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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向道虔誠的老道,猛然見得蘇東明手段非凡,懇求機緣。隻是如此卻難倒了他,讓他一時也沒了主意,甚是糾結!


    “莫非師傅還是不願收錄?”眼中隻是一片死灰,有什麽比希望破滅還殘酷呢?


    “不是,不是”蘇東明趕緊說道,“拜師一事非同小可,我可許你一份道訣,你可自行修煉。”


    “沒有拜師,如何修得法訣!”老道士挺固執的。


    看著眼神真誠的道長,蘇東明心下不忍:“修道一事,實非易事,我自己尚還在摸索,若不經曆考驗,如何成就?”


    “這樣吧!我與你一部法訣,你且修煉,如若你我真要有師徒緣分,下次相遇之時再提拜師之事如何?”無奈蘇東明隻能應付道,這蜀山世界如此龐大,修士禦劍而行,尚且不能窮盡,想他一介凡人,此次一別,能不能再見尚兩說,再說,自己隻說提提拜師之事,又不曾把話說死。


    沒有什麽比看到希望更好的了。老道士眉開眼笑,喜不自勝。“人海茫茫,還請師傅指點玄機!”


    “我先往東複往西,若能得與自有時!希望你能牢記,須知機會來之不易,莫要走偏入了邪路,記住你的初衷,記住你的道心,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否則天理昭昭,什麽後果想必你很清楚!”怕這老道一時太激動,入了偏執,忍不住隨口叮囑一句。


    卻不想一語成讖,修士言行自有天數,卻是蘇東明的因果了。


    正在這時,忽一聲喊,如同炸雷:“何方宵小,欺吾徒兒,說不得要做過一場!”


    不好,尋仇的來了,不曾想這麽快。一道氣息閃過,令蘇東明一驚,這是神念,不曾想對方已經高出自己一籌,對手已然初窺散仙境界,這下子麻煩了啊!


    叫老道先走,自己去吸引對手。叮囑他莫把今日之事說出,讓他自行去和那些江湖俠客解釋,老道自無不許。


    出的山洞,往深山而去,先引開這對手離開這些江湖人再說,當即禦風而行,盡力加快速度。


    隻是確是小看了對手,隻見一道劍光閃過,便被二人截獲,觀其中一人,正是前不久出手傷的那煉邪法的妖人,不禁大唿晦氣。


    “小賊哪裏去,傷吾門下,還敢猖狂!”


    來人正是龜山下修士唿侗,原著中的龍套,一筆帶過,蘇東明也不知根底,隻知道似乎是占了一位飛升前輩的洞府,得了不少好處。雖然人家是炮灰級別,可也看對手是誰?自己可沒有逆天氣運,不死小強。今天弄不好要遭啊!


    隻見來人一身道裝,頭戴金箍,手持一柄短刀,其上黑絲繚繞近乎實質,一看便是一柄煞氣極重的妖刀。


    對手匍一現身,便祭起一柄火焰飛叉直奔蘇東明而來,分明是下了死手。


    不得已,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敵,抽出飛針,撒出一蓬飛星,掐起針訣,隻見道道流光閃爍明滅,夾帶三才五行諸般陣勢,變幻無方。這才是白陽針訣的精髓所在,飛針固然殺伐無雙,最善破法寶劍光,護身罡氣,可相對其他法寶,飛針舍棄防禦,追求攻擊極致,自身卻極其脆弱的屬性也決定了它被許多法寶克製。而白陽針訣妙就妙在,其以針成陣,不僅補足缺憾,還更添威力,被來修煉之時,蘇東明都還使不出來,可眼前的壓力竟使他超長發揮。


    對手雖然修煉邪法,法力博雜不純根基不穩,可到底是跨出那一步,初窺散仙境界,確是穩壓蘇東明一頭。飛針雖攻擊犀利,可除了最初手忙腳亂之後,反而被對手抓住鬥法節奏,漸漸把蘇東明逼入下風,還有那妖徒,雖不濟事,可也側麵騷擾,牽製蘇東明,使得處境越來越危險,連帶飛針也折損不少。


    “小子還是束手就擒的好,道爺我一高興興許留你個殘魂轉世,如若不然定叫你灰飛煙滅。”唿侗一臉冷笑,顯然好半天拿不下這下子,有失身份,脾氣也上來了。加大法力輸出,妖刀祭出,激起一溜碧綠火焰,還未至身前,便有一股陰邪之氣迎麵襲來,讓人有股災厄臨頭之感。


    落在下風的蘇東明本就吃了幾記妖法,初時還能壓製,隻是隨著妖道發力,漸漸的越感體力不支。正思索間,妖刀劃破道袍,一陣陰寒之氣直透骨髓,讓人難以自持。


    撐起地母元氣罩,擋了妖徒兩記妖火,蘇東明不禁心下發苦,如此下去卻是不行,若拚爆發力,先不說能不能傷的妖道唿侗,對方也不是傻子,又豈會跟他以命相搏,隻是在拖下去,委實有性命之危。


