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驚醒,一身的虛汗。


    友情提示,這裏的虛,是指的汗!不是指的我,我不虛!我!黑皮體育生!是不可能虛的!do you明白?


    我坐在床上緩了好久,我才從噩夢的驚嚇中恢複過來。


    緊接著更加駭人的一幕發生了,您猜怎麽著,我身上竟然穿著夢裏那件結婚的秀禾服!


    我懵圈了。


    徹底的懵圈了。


    懵圈的同時又覺得驚悚。


    害怕!


    無比的害怕,可以說是恐懼。


    我現在所處的環境是在工作城市的出租屋裏,就我自己住。


    這片樓區比較偏,很少有人住,我這棟樓可以說上下一共七層,就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


    原本相信科學的我,在這一刻也睡不著覺了。


    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慌亂的丟在地上,大被蒙頭,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現在還是大半夜,因為噩夢的原因,我被驚醒了,之後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


    老天爺啊,為什麽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好好的出來打工,怎麽演成恐怖片了!


    難不成我真的撞鬼了?


    一夜沒睡。


    第二天,我死活不敢迴這裏睡了。


    約了三五個同事,吃燒烤,喝酒,想求一個宿醉。


    誰曾想,我想躲,卻根本躲不掉。


    我喝醉了之後,我同事竟然稀裏糊塗的把我又送迴了我的出租屋。


    我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剛找到工作,身上的錢也不多,我同事幫我找的便宜房子,所以他們也知道我住在哪。


    我記得喝酒之前,我說的明明白白,千萬別送我迴去,今天我想醉宿街頭,做一個放飛理想的有誌青年。


    可惜了。


    隻記得迷迷糊糊的吐了一地,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再有意識,就是在夢裏了……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這迴,又是那個結婚的地方。


    我又出現在我結婚的那一刻,竟然跟昨天的夢續上了。


    蛇妖在新房床上靜靜的看著我。


    我喝了酒的緣故,膽子也大了起來,絲毫不懼怕。


    也是因為心裏經曆過一次,有所準備了,再次看到蛇頭新娘,我一點也不慌亂。


    “喂,為什麽又纏上我了?不會是想讓我出馬吧,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拒絕。”


    出馬,是東北地區的說法,出馬仙信奉以善妖除惡妖,所以有不少的妖會找上自己看中的出馬弟子,然後纏著他,直到他肯為自己出馬為止。


    當然了,這是電視裏的說法,現實中的事兒,誰又能說的準呢。


    蛇妖聽到我問她,也沒說迴答,也有可能是修行不夠,說不了話吧。


    “難不成上輩子我救過你,你來報恩,以身相許的?”


    我又想起了白娘子的傳說,於是有試探性的問道。


    見蛇妖還是沒有反應,我繼續猜測。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找我?”


    這迴,蛇妖破天荒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說呢。


    既然有事找我,明說不就行了,我能幫肯定會幫啊,至於裝成新娘這樣嚇唬我嗎?


    又是來迴複活嚇唬我,又是逼我結婚的。


    “可是你也不能說話,我該怎麽幫你呢?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兒啊。”


    蛇妖竟然當著我的麵將她的那一身秀禾服給脫了下來。


    我一個正人君子,當然不會光明正大的看,我捂著眼睛,從指縫裏看。


    蛇妖絲毫沒有忌諱。


    可惜的是,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香豔場麵。


    脫掉衣服之後的蛇妖,露出一身的鱗片。


    鬧呢!


    說好的膚白貌美大長腿呢!說好的酥胸顫抖呢!


    就這?


    拿這個考驗幹部?


    哪個幹部不能經受這樣的考驗?


    “那個,佘小姐,有話好好說,脫衣服幹嘛。”我笑著說道。


    不對!


    蛇妖會說話!


    就是是她親口告訴我她的名字的!


    她叫佘賽花,這是她昨天親口告訴我的。


    我突然想起來。


    原來你一直在裝啊。


    蛇妖依舊沒有說話,


    伸出右手,又細又長,不對啊,蛇有手嗎?


    來不及細想,蛇妖在它自己胸前,毅然決然的抽下了一枚鱗片。


    刹那間鮮血橫流,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這時候我才知道她為什麽不說話了,牙縫裏有很多白色的小蟲子想要往外冒,但都被她硬生生的憋在嘴裏了。


    看來昨天我的經曆都是幻象,是蛇妖想要向我傳達某件事情,但我一點也沒有在意啊。


    所要傳達的事情,就是昨天我吃蛇肉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寄生蟲!


