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是前不久我剛遇到的,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拿出來講講吧。


    可能是我歲數大了,想結婚了吧,其實在這裏我也有個喜事要告訴大家,我過陣子還真的要結婚了。


    這個夢呢,竟然是夢到我要結婚了,這是我在夢裏結婚前遇到的一隻妖。


    因為快要結婚了嘛,所以我經常琢磨婚禮怎麽安排,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也正常。


    場景呢,就是我老家,到處都貼著大紅喜字,院子還是那個院子,隻不過大門底下已經堆放著一大堆煙花爆竹。


    看來為了我結婚,我老爹也是舍得下本錢啊。


    但奇怪的是,周圍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是怎麽迴事?


    人都去哪了?


    帶著好奇與疑惑,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擺設跟我現實中家裏的擺設一點也不一樣,甚至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這個夢直接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夢,沒有妖。


    但夢裏的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就像這裏本來就是我家似的。


    一進門,迎麵走來一位中年婦女,看到我那是一臉的高興呀。


    “哎呀,我家牛牛終於長大了,結婚了就是大人嘍。”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我臉上捏來捏去的。


    這個人我看著陌生,根本就不認識。


    仔細搜索了見過的所有人,都沒有這個長相的,根本就不認識好吧。


    長的很普通,標準的農家大姐形象。


    “你…你是誰呀?”


    我破天荒的問道。


    似乎這女的也知道我認識她似的,竟然真的做起自我介紹:“你呀,要結婚了,腦子高興壞了吧,我是你姑姑啊。”


    “姑姑?”


    我隻有一個姑姑,歲數比我爸還要大,這個女的是我姑姑?咋想咋不對啊。


    “姑姑好。”


    我去!心裏縱使有萬般不樂意,但嘴上我確是一點兒也控製不住,這就是夢的奇特之處。


    “來來來,看看姑姑給你做的新郎服。”


    姑姑拉著我的手就衝著臥室走了過去,應該就是我的新房吧。


    床上擺放著一套古典風格的男士秀禾服,通紅的料子,一看就是非常用心挑選的。


    上邊的刺繡也是非常的逼真。


    唯獨讓人好奇的就是,這套衣服好像沒有扣子!


    也就是說,這套衣服根本就沒辦法穿進去。


    “嗯嗯,姑姑做的真好看。”


    “快穿上試試,我要做第一個看到新郎官的人。”


    姑姑不斷的催促著。


    我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衣服。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衣服袖子裏突然竄出一條蛇!


    一條紅綠相間的蛇。


    大概一米多長,黃瓜似的那般粗細,一個大大的菱形腦袋,一看就不是善茬,不僅如此,腦袋上似乎還長著一對小角。


    我知道,這種類似於長角的蛇叫蝰蛇,我在動物世界上看過,有毒,毒性好像還不小。


    就是這個顏色,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


    有些不倫不類的蛇,反正有毒就對了。


    隻見這條蛇仰起腦袋,衝著我不斷的吐著信子,烏黑烏黑的信子,看了都讓人覺得害怕。


    “媽呀!有蛇!”


    姑姑似乎反射弧有點長,都過去好久了,她才想起來尖叫。


    這要是再拍電影,妥妥的忘詞慢一拍。


    旁邊就是村裏冬天常用的火爐子,好巧不巧的,用來勾碳的那種鐵簽子就在我腳邊。


    我緩緩的蹲下身子,悄悄撿起了地上的鐵簽子。


    站起身來,看這蛇竟然還是一動不動,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似乎沒有惡意。


    但我出於對未知生物的害怕讓我不得不動手。


    別說未知生物了,就是蛇,也夠讓我害怕得了。


    鐵簽子將他腦袋一摁,便將它老老實實的壓在了床上。


    然後我抓緊伸手掐住它的腦袋,將它給提了起來。


    嚇的我那個姑姑高聲尖叫。


    別說,還挺沉,估摸著能有個四五斤沉。


    蛇身子還在不斷的掙紮著,盤在我胳膊上不斷的收緊著。


    但它的腦袋在我手裏,我也不怕他纏著我。


    纏吧,又纏不死人,隻要不被咬到就沒事。


    提著蛇,一路走到門外,對著遠處草叢,就將它給甩了出去。


    蛇一落地,立馬迴頭衝著我,還是一直盯著我看。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在村裏,下雨天的時候,跑出來的那種小癩蛤蟆。


    你踢他一腳,他就一直氣鼓鼓的衝著你,你往哪走它都跟著,就像尋仇似的。


    我也沒過多的在意它,拍拍手就迴家了。


    那個姑姑跑前跑後的阿諛奉承我,說我長大了,厲害了,真棒,太酷辣之類的。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啥,心裏別提多自豪了。


    大門口的煙花爆竹很多,在燃放之前都會提前在太陽底下曬一曬,於是我搬了幾個放在院子裏曬一下。


    一眨眼,又好像過了很久。


    果然夢裏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我準備挑一箱煙花放一下。


    沒想到,我剛搬開煙花箱子,箱子底下竟然盤踞著一條大蛇。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嚇得我不輕,一身的冷汗。


    沒錯,就是我丟出去的那一條,它竟然又迴來了!


