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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羨聞言挑眉,表情甚是嚴肅:“伽羅從未有過想要把北疆交於我管轄的想法,殊偃,你太多疑了。”


    “當年在十王殿內伽羅同你的那番對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殊偃自嘲的笑道,苦澀之情在齊淵蒼老的臉上扭曲無比,“阿羨,不要把我當成個傻子,伽羅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伽羅是什麽樣的人,沈羨倒真的是再清楚不過。像他那種威嚴高冷,處事苛刻的不允許自己出現一絲一毫差錯,對待身邊的人自然也是一派嚴格,隻不過對於沈羨這種沒臉沒皮的性子,雖說常常被氣得滿臉菜色可也無可奈何。


    好在沈羨十分會看他的臉色,每每覺得他將要暴怒發火之時,便趕忙逃之夭夭或者裝傻充愣。


    而殊偃,作為伽羅絲毫沒有血緣關係的堂弟,從小便對他抱有不服,總是拿自己和他相比,可現實卻很是殘酷的一次又一次打擊著他。


    “北疆向來便是你的地盤,伽羅不過偶然去監察一次,他那日在殿裏是對我說北疆近來的狀況。”沈羨直直的看著此時附身在齊淵體內的殊偃,即便是換了一張麵孔,他原本的那副狡詐陰險神情還是那麽的別無二致,“我覺得你心裏清楚,那時的北疆所及之處皆屍橫遍野、野鬼孤魂,魂塚內滿是得不到安撫的鬼魂,夜夜哭聲淒淩、恍惚人心。”


    “可是你呢,一心想著在北疆煉製夠陰狠夠惡毒的屍鬼,你才不會去管那些可憐悲慘的魂。”說到這時,沈羨倏然冷笑一聲,微眯著深邃的眼眸睨著他,“難不成北疆那副生靈塗炭的局麵,還是我和伽羅一手造成的?怕是你早就在心底想好了我和伽羅的各種罪大惡極了吧。”


    “屍鬼的煉製不還是阿羨你教給我的嗎?”殊偃的唇邊抿起一抹酸楚苦澀,他輕歎口氣,“我可不知道當初究竟是誰像發現了寶貝一樣跑過來對我說找到了煉製屍鬼的方法,還同我講屍鬼的破壞程度如何之大以及不死之身如何奇妙。”


    “我教給你的那些好東西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啊,你怎麽淨記得這些違背天理罔顧人倫的玩意,那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訴你的煉製屍鬼容易遭受反噬容易走火入魔容易斃命?”


    “嗬,如果不是伽羅,我怎會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你,我怎會失去北疆怎麽會被鎮壓在黃泉之下!”殊偃邁著步子朝沈羨走來,在黑暗之中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眸竟如此蒼僚可怖,宛如如墨的夜幕之下高掛在官府之上的那兩隻猩紅燈籠,


    喚棲瞧著那愈加逼近的猩紅,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箭弩,喚出羽箭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除了方才耳聞他和沈羨的對話,喚棲也清楚的感受得到,麵前這人渾身透露著兇狠陰險的騰騰殺氣,且修為不可小覷。


    “阿羨,你知道這些年我在黃泉之下是怎麽過來的嗎?”說著,殊偃突然從手中喚出一把繚繞著陰氣黑霧的利劍,猝不及防的倏然朝著沈羨砍去,喚棲眼疾手快的用箭弩替他擋住。


    銀色箭弩上的被施下的仙界聖咒猛的將殊偃彈開,這道功力險些衝進他的胸膛體內,惹得他不由得連連後退。


    沈羨側身越過殊偃,翻身一掌拍在他的背後。沒有佩劍在身的沈羨,隻能靠著自己的躲避以及喚棲的攻勢之餘對殊偃進行進攻。


    可這麽多年來被鎮壓在黃泉之下的殊偃自然也是長了不少本事的,黃泉之下十惡不赦的陰魂邪祟如此之多,他可是在那兒吸了不少鬼氣的。


    奈何這屋內空隙太小,殊偃索性一把踹開窗欞跳了出去,沈羨和喚棲見狀紛紛跟上。


    總督府外一片空曠寂寥,微涼的月色傾灑在無垠的世間土地上,忽而有冷風嗖嗖的吹過,吹得他們的衣袖在空中獵獵作響。


    一番搏鬥下來,殊偃和沈羨他們倒也是打了個平局。雖說古言寡不敵眾,可喚棲相比殊偃還是修為尚淺,沈羨又是魂魄之身,自身修為靈力受到限製,隻能勉強同殊偃相平。


    “殊偃,你快從齊淵身上滾出來,否則......”沈羨護住胸口,方才打鬥中他差點被殊偃的鬼力噬魂,喉嚨裏有股血的腥甜味猛的上湧,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和鼻腔。


    “否則?否則什麽?難不成你要去冥界找伽羅?”殊偃很是輕蔑的對他笑著,眉宇間皆是鄙夷嘲諷:“你以為你在伽羅身邊算得了什麽,不過是仙界來的一個沒有仙班的散仙罷了,又修仙又修魔的,對於你們沈家來說你可真是大逆不道。”


    “你閉嘴!大逆不道罔顧人倫的是你才對吧!”喚棲蹙眉,再也無法忍受殊偃對沈羨的句句惡語相向,他不想再袖手旁觀下去,於是狠狠的怒斥道,“就算是修仙又修魔又能怎樣,難道不比你這個一心想著煉製屍鬼稱霸冥界的喪心病狂之人強太多了嗎!”


