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朱淮舒突然一把將朱陌璃摟進了懷裏,緊緊抱住:“陌璃,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沒早點和你相認是我的錯。”


    衛北潯看懵了。


    這是什麽關係?莫非他倆是兄妹?都是一個姓,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興許是裏麵兩人久別重逢感情太過於投入,衛北潯在窗戶外不小心發出的輕微動靜並沒有被注意到。


    朱陌璃把眼淚擦幹,將朱淮舒推開,警惕地問:“那你為何現在突然來與我相認了?”


    朱淮舒臉上露出一絲無措,拉了拉她的手:“陌璃,我……”


    朱陌璃此時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你有什麽事就直說。”


    朱淮舒搖了搖頭:“陌璃,我其實並沒有什麽事。”


    沒事找她?


    朱陌璃倒是有些驚訝,但同時心裏又有些雀躍。


    他並非是有事求她才來與她相認的。


    “那你?”


    朱淮舒笑了笑,那笑容卻有些苦澀:“我隻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什麽道理?”


    “我這樣瞞著你不來與你相認其實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責,以為我被你父親害死了,我並不希望你一直活在愧疚裏。”朱淮舒說。


    朱陌璃有些微的動容,雖說想保持鎮定,但嗓音卻有些顫抖:“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初你父親知道我帶你出去玩了後,查到了我家裏,逼我家人交出我,要將我投入海裏。在得知你父親想要除掉我後,我父親費勁心思與他周旋,爭取了一時片刻,然後派人連夜將我送出了島。”朱淮舒平靜地述說著往事,淡淡的語氣裏沒有過多的情感,像是在述說著別人的事。


    朱陌璃低下了頭:“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得你顛沛流離,要是你當初沒有認識我就好了。”


    朱淮舒溫和地笑著,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像哄小孩一般:“從來都不是你的錯,我從不後悔與你相識,並且和你一起放風箏的那天,我非常快樂。”


    可那一天的快樂,代價未免太過於大了。


    朱淮舒暗自咬牙。


    朱陌璃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我牽連了你,你本不應該遭受這無妄之災,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都是我害了你。”


    朱淮舒望著她,也歎了一口氣:“陌璃,這不關你的事,有這樣一個爹,也是你的不幸。”


    心裏許久未被別人觸及的傷疤突然被人掀開,朱陌璃突然無法控製住,淚水決堤而至,捂著臉哭泣起來。


    朱淮舒扶住她的肩膀,低聲輕哄:“真沒事,我這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裏嘛,說實在的,要是沒有遇到你,便沒有如今的我,還得感謝你,讓我的人生經曆變得如此不平凡。”


    朱陌璃止住了眼淚,驚訝地看著他。那因為遇到她而變得悲慘的過去,他是真的能放下嗎?


    男子俊美的臉近在眼前,滿目溫柔,這張臉上依稀還能看出童年時的影子,眉眼的神態依舊有些相似,隻不過因為長開而變得輪廓分明了起來,但五官仍偏柔和,不似別的男子那般銳利。


    “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朱陌璃說。


    “我也是。”


    朱淮舒望著她,嘴唇開合,一些扣人心弦的話便流了出來,“其實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從在白罌島上第一次見過你之後,我心裏便再也容不下別人。午夜夢迴,我總能夢到我們又一起迴到白罌島,放飛紙鳶。”


    朱淮舒擁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著別人時十分深情,此時這雙眼睛凝視著朱陌璃,仿佛要將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獻與她,朱陌璃感覺自己心髒劇烈地跳動,這是她許久未曾有過的感覺。


    在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也產生了某種不一般的感情。


    在下一瞬,朱陌璃就撲進了朱淮舒的懷抱,緊緊相擁。


    衛北潯在窗外,不知該不該繼續看下去。他想了一下,悄咪咪地跳了下去,反正也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還在這裏偷看就好像是個變態一樣。


    他真沒想到朱陌璃和朱淮舒竟還有這層關係。


    衛北潯在樓下等著,約莫等了一個鍾頭,才見著那個一直緊閉著的小房間門被打開,朱陌璃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


    朱陌璃下了樓過後並沒有過多停留就直接離開了酒樓。


    衛北潯連忙跟了上去。


    然而朱陌璃離開酒樓後就沒有再去其他什麽地方了,直接迴了黃泉穀。


    在這之後的幾天,衛北潯都在黃泉穀外守著,等朱陌璃出來。


    然而這朱陌璃一連四五天出穀全是去了那酒樓和朱淮舒幽會,衛北潯每天勤勤懇懇跟蹤卻毫無所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或許她隻是朱陌璃,與紫冥堂主毫無幹係。


    仍懷著一絲不甘與疑惑,第六天一大早,衛北潯仍舊來到黃泉穀崖上,等著朱陌璃出穀。


    這一天朱陌璃反常地到了傍晚才出穀。


    衛北潯也是極有耐心,一直在外守候著。


    等得肚子開始叫了,便去摘了點野果吃,困了便倚在樹幹上假寐。


    朱陌璃出穀時,他猛然掀了掀眼皮,來了精神。等了這麽久,可終於等到她出穀了。


    朱陌璃出穀後,走的方向和去酒樓的方向不一樣,這讓衛北潯心裏有一絲驚喜。


    這次朱陌璃似乎格外小心,每次在道路分叉處都會仔細朝四周觀察一會兒,好幾次衛北潯都險些被發現,隻能拉開跟蹤的距離,不跟得那麽近,這也為他的跟蹤增加了難度。


    朱陌璃沒有進城,一直在城外,越走越偏僻,最後到了離城門很遠的一條小溪邊。


    河邊站著一個人,明顯是在等著她。


    那人身著一襲銀白色緞麵袍子,麵向溪流而立,身形偉岸,目測身高八尺有餘,背對著衛北潯,因此看不見他的容貌。


    這人會是誰呢?


    衛北潯看著那背影莫名覺得很熟悉。


    待朱陌璃走近,那人才迴過頭來,在他側過頭的一刹那,衛北潯幾近窒息。


    那臉上戴著的銀色麵具就算隔了上百米衛北潯也能瞧出是他來。


    燕煌,他居然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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