    我趕忙扯過一塊紗巾,將她胸口上的鮮血擦拭幹淨。


    喂喂喂,我在止血啊,什麽就揩油了,我很正經的好吧!


    冷血動物就是冷血動物,身上沒有絲毫的溫度,連血液都是冰涼冰涼的。


    果不其然,血跡擦幹之後,白色的嫩肉上,還真的叮著一條白色的肉蟲,肥嘟嘟的,這不就是寄生蟲嗎!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蛇妖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幫她祛除寄生蟲!


    我了解到原因之後,便滿嘴答應了下來,答應明天幫她搞定。


    於是乎,這個夢戛然而止,我美美的睡了一覺。


    因為明天休班,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今天爛醉。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酒還能醒透徹,頭疼。


    一下床,就看到被我吐的滿地都是醃臢之物,抓緊收拾收拾,開開窗透透氣。


    屋子裏的味實在是太難聞了,也不知道我這一晚上唿吸的都是什麽空氣。


    收拾完之後,打開門準備出去,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門口躺著一條紅綠相間的蛇,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昨晚的夢。


    一想它身上有寄生蟲,所以我沒敢動它,說了一句等我,之後我便快速去了趟市裏寵物醫院。


    買了幾支伊維菌素,又去買了些吃的,立馬往迴趕。


    伊維菌素,它是蛇類最安全的殺蟲藥,擁有一次滅絕的優點,且對任何蛇都沒有傷害,無論大蛇小蛇,公蛇母蛇還是懷孕蛇,都可以放心使用。


    當然了,這些都是醫生跟我說的,我也不懂。


    一迴到家,門口的蛇似乎狀態更加不好了。


    夢裏她緊咬牙關不讓蟲子從嘴裏出來。


    現在來看,嘴角處已經有不少的蟲子溢出來了。


    情況極危!


    我也顧不上被寄生的危險了,一支藥劑噴進蛇的嘴裏,刹那間白花花的蟲子紛紛放開叮咬,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嘿!有用!


    這我就放心了,又取出一支,正好在她七寸位置少了一片鱗片,應該就是昨晚她忍痛扯下來的那一枚的。


    從這個地方,將一支藥劑注射了進去。


    可惜現在這條蛇一直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的救援到底還來不來得及啊。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這條蛇身上的所有鱗片都動了起來,似乎被什麽東西頂起來的似的。


    蛇還是沒有反應。


    趁著這個功夫,我把手裏剛買的飯菜送迴屋裏。


    再次迴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蛇的蹤影了。


    留下的隻有一地死掉的蟲子。


    估計是她自己恢複過來之後,主動離開的吧。


    現在一想,確實是,早上收拾家的時候,已經不見那件秀禾服了。


    我把身上的這件衣服脫下來丟進垃圾桶。


    保險起見,我弄了一盆溫水,加入最後一根藥劑,用毛巾擦拭了一遍身體。


    可不能讓寄生蟲跑我身上來。


    我可是出了名的怕死,媳婦都沒有呢,怎麽能死呢。


    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飯,難得休班,當然是躺在床上看小說了。


    蠻牛尋妖


    這是一本非常不錯的小說,我看的津津有味,看著看著,天就黑了。


    “我擦!時間過得可真快,天這麽快就黑了。”


    我暗罵了一聲,準備吃點東西就睡覺。


    剩下的剩飯剩菜啥的,打包起來,加上換下來的衣服,還有門口的那一堆蟲子,全都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裏。


    別看這小區住的人少,但人家物業可非常好,依舊天天收垃圾,也不知道戶主物業費都交了多少,能讓他們這麽盡職盡責。


    迴到房門口,剛想進去,突然發現門把手上平整的擺放著一枚鱗片。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蛇的蹤跡。


    我下樓的時候,還沒有呢,所以說這條蛇就在我附近。


    反正她沒有什麽惡意,就讓她在附近吧。


    不對啊!那可是毒蛇啊!


    仔細想想,還是人心惶惶的。


    收了鱗片,迴到床上又繼續看了看小說,這才準備睡覺。


    鱗片幹幹淨淨的,所以我就把他放在我枕頭邊了,臨睡覺的時候看到它,我猜測應該是蛇妖給我留下的鑰匙。


    於是我便抓著這枚鱗片睡的覺。


    果不其然,我又來到蛇妖的地盤了。


    “多謝恩人搭救!”


