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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金光之助消除魔劫,蘇東明很快的初步平息元神,緩緩站起身子來。隻見一道劍光,一道金色佛光,鬥的那妖道毫無招架之力。


    那遁光閃現,露出兩道身形,隻見一僧一道,盡皆正氣凜凜,一看便是正派劍仙,佛門大德路數。


    隻見那道者,身材周正衣著卻甚是怪異,晴天白日,頭戴鬥笠,著一身蓑衣,其上凜光閃閃,分明是仙家法寶。


    那僧人身材高大,長相威風,卻不著袈裟僧袍,隻一身短打褂子,外罩緊身袍子,如同俗世俠客,手中持一柄金光閃閃的十字摩羯寶杵。


    此二人不是別人,道者本是湖南長沙穀王峰鐵蓑道人是也。此人師從終南山樂眾,修得一身上乘道法,自樂眾飛升後,被終南山同門嫉妒排擠,索性離開終南山到長沙穀王峰潛修,反而悟出自己的道,自成一家流派,是散修中的赫赫人物。


    而那佛者,同樣不是庸俗,此人與鐵蓑道人本是至交好友,乃前輩高僧了了禪師的嫡傳弟子,與聾啞僧一起於湖北宜昌三遊洞中修行,一柄三光神杵乃鼎鼎大名的無上佛寶,打的人身,能使諸念不生,用於防身自能消盡雜念心魔不生,若是禦敵,也隻消一杵打下,如若心生一絲念頭,便引得元神心火自焚,須得靜坐三日方才能解。而剛才分明就是此寶削了蘇東明心中雜念,解了入魔之厄。


    以神念駕馭飛針,自然不同凡響,種種玄奧運轉無礙,陣勢變幻更顯自然。道道飛針流光如同流星明滅,直撲妖道師徒而去。


    那唿侗左道,見對手來了幫手,自知不敵,便一道遁光卷起徒弟,遠遁而去。


    蘇東明已是無力追擊,又不好麻煩他人,自己的事如何能讓他人在沾因果,便也幹脆坐下調息不提。


    那一僧一道對視一眼,皆搖了搖頭,收起法訣向蘇東明這裏又來。


    “道友莫怪,非是我等二友不願除惡務盡,一者,那妖道著實氣數未盡,若要拿他,要得好一陣功夫也未嚐可得;再者,他此去必是歸了老巢,這廝雖本事不濟,可他那洞府大有來曆,乃是前古水仙蕭真人的成道之地,其中禁止厲害,非一般散仙可闖。”鐵蓑道人開口言道。


    聽得道人解釋,蘇東明也自知曉事情輕重,“道友哪裏的話,若非二位及時相救,恐非蘇某今日難逃此大禍,感激尚且不及,蘇某並非不識好歹之人,如何敢累二位牽扯因果。”


    “因果之事,他日自有計較,隻是道友如今體態不佳,如何行得,不若同去鐵蓑老友家修整一二,道友以為如何?”高大僧人開口說道。“是極,是極,如此卻是不宜外出,道友可否屈尊。我之潛修之所就在鄰近不遠的長沙穀王峰,道友也好稍作歇息。”道人接口邀請道。


    “二位道友過謙了,該是我煩勞道友才對。”


    一番好言好語,三人結伴而行,考慮到蘇東明尚無飛劍法寶禦使,便也都禦風而行,直奔西南而去。


    不過盞茶功夫便到的一地,隻見此地山也不高,穀也不深,不見磅礴雄偉,卻是怎麽也難掩一股秀毓之氣。一座靈峰霧靄沉沉,祥雲四布,隻見半山腰一處幾間青磚瓦舍,古樸大氣,與山峰近乎一體,自有一種道韻流轉其中,當真“山不在高,有仙則明!”


    三道身影禦風而至,落在大門之前,上有一匾“藥王寺”三字,飄逸出塵,正是鐵蓑道人潛修之所。


    入得門來,自有童兒送上茶水,然後自然便是一番說道。


    “吾觀道友周身氣息中正平和,根基穩固,莫不是那家名門高徒當麵?”鐵蓑道人張口問道師承來曆。


    “哪敢稱什麽名門!不過得了前輩遺德,僥幸修得點微末道行,何敢言道!”蘇東明客氣道,“尚不知二位真號名諱,哪家高人?”蘇東明自然知道二人,隻是初次見麵,倒也不好直接說破,隻得客氣客氣了。


    “哈哈……說什麽高人,也不過是浪蕩散客罷了,承著先師的榮光卻不成氣候,給先師摸黑了。”聽著鐵蓑道人之言,似是對終南山之事頗有不忿,“家師乃終南山樂眾,餘自幼隨師修行,隻是前時得道飛升,便餘下我這個唯一的傳人,不成氣候,得穿上乘道法,卻是如今才算饋得門徑,實在有負師恩,慚愧的緊!身旁這位乃老道的好友,軼凡,因好行俠仗義,同輩送了個俠僧的渾號,乃是湖北宜昌得道高僧,了了大師嫡傳,我等二人初窺門徑,卻是結伴下山集結善行外功,好早證果位。”


