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進貢送來的望果給他們送去一些。」謝滿月低頭看了看,「拿一半去五營。」


    穀雨出門去許家,這時天色有些暗,看似是要下雨的征兆,霜降帶人把院子裏的東西收了收,沒多久,磅礴的春雨便落了下來。


    打開的窗戶,一陣清風飄進來,舒爽的很,謝滿月抱著遇哥兒走到屋簷下,雨聲清脆,敲打在屋簷瓦片上,順著縫隙落下,在台階下的小水溝中匯聚成了一條潺潺的流水。


    遇哥兒好奇的看著那如線串落下的雨水,趴在謝滿月的肩頭上,看著看著,忽然在雨水裏看到了一抹身影,小腦袋一揚,看起來很高興。


    喬瑾瑜迴來了。


    披著蓑衣匆匆趕迴來,到了屋簷下脫下衣服,淋了半濕,謝滿月趕緊讓他進去先換一身衣服。


    這才中午過去沒多久,謝滿月跟著進屋,讓霜降去燒一壺水泡點薑茶給他暖身子,喬瑾瑜換好了衣服出來,遇哥兒還眼巴巴的望著他。


    喬瑾瑜意會過來兒子的意思,從謝滿月手中接過了他,一等舉起來,遇哥兒蹬腿就攀上了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想要一路往上,還要再高一點。


    舉了好幾迴還不滿足,興奮的睡覺都忘了,最後是方媽媽抱迴去哄了好一陣子才安歇下來。


    喬瑾瑜這才得空說起提早迴來的緣故,城外山穀裏出事了。


    「疤老三連夜逃到了城外,受著重傷,恨不得立馬有人把他帶進城關起來,說是有人要殺他。」喬瑾瑜是今早去軍營裏才得知此事,在牢房內看到被從衙門裏帶來的疤老三,一身的傷。


    「除了官兵就是寨子內的私鬥,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上這兒來保命。」謝滿月輕笑,「他還替老爹辦事了,上這兒總不至於丟命。」


    「他查到的那幾個人,外頭也難保還有遺漏的,追殺他的是尋風寨的人。」


    謝滿月一愣,尋風寨可是毫安外這一帶最大的寨子了,和老爹過節還不小,但是他們寨子裏規矩嚴,外人進出不宜,他們要打聽虎寨的人做什麽。


    「聽說很多年前這個大當家有幾個兄弟死在了兆京。」


    謝滿月初始還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可轉念一想,神情就有些不對了,尋風寨的寨主在她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是那一個沒有變過,他的兄弟也都是土匪,死在兆京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官府所殺,這麽多年來除了當初的那兩件大事,並沒有再出現過賊匪。


    謝滿月聲音有些抖,「多少年前?」


    「十年前。」喬瑾瑜吐露著這三個字,十年前,祁玥死的那天,刑部天牢裏有三個賊匪潛逃,這三個是重刑犯,並不是兆京城外的山賊,在兆京城外作案殺了別人一家五口人,本來判的就是砍頭的罪。


    「十年前,這些寨子還有行私買私賣的事,伸手長的,走私皮毛,從關外進再把把大周的東西倒賣出去,來錢快賺的也多。」喬瑾瑜迴憶了一下,「當初那三個賊匪,聽大哥說是犯了兩重罪,私運在前,殺人在後,但是他們私運的貨官府並沒有找到。」


    要不是那三個人其中一人作大死,看上了別人家的年輕媳婦,欲行不軌還殺了人,官府要追查他們也不容易。


    謝滿月真不知道殺她的賊匪背後還有這麽一樁罪名在,「既然他知道人已經死了,找疤老三又有什麽用,他們和虎寨有什麽關係。」


    「這買賣,虎寨說不定也有沾手。」官府沒找到私運的那些東西,說不定虎寨潛逃的人當中有人知道,買賣就是錢銀,這些年私運的買賣越來越少,有消息就不會放過那麽一批東西。


    「光是那幾個人怎麽可能知道私運的下落,虎寨的幾位當家都死了。」謝滿月是不信幾個小羅羅能知道東西的下落,連他們二當家的財寶在哪裏他們都找不到。


    隻是謝滿月這麽想,尋風寨的大當家未必是這想法,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他要的是線索,蛛絲馬跡也好,所以才親自前去抓疤老三,要從他嘴裏知道虎寨那些人的下落。


    疤老三被留在了軍營裏,命是保住了,軍營裏的待遇可沒有好到哪裏去,在寨子裏的時候祁豐都不會給他好臉色,如今到了別人家的地盤更是沒什麽了。


    牢房內喬瑾瑜第三迴過來,疤老三養傷大半個月,精神好了人就開始活泛,和他們打起商量來,隻要毫安這裏派人把他的寨子奪迴來,他做牛做馬都願意。


    「你這是在和我們談條件?」喬瑾瑜坐在那兒看著他,疤老三手臂上的傷還沒好,人顯老實神情還狡猾的很,坐在那兒賠笑。


    「王爺,咱哪兒敢和您談條件,這不,外頭那些個寨子可沒我們老實,這些年祁將軍沒少下功夫,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咱也知道做的不過分了祁將軍有些也睜眼閉眼的過去了,可有些實在是太過分了,您看那尋風寨,私底下那活兒可還沒停,見縫插針的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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