    下意識的我直接踢了它一腳,將它踢到牆邊上,好像撞在牆上撞的不輕,掉落在地一動不動了。


    我也就沒繼續管他,抱著煙花出了大門就點燃了。


    “咻~啪!嘩啦啦!”


    漫天的煙花,非常非常的漂亮,真是太美了,我竟然看的有些入神。


    紫色的煙花。


    你們見過嗎?我是頭一次見,別說,許嵩說的真對。


    畫麵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了,天上的煙花閃爍著就是不滅,我也一直抬著頭看著。


    就像電影裏邊的運鏡似的,各個角度都能看到我英姿颯爽的一幕。


    不一會兒,煙花放完了,我意猶未盡的迴頭準備迴家。


    “臥槽!嚇我一跳!”


    剛一迴頭,就看到那條大蛇竟然又在我家大門底下盤踞著。


    “什麽情況,怎麽又是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氣的我罵了幾句,然後隨手從門後抽出一把砍柴刀,直接把大蛇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蛇頭一掉,蛇身子就像條件反射的不斷扭曲著,我又沒有管他,讓它自生自滅吧,等他死透了我再來收拾它。


    然後我就迴屋了,繼續陪著所謂的姑姑欣賞我的新郎服。


    看著看著,不經意間,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門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頓時讓我背脊發涼,冷汗直流。


    您猜怎麽著。


    那條沒有腦袋的蛇身子,竟然一路扭曲扭曲的顧湧到屋裏來了!


    沒錯,就在客廳裏,還是在客廳中央,無比的詭異。


    就是感覺非常的戲劇性,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是咋想的。


    我竟然能天馬行空的聯想到荒野求生的橋段。


    看人家在野外吃蛇肉吃的多香啊,嘎嘣脆,雞肉味,蛋白質是牛肉的幾十倍。


    我竟然動了吃掉它的念頭。


    夢就是夢,天馬行空。


    我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把彈簧小刀……


    哪來的小刀!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我心心念念一直想要買的那個小刀嗎!什麽時候我已經擁有了!


    真是奇哉怪哉。


    來不及多想,將那一根無頭蛇開膛破肚,將蛇皮剝了下來,卷了卷放在一邊。


    這蛇沒有內髒,血液都沒有,剝了皮隻有一根白花花的蛇肉棍。!


    現在想想,都覺得這個夢太過於神奇了。


    鬼使神差啊!


    我把蛇肉生生的給吃了!


    沒錯,就是生的,一丁點的加工都沒有。


    甚至還能看到肉上有蠕動的白色小蟲子!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條蛇竟然是蘋果味。


    與其說是蘋果味,倒不如直接說那就是蛇形蘋果更恰當。


    因為無論味道還是口感,那就是蘋果無疑,我吃的津津有味,汁水橫流的。


    沒幾口就吃完了。


    隻剩下一邊靜靜折疊的蛇皮。


    折疊?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是卷起來的啊!


    這都哪跟哪啊,什麽情況!


    蛇是大補的東西,我恍恍惚惚的又取出一罐子高度白酒,沒錯,又是憑空取出來的。


    將蛇皮放了進去,打算泡一罐子蛇酒。


    現實中我非常的愛泡酒,但從來不泡動物酒,感覺有傷天和。


    我每年都會泡楊梅、藍莓、櫻桃、桑葚、龍眼、石榴、山楂七種酒,我還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七色玉液。


    有點說跑偏了,迴歸正題。


    蛇皮一進酒罐子,立馬伸展開來,又像活過來一樣,在罐子裏扭動了起來。


    罐子還沒封,神奇的一幕就是不知道去哪了的蛇頭神奇的自己出現在了罐子裏麵。


    而且,又變成了原來那一整條的蛇!


    完完整整的一條蛇!


    “臥槽!”


    嚇得我罵了一句。


    似乎消失了很久的姑姑突然出現,說道:“這不會是蛇妖吧。”


    “啊?蛇妖?”我好奇的問道。


    不知怎麽滴,這個陌生的姑姑在夢裏跟我之間的關係就像真正的姑姑似的,那種感覺錯不了,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到,我似乎對她很依賴。


    “不死為妖,你這麽折騰他,他都不死,不是蛇妖還能是什麽。”姑姑笑著說道。


    我搖搖頭,說道:“姑姑,要相信科學!”