    “道友還容相告,吾觀道友所修之法頗有不解,明明自然純正,為何凝神歸元卻又虛浮不定,似是前後頗不恰合,是何道理?”聽得俠僧軼凡開口詢問,鐵蓑道人幹咳一聲,扯了扯老友,也難怪,似這般直接窺問別家功法卻是大為不妥,隻是軼凡也不以為仵。


    蘇東明也不以為然,此次突破本就是權宜之策,隱患頗多,巴不得有人指點,想來是這位大師也看出自己的情況,且相聚有緣,不忍眼見這根基純正的修行界新秀入了邪路,才好心出言點化罷。


    “大師慧眼,實不相瞞,我本是修白陽石刻築基,隻是之後再無後續,如不是此次災劫,本不欲修得一篇殘缺功法突破,想要另尋機緣,卻是不料差點入了魔劫,所幸二位之助,這才沒有釀成大禍。”說到此處有向二友躬身以示謝意,兩位也連連擺手示意不必客氣。


    “即使如此,也並非無法,隻是…………”


    “大師還請指點迷津,在下感激不盡!”蘇東明誠心請教。


    “指點稱不上,隻是確需機緣巧合,我本也是無法,似你這般情況,若不能得完整法訣,便需一紫府秘寶,這樣才能外護身,內禦魔,繼續修行。”似是也覺得自己的話等於沒說,低頭念一聲阿彌陀佛,便閉目不語。


    旁邊鐵蓑道人也輕歎一聲,表示無能為力,總不能泄露自家傳承,再者自家修得本是內丹法。


    “哈哈哈……多謝二位了,吾輩能得一線機緣便是天賜機緣,如何敢多想,再說,機緣自有天定,我的時日還長,焉知我輩不是天仙中人?”蘇東明灑脫道,這廝心中自有小九九,否則能不能如此灑脫還兩說。


    “道友豁達,吾不及也,說得好,焉知我輩不是天仙中人,連吾也被道友激起了豪氣!哈哈哈哈!”卻是鐵蓑道人也被感染。


    拋開其他不提,修行人聚在一起,自少不了一道談玄論道,三人在一起也自交流一番,修行曆程,境界感悟,法寶秘術,修行經驗,除卻自家核心傳承不說,倒也一時相談頗歡,當然更多時候是二友在說,蘇東明在聽,讓著修行菜鳥一時間也知道不少修行上的常識,各路劍仙異俠的事跡,許多地理人情,卻是收獲頗多,深深感歎,修行之人還是要多多交流才是,如此確實勝過閉門造車許多!


    如此在藥王寺修整些許時日,蘇東明和軼凡同時告別鐵蓑道人而去。蘇東明本是為去洞庭湖,事關自己修行之事,已是耽擱不少時日了。鐵蓑道人與軼凡此番積修不少外功,卻是要好好閉關體悟體悟收獲,鐵蓑道人閉關,軼凡自是迴去宜昌道場,雖然鐵蓑道人挽留過蘇東明,可是蘇東明卻也不好多待,於是便也告辭離去。


    自出了穀王峰,一路北行,此次卻是目標明確,沿路直往洞庭而去。


    得自上次的教訓,蘇東明也不在著急趕路,一路上且行且住,順道做些善功。這善功之說,說難也易,說易也難。


    說易是因為,憑借仙家手段,做些善事並不困難,而且隻要有心,也不難發現善事,難就難在真正的發唿於善,止乎於心。


    真正的善功,並非隻是作下善事罷了,而是一種體悟天人玄機,順道而行,煉己煉心的過程,行善功是為了此方天地運行更穩定,更合乎於道,而修士也可以通過冥冥之中的功德,與天地大道妙玄聯係更緊密,不管是之後的煉神返虛,還是最後的煉虛合道,皆大有裨益。


    這種道理說是說不清的,師傅也沒法傳授,隻能自己領悟。過濾著腦海中龐大的信息量,蘇東明找到了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並不是你幫助的人要感激你做了好事,反而是你要感激他讓你有機會作好事,並從中得到快樂。”大概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今日風和日麗,蘇東明搭了一條去往洞庭的大商船,如此天氣如何不欣賞一下這水上風景。沅水直通長江洞庭,隻是在蘇東明觀來,此水流比之前世長江尤不知大了多少倍,加之水上彌漫的霧一般水靈之氣,更是那個汙穢的水脈所不能比之的,如此怎麽能不對這個是世界的長有所江期待呢?隻是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想著想著更是對這個世界心馳神往起來,隻是蘇東明清楚的知道,實力才是立身之本,自己想要見識見識這雄奇世界,還得自身夠本才能盡心翱遊,此番下洞庭,不也正是為此嗎?


    自離開穀王峰已是一月有餘,洞庭湖已是遙遙在望,遠遠便看見水中孤立,一峰獨秀的君山島,這便是蘇東明此行的目的所在了!看著接近的目標,蘇東明也不禁激動起來,此番到此關乎自己的求道前途,由不得自己不重視,整了整活躍的心情,期待著目的地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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