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宋鐵騎禁塞軍,不是一件簡單之事。宋太宗趙光義當年之所以能建靜塞軍,是因為他北伐得馬4萬匹,以此為基礎,組建起北宋曆史上最強的一支騎兵軍團:滿員3000人,一人5馬,馬匹也都是清一色的良駒,騎士均能開200斤硬弓,剽悍異常,從軍士到戰馬全部披重甲,兵器除了弓箭外,全部配鉤連長槍。


    我李逵心目中的大宋鐵騎,騎兵至少一萬名,清一色汗血寶馬,一人雙騎,從軍士到戰馬全部披重甲,兵器除了神臂弩外,全部配馬刀、鐵管火槍。


    至於騎兵人選,我有個大膽的設想,組建一支以蒙古人為主的騎兵軍團。蒙古騎兵曾是一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戰術靈活、智勇兼備、令人生畏的旋風部隊,建立了世界上規模空前的宏偉帝國。他們體格強壯,能適應戰鬥的需要;能在快速撤退時,迴頭射擊跟在其後的敵人;能夠吃苦和忍耐嚴酷的氣候條件,不貪圖安逸舒適和美味佳肴。不容忽視的是:訓練過程中形成的那種嚴格的紀律製度,使他們個個都服從命令,嚴謹不怠,這在中世紀的其它軍隊中是聞所未聞的。打了敗仗的敵人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竟會被一支遊牧部族所征服,他們一直錯誤地堅持認為,蒙古軍隊是一群聲勢浩大卻又缺乏紀律的烏合之眾,他們之所以取勝完全是依靠兵力上的優勢。


    蒙古軍隊取得作戰勝利的基礎不是數量,而是質量。通常,蒙古軍隊比其主要敵手的軍隊規模要小。成吉思汗組建的最大一支軍隊人數也不過24萬,卻征服了波斯;即使他們用來征服俄羅斯和整個東歐及中歐地區的軍隊,也從沒超過15萬。事實上,蒙古軍隊取勝的秘訣,恰恰在於成吉思汗擁有一支前所未有的組織嚴密、訓練有素而且軍紀極其嚴格的軍隊。蒙古騎兵對戰馬的訓練也極其嚴格。與歐洲馬匹不同,蒙古馬不論嚴冬酷暑都生活在野外,具有極強的忍耐力,必要時可以連行數日而不進糧草,甚至能在相當短時間、最險惡的地形上越過幾乎令人難以置信的距離,這同時也使蒙古軍隊的機動性大大增強。


    組建一支以蒙古人為主的騎兵軍團,梁太尉以為不靠譜。梁太尉認為,“非我族人,其心必異。”我據理力爭,認為可全部選取我大宋境內的蒙古人,已不算真正的蒙古人了。梁太尉內心還是信任我李逵的,最後做了讓步:組建蒙古鐵騎可以,但必須有相同數量的漢人鐵騎相抗衡,以免將來無法駕馭。我隻好同意,梁太尉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而且,我還提議,即使組建蒙古鐵騎,也是以漢將為主將,這樣更保險。梁太尉見我的這個主意很靠譜,於是先去了趟太師府,又派人叫我在太師府門外候著,一同上殿麵君。我知道事情有望,於是,匆匆帶了衛隊,趕到太師府門前,叫梁一刀前去通報。梁太尉、宿太師早已候著,聽說我已到來,不再叫我進去磨蹭,兩人立即出來,分乘馬車,帶我進宮麵聖。


    本來,近幾月的強軍之策動作頻頻、碩果頗豐,皇上趙佶已經對我信任有加。今日一聽,我又要組建騎兵軍團,重現宋太宗時代的靜塞軍風采,高興地站起來了,連連說道:“宿太師真乃李逵之伯樂,能於千軍萬馬中識得千裏馬。還替朕找來李逵這個賢婿,不簡單啊!我大宋成千上萬的官吏將帥,誰有太師眼光毒辣!梁太尉也是朕的股肱之臣,沒有太尉的栽培,哪有李逵的今日!就拿今日組建騎兵軍團之事為例,假若太尉以為偏頗,不予支持,你李逵還以為能建奇功?”


    怎麽說得好好的,反倒指責起我來了?但必要的禮節還是要有的。我連忙抱拳道:“陛下說的是!沒有陛下、太師、太尉,我如今還在潤州飲酒度日,昏昏不可終日呢!哪敢想什麽強軍之策?哪能做了陛下女婿?”


