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會傳染的病,小孩子得這個更是沒什麽活路,興許是一家子都被傳染了,蔓延到了孩子身上,撐不過多少日子。


    「這其中還有沙參玉竹冬桑葉這些藥。」大夫頓了頓,緩緩道,「應該是沙參麥冬湯的藥方。」


    喬瑾瑜神色微淩,「那是開治何種病。」


    「清養肺胃,生津潤燥之功,口瘡肺炎之用,此藥還用在一病關鍵。」


    「什麽病?」


    「天花之症,前驅發熱時,桑菊飲加減,發疹初期,升麻葛根湯加減,形成膿皰時,可用沙參麥冬湯加減。」大夫自己說的都有些沉重了,「衣服上有膿瘡,若是天花之症,應當恰好是在膿皰時服用此藥方。」


    其餘的就不用大夫再解釋了,天花之症,十得九死,病症極易傳染,病好了之後所用之物,所住之處都要大肆清理,穿過的衣服用過的器具埋的埋,燒的燒,否則,體弱著沾染到這些,也會被傳染。


    大人尚且都抵擋不住的,更何況是孩子。


    喬瑾瑜的臉色沉凝,要查肺癆不易,這兆京城中誰家的孩子得過天花總不難,一年半內之內的都可查。


    ……


    送走了大夫,喬瑾瑜即刻派人迴兆京調查此事,這廂謝滿月聽喬瑾瑜說了之後,錯愕半響,隨即就是盛怒。


    「要對我做一些事也就罷了,對孩子還下的去手。」謝滿月尋思著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在皇後送過來的箱子裏動手腳,思來想去,也就那麽幾號人物而已,除了宮裏頭的人,還會有誰。


    不是謝滿月小心眼,她第一個想到的的確是大公主,但是大公主如今還在禁足,一年不得入宮的命令是太後娘娘下的,到如今還未滿一年。


    「毫安也不太平,還不如迴了兆京。」謝滿月想到她還把布匹送給了薑夫人,險些釀成大錯,她心裏就越發的戳,「迴去了好歹什麽事都能及時應對,總比在這兒絲毫不知那兒發生著什麽的好。」


    「八九月是要迴去,雨季過了之後就要啟程。」喬瑾瑜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已經派人去查了。」


    「要害我的,還狠的連帶我孩子都一起,一個手數的過來。」也不用一隻手來數,他們夫妻倆一塊兒算,也不會過這一隻手的數目。


    喬瑾瑜知道她說的是誰,「若是虎寨的事情水落石出,父皇和母後再不會罔顧無辜受災的老百姓。」


    為了這事,王府內鬧騰了好幾天,幸運的事薑家那兒並未察覺到這件事,否則謝滿月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喬瑾瑜派去的人在四月時有了迴應,一年半載內兆京城中有兩家人得過天花,兆京城外就不止這數了,往近的日子推算,兆京城中那兩家日子都不遠,一個在去年十月,一個在去年十一月,貧苦的那家人一家五口人最後都被傳染,隻活下來了一個人。


    不用喬瑾瑜吩咐,派過去的人著重的往條件好一些的人家查,這幾件混進去的衣服都不是貧苦人家能支撐的起,既然是貼身穿過的衣物,按著穿衣物孩子的年紀,最後排除下來,也不過兩家人符合。


    一家在兆京城中,一家在城外幾十裏路遠的一個小城內。


    三四月毫安這兒迎來了風沙天,刮的大的時候人都難走過,去年謝滿月來時就輪著這個了,今年不知為何,風沙尤為的大。


    等到了四月中,風沙漸漸小下來時,院子裏已經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何媽每天都有在灑水,但並不見效,隻能等風停了一塊兒清理。


    所以等到了五月初,這風沙天過去了,何媽趕忙帶著大家把府邸裏裏外外好好收拾了一遍,屋子內剛剛會翻身沒多久的遇哥兒趴在床上高興得蹬腿,也不知想著什麽心情愉悅的事。


    謝滿月剛剛收到兆京送迴來的信,三妹的婚事定下了,二伯娘這迴是發了大力,因為二伯官職再升遷的關係,三妹定下了鎮西侯府任家長房的幼子,雖然和爵位無緣,但是長房嫡出,將來沒有意外,親哥哥就是未來的鎮西侯爺,這也是一份殊榮。


    為著這樁婚事,二伯娘可真是費勁了心思,但是祖母給她迴信時情緒卻不如二伯娘那般的高興,鎮西侯府的親事謝老夫人沒說不看好,但也沒有很中意。


    隻是像當初二哥的婚事一樣,二伯娘一力要的,倘若過得去,祖母都不會去撥弄這事兒。


    謝滿月把信收起來,遇哥兒犯了個滾到她身旁,小手搭在了她的腿上,趴著想要動又動彈不得,憋著一口氣,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她。


    謝滿月失笑,抬手把他舉起來,舉到高處了他就高興的蹬腿,咧嘴笑著,還要謝滿月舉的再高一些。


    ……


    玩鬧時穀雨進來了,說是許家那兒送來了一筐新鮮的丹荔,還是從南運送過來的,一路壓著冰,送到王府這兒時底下還鋪著一層,謝滿月把遇哥兒交給方媽媽,走出去一瞧,許家客氣,送了好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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