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金槍魚拍賣
[綜]會做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作者：分子料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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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經銷商們到達拍賣場之前，築地的批發商們就已經在拍賣場中準備妥當，他們把巨大的金槍魚從冰庫中拖出，沉重的身軀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嘿咻——」早間花子試著拖動了一下，女孩把頭發紮在腦後，巨大的鐵勾勾住金槍魚的腮部，纖細的手臂往前拉，魚卻隻是艱難地移動了幾厘米。
「我來吧——」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早間花子抬頭，是一個有著灰發碎發的俊朗男生。堂島銀接過女生手中的勾子，試了一試重量。
雖然學校的安排是每一個人都能體驗金槍魚的拖動，但對於女生來說，這還是太艱難了些。
「唔……待會兒可以試著選一些……相對較輕的金槍魚？」堂島銀側著臉，跟女生提議道。
這條魚到手的手感足有一百多斤，還得再加上重達幾十斤的鐵鉤……
雖然金槍魚經過極速冷凍已經硬得像是冰塊，直接拖拽在粗糙不平的地上也沒有太大所謂。但這個所謂的沒有太大所謂指的是專業人士的拖拽——負責拍賣的批發商們幾十秒鍾就能拖完一條魚，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標好的區域裏了。
放手給學生效率就降低了不止三倍，甚至還有脫鉤的現象產生。雖然廚師對體力也有要求，但在這種長年累月的積攢前，還是過於稚嫩了。
「真的沒問題嗎？看著就心疼啊。」
「唉……照理說我們就不該——」
「但是上麵要求我們給他們試試……」
在另一個區域裏，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們看著不遠處拖拽金槍魚的遠月學生，竊竊私語。雖然為了降低損失，隻讓他們拖冰凍的金槍魚，但就算如此，作為販賣了幾十年金槍魚的金槍魚專家，看到眼前這磕磕絆絆的一幕，還是心疼不已。
這裏的每一條金槍魚都價比豪車，被一群小孩子這麽玩弄是怎麽迴事？你們不是日本最好的廚師學校嗎？拖拽金槍魚和你們做料理有什麽關係？
「該死！是哪個家夥想出的這個破主意？」拍賣師之一的高次哲広不禁暗罵道，「雖然金槍魚的價格多數取決於尾部的肉質，但品相也並非不重要……」
好在這種糟蹋來得快去得也快，築地的拍賣場隻讓他們試了二十分鍾，然後就趕忙讓熟手上台。
以學生的體力很少能夠拖動，大多數真的隻是玩玩而已。堂島銀讓早間花子找一些小一點的金槍魚試一下，但這裏哪有小一些的金槍魚？
冰凍金槍魚裏有一半的的金槍魚都來自國外，從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地運來。非近海的進口魚碩大無比，都是上百公斤的貨色——金槍魚雖然也根據體型分大，中，小，但運到這邊的基本上是大型，連四十公斤的中型魚都少見。
「你們這是……？」早間花子看到工作人員拿著一桶紅色的東西，往金槍魚身上塗。
冰凍的魚身接觸空氣瞬間泛起一層白色的寒霜，紅色的[87]塗在魚身上甚是醒目。
「直接塗在魚身上沒有關係嗎？」堂島銀問道。
「是沒有害處的天然顏料，對魚皮沒有影響的。」工作人員迴答。
別看他們拖成這樣，但被遠月學生拖過的魚隻是少數，拍賣場的工作人員技術相當專業，對於價格高昂，渾身是寶的金槍魚，任何的浪費顯然都是可恥的。
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三點半，金槍魚拍賣準時開場。比以往提早了半個小時，因為拍賣場裏多了一些陌生的小客人。
「咦？誠一郎，你在這個組啊？」
「銀！」紅發少年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同個宿舍樓的熟悉人。少年咧嘴，高興地揮手，「你也在這裏啊——也是來參觀金槍魚拍賣的嗎？
」
