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對方沒禮貌,司媽媽的語氣也不好。


    這電話,要是換成家裏其他人接,怕是已經直接掛斷了。


    其一,家裏其他人聽不懂北國話,其二,對麵這姑娘也太沒有禮貌了。


    “你是誰,給我叫司家主母接電話,我找她有事……”


    電話對麵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禮貌,司媽媽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姑娘是誰了。


    “我就是,你哪位?找我什麽事?”司媽媽沒好氣的問道。


    對方聽到接電話的就是司媽媽,語氣馬上轉變過來。


    “哦,伯母你好,我是北國五公主文晨歌。”


    “你好,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今年已經十七了,早就到了訂婚的年紀,但是家裏遲遲沒有給我定親。


    近來才知道,原來是我小時候,母親給我和你家二少爺已經定下婚約。


    這些年來,你們一直都沒有過來商議訂婚的事情,母親也不好提這事。


    我今天打電話過來,就是問問,司家那邊現在是什麽打算?”


    司媽媽好笑,這大王子妃是從哪裏抱來的這個替身?


    也不怕丟了他們兩口子還有晨陽的臉。


    這沒文化就算了,連最基本的婚俗禮儀都不知道。


    “婚約?什麽婚約?


    哦……,我想起來了……


    那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和大王子妃說的玩笑話嗎?


    怎麽還當真了?


    我記得當時大王子妃自己都說是玩笑話,當不得真。


    並且我們兩家並沒有交換信物,也沒有交換婚書,這婚約一說是從何而來的?”


    電話對麵的文晨歌緊緊捏著拳頭,心裏有些煩躁,火氣怎麽都壓不住。


    “還有,是大王子妃讓五公主打電話過來的嗎?


    那一會兒,我要打電話過去好好問問她什麽意思了!


    五公主的威名,我們雖遠在南國,可是都有所耳聞的。


    當初我們要定下婚約,明明是她自己說是玩笑話,這會兒她女兒嫁不出去了,就想強往我司家塞?”


    文晨歌心裏有些繃不住了,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氣得要死,但一麵又擔心司媽媽真的打電話去質問大王子妃。


    她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強顏歡笑的道:


    “伯母,新聞媒體那能有幾句真話?都是他們唯恐天下不亂,胡編濫造的。”


    “哦?那你們北國媒體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編排皇室成員?


    那我更要打電話給大王子妃,讓她好好查查,是哪家媒體那麽大膽?直接讓他們關門大吉。”司媽媽捂著嘴憋笑,這姑娘怕是認為,這天下的所有人,都跟她一樣蠢笨?


    皇族的八卦,沒有實錘的證據,哪家媒體不想活了,敢瞎報?


    “是……,是……,北國的媒體界,是該好好整頓了。


    伯母有機會能讓澤少到北國來,我們相互了解了解嗎?


    說不定,我們年輕人之間有共同話題呢?


    您和我母親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我父母年輕的時候也幫過你們家,我們兩家結親,那不是喜上加喜嗎?”


    司媽媽一聽,好家夥,啥啥也不是,居然挾恩圖報……


    “你這麽說是有一定道理。


    可我家暮澤要求挺高的。


    五公主現在在哪個大學讀書?還是已經畢業了?之後準備到哪個國家留學?


    有什麽才藝?與各國皇室的人際關係處得怎麽樣?


    你既然有想法,肯定也是調查過我們暮澤的。


    我們雖然住在宮外,但也是南國正兒八經的親王,暮澤也是王子,作為他的夫人,將來司氏的主母,必定要有個好的門麵做支撐,各國皇室的關係也不能太差。


    你也知道的,我們司家的生意全世界都有,和各國皇室的關係是很重要的。


    他的夫人不僅要有一張好的門麵,還要能在事業上輔助他。”


    文晨歌聽到司媽媽的話,冷汗連連,她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一張,在北國是出了名的文盲公主,自己這要怎麽迴答?


    各國皇室關係?她連北國的那幾個王子和公主們都很少見到,別說其它國家的了。


    對於這種事情上,就算現在撒謊混過去,人家馬上一個電話打給大王子妃,就得被揭穿。


    這話題已經聊不下去了,她隻得找個借口匆忙掛斷電話。


    “伯母,我的鋼琴老師過來了,我先去練琴,我過兩天再跟您聯係……”


    司媽媽對著話筒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還練琴?那五線譜認得全不?


    掛了電話,司媽媽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司暮澤打電話。


    座機又響了起來,一看,又是北國那邊打過來的。


    她遲疑了幾秒拿起話筒。


    “喂,你好,請問是司家嗎?”


    司媽媽一聽,又是一個說北國話的女孩,這下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了,這個倒是比上一個有點規矩。


    “是的,你找哪位?”


