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不輕的傷,疤老三是仗著現在自己安全的,可勁兒的說尋風寨的事,神情誇張的很,「要是有我幫你們,豈不更容易些,再說了,那尋風寨的大當家明擺著是瞧不起祁將軍,我這都說了是替將軍辦事,他還不肯放過我。」


    喬瑾瑜似笑非笑,「你是土匪,我們是兵,這土匪都被策反了,他還能放過你?」


    疤老三眼神訕訕,他那麽說是自尋死路。


    「他到底問了你一些什麽。」喬瑾瑜神情沉了沉,疤老三自知他比祁將軍還不好對付,隻能老老實實的說。


    「問我找到了幾個人,問這幾個人在哪裏,沒交給祁將軍的兩個打聽的怎麽樣了,人在何處,還問我十年前他那兄弟怎麽會被人這麽斬首,這我哪兒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十年前他那幾個失蹤的兄弟原來早就死了,天高皇帝遠的,兆京發生了什麽這裏怎麽知道。」


    疤老三也冤的很,賺點銀子不容易,這下子來了個狠的,命都差點沒了。


    喬瑾瑜眉頭一皺,這個尋風寨的大當家想知道誰殺了那幾個劫匪,當初那三個人當街被逮住後是祁將軍親自監斬的。


    疤老三看了喬瑾瑜一眼,「王爺,您說尋風寨大當家壩子那人,聽說他都不是大周人。」


    喬瑾瑜瞥了他一眼,「哦?」


    「咱們這兒的人哪裏生的出這種買賣的想法,那都是他們尋風寨想出來了大家才跟著去的。」疤老三說的還一臉信誓旦旦,喬瑾瑜看了他一會兒,從懷裏拿出一張地圖。


    「這是兆京外大木山外山口附近的地圖。」


    疤老三一愣。


    喬瑾瑜指了指中間畫著圈的,「這是虎寨的位置。」


    「真的?」疤老三沒去過兆京,看圖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假的。」喬瑾瑜冷冰冰吐露兩個字,「但是你要把這圖記到腦子裏去。」


    疤老三心裏頭湧起不大好的感覺,「王爺,記這圖做什麽,我可沒去過兆京,去了也沒用啊。」


    「如今是六月,下月放你出去,你去找尋風寨的大當家,告訴他,人是沒有了,但是在軍營這裏你和這幾個被關的人呆了這麽久,得到了一點消息,是關於虎寨二當家生前藏寶藏的事。」


    喬瑾瑜剛說完疤老三的神情便垮了下來,他坐不住了,直接給跪了下來,「定王爺,您可別害我啊,怎麽要我去找他,他可是要殺我的!」


    「你說你知道藏寶的消息,他就不會殺你。」喬瑾瑜示意許晟帶人進來,兩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男子走了進來,喬瑾瑜指了指疤老三,「這是你的手下。」


    疤老三都快哭了,這都什麽啊,「您都說這是假的,壩子能信麽。」


    「他信不信不是本王說了算,而是你說了算。」喬瑾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要是願意一直留在這裏本王也不介意,不過你那寨子肯定是毀了,這輩子也不會太長,幾十年過去,最多就在牢裏等死。」


    「我這麽一出去也是被他殺。」疤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都攤上什麽事了。


    「他信了你就不會殺你。」喬瑾瑜也不會聽他一麵之詞,「你會受這麽重的傷有一半是你自找的。」


    疤老三臉色一黯,有些掛不住,變了好幾迴才轉過來,他死死盯著這地圖,半響,牢房內響起他沉聲,「要我帶他們去兆京做什麽。」


    六月末的時候毫安迎來了雨季,到了八月初雨水下了一個多月,王府這兒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雖然舍不得老爹,謝滿月並不希望下次再接到旨意匆匆前來,這意味著毫安這兒又要出事,說不定老爹會再受傷。


    帶著遇哥兒去了一趟五營,最近在長牙,整個人顯得懨懨的,夜裏也睡不好,祁豐把他抱起來時也不要求飛飛了,趴在他的懷裏異常安靜,倒是把祁豐給心疼的,抱著他在軍營裏溜了一圈,就如很多年前他抱著祁玥在軍營裏走時那樣,迴來的時候遇哥兒情緒高漲了許多。


    祁豐還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看到站在那兒的謝滿月,神情裏湧現一抹歎息,隨即抬手輕輕按了按她的頭,「路上小心。」


    「老爹在這兒才要小心。」謝滿月不太喜歡到了分別時淚眼汪汪的感覺,嬉笑著囑咐他,「少喝點酒,衝鋒陷陣的事兒你這麽大年紀了就別獻身板了,軍功領不完,給他們年輕的機會,迴來還有我和弟弟給您養老。」


    「什麽一把年紀。」祁豐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老了,偏偏謝滿月總愛這麽說,「阿靖的親事你這個做姐姐的上點心,孫家那兒雖然是托付了,但都不如自己看的滿意。」


    謝滿月搖頭,「我看看罷了,到時候還的您迴來商議。」


    祁豐不善這些,「那小子自己主意大著呢,說不定自己有中意的,你迴去問問他,要是看上誰家的姑娘告訴你,你送信迴來直接能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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