別人家蹭吃蹭喝的地步。要知道,過去賈東旭每月都會給賈張氏三塊錢作為養老費,累積至今也有數年光景,這筆金額想必頗為可觀了吧?


    若能尋獲這筆錢,未來的生活便不必再憂愁,省吃儉用足以支撐到棒梗讀書的開銷。對於賈張氏是否會追究此事,秦淮茹並不在乎。她已然想通,就算賈張氏真的鬧起來,也不可能將她趕出家門。畢竟,如果那樣做的話,賈張氏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位老婦人也未曾掌握什麽糊口的手藝,歸根結底,不還是得依賴秦淮茹來維持生活?


    論起名聲問題,秦淮茹早已百忍成金,試問還有哪個會說她的不是呢?


    無論如何,得盡快查明那筆錢的下落,可不能讓這老婦人的養老本白白浪費掉。


    然而,當前最為緊要的卻是如何解決這頓年夜飯的問題。於是,秦淮茹暫且收起這些紛擾的心思,答應與傻柱一道前往一大爺家。


    傻柱聽聞後,微微頷首,立刻返迴自家挑選了幾件破舊物品,隨後攜著秦淮茹一同去了大伯家。


    一大爺見傻柱來訪,心中暗喜,心想這小子總算還懂得點情理嘛!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到秦淮茹身上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可還沒忘記自己是如何失去那一大爺職位的!秦淮茹竟還敢登門造訪?


    一大爺冷哼一聲,正欲開口責備,卻被傻柱搶了先機。隻聽傻柱笑嘻嘻地說:“一大爺,我瞧您這邊過年似乎不太熱鬧啊!我和秦姐商量了一下,不如我們幾家人一起過個年怎麽樣?今年您和大媽就安心享福,做飯的事兒交給我們就行了,您看這樣行不?嘿嘿嘿,咱們出力,您出資,咋樣?”


    言畢,傻柱笑盈盈地盯著一大爺。


    一大爺氣得鼻子都歪了,好一個“你們出力我出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帶著秦淮茹一起來蹭吃蹭喝,真是忘恩負義!


    一時間,一股無名怒火猶如疾風驟雨般直擊傻柱的臉龐,但一大爺終究沒有把這番話吼出來,為了保持自己和藹可親的形象,他強壓怒火。


    考慮了一會兒,一大爺迅速調整情緒,朝著廚房走去。


    作為一位深諳世故的老者,一大爺瞬息間便換上一副惋惜的表情,長歎一口氣,準備張口說話。


    秦淮茹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這頓飯恐怕是沒戲了,而傻柱卻依舊嬉皮笑臉,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大爺即將趕他們走。


    他心裏還記掛著上次一大爺幫他的時候說的話:


    “何玉柱,你是個挺棒的年輕人,我很看重你!以後要是遇到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


    此刻,在傻柱看來,這正是絕佳的機會——錢和飯都是一大爺能承受得起的代價,借此時機拉近兩人關係,豈非美事一樁?


    雖然他並不清楚為何一大爺對自己如此重視,但傻柱決定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秦淮茹所料不差,一大爺惋惜地輕歎一聲道:“真是不湊巧啊!前幾日廠裏的幾位老夥計邀我今年一同過年,因此今天可能無法在院子裏與你們共進晚餐了。要不改天吧,元宵節來我家,我給你們做頓豐盛的!”


    秦淮茹心中暗自一沉,未置一詞;而傻柱聽罷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大爺這是婉拒之意。


    “這算怎麽迴事兒!”傻柱心裏焦急起來,心想這麵子往哪兒擱?這不是明擺著讓人下不來台嗎?這原是熱熱鬧鬧的一場聚會啊!


    一大爺竟然要去和別人吃年夜飯?誰信呢?他一個孤寡老人,沒兒沒女,人家就不顧自家親人來找他吃年夜飯?


