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沐浴完的兩人,身上散發著清新的氣息,仿佛是一對平凡而又恩愛的夫妻,他們身著樸素的裏衣,顯得格外親昵。


    她那姣好的麵容,在柔和的燭光映照下,更顯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


    此刻的太子殿下,心情愉悅,猶如置身於夢幻之境,心中充滿了歡喜與滿足,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二爺,你是否有話想要問我呢?\" 薛錦畫的語氣平靜,但手中緊緊握著的酒杯卻泄露了她內心的一絲緊張。


    “嗯,既然我們決定坦誠相待,那麽從此以後,我們便是同甘共苦、榮辱與共的夫妻。夫人若是有任何疑問,盡可以放心大膽地提問。”太子殿下的目光堅定,言辭懇切,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與決心。


    人們常說酒後吐真言,此時的太子殿下絕不會有所隱瞞。


    薛錦畫看著擺滿一桌的美酒佳肴,心中對於太子殿下的誠意毫無疑慮。


    “好。”她輕聲應道,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太子殿下拿起酒壺,為自己和薛錦畫各斟了一杯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遞到她麵前,溫柔地說道:“來,幹了這杯酒吧。”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薛錦畫感覺這酒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帶著一點酸澀,但並不刺鼻。


    難道這是果子酒?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並未過多在意,隻當是阡家珍藏的上等美酒罷了。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一款南方的果子酒雖然口感並不濃烈,但後勁卻是極大的。


    “我想要問的話,就是今日跟著太子已經一起,我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薛錦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說罷,薛錦畫又飲了一杯。


    “那輪到我問你。”太子看著她,輕聲問道,“你嫁給………可有為難?”


    薛錦畫搖了搖頭,微笑著迴答:“自然沒有。”


    此刻的她,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離,但卻依然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二爺,你救我於水火之中,又處處為我安排,甚至是為了我的將來,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強迫我,這份恩情,我自然會記在心底。”薛錦畫輕輕地撫摸著酒杯,在迴憶著發生過的點點滴滴。


    重活一世,她並非是心冷無情之人………相反,使她更加明白,誰才是真心對她好好人。


    他不為錢財,也不為名利,似乎所有身外之物於他而言皆是過眼雲煙,唯有那最緊要的命,他竟也舍得舍去,隻為成全自己。


    她上輩子掏心掏肺地對趙宇軒好,全心全意地愛著他,但最終卻隻換來了無盡的背叛與深深的厭惡。


    然而這輩子,太子對她卻是先付出,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和信任,才使得她能夠再次敞開心扉,真心實意地去對待一個人。


    隻是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毫無保留、不顧一切地付出了。


    “可我覺得放在心底還遠遠遠不夠啊。”


    還不夠嗎?


    薛錦畫心中滿是疑惑,不禁揚起頭來,想要弄清楚這句話的含義。


    就在這時,她驚訝地發現太子竟然已經悄然來到了她的麵前。


    太子的眼神熾熱無比,仿佛被酒精所點燃,散發出灼灼的光芒,直直地向薛錦畫撲來。


    那股灼熱的氣息如同火焰般熱烈,好似要將她的肌膚灼傷。


    薛錦畫心頭猛地一顫,羞澀地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太子的喉結微微滾動,緊接著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薛錦畫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然而太子卻緊緊抓住她,絲毫不給她逃脫的機會,“畫畫………能娶到你,我真的很開心,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我定然不會讓你嫁入趙家的。”


    薛錦畫尚處於懵懂之中,還未明白發生何事,太子的吻便落了下來。


    起初,她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隻能被動地接受,可漸漸地………她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控製,隻能任其擺布。


    從蜻蜓點水到狂風暴雨,這一吻猶如一場激烈的戰鬥,讓薛錦畫幾乎窒息。


    她從未想過,僅僅一個吻,竟會讓她如墜雲端,差點當場昏厥。


    太子察覺到她的異樣,心中的興奮如洶湧的波濤,仿佛要衝破牢籠,他輕柔地鬆開她的唇瓣,那帶著些許熱浪的氣息如春風般拂過她躁動的心弦,“張嘴唿吸。”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薛錦畫的心上,令她的腦門瞬間充血。