    別看史上趙佶昏庸,但其實為人賊精著呢,隻是之前身邊六賊環伺,想要有所作為談何容易?如今文有宿太師,武有梁太尉,兩人皆為忠君通達之人,有此兩人輔佐,趙佶自然知大局、明事理。


    趙佶見我知趣,又笑道:“組建騎兵軍團,重現靜塞軍風采,這主意好啊!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說著,激動得“咳咳咳咳”連續幹咳起來。李公公見狀,連忙跑上前捶背,許久方止。


    趙佶又大笑道:“哈哈哈哈!想當初,童貫、高俅專權,朕處處掣肘,想有所作為也不得。如今,朕得太師、太尉二位愛卿,如魚得水。這個強軍之策搞得風生水起,皆靠二位愛卿和衷共濟。這個騎兵軍團,太師、太尉二位愛卿便共進退吧!至於李逵,有太師、太尉在前罩著,你好好做事吧,不要有後顧之憂!”


    我聽明白了,這是把我李逵當自己女婿呢。於是笑道:“關於組建騎兵軍團,重現靜塞軍風采之事,有二位恩相大人支持,我自然放心做事即可,隻是不知大宋鐵騎如何命名,請陛下早賜名號為好。”


    趙佶笑道:“名號嘛,如今不好再用靜塞軍名號,既然代表朝廷以收複燕雲十六州為目的,那就叫‘龍騎軍’吧!太師、太尉以為如何?”


    宿太師沉思片刻,說道:“陛下,這個‘龍騎軍’很好,高大霸氣,但還要提醒將帥,強軍不忘護衛陛下,就改為‘龍騎衛’如何?”


    趙佶笑道:“龍騎衛’意義更深了一層,比‘龍騎軍’更好,太尉以為如何?”


    梁太尉似乎成竹在胸,說道:“陛下,這個‘龍騎衛’已經很好了,但為了使眾將不忘收複燕雲十六州這個目的,改為‘十六龍騎衛’如何?”


    趙佶笑道:“‘十六龍騎衛’意義更深了一層,既有護衛皇室之意,又有收複燕雲十六州之誌,李逵以為如何?”


    我連忙抱拳道:“陛下與兩位恩相才思敏捷,文韜武略,我李逵粗人一個,大字不識幾鬥,哪敢班門弄斧?就叫‘十六龍騎衛’很好了。”


    趙佶罵道:“你李逵粗人一個嗎?我看未必!假如大宋將領都是你李逵這樣的粗人,何愁宋軍不強?何愁燕雲十六州收複之艱?那好吧,名不正言不順,今日賜名‘十六龍騎衛’,叫有司製作軍旗,你等迴去齊心創建吧!”


    宿太師、梁太尉與我李逵起身說道:“謹遵聖意!”於是,退了出來。宿太師問道:“李帥,組建大宋鐵騎,你有何打算?”


    我答道:“太師,擬以一萬騎兵為最低建製,軍馬之事自有馬政司調配,但還得人馬披甲,甲胄刀槍箭矢糧草都要用錢。”


    宿太師答道:“這個你且放心,有我親自調度,調撥最好的即可。人員方麵,自有太尉提供,我就此告辭。”說罷上了馬車離去。


    梁太尉說道:“人員選派,迴太尉府再說吧,這裏不便說話。”


    於是,我翻身上馬,跟了梁太尉的馬車,進了太尉府,邊喝茶,邊商議。梁太尉問道:“李帥,騎兵你想如何選拔?”


    我答道:“太尉,以一萬騎兵為最低建製的話,還得全國騎軍中選拔。我之意為,既然名為‘十六龍騎衛’,則初步建製十六衛,一衛一千騎軍,在軍中選拔漢族騎軍一萬十衛、蒙古族等民剽悍民族騎軍六千六衛。人馬披甲,一騎雙馬。”


    梁太尉說道:“好,李帥,漢族騎軍一萬十衛、蒙古族等民剽悍民族騎軍六千六衛,漢人多數這個說得通,否則容易被人所詬病。就按你所想選拔,太尉府下發文書,全軍開展一次騎軍選拔賽,我們擇優選用吧”


    我笑道:“謝太尉成全!”


