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北潯心想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了,朱陌璃必然是地月門的人,並且還是在地月門有一定地位的人,不然燕煌不可能親自來見她。


    地月門中燕煌會親自會見的人物屈指可數,衛北潯都知道,朱陌璃隻有可能是那神秘未曾見過真麵目的紫冥堂主。


    燕煌都親自來錦城了,想必在此會有什麽大動作,不過這錦城小小地方,地月門到底有什麽陰謀?


    衛北潯還在想著,忽然聽見燕煌的聲音響起,聲音低沉卻能讓衛北潯聽得很清楚:“你出來吧,我早就發現你了。”


    一瞬間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仿佛凝滯了。


    朱陌璃一臉驚愕地迴頭,她沒想到竟有人跟蹤了自己一路,自己卻沒有察覺。


    不愧是燕煌,在百步之外都能察覺到他。衛北潯躲在樹後麵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緩地走出來,尷尬地笑了笑:“燕煌,我們又見麵了。”


    見到衛北潯,朱陌璃臉上更添了幾分驚訝:“衛北潯,你不是走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其他人走了,我還沒走。”衛北潯眼神淡淡一瞥,“我跟了你好幾天了。”


    朱陌璃如驚弓之鳥,立即單膝跪下抱拳向燕煌請罪認錯:“門主,是屬下失職,屬下這些天竟一直未察覺到他的存在。”


    燕煌麵無表情地將朱陌璃扶起來,安慰著她,聲音卻是低沉得有些可怕:“這不怪你,玄影殿的最強跟蹤術,不是誰都能看破的。”


    當初作為玄影殿培養出來的最頂級的殺手,衛北潯幾乎各個方麵都是出類拔萃的,在地月門難逢對手。


    燕煌雖然討厭他,但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正眼瞧他。


    “衛北潯,你不好好地滾迴銀安去,在這裏做什麽?”


    燕煌盯著他,雙眼如炬,從上到下地打量,“莫非你還想迴到地月門?”


    衛北潯嗤笑一聲:“燕門主您可想太多了。”


    燕煌皺了皺眉頭:“給你兩條路,一、現在立刻馬上滾迴銀安。二、我殺了你,你懂的,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衛北潯手心裏冷汗直冒,他知道燕煌的實力,自己本就很難是他的對手,如今他身邊還有朱陌璃,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


    硬拚的話,必會喪命。


    衛北潯強掩心虛,尷尬地笑了笑:“還有別的選擇嗎?”


    燕煌鄙夷地搖搖頭:“你還配有其他選擇?給你兩個選擇還不滿足?”


    確實,燕煌本可以直接殺了他,如今卻給了他另外一個選擇,衛北潯有點搞不清楚燕煌的想法。


    燕煌挑釁地看著他:“怎麽樣,你選幾?”


    衛北潯並未猶豫:“我選一。”


    “你選一?”燕煌有些驚訝,輕蔑地冷笑,“衛北潯,你也不過如此。”


    雖然燕煌那輕蔑嘲諷的語氣非常令衛北潯不快,但衛北潯並沒有改變主意。


    這個時候,他沒必要去和燕煌硬碰硬,他知道燕煌的實力,硬碰硬吃虧的大概率會是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燕煌交手。


    既然有其他的選擇,那為什麽不選?


    以他對燕煌的了解,燕煌一向都是說話算話的,說放他走那就一定會放他走,也就是多受幾句嘲諷而已,在燕煌那裏受到的嘲諷已經夠多了,他不怕再多增加幾句,而且也並沒有那麽在意他說什麽。


    衛北潯能感受到朱陌璃看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但他也不在乎。在當下,能無恙地脫身才是最重要的。


    燕煌沒想到才半月不見,衛北潯的臉皮已經厚得超出他想象了,還真讓人意外。


    戴著麵具也難掩燕煌驚訝的表情,衛北潯看在心裏,冷冷笑著,無所謂道:“要不要我在你麵前滾一圈?”


    看不到燕煌銀色麵具下的臉色,但他露出的一雙黑色瞳孔透著令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嘴唇微微動了動,語氣十分冰冷:“沒興趣。”


    朱陌璃看了看燕煌,又看向衛北潯,說道:“門主說話算話,既然你選一的話,就馬上離開這裏迴銀安,地月門不會為難你。否則,就休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


    經朱陌璃這一說,燕煌更沒有理由為難衛北潯了。


    在地月門時紫冥堂的人處處與衛北潯作對,衛北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作為紫冥堂主的朱陌璃竟會幫自己說話。


    衛北潯感激地看向她,頓了頓,說道:“朱堂主,故人重逢或許也是別有用心,勿被過往蒙蔽。”


    語畢,他轉身輕輕一躍,便遠得隻剩一個小小的背影,隨後一句“後會有期”傳入燕煌和朱陌璃的耳朵。


    朱陌璃知道自己和朱淮舒幽會的事情早已被衛北潯知曉,他臨走時對自己說的話分明是讓她提防朱淮舒,莫非朱淮舒有什麽目的?


    之後每每與朱淮舒耳鬢廝磨時,朱陌璃總會想起衛北潯的話,可看著朱淮舒俊秀的臉龐依稀透著小時候的痕跡,一雙深棕色眼眸看向自己時燃燒著欲望與深情,享受著他帶來的歡愉,朱陌璃便將衛北潯的話拋之腦後了。


    她愛朱淮舒,朱淮舒也愛他,不會因為衛北潯的一句質疑而改變。


    衛北潯為何會覺得朱淮舒別有目的呢?他這些天跟蹤朱陌璃,每天見著她與朱淮舒幽會的畫麵,他覺著朱淮舒這人擅長花言巧語,善於表演,仿佛戴著一個麵具。


    同樣是男人,更能看清楚男人。


    衛北潯總感覺朱淮舒對朱陌璃並沒有那麽真心,更像是一種帶有目的性的攻略。


    當然,或許他男人的直覺也是錯的,可朱陌璃幫了他,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朱陌璃一下,而聽不聽得進去則是她自己的事。


    衛北潯迴到城內之前住的客棧,收拾好東西,搬離了客棧。


    燕煌讓他馬上離開錦城迴銀安,恐怕是因為怕他壞了他們在錦城的好事。


    但他真的要聽燕煌的話,直接離開錦城嗎?


    如果是薑璧川,想必就會直接離開了,因為她並不想管閑事。


    可衛北潯畢竟不是薑璧川,他心裏有太多的顧慮,無法像她一樣揮一揮衣袖,直接走人。


    衛北潯離開了之前住的客棧,又重新找了一家客棧,將行囊放下。


    做做樣子,換個客棧,也算給燕煌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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