    說罷,我直接將罐子封了起來。


    蓋子一扣,裏邊的蛇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又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我。


    不論我怎麽轉動罐子,它始終都是衝著我,盯著我。


    從他的眼睛裏,我什麽情感也看不出來,也許這就是冷血動物的天性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切按照常理發生,準備結婚前的各種事宜,唯獨這個罐子被我遺忘在客廳的地麵上。


    終於到我結婚的時候了。


    我都不知道我這個便宜媳婦長啥樣,就知道我要結婚了,不會真的是萌雞吧。


    看台下邊一眾人等都是陌生的麵孔。


    我的視野就像是劣質手機攝像頭似的,看某個人的時候就會聚焦,發現是個陌生人。


    不看任何人的時候,這些人的麵孔全都模糊了起來,像是沒辦法聚焦似的。


    背景虛化,挺會玩啊。


    婚禮舞台上,不見我父母,不見司儀,隻有我姑姑陪著我。


    不一會兒,我那素未謀麵的媳婦來了,蓋著紅蓋頭,一步三顫的向著我走了過來。


    什麽?哪裏顫?自己腦補,我不想解釋。


    我很開心的樣子,畢竟這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終於有媳婦了,未婚二十多年的我,終於知道婚禮是啥感覺了。


    一套稀裏糊塗的儀式流程走下來,弄得我更加的迷迷瞪瞪了。


    因為這不是正兒八經的婚禮流程!


    但我也沒功夫想這些了。


    隻一心想著自己的媳婦。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揭紅蓋頭!!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輕輕的捏住紅蓋頭的兩個角,緩緩的掀開。


    當我看到新娘子的麵容時,直接愣在當場。


    不對,不是愣在當場,而是被嚇的後退三步!


    “臥槽!”


    綠綠的腦袋,兩隻小角,還特麽衝著我吐著黑色的長信子!


    這特麽不是我殺的那條蛇嗎!


    我驚慌失措的迴頭看向我姑姑。


    完了,。


    哪還有我姑姑啊,那也是一顆一模一樣的大蛇頭,還在衝著我微笑呢。


    我顫顫巍巍的跑下台,發現原本模糊又陌生的臉,此時此刻全都變成了非常清晰的蛇頭。


    一模一樣的蛇頭。


    全都是綠色的蝰蛇頭。


    絕望。


    害怕。


    孤獨。


    這一刻,我真的怕了,沒有在乎這些人的目光,我徑直跑迴家裏。


    此時客廳中間還擺放著那個罐子。


    罐子裏邊的蛇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我。


    盯得我心裏發毛。


    “特麽的,我收拾不了外邊的那一群,我還收拾不了你嗎!”


    我正想把氣都撒在罐子裏那條蛇身上時,突然想到,我還真收拾不了。


    打也打了,殺也殺了,吃也吃了,剝也剝了。


    依舊弄不死它。


    一股無力感傳上心頭,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罐子,與罐子裏的蛇對視著。


    過了良久。


    “唉,罷了,罷了,我放了你,你也別糾纏我,行不?”


    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罐子。


    罐子裏蛇突然從罐子裏竄出來,衝著我的腦袋就咬了過來,嚇得我直接仰麵躺在地上。


    但蛇好像軟綿無力,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是我想起一部電影瘋狂外星人裏邊的一句台詞。


    這是泡透了?


    我將這條如同死了一般的醉蛇撿起來,出門朝著舞台方向就丟了過去,並大喊道:


    別再來折磨我了!你們都走吧!走啊!全都給我滾!


    人群慢慢的衝著我走了過來,離得近了我才發現,這些人不都是我的街坊鄰居嗎。


    一切都恢複了?


    既然如此,那我豈不是能看看我的新娘子長的什麽樣了?


    按照劇情發展,是不是接下來入洞房,一夜春夢?


    我不由得又開心了起來。


    屁顛屁顛的跑向新娘子方向。


    仔細一瞅。


    “臥槽!熱巴!”


    沒錯,新娘子就是娛樂圈裏當紅女星,熱巴。


    我心想,這夢做的值啊,跟熱巴的春夢,這得是多少宅男的夢想,嘿嘿嘿。


    我開門見山的拉著新娘子的小手,說道:“走,入洞房嘍!”


    說著,領著他朝我家方向走去。


    “你確定嗎?”


    新娘子在我身後反問道。


    不對,這聲音不對,熱巴的綜藝或者是劇我都看過,聲音根本就不是熱巴。


    這聲音非常的陰冷嘶啞。


    我失魂落魄的迴頭一看,這不還是那個蛇頭嗎!


    失神之下,我竟然被反客為主,成了這個蛇頭新娘拉著我往洞房走。


    我想反抗,但身體卻不允許。


    進了洞房,我猛然掙紮開,坐在床上,我問道:“為什麽一直纏著我!”


    蛇頭新娘沒頭沒腦的迴答說:“我叫佘賽花!”


    說罷,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就咬了過來。


    大驚之下,我醒了過來。


    癡癡的坐在家裏的床上,後背已經濕了一大片,可嚇死我了。


    好一個蛇妖佘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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