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唯一能算得上防身的,就隻有那一把短劍,但是,我現在全身都被沈知寒束縛著,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短劍。我隻能緊緊的握著,保證它不掉了。


    張媒婆站在棺材邊上得意的笑:“臭丫頭,你還是乖乖就範吧。隻要你能幫沈家懷上孩子,我保證你不死!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我沒聽說過懷了鬼胎還能不死的,我要是相信張媒婆的鬼話,我才是傻子。


    見我不說話,張媒婆冷哼了一聲。我用餘光看向張媒婆,隻見她走到那根燃燒的蠟燭旁邊,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通體黑色,細細長長的,隻有手指那麽長,放在蠟燭上麵燒。


    沒一會兒,那東西上麵就開始冒白色的煙,緊接著,就有一股香味飄了過來。聞了之後,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臉也開始發燙,整個人就像是被火燒著一樣。


    而沈知寒好像也受到了那個香味的影響,把我更加的摟緊在身前,粗暴的掠奪著我的唇。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猜得到,那東西多半應該是催情的。


    我惱恨張媒婆的卑鄙,卻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就算我能確定,我不能給沈知寒懷孩子,但是,我更加不想被沈知寒糟蹋了身體。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由不得我拒絕。就算我不去想,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沈知寒的手順著我的大腿內側摸著。之前跟陸濂的那一次,我是在睡覺的時候,那時候半夢半醒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是,這次不一樣,我是清醒的,並且還聞了那個催情的香味。沈知寒吻的我全身發熱,幾乎都要握不住手上的短劍了。沈知寒那冰涼的手,幾乎都要被我身上的溫度蓋過了,身體的興奮遠遠的大過了羞恥感。


    沈知寒的手慢慢的摸進了我的內褲底下,就在這時,沈知寒突然尖叫了一聲,束縛在我身上的藤條迅速的消退,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一掙脫身上的藤條,我立刻從沈知寒的身上爬起來,躲在了棺材的一角。


    我的身體依舊很熱,被外麵的涼風一吹,才舒服很多。沈知寒也不知道怎麽了,全身就好像有火在燒他一樣,痛苦的在棺材裏麵滾來滾去。


    他身上的那些藤條已經全部都枯萎了,跟碎屑一樣的,隨著他的翻滾散落在地上。沒一會兒,棺材裏麵全部都是從沈知寒身上掉下來的藤條灰燼。


    沈知寒的身體沒有了藤條的包裹之後,整個人就裸了出來,我不敢再去看他,隻能手忙腳亂的往棺材上麵爬去。


    我上去之後,看著張媒婆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就覺得特別的好笑。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快被沈知寒扯爛了,我隻能緊緊的拉著才不至於走光。


    張媒婆驚訝的看著沈知寒,然後轉過頭來看我:“臭丫頭,你身上竟然不幹淨!怪不得我的蠟燭點不著。”


    我隻是在鐵叔的鬼故事裏聽說過,不管是現代還是古時候,女人經期的血都被認為是最汙穢的東西。我原先隻是覺得,我身上有大姨媽在,肯定沒有辦法替沈知寒懷孩子。沒想到,沈知寒碰到我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


    “哈哈哈……天要亡我……”張媒婆仰天長笑著,隨後,丟下手裏的東西,就像瘋了一樣的跑出了墓地。


    那個黑色的東西還在燒,聞了之後,整個人就像被貓抓了一下。我走過去,用腳把那個東西踩滅了,我看著還有一大半沒有燒完,想了想,還是把它踹在了兜裏。


    我看了看棺材裏麵的沈知寒,他已經恢複原樣了,安靜的躺在棺材裏麵。


    我走到之前的那片空地,羅淼和沈默都還在昏迷中。沈默我是不擔心的,雖然是個傻子,起碼也是沈家的人,自然會有人來把他帶迴去。


    我走到羅淼的身邊,把她拉起來,我身上還很綿軟,根本就沒多少力氣,還好,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輕。不過,把她背到背上,還是很費力。


    雖然,我知道她跟羅韌兩個之間,肯定有一個說了謊。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把羅淼一個放在這個荒郊野地裏。雖然,上次的事情把這片墓地燒了個遍,還是難保還有其他的東西。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把羅淼放在這裏,太吹虧了。