    殊偃很是不耐煩的瞧了麵前不遠處這個銀發少年一眼,又看了眼身體呈半透明狀的沈羨,神情不由得滿是譏諷。“沈羨,你何時弱道要由一個這麽大點的小孩子護著你了?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見,你竟然為了你那個小娘子變得這麽慘兮兮。”


    被他這麽間接性的貶低著,喚棲下意識的捏緊拳頭,惱怒得手麵上青筋暴起、骨節泛白。


    忽然有一雙很是有力度的手冷不防的扶起沈羨微彎的身軀,緩緩地將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沈羨嗅到了來者身上一直都有的那股鹹海味,不由得舒展了些眉頭,感到一陣舒心放鬆。


    這臭龍,不管是蛟龍之身還是真龍之身,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鹹海味。沈羨勾起唇角,在心裏不由得暗自吐槽起來。


    在他的麵前,一個高大硬朗的身影躍到地麵,那副黑色的軟甲安在那一襲黑色的衣袍上,在月色之下泛著微冷的暗光。雖看不到麵前這人的麵容,但單憑這身形這穿著,不用多想沈羨內心就一清二楚。


    “伽羅?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沈羨靠在蒼欒的懷裏,身體雖說有些虛弱,可還是嬉皮笑臉著極為不老實的伸腳朝著麵前背對著自己的人輕踹了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的正好踹在伽羅的屁股上。


    若要說誰敢在這令冥界仙界人間聞風喪膽的冥王伽羅麵前作妖,那非得沈羨莫屬。不僅敢說伽羅是混著老鼠屎的粥,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踹他的屁股,在冥界這麽久經常把他氣的一臉菜色,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就問問這世上除了沈羨,還有誰!


    蒼欒很是尷尬的看了眼伽羅那被沈羨踹過的屁股,很是無奈的皺了皺眉。和自己這個主子分別這麽久,沒想到還是仍舊的沒臉沒皮。


    伽羅倒是沒有理會沈羨,他對這種作妖事件早就稀鬆平常。


    “殊偃,跟我迴去。”伽羅啟唇輕道,語氣間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感。


    喚棲早就在一旁有些詫異的微張朱唇,他長這麽大還沒真正的見過冥王伽羅,隻不過對他在冥界出了名的苛刻和威嚴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如同傳言那般有股讓人臣服的壓迫之感。


    “迴去?”殊偃冷哼,眼底那抹猩紅早就按捺不住的殺意疏狂,“我的好哥哥,你這是把我往黃泉下推啊,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跟你迴去呢!”


    說罷,殊偃便揮劍朝伽羅發起猛烈進攻,在黃泉之下鎮壓的他如此的靜心苦練就是為了待他破封而出,定要找伽羅來個了斷,他等這一天已等了二十餘年,他再也等不急了。


    “蒼欒,待他們兩個離開。”伽羅很是輕鬆隨意的躲過殊偃迎麵而來的劍氣,不緊不慢的側目對身後的蒼欒說道。


    蒼欒點頭示意,轉身幻化成一條滿是蒼黑色的鱗片的真龍將沈羨和喚棲托在頭頂,朝無邊漆黑的陰雲夜幕飛去。


    “蒼欒,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哪去?”沈羨盤腿坐在蒼欒的頭頂,迎風招展的衣袖獵獵作響,他想起來還在酒館裏熟睡著的南皖,蹙著眉問。


    蒼欒如實迴答:“冥界,十王殿。”


    此時這幅情況,也隻能先迴冥界再議。沈羨在心裏默念道,隻希望明早南皖醒來不要太過著急難過,他一定會早些趕迴去。


    一旁的喚棲不由得張了張嘴,他突然有些搞不清現狀,短短半宿夜裏,所發生之事竟如此之多,分明在前半夜還是針鋒相對,此時此刻卻已被保駕護航。


    “喂,阿飄,我也要跟你們迴冥界嗎?”他下意識的問道,內心皆是去與不去的雙重糾結。


    沈羨瞧他一眼緊張糾結的稚氣模樣,隨意的撇撇嘴:“喂,鹿崽子,長這麽大還沒去過冥界吧,沒事,傳到你仙君那我罩著你,咱不怕,不怕啊。”


    “你才是鹿崽子呢,死阿飄!”聽到沈羨給自己亂起的如此難聽的外號,喚棲很是鄙視的白他一眼。


    天邊已有些晨曦微露,淺淡的暖黃色在魚肚白的雜糅之下顯得異常的溫柔,微微泛藍的雲色繾綣著大片的墨色,似是在將漫天的漆黑用力擁進希望的曙光。


    一條蒼黑色的真龍穿梭在靄靄雲層之中,身上的片片鱗甲在晨曦的朝暉之下盡顯著光怪陸離。請牢記:百合,網址手機版,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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