「這麽說也沒錯啦，不過我是拍賣組的哦——」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淺藍色的工作服顯然和在場的所有的拍賣人員一致。堂島銀擠過人群過來。少年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寫著拍賣場臨時協助這七個大字。
「臨時協助嗎？」誠一郎笑起來，他打量著穿著工服的小夥伴，語調裏頗有些調侃的意味，紅瞳微眯像是漫不經心的貓，「那我們的臨時協助，是不是該給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呢？」
堂島銀愣了一下，倒也沒有露怯。少年人打了一個響指，露出自信的爽朗笑容，「如你所願——」
金槍魚拍賣場地不小，被劃分出好幾個區域，「這裏是北半球的藍鰭金槍魚，這裏是南半球的……黃鰭金槍魚，大眼金槍魚在這邊……長鰭金槍魚在這邊……今天沒有長腰金槍魚和黑鰭金槍魚……」堂島銀一邊走一邊介紹，所有的金槍魚根據不同的品種，排列分布。別看大家總是金槍魚金槍魚地叫，但金槍魚並不是一種魚的名稱。
它其實是八種金槍魚的總稱——
「黃鰭金槍魚的魚鰭是非常鮮明的亮黃色，連魚身中部的肌膚也帶有淡淡的黃色條紋……」肉質粉嫩如月季，血味淡，產量大，味道清爽，被廣泛應用於刺身和壽司料之中。當然，也會被拿來做罐頭。
「大眼金槍魚的眼睛比其餘金槍魚的都大，魚身較短，看起來更胖一些……」脂肪含量因地域不同而不同，熱帶海域脂肪含量低，溫帶海域脂肪含量高，水多淡雅，不似藍鰭金槍魚般滋味濃厚。
「至於長鰭金槍魚，喏，在那邊——胸鰭真很長，一眼就能認出……」量產巨大，肉脂肥厚，顏色如同春櫻般淡雅……長鰭金槍魚是迴轉壽司店裏最常用的食材。
除開今日沒有的長腰金槍魚和黑鰭金槍魚，其餘金槍魚都被堂島銀介紹了一個大概。
「為什麽有的金槍魚有紅色編號，有沒有呢？」
「唔……這就要從魚的品質說起了，」堂島銀唔了一聲，「拍賣肯定先從好魚開始拍賣，品質較好的魚都會編號，等待之後的競拍，之後才是較次的……」沒有編號的大多是大眼鰭金槍魚和長鰭金槍魚，時令在秋冬季節的魚現在還很瘦，脂肪並不肥美，拿出來自然也叫人失望。而黃鰭金槍魚的時令在夏日，選之則別有一番風味。
金槍魚拍賣是重頭戲，為了觀賞性還特地延長了時間，不同於平時給遊客的解說，現場的氣氛顯然更細致專業得多——
「我喜歡用手電筒看，檢查氧化程度賴判斷金槍魚……你們看這魚眼——有光澤的魚眼是新鮮的代名詞，死白的魚眼必定不是好魚……」某個批發商大聲地講道，不同的中間批發商們開始分享他們看魚的技巧，原先跟著布置拍賣場的學生也跟過來，跟在他們身後靜靜地看魚。
「魚尾！這是非常重要的——用手在魚尾摳一點肉下來，通過揉捏感受魚肉中的脂肪，再觀色澤和肉質的緊實程度以及客戶的需求來綜合考慮……」拍賣場裏的金槍魚都已經被鋸掉尾部——巨大黑長的尾鰭當然還留著，隻是魚身靠近尾部的地方被鋸掉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橫截麵，這個橫截麵留來給購買者們摳挖，以方便中間批發商們觀察魚肉的顏色與品質。
畢竟一條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的魚，怎麽觀測它的品質呢？難道中間批發商人均透視眼嗎？
真正的工作狀態下中間批發商們17秒就能確立一條魚的品質，別吃驚！這是真的！築地拍賣人均快槍手，你不來一次你都不知道拍賣能夠有多快！
17秒判斷一條魚夠快了吧？但拍賣的時候更快！搖鈴一響，每幾秒鍾就能賣出一條魚，這是真正的神速！你都沒反應過來，拍賣就結束了！
不過對築地來說就是這樣——每天
有數十噸上百噸金槍魚在這裏吞吐，除開金槍魚拍賣他們還有其他海產品要拍賣——量這麽大，必須要快！非常快！幾秒鍾就要下定決心是否要競拍，這是他們吃飯的看家本事，隻是今天為了給遠月的學生們講解，這個效率才不得不大大降低。
盡管如此，真正拍賣開場的時候大家還是神情嚴肅，剛剛講解時候的放鬆全都不見，彼此相望的眼神裏似乎可以迸濺出星子，連帶著學生們也跟著緊張起來。
今天的金槍魚行情並不好！才波誠一郎可以看見渡邊大叔緊鎖的眉，他從進場就開始神情嚴峻，特別是見到拍賣場地上基本是冰凍的金槍魚後。
鮮金槍魚當然最好！但是昨夜台風過境，捕撈運輸交通困難，量少也不能強求——這也意味著今天的競爭會非常激烈，價格可能會高到一個難看的地步，但是他又不能放棄競爭，因為他背後還有信賴他的客戶。
他得為客戶贏得起碼一條魚！