    她就像一條被浪花拍打到沙灘上的魚,瀕臨死亡的邊緣………隻能拚命地大口喘息著。


    然而,還未等她迴過神來,太子的吻又如潮水般再次湧來。


    這一次並不是吻這麽簡單。


    像是江河裏的行駛得小船,忽然間遇見了暴風雨。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隻能扶著小船,在一陣疼痛後便開始慢慢沉淪………


    風越來越大,浪也越來越猛。


    她隨風搖擺,身體又好像是踢毽子一般拋起來,然後又迅速跌落。


    窗外的月亮像是羞紅了臉,已經悄悄的躲進了雲層。


    青衣聽著裏麵此起彼伏,稀碎卻又羞人的聲音,就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裏麵終於叫了水。


    櫻花激動的就快要哭了,自家小姐這一路走的太不容易了,隻希望二爺今後能對小姐好點。


    阡老夫人的屋子裏麵,天道大師瞧著原本黯淡無光的星宿漸漸的明亮了起來,大喜道,“老夫人,二爺的星宿亮了。”


    “可是命格已經改變?七煞孤獨命已經破了?”老夫人的語氣裏藏不住的興奮。


    聞言,天道大師掐指一算,片刻之後,“老夫人,目前隻是尚且在改變,命局已經破壞,隻怕………為時尚早。”


    阡老夫人麵色凝重且滿是愁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情緒,那悲傷如同潮水一般在她心底翻湧澎湃。


    “老夫人,您別這般憂慮,眼下這局勢好歹是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呢,我們理應感到欣喜才對呀。”天道大師輕聲勸慰道。


    “是啊,如今有了這樣的好轉,終歸是給了我們一絲希望與盼頭,隻是先前你也說了,這種改變他人命運的事乃是逆天之舉,稍不留意便會遭受到反噬。”阡老夫人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擔憂與掙紮。


    “可他們如今確實也算逆天改命了,真的不會出事嗎?”阡老夫人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阡老夫人緩緩閉上雙眼,神情堅定地說道:“不管將來會麵臨怎樣的報應,都盡管衝著我一個人來吧。”


    此時,天道大師聽聞此言,頓時震驚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老夫人,萬萬不可如此啊………”


    阡老夫人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意,可炎兒卻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精神寄托,而我的時日本就所剩無幾,我雖無法親眼目睹那個可惡的女人死去,但即便我死了,我也絕不能讓她過得舒坦。”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恨意與決心,仿佛要將那份執念深深地刻入骨髓之中。


    “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來承受這所有的後果,那本就該是我應盡之責。”


    瞧著她態度如此堅決,那天道大師也深知再去勸說也是無用,隻得無奈地說道:“老夫人,您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按照您的想法去做吧。”


    阡老夫人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眼中滿是痛苦之色,喃喃自語道:“這件事情啊,原本就是我心甘情願去承擔的,你可千萬不要將此事告知炎兒……他若是知曉了,定會為此憂心忡忡,我不願讓他陷入這般困境之中。”


    “可是,老夫人,炎兒他馬上就要迴京都了呀,萬一在這期間遭遇什麽不測……”那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阡老夫人咬咬牙,堅定地說道:“將死之人罷了,又怎可為了這一件事情而耽擱了大事呢?唯有如此,他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去處理那些重要事務。”


    天道大師看著她那決絕的模樣,深知她心意已不可更改,便也不再多言,不再勸阻了。


    ………


    此時,那京都方向的天空之上,皇城巍峨聳立。


    那巨大的月亮宛如銀盤般懸掛於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


    在這月光之下,一個身著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的男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之中。


    他目光深沉地注視著遠處薛錦畫星宿逐漸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迷霧所籠罩,緊接著,那璀璨的星宿便緩緩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男子那緊鎖的眉頭愈發深刻,仿佛兩道深深的溝壑刻在他的麵龐之上。