    正待傻柱焦慮萬分想要開口挽留時,一大爺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唉,你看,我這就準備出門了。所以嘛,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如果早說,我肯定推掉他們的聚會,在院子裏陪你們吃。”


    這話一出,即便是傻子也能察覺到一大爺下了逐客令。傻柱無奈之下隻能長歎一口氣,強擠出笑容應道:“那一大爺您先忙,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就在秦淮茹和傻柱轉身離開之際,一大爺家的大門已徐徐關上。這下可好,吹出去的牛皮破了,傻柱隻能認栽,尷尬地撓撓頭,對秦淮茹說:“我……我還以為一大爺會……”


    沒了飯局,秦淮茹也心情低落,歎息一聲,用手勢示意傻柱不必再提此事。


    傻柱一看秦淮茹這樣,心急如焚,正打算道歉,突然傳來一陣極為刺耳的聲音:“傻柱,怎麽搞的?連頓飯都混不上了?大過年的還跑別人家蹭飯哪?”


    一聽這話,傻柱怒火中燒,扭頭一看,正是那個討厭的許大茂!他立刻衝上前去準備教訓許大茂一頓。


    然而許大茂卻抬手製止傻柱,揚言道:“不就是沒地方吃飯嗎?這有何難!今晚就上我家,管飽不管撐,全包在我身上!”


    傻柱冷笑著迴應:“你這家夥哪有那麽好心腸?”


    許大茂一聽,頓時不悅,高聲嚷道:“哎呀,你這是什麽態度?大過年的,我想做件好事你還這麽說話!不願意就算了,我還不伺候了呢!”


    話音剛落,許大茂轉身就要走人。傻柱見狀心下一緊,想到今非昔比,自己還真缺這一頓晚飯!


    於是連忙換上一副笑臉,對許大茂說:“好好好,算我欠你的行了吧?”


    許大茂聽聞此言,這才轉迴身來,冷冷地哼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來吃飯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傻柱無法,正準備應承下來,但一瞧許大茂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心中立刻湧起一陣警戒,不禁先問了一句:“有何條件?”


    許大茂得意地嗤笑一聲,迴應道:“隻要你叫聲爺爺,我就管你飯吃!”


    傻柱聽完這話,愣怔了片刻,隨後臉色逐漸陰沉,怒聲道:“你!你這家夥!戲弄我!”


    許大茂掩嘴嬉笑道:“怪不得叫你傻柱,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爺爺就是來找樂子的!怎麽樣,答應嗎?”


    “答應你個頭!”傻柱氣得火冒三丈,就要衝上去動手。然而許大茂早有防備,見傻柱動身,立即向院外逃竄。傻柱剛邁出兩步,不慎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該死的!連塊破石頭也來欺負我!”傻柱更加憤慨,順手抄起那塊石頭朝許大茂砸去。


    許大茂一看也嚇得一跳,本能地往旁邊一閃,險險避開了傻柱扔來的石頭。


    可是那石頭雖然沒砸中許大茂,卻砸到了許大茂身邊的窗戶上!


    許大茂停下腳步,憤慨不已地破口大罵:“哎呀我去!你小子是不是找抽啊?賠窗賠窗!”


    傻柱勃然大怒,迅速起身與許大茂展開了一場國粹級別的唇槍舌劍,以許大茂的母親為圓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進行了一輪激烈的辱罵攻擊。


    罵了一會兒,許大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再搭理傻柱,而是貼著那被砸碎的玻璃仔細查看起來。


    這一看讓他大驚失色,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幸災樂禍地看著傻柱,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跑。傻柱被許大茂這番操作弄得一頭霧水,心想這是唱哪出?怎麽又迴去了?


    “他犯啥病了?”傻柱疑惑不已。


    不過傻柱很快明白過來,原來剛剛誤砸了秦斐然家的窗戶!這院子總共就三家,東邊是聾老太太家,西邊最大的那戶好像是秦斐然家!


    還沒等傻柱多想,秦斐然家的門就開了,秦斐然手持一塊石頭,一臉寒霜走出來,直盯著傻柱質問道:“傻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砸我家窗戶?”


    傻柱此時也是氣血上頭,看到秦斐然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索性硬氣迴懟:“沒錯!就是老子砸的!你能把我怎樣?”


    秦斐然一聽,瞬間愣住,心想:這真是傻柱?今天他吃錯藥了嗎?竟然如此囂張?


    這小子,還真敢啊!居然這樣跟我講話?秦斐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笑一聲,隨手丟掉石頭,抱胸說道:“給你三秒鍾時間,有多遠滾多遠,要是讓我抓到,你就等著斷條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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