    梁太尉笑道:“李帥,也不是誰成全誰,我們都是為了大宋,為了收複燕雲十六州,齊心協力吧。選拔之事,你暗暗派人盯著,不要叫人敷衍吧。”


    我抱拳說道:“謹遵太尉號令!”


    於是,告辭迴去,叫了都虞侯馮源過來,叮嚀了幾句。馮源出去,暗暗派了殿前司許多暗探出去,分赴各軍各城。我又派了殿前司斥候軍一個小隊出去,打探消息,才覺得高枕無憂了。


    於是,全國騎軍開展大規模比武活動。在這次大規模比武活動中,各地的優秀騎手們紛紛展現出了自己的精湛技藝。他們在馬場上馳騁,箭雨中起落,槍聲中角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來自蒙古族的年輕將領額爾德木圖(意為“學識淵博”)、戈比雅圖(意為“功勳”)、鄂力亞(意為“鷹”)、額日巴拉(意為“雄虎”)和女漢子鋼格日瑪(意為“雪山公主”)以及滿族青年將領尼莽古。他們身材高大威猛,馬術精湛,騎射更是一絕。在比賽中,屢次擊敗對手,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梁太尉親自觀戰,對六位將領的表現讚賞有加,賜予他們寶劍、強弩,並提拔他們擔任剽悍民族騎軍六衛統領。六位少數民族將領感激涕零,表示將誓死效忠大宋。


    再從本次選拔的漢族優秀將領中選拔十人,分任漢族“龍騎衛”都指揮使。為確保民族騎軍的忠誠度,再從本次選拔的漢族優秀將領中選拔十六人,分別擔任漢族騎軍十衛和民族騎軍六衛的副都指揮使。由梁太尉親自秘密召見各衛副都指揮使,授以太尉府監軍之劍,囑咐秘密監視之責。我再密奏梁太尉,從梁太尉任職殿前司殿帥時組建的斥候隊中,選拔思想可靠、馬術嫻熟者十六人,任命為各“龍騎衛”都虞候,以全麵掌控“龍騎衛”的練兵及忠誠情況。


    本次層層選拔到太尉府的優秀騎手共計兩萬名,都是全軍真正出類拔萃的騎兵。再根據騎射成績二次淘汰四千人,最終保留一萬六千名建製,其中漢族騎軍一萬十衛;蒙古族、吐蕃、羌族等剽悍民族騎軍六千六衛,共計十六衛,分別命名為“龍騎衛第一衛”“龍騎衛第二衛”......“龍騎衛第十六衛”,由梁太尉親授“龍騎衛第x衛”軍旗。每衛一千名,設衛都指揮使一名,下轄兩營和一個都指揮使衛隊。其中每營四百人,設營指揮使一名;衛隊二百人,設衛隊長一名。“十六龍騎衛”人馬披甲,一騎雙馬。


    為了把這支勁旅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梁太尉任命我李逵兼任“十六龍騎衛”都指揮使,關猛由馬軍司副都指揮使調任“十六龍騎衛”副都指揮使,我隻是名譽統領,實際掌兵還得靠關猛和十六位衛都指揮使,十六位衛都指揮使皆為優秀騎軍將領,業務嫻熟,練兵之事都是行家裏手,不需我操心,我和梁太尉隻是偶爾去巡查一輪,平時練兵情況自有關猛這個內行負責,關猛是“十六龍騎衛”的實際掌門人,自然欣喜不已。此外,各“龍騎衛”副都指揮使對梁太尉負責,秘密通報情況;各衛都虞候都是殿前司老將,也肩負向我這個殿前司殿帥秘密匯報之責。所以,對“十六龍騎衛”的掌控,我和梁太尉是放心的。


    “十六龍騎衛”軍營設在城外偏僻的開闊地帶,這裏遠離人煙,各衛各圈一個大型跑馬場,作為騎軍軍營安營紮寨。各自訓練馬術、騎射和埋伏衝陣之法。砌築兩丈圍牆,以防射擊脫靶傷人。


    其餘二次選拔淘汰的四千騎兵,也是騎射武藝的佼佼者,經我建議,全部編為殿前司斥候騎軍,分為十營,每四百人為一營,每營設營指揮使一名,營下轄四個都頭,每都一百人。我李逵親任殿前司斥候軍都指揮使,以備戰時方便調遣護衛。並通過關勝借調馬軍司優秀將領十人,教授馬軍行軍布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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