    心中思緒萬千,不知此刻薛錦畫究竟遭遇了何事。


    然而,就在片刻之後,他卻驚奇地發現,東方原本顯得有些暗淡的一顆星星,突然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之盛,簡直駭人聽聞。


    即便它僅僅隻是掛在象征著帝王尊貴的紫微星跟前,卻依然絲毫不顯遜色,仿佛要將整個夜空都點亮。


    “大人,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為何會這般突兀地發生如此變化?”輪椅跟前那個稚嫩的孩童滿臉驚訝,眼中滿是疑惑地問道。


    他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並非是死了,隻不過是她的星宿被人用某種神秘的力量給遮住了而已。”


    孩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呢?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男子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她以為把星宿遮住就能躲避我們的追尋嗎?哼,既然無法繼續吸取她的好運,那著急的不該是我們,隻需耐心等待,瞧著吧,她終究還是會迴到這裏的,到那時,一切都將揭曉。”


    逆天改命?


    那男子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自己那怎麽也站不起來的雙腿,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翻湧。


    他緊抿著嘴唇,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冰冷而又帶著無盡恨意的冷笑,“哼,她以為這樣就能躲得掉嗎?她遲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天邊的烏雲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迅速集聚起來,層層疊疊,猶如一片巨大的墨色帷幕,密密實實地遮蓋住了原本璀璨的星星,也無情地遮蓋住了那輪皎潔的月亮。


    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天地,不一會兒,南方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緊接著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如銀色的利劍劃破天際,隨後便是滾滾雷鳴,仿佛要將整個蒼穹撕裂。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大雨傾盆,瞬間將大地淹沒在茫茫水幕之中。


    驟雨初歇,院子裏那株高大的芭蕉樹在狂風暴雨的肆虐下,顯得格外狼狽,枝葉被吹得東倒西歪,看上去蔫不拉幾的,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而院子裏那些嬌豔的花朵,此刻也無法抵擋這肆無忌憚的狂風和暴雨的拍打,花瓣紛紛飄落,滿地狼藉。


    唯有那片嫩綠的小草,依然頑強地挺立著,綠油油的,充滿了勃勃生機,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它堅韌不拔的生命力。


    這一整晚,薛錦畫不知被折騰了多少次………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房間裏時,她才緩緩睜開眼睛,隻覺渾身酸軟無力,仿佛每一根骨頭都被抽走了一般。


    青衣和櫻花聽到動靜後,心中一驚,趕緊匆匆忙忙地進來伺候。


    當她們看到薛錦畫身上那觸目驚心的痕跡時,兩人頓時麵紅耳赤,仿佛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櫻花心中滿是心疼,她暗自思忖道:“二少爺平日裏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孟浪之人………”


    “二爺呢?”薛錦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忽略掉身旁兩人那帶著些許探究的目光,輕聲問道。


    “二爺去衙門了,雨從昨兒晚上就開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這幹旱的狀況總算是得到了些緩解,這不,知州大人今兒個一大早就急匆匆地來到咱府邸,把二爺給叫走了。”一旁的櫻花趕忙迴道。


    薛錦畫知道,這場大雨定然會下好幾日,如此一來,那春耕的事兒似乎有希望能夠順利開展了。


    待洗漱完畢後,周媽媽已然將屋子裏那些淩亂的痕跡收拾得整整齊齊。


    她不經意間瞥到那昨日晚上被喝得一幹二淨的幾瓶酒壇子,眉頭微微一蹙,“夫人,我瞅著這玩意兒好像是老夫人平日裏泡的檸檬水,可不太像是什麽酒水。”


    就在這時,太子殿下剛好抵達門口,恰好聽到了周媽媽口中的這番話。


    刹那間,屋內的兩人皆是愣住了,彼此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的那一刻,薛錦畫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羞意,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畢竟,如果那不是酒,那就意味著他們昨晚上壓根就沒喝酒?更別說醉酒啦?我的天呐,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得丟人丟到家啦。


    迴想起昨晚上自己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還一個勁兒地誇讚他長得好看,甚至說出自己好喜歡他之類的話語………薛錦畫隻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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