    我剛背著羅淼走出墓地,就看到迎麵跑來的陸濂,以及跟在陸濂身後的羅韌。


    剛剛經曆的後怕與委屈統統湧上心頭,身上越來越無力,我慢慢的把羅淼放下,才“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陸濂跑到我身前,把我攙扶了起來,他沒有說話,但是,我在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了自責和懊悔。我知道,這不怪不得陸濂,我現在能活著走出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陸濂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緊緊的包裹起來,雖然衣服上沒有半點溫度,甚至還有點冰涼。但是,這個時候,比任何東西都還要溫暖我。


    我身上,那個催情香的效果還在,一沾到陸濂的身,就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兩隻手摟著他的脖子。


    羅韌抱著羅淼,沒有馬上離開,隻是安靜在旁邊看著我,我衝著他笑了笑:“羅韌,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之後,陸濂也沒有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抱著我的就走開了。


    我靠在陸濂的胸前,嗅著他身上的氣味,那青草的味道讓我渾身發熱,隻能更加的纏上陸濂的身體。陸濂的外套脫給了我,身上隻剩下一件緊身的t恤。我情不自禁的摸上陸濂的胸膛,陸濂的身材我已經肖想很久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簡直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


    “不要以為你現在身上不方便,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會報複迴來的!”陸濂停下腳步,低頭看我,他啞著嗓音,深不見底的眼睛裏麵似乎有流火在閃動著。


    這些,我統統都忽略不計了,隻看得到眼前陸濂鮮豔欲滴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就像在召喚我一樣。事實上,我也是這麽做的,雙手拉低他的脖子,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陸濂瞪大了眼睛看我,把我從手上放了下去,更加用力的吻我。我哭笑不得,覺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陸濂不需要唿吸,但是我需要啊。


    直到我快要唿吸不過來了,陸濂才把我放開,捧著我的臉:“再這樣,我就在這荒郊野地把你辦了。”


    我看的出來,陸濂也在極力的控製自己,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不能怪我,我控製不住我自己。”說著,我就從口袋裏,把那塊張媒婆燒了一般的黑色東西拿出來給陸濂。


    看到我手裏的東西,陸濂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從我手裏奪了過去,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東西哪來的?”


    我哭喪著臉,把今天晚上在墓地發生的事情,跟陸濂簡單的說了一遍。雖然我隱去了沈知寒輕薄我,但是,催情的東西在這擺著,陸濂不可能想不到。陸濂可能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了,臉綠的都快趕上常青樹了。


    我之前腦子不清醒,現在清醒過來,想起來我剛剛那麽主動的索吻陸濂,就巴不得地上有一條縫鑽進去。


    陸濂聽我說完之後,臉依舊是綠的,隻是眼睛裏麵流露出的疼惜讓我心中一痛。陸濂抱著我,用下巴在我頭頂上摩擦著,“你的好姨媽,簡直讓我又愛又恨!”


    那個黑色的東西自然就被陸濂收走了,美其名曰:這個東西,不是小孩子玩的。


    這一晚雖然過的驚險無比,但是,隻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受什麽傷。睡了一覺,第二天就神清氣爽了。隻是聽說羅淼的狀態不是很好,雖然是昏迷,但是到現在都沒有醒。


    傍晚的時候,陸濂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迴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喜氣。


    “我帶你去個地方!”陸濂神神秘秘的對我說,“我保證你會喜歡。”


    但是,我沒有想到,陸濂大半夜把我帶出來,竟然是為了爬山!


    白雲山算是鎮湖範圍內最高的山了,山上有個撫仙廟,算是半個旅遊景點。不過,這大半夜的,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爬了一大半,我已經氣喘籲籲了,看著陸濂氣定神閑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他跟沒事人一樣的,好氣啊!


    上來之前,我還頗有點小心思的意淫了一下,我以為陸濂要帶我去撫仙廟,再或者,看看日出什麽的。


    事實上,陸濂也確實是帶我去的撫仙廟,也確實是要看日出。但是,他的目的不是要跟我浪漫一下,而是為了讓我來看一個鬼魂曬日出。


    撫仙廟的前麵豎著一塊碑,此時,碑上麵用鎮魂釘釘著一個魂魄。不是別人,就是張媒婆。石碑朝陽,早上太陽一出來,就照在她的魂魄上,直到日落。


    當初她被人殺死,釘在門板上的時候,我還覺得有點可憐。可是現在,我隻覺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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