    “請問司家的主母在家嗎?我是北國的公主文離,找你家主母有點事,能請她接下電話嗎?”


    “我就是,你找我什麽事?”


    “伯……伯母,你……你好,我……我有點事情想跟你溝通一下。”


    司媽媽聽著話筒裏麵戰戰兢兢的聲音,皺了皺眉頭,白在皇室的大染缸裏麵染了17年,膽小如鼠,就這兒?能成什麽大器?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什麽事?你請說……”


    “伯母,我說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真的。


    當年是三王子故意狸貓換太子,將兩家的孩子換了。


    其實我才是大王子夫婦的女兒,與你家二少爺有婚約的人是我。


    您千萬不要弄錯了對象,文晨歌是假的……”


    司媽媽扯了扯嘴角,前麵那個張揚跋扈,沒腦子,這個更沒腦子。她也懶得跟她在這打啞謎。


    “姑娘,你腦子沒有受傷吧?


    你說的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你們北國皇室到底怎麽迴事?那文晨歌剛才打電話過來挾恩圖報,你這又來個狸貓換太子,你們北國皇室都那麽亂的嗎?


    想進我司家門,讓你們父母出來談。


    你們這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自己打電話來找我說這事兒合適嗎?”


    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文離見把司媽媽惹惱了,心裏慌亂極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可她要是不說,司家不就要跟文晨歌訂婚了?


    可她才是大王子夫婦真正的孩子呀。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趕緊想辦法證明,自己才是大王子夫婦的孩子。


    到底要怎麽辦才好呢?


    另一邊,文晨歌拿著財經雜誌,看著封麵上那豐神俊朗的男人,一腔的熱血不停的在體內翻滾。


    有顏有財有背景,還潔身自好,哪個女孩不癡迷。


    不行,其他的先不管了,先想辦法見到他人再說。


    自己雖然沒有什麽文化,但自認為這張臉長得還不錯。


    隻要睡過了,還不信抓不住他的心,等那時,什麽文憑,才藝,皇室關係,哪裏還有那麽重要……


    但自己要怎麽才能有理由,去南國找他呢?


    不過自己父母一向不管自己,出去個十天半個月的,可能也不知道。要不就偷偷的去一趟南國,隻要把人哄到手,後麵還迴不迴北國還不一定呢。


    可是自己好像沒有護照……


    晚上,司暮澤帶著溫墨言一迴家,就又被司媽媽叫到了書房。


    司媽媽將今天接的兩個電話內容給司暮澤說了。


    司暮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讓她們編唄,把電話線拔了不就行了?


    她們查不到家裏人的手機號碼的。


    大王子妃有什麽事情找我們,也知道打我們的手機。”


    “打打電話倒是小事,我就怕她們跑過來鬧,這一鬧,不是得把小五給曝光出去了?


    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要是把小五曝光出去,那豈不是危險?”


    司暮澤想了想,的確不得不防,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行,我讓俊磊兩口子盯著點兒這兩人,要是她們真敢來找事,我們也不必客氣,總歸就是兩個替身罷了……”


    “我覺得,你還是把這邊的事情趕緊安排好,咱們盡快迴米國那邊去。


    國王知道小五要去米國留學,說是要跟我們一起過去陪她讀書,接送她上學放學。


    說是接小五上學放學,其實就是想跟你爺爺去莊園裏麵玩。


    他生怕我們走的時候不帶他,嚷嚷著明天就要搬到我們家來。”


    司暮澤扯了扯眼角,“接送小五上學放學?


    小五都不一定讓我去接她上學放學,還能讓國王爺爺接送?


    這不是搞笑嗎?”


    “那可不一定,小五跟國王還是很親的,要是國王非要接送,她可能還真會同意。


    要是國王願意接送,正好幫你盯著點,也沒什麽不好的。”


    司暮澤想想,覺得有道理,國王看著點,總比自己每天像502似的粘著,讓溫墨言厭惡了的好。


    後來,他為今天的決定,是腸子都悔青了,萬萬沒想到,這爺孫幾人的組合,整出了多少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來。


    第二天,國王果然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住進了司家。


    司家那可熱鬧了,整天不是聽到國王和司老爺子鬥嘴的聲音,就是國王和溫墨言兩人的鵝笑聲。


    臨近過年,司家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後,全部去了米國,準備在米國過年。


    司家這一走,一帶又是一扒拉人。


    溫墨言去米國留學,秦修藝跟著走,巴希達肯定要跟著去,結果秦家也一起迴了米國烏拉鎮。


    他們剛到米國的第二天,司俊磊就打電話過來,說文晨歌去了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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