想到這裏大叔的目光也逐漸冷峻起來，默默地在心裏盤算著自己能接受的最高出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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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經銷商們到達拍賣場之前，築地的批發商們就已經在拍賣場中準備妥當，他們把巨大的金槍魚從冰庫中拖出，沉重的身軀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嘿咻——」早間花子試著拖動了一下，女孩把頭發紮在腦後，巨大的鐵勾勾住金槍魚的腮部，纖細的手臂往前拉，魚卻隻是艱難地移動了幾厘米。
「我來吧——」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早間花子抬頭，是一個有著灰發碎發的俊朗男生。堂島銀接過女生手中的勾子，試了一試重量。
雖然學校的安排是每一個人都能體驗金槍魚的拖動，但對於女生來說，這還是太艱難了些。
「唔……待會兒可以試著選一些……相對較輕的金槍魚？」堂島銀側著臉，跟女生提議道。
這條魚到手的手感足有一百多斤，還得再加上重達幾十斤的鐵鉤……
雖然金槍魚經過極速冷凍已經硬得像是冰塊，直接拖拽在粗糙不平的地上也沒有太大所謂。但這個所謂的沒有太大所謂指的是專業人士的拖拽——負責拍賣的批發商們幾十秒鍾就能拖完一條魚，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標好的區域裏了。
放手給學生效率就降低了不止三倍，甚至還有脫鉤的現象產生。雖然廚師對體力也有要求，但在這種長年累月的積攢前，還是過於稚嫩了。
「真的沒問題嗎？看著就心疼啊。」
「唉……照理說我們就不該——」
「但是上麵要求我們給他們試試……」
在另一個區域裏，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們看著不遠處拖拽金槍魚的遠月學生，竊竊私語。雖然為了降低損失，隻讓他們拖冰凍的金槍魚，但就算如此，作為販賣了幾十年金槍魚的金槍魚專家，看到眼前這磕磕絆絆的一幕，還是心疼不已。
這裏的每一條金槍魚都價比豪車，被一群小孩子這麽玩弄是怎麽迴事？你們不是日本最好的廚師學校嗎？拖拽金槍魚和你們做料理有什麽關係？
「該死！是哪個家夥想出的這個破主意？」拍賣師之一的高次哲広不禁暗罵道，「雖然金槍魚的價格多數取決於尾部的肉質，但品相也並非不重要……」
好在這種糟蹋來得快去得也快，築地的拍賣場隻讓他們試了二十分鍾，然後就趕忙讓熟手上台。
以學生的體力很少能夠拖動，大多數真的隻是玩玩而已。堂島銀讓早間花子找一些小一點的金槍魚試一下，但這裏哪有小一些的金槍魚？
冰凍金槍魚裏有一半的的金槍魚都來自國外，從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地運來。非近海的進口魚碩大無比，都是上百公斤的貨色——金槍魚雖然也根據體型分大，中，小，但運到這邊的基本上是大型，連四十公斤的中型魚都少見。
「你們這是……？」早間花子看到工作人員拿著一桶紅色的東西，往金槍魚身上塗。
冰凍的魚身接觸空氣瞬間泛起一層白色的寒霜，紅色的[87]塗在魚身上甚是醒目。
「直接塗在魚身上沒有關係嗎？」堂島銀問道。
「是沒有害處的天然顏料，對魚皮沒有影響的。」工作人員迴答。
別看他們拖成這樣，但被遠月學生拖過的魚隻是少數，拍賣場的工作人員技術相當專業，對於價格高昂，渾身是寶的金槍魚，任何的浪費顯然都是可恥的。
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三點半，金槍魚拍賣準時開場。比以往提早了半個小時，因為拍賣場裏多了一些陌生的小客人。
「咦？誠一郎，你在這個組啊？」
「銀！」紅發少年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同個宿舍樓的熟悉人。少年咧嘴，高興地揮手，「你也在這裏啊——也是來參觀金槍魚拍賣的嗎？
」
「這麽說也沒錯啦，不過我是拍賣組的哦——」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淺藍色的工作服顯然和在場的所有的拍賣人員一致。堂島銀擠過人群過來。少年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寫著拍賣場臨時協助這七個大字。