    咬咬牙,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蘇東明猛地收了攻勢,一心防守,手中暗暗扣著一枚玉瓶,張嘴喝下。


    霎時間,隻見蘇東明周身法力沸騰,精華四溢,體內陰邪之氣皆被一掃而空,就連身上傷口也在一瞬間全部愈合。激蕩的法力運轉迅猛,直欲衝破天靈,不得不猛催幾式法訣,妖道師徒竟是不敢直捋其鋒。


    唿侗哪裏還不知道,這小子用了催長法力的靈藥,隻是這種非自身法力暴漲,有損鼎爐不說,肯定也不能持久,心下一陣冷笑,吾與你周旋到底,看你能撐到何時。


    打定主意,唿侗長嘯一聲,招唿徒弟,一時間隻做周旋,隻待這小子力有不怠,便叫他今日入滅於此。隻是他放鬆了攻勢,可對麵的小子也沒有如他想想那般,破釜沉舟,然後倉惶逃脫。反而那周身暴漲的法力平息之後不見衰退,越加圓潤通融,散發陣陣玄奧氣息,隻看的妖道唿侗勃然大怒。


    卻說無計可施的蘇東明,無奈之下隻得臨場突破,以破今日死局,他本也知道煉氣還神的凝神之法,而且築基圓滿,隻是因法訣不全,不願冒進,蘇東明一直沒作此想,隻是今日局勢逼他不得不如此。隻見他運轉先天真元,遊走周天勾連三魂七魄,最後全部迴歸神魂居所——泥丸宮。腦海中“嘭”的一聲,如混沌初開,一點靈光遍照紫府,如此凝神初成,初窺仙真,周天萬物在神念之下再不與之前相同。


    這裏並不是說,突破築基便是金丹元神之境。要知修行一事,最是偱循漸進,千萬冒進不得,散仙一詞,既有“仙”之一字,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築成道基之後,丹道修士結丹,元神修士煉神,隻不過是初步窺視下一境界罷了。剛結成的丹元尚稱不上金丹,尚需七返九轉,孕育真胎,才算是“一粒金丹吞在腹,我命由我不由天”。而元神修士初凝神,也隻是陰神,見不得光,吹不得風,尚需曆經風,火,雷三劫,方才成就“朝遊北海,暮棲蒼梧”的不滅元神,至此方證散仙果位。


    如果說鑄就道基,算是初窺修道之門,那麽至此方才是跨入修道大門。到此才徹底擺脫生老病死,從此不入俗流。是為人中至真,仙中之始,人冠之以“真人,半仙,散仙”之名,以區分與尋常修士不同。而入得此境界,尚還不圓滿者,大家相互抬舉,稱的一聲“散仙中人”便是此理。


    而蘇東明此時就是處在這個境界,雖是剛剛踏入這般境界,但是各種法術信手拈來,駕馭法寶如臂使指,神念擴散開來,周身方圓之內,萬物都纖毫畢現,甚至能夠預判物體軌跡,直透事物本質,四麵八方皆映於心。


    然而正在體驗這初入境界的道義時,突然對麵的左道妖人發難而至,又因是借助晨露仙果突破,如此造成極大隱患。可也無可奈何,隻得強打起精神對敵。


    隻是突然間,眼前幻想叢生,前世今生,無數畫麵一一閃現,勾起心中無盡喜怒哀樂。


    不好!這是魔劫,雖然初成陰神,勾起的天魔不算太深,幻想也盡皆不真,並無太深執念,若是平時,隻需靜坐撚咒,便可祛除,隻是如今的情況實在無奈。


    越是心緒不寧,越是雜念叢生,這樣不用對手了,單自己魔劫便可使元神化作劫灰。


    那唿侗妖道隻看的嘿嘿冷笑,小賊好生猖狂,如此自食惡果,隻是也不會任他折騰,“小子,看你這樣,不若道爺我助你早入輪迴,不用謝我,就當道爺我作功德了。哈哈哈哈……”祭起妖刀,直奔蘇東明的六陽魁首。


    急切間躲過一刀,可是蘇東明很清楚,下次不會走好運了,想平息心魔,可又難防妖道害人,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今日便是在劫難逃,吾不甘啊!


    卻說蘇東明強行突破,一身先天真元初化作陰神歸於神竅,正是元神最為虛弱之時,一者無有秘寶護身,二者尚無甚善功以供修養,若是平日,新突破元神,尚有入魔之厄,隻是蘇東明自問清修白陽圖解數載,靜功不淺,略費手段,還不至於在跌在這低級的魔頭幻像之上,可偏偏外有強敵窺伺,卻是蘇東明合該劫數加身!


    已受得幾記妖法,意識愈加模糊,正昏暗間,一道金光直衝紫府,霎時間幻想皆消,一念不生,自然盤膝在座,不斷以自身真元衝刷元神,消除隱疾。


    耳聽的一聲大喝:“妖道休要猖狂!膽敢害人。”


    “道友隻管療傷,且有我二人在此,斷容不得邪道猖狂。”人未現,聲先至。


    打眼一看,隻見兩道遁光自西南方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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