    蛇妖一見到我,就對我行了一個禮。


    我笑著撓撓頭,說道:“看來你是恢複的不錯啊。”


    蛇妖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是蛇頭人的樣子,但我也不再害怕了。


    “等我修煉成人,我會報答恩人的。”


    蛇妖嘀嘀咕咕的說道。


    “額…”


    不用想,我也知道,蛇妖的意思就是以身相許,特麽蛇妖都隻會以身相許嗎?


    就不能來點實際的,不都說蛇守財嗎,給點財啊喂。


    心裏這麽想的,但嘴上可不能這麽說。我慌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助人為樂是快樂之本。”


    說實話,我也肉疼啊,買的那幾支藥可是非常非常貴的,更別說是在寵物醫院買的了,更加死貴死貴的。


    算了,全當做好人好事了。


    就當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我施舍給她了吧。


    “那個…恩人…”


    蛇妖似乎有什麽話要跟我說,但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我主動詢問道:“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說完這句話,我真想抽爛我這張嘴。


    蛇妖聽到之後,明顯一喜。


    “恩人,實不相瞞,我闖禍了。”


    我認認真真的聽著她的敘述。


    原來,因為她是妖,是不能出現在我們現實中的,但她為了治病,在我家門口現身了,所以要受到相應的處罰。


    但由於是她的生死關頭,被逼無奈情況下才違反的,情有可原,所以改成從輕發落了。


    所謂的從輕發落,就是禁足十年,十年裏隻能呆在山洞裏,不能出來半步。


    我聽完之後,點點頭,這也是好事,反正就是坐十年牢嗎,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蛇!


    “你跟我說這些,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幫你做的嗎?”


    我疑惑的問道,不會是讓我出錢給她贖身吧。


    “十年裏,我隻能待在山洞裏,可憐不?”


    “停停停,打住打住!你一冷血動物跟我賣慘?說實話,你這演技,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一點可憐的意思都沒有。”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直接說要求吧,能幫我絕對會幫,當然了,我也很窮,錢上的事就免談了。”


    蛇妖點了點頭,吐了幾下蛇信子,說道:“恩公,我給你留了一片蛇鱗,你睡覺的時候通過它就能來到我這裏,所以,這十年裏,我肚子餓了希望你能幫我送點吃的……”


    我了個去!


    吃定我了啊這是!


    讓我養她十年!我自己都快養活不了了。


    哪怕心裏再怎麽抗拒,但我的嘴上卻依舊十分豪爽的說道:“ojbk!包在我身上!”


    唉,麵子!麵子啊!


    又跟她聊了好久,最後定了下來,我讓她喊我相公,我喊她小花。


    雖說做不了許仙,但我也要過一把當許仙的癮。


    迴到現實。


    我仔細的摸索著那枚鱗片,冰冰涼涼的,表麵上有些粗糙。


    不過這枚蛇鱗很大,有荔枝似的那麽大,那天救治它的時候,也就一米多長,沒想到真實的它,鱗片這麽大。


    如果讓她放開束縛,那得多麽大的一條蛇啊!


    後來我跟蛇妖沒什麽過多的交集。


    蛇就是蛇,哪怕成妖了,也是改不了冷血的本性,毫無感情可言,所以我倆之間幾乎說不上話。


    蛇妖注定是孤獨的。


    天生沒有朋友的命。


    就像現實生活中的我,表麵上一群朋友,但是實際上真正交心的,一個也沒有。


    一個個虛偽至極,在這個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交心就是等死,等著被別人玩死。


    仔細想想,現代人不就是蛇妖的真實寫照嗎?


    找你幫忙了,噓寒問暖的,等你幫完他之後,又變得冷血無情。


    不。


    其實他們不如蛇妖。


    蛇妖那是本性使然,不會假情假意,哪怕是找我幫忙的時候,也是嚇唬嚇唬再嚇唬。


    沒有任何的糖衣炮彈,這就蛇。


    我多麽的想,也做一條無比冷血的蛇,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天天對著老板阿諛奉承,不用對著客戶裝孫子,更不用為了維護那些廉價的友情而落落大方。


    當然了,羨慕根本就沒什麽用,蛇妖是幸運的,因為她遇到了我,我伸出援手救她一命,如果遇到別人,說不定她早就一命嗚唿了。


    《傳奇·崔煒》:“昔安期生長跨斯龍而朝玉京 ,故號之玉京子。”


    就是說的蛇。


    我對這句話的理解意思就是以前有位叫安期生的人,騎著一條巨蛇升往天宮玉京,所以蛇還有個好聽的名字,玉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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