「臨時協助嗎？」誠一郎笑起來，他打量著穿著工服的小夥伴，語調裏頗有些調侃的意味，紅瞳微眯像是漫不經心的貓，「那我們的臨時協助，是不是該給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呢？」
堂島銀愣了一下，倒也沒有露怯。少年人打了一個響指，露出自信的爽朗笑容，「如你所願——」
金槍魚拍賣場地不小，被劃分出好幾個區域，「這裏是北半球的藍鰭金槍魚，這裏是南半球的……黃鰭金槍魚，大眼金槍魚在這邊……長鰭金槍魚在這邊……今天沒有長腰金槍魚和黑鰭金槍魚……」堂島銀一邊走一邊介紹，所有的金槍魚根據不同的品種，排列分布。別看大家總是金槍魚金槍魚地叫，但金槍魚並不是一種魚的名稱。
它其實是八種金槍魚的總稱——
「黃鰭金槍魚的魚鰭是非常鮮明的亮黃色，連魚身中部的肌膚也帶有淡淡的黃色條紋……」肉質粉嫩如月季，血味淡，產量大，味道清爽，被廣泛應用於刺身和壽司料之中。當然，也會被拿來做罐頭。
「大眼金槍魚的眼睛比其餘金槍魚的都大，魚身較短，看起來更胖一些……」脂肪含量因地域不同而不同，熱帶海域脂肪含量低，溫帶海域脂肪含量高，水多淡雅，不似藍鰭金槍魚般滋味濃厚。
「至於長鰭金槍魚，喏，在那邊——胸鰭真很長，一眼就能認出……」量產巨大，肉脂肥厚，顏色如同春櫻般淡雅……長鰭金槍魚是迴轉壽司店裏最常用的食材。
除開今日沒有的長腰金槍魚和黑鰭金槍魚，其餘金槍魚都被堂島銀介紹了一個大概。
「為什麽有的金槍魚有紅色編號，有沒有呢？」
「唔……這就要從魚的品質說起了，」堂島銀唔了一聲，「拍賣肯定先從好魚開始拍賣，品質較好的魚都會編號，等待之後的競拍，之後才是較次的……」沒有編號的大多是大眼鰭金槍魚和長鰭金槍魚，時令在秋冬季節的魚現在還很瘦，脂肪並不肥美，拿出來自然也叫人失望。而黃鰭金槍魚的時令在夏日，選之則別有一番風味。
金槍魚拍賣是重頭戲，為了觀賞性還特地延長了時間，不同於平時給遊客的解說，現場的氣氛顯然更細致專業得多——
「我喜歡用手電筒看，檢查氧化程度賴判斷金槍魚……你們看這魚眼——有光澤的魚眼是新鮮的代名詞，死白的魚眼必定不是好魚……」某個批發商大聲地講道，不同的中間批發商們開始分享他們看魚的技巧，原先跟著布置拍賣場的學生也跟過來，跟在他們身後靜靜地看魚。
「魚尾！這是非常重要的——用手在魚尾摳一點肉下來，通過揉捏感受魚肉中的脂肪，再觀色澤和肉質的緊實程度以及客戶的需求來綜合考慮……」拍賣場裏的金槍魚都已經被鋸掉尾部——巨大黑長的尾鰭當然還留著，隻是魚身靠近尾部的地方被鋸掉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橫截麵，這個橫截麵留來給購買者們摳挖，以方便中間批發商們觀察魚肉的顏色與品質。
畢竟一條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的魚，怎麽觀測它的品質呢？難道中間批發商人均透視眼嗎？
真正的工作狀態下中間批發商們17秒就能確立一條魚的品質，別吃驚！這是真的！築地拍賣人均快槍手，你不來一次你都不知道拍賣能夠有多快！
17秒判斷一條魚夠快了吧？但拍賣的時候更快！搖鈴一響，每幾秒鍾就能賣出一條魚，這是真正的神速！你都沒反應過來，拍賣就結束了！
不過對築地來說就是這樣——每天
有數十噸上百噸金槍魚在這裏吞吐，除開金槍魚拍賣他們還有其他海產品要拍賣——量這麽大，必須要快！非常快！幾秒鍾就要下定決心是否要競拍，這是他們吃飯的看家本事，隻是今天為了給遠月的學生們講解，這個效率才不得不大大降低。
盡管如此，真正拍賣開場的時候大家還是神情嚴肅，剛剛講解時候的放鬆全都不見，彼此相望的眼神裏似乎可以迸濺出星子，連帶著學生們也跟著緊張起來。
今天的金槍魚行情並不好！才波誠一郎可以看見渡邊大叔緊鎖的眉，他從進場就開始神情嚴峻，特別是見到拍賣場地上基本是冰凍的金槍魚後。
鮮金槍魚當然最好！但是昨夜台風過境，捕撈運輸交通困難，量少也不能強求——這也意味著今天的競爭會非常激烈，價格可能會高到一個難看的地步，但是他又不能放棄競爭，因為他背後還有信賴他的客戶。
他得為客戶贏得起碼一條魚！
想到這裏大叔的目光也逐漸冷峻起來，默默地在心裏盤算著自己能接受的最高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