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喬記得,劇情裏麵提到過,盛朝覆滅之際,武安侯曾率起義軍討伐叛賊,隻是大業未成,他便因舊疾暴斃而亡了。


    這時,天子宣布了監軍和副將人選。


    監軍是當朝太子。


    副將是一位年過五十但參加過數次大戰,且對邊疆形勢十分了解的老將。


    衛鈞和李覆都被允許隨軍出征,周劇除外。


    等眾人都下去準備後,鶴喬才跑到天子和太子身邊,擔心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戰場形勢萬變,兇險無比,父皇您真的放心讓哥哥去戰場嗎?”


    太子剛要安慰她,便聽鶴喬說:“所以,還是讓我來當監軍吧!”


    太子:“……”


    天子:“……”


    氣息突然靜了下來。


    這對皇家父子都轉頭看向了鶴喬。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身份貴重,不能去往戰場,但公主就可以,是吧?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鶴喬隻當沒看到他們的眼神,繼續道:“我保證,我會將糧草準時押送到戰場,不幹涉作戰,我隻做好分內的事,如若不然,我願意接受軍法處置。”


    “胡鬧!”天子嗬斥了一聲。


    太子道:“如你所言,我隻是監軍,負責坐鎮後方,穩定軍心,有諸位身經百戰的將軍在前線,我即便想上戰場也沒有機會,更別提遇到危險了。”


    鶴喬不死心道:“對付一些跳梁小醜而已,讓哥哥出麵,是否太看得起他們了?還是我去比較合適一些……”


    話沒說完,她的腦袋就被一隻大手給壓住了。


    隨即天子那寵溺又不容拒絕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想也別想,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父皇不會讓你涉險。”


    鶴喬不由看向太子,“哥哥,父皇舍不得讓我涉險,卻放心讓你去戰場,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什麽意見嗎?”


    隨後,她腦袋上的手又換了一隻。


    太子的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笑地說:“別‘挑撥離間’了,我是不會上當的,你就聽話一些,乖乖留在宮裏,陪著父皇母後,等我歸來。”


    ……


    出征人選已定,可還有諸多細節需要仔細商議。


    鶴喬想留下繼續旁聽,卻被天子親自動手,提溜著丟到了議事殿外。


    “看好了她,若是再讓公主進來,你們幾個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撂下這句話後,天子又迴了議事殿。


    鶴喬看向門口的郎衛。


    郎衛們齊齊晃動腦袋,一臉為難。


    他們用這種方式提醒鶴喬,闖宮的代價是他們人頭落地。


    “唉!”


    鶴喬歎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可身後又傳來了一聲歎息。


    鶴喬迴頭,看著了同樣被禁止去戰場的周劇,周劇那張堅毅俊朗的臉,此刻皺得跟個小老頭一樣。


    看著他,鶴喬不由笑了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周劇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跟上鶴喬,“殿下……”


    “別求我,求我也沒用,父皇不讓你上戰場一定有他的理由,就算我出麵,也改變不了什麽。”鶴喬說。


    周劇一下又閉上了嘴。


    鶴喬卻嫌太過安靜,又問他,“對武安侯,你了解多少?我怎麽記得有傳言說他自小羸弱,是個跟我一樣的病秧子啊?”


    周劇一愣,連忙道:“殿下不要這樣說,老太醫都說了,殿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鶴喬輕笑,“隨口一說,沒什麽的。”


    周劇沉吟了片刻,“武安侯今年十七歲,聽說他深居簡出,甚少與人往來,不過有一些治學大家都讚他是不世奇才,對他的評價非常高。”


    頓了下,周劇又道:“殿下說的‘身體羸弱’,臣並未聽說,不過十年前,他承襲武安侯爵位時來過長安,還在宮中住了一晚,隻是那時公主殿下似乎生了一場病,故而沒見到他。”


    鶴喬搜羅了一下記憶。


    十年前的冬日,安國公主確實生了一場大病,九死一生,天子遍尋天下名醫,也一直無法治好安國公主。


    就在眾多臣子商議是否該準備喪禮之時,纏綿病榻一月的安國公主突然就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但鶴喬沒從記憶裏搜羅出和武安侯有關的信息。


    不過也不重要。


    建業帝既然選定了武安侯做主將,那便是對武安侯有著足夠多的了解,相信武安侯能打贏這場仗。


    ……


    次日。


    聽聞衛鈞率領的先鋒軍要率先出征,鶴喬便跟衛卿一起去送他們。


    “今日風大,殿下怎麽來了?”


    衛鈞一身盔甲,含笑看著鶴喬,他臉上既有終於要上陣殺敵的興奮與激動,也有一些對親人對長安的不舍和眷戀。


    不遠處周劇羨慕地看著衛鈞。


    他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出征呢?


    鶴喬端詳他許久,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終於有個大人的樣子了!”


    衛鈞有些不服氣,“殿下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很幼稚一樣!我生來就是做大將軍的!”


    鶴喬沒與他爭論,隻是溫柔地提醒他,“好,大將軍,戰場上刀槍無眼,你自己要小心。”


    衛鈞聲音也變得悶悶的,“我不會有事,殿下才應該照顧好自己。”


    之後,鶴喬對衛鈞率領的五百人說了一些激勵的話,而衛卿則單獨對衛鈞交代了一些事情。


    邊疆形勢危急,時間耽誤不得,簡單告別後,衛鈞便率著先鋒軍出征了。


    等他們的身影從視線消失後,衛卿的聲音才響起來,“殿下,迴宮吧。”


    鶴喬:“嗯。”


    一路無話。


    經過廷尉府時,鶴喬忽然想起什麽,“李滄,蕭暖父女還在廷尉府關著嗎?”


    李滄說是。


    鶴喬道:“差不多了,先把平西侯放了吧。”


    李滄:“臣這就去傳話。”


    李滄下了馬車,鶴喬跟衛卿迴了宮。


    一迴到自己殿中,鶴喬便馬不停蹄地畫出了馬鐙馬鞍的圖樣,隨後立即去找了天子跟太子。


    “這是?”


    天子不解其意。


    鶴喬先解釋了用法,之後認真說道:“有了這幾樣東西,騎兵便可與馬結為一體,可以極大限度的完成各種馬上動作……在一定條件下,這些東西的存在,甚至可以改變曆史!”


    隻是,這次是用不上了。


    但下一次,若還有機會對匈奴打殲滅戰的話,馬鞍馬鐙馬鐵蹄一定會成為匈奴人到死都無法釋懷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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