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怎麽個聯盟法?”


    張獻笑嘻嘻地問道。


    冉閔道:“高都城一戰,張刺史助我一臂之力,擊退了慕容評的進攻,我冉閔一直感恩在心。


    聽說如今張刺史占領了整個並州之地,地域廣袤,但是手下多為步兵,行動不便。


    此次我擊退慕容燕國的進攻,繳獲了1000餘馬匹,故而前來送給張刺史,以壯兵馬。”


    高坐於上首的張平聽後,頓時一喜。


    一旁的張獻聽後,卻是心中懷疑。


    有道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冉閔相送於1000匹戰馬,必然也有相求之事。


    於是,張獻又道:“大恩不言謝,不知天王有何要求?”


    冉閔看了一眼上首臉色蒼白的張平,又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張獻,遂搖了搖頭,心道:


    “這張平與張獻相比,心理素質可真得差得太遠了。”


    冉閔道:“你也知道,今年我與慕容燕國連續作戰,如今野王城中糧食不多。你要1萬斛糧食作為交換之物。”


    張獻聽罷,點了點頭,他這才明白冉閔遠道而來的目的。


    1000匹戰馬更換1萬斛糧食,這個交易實在太劃算了。


    但是,張獻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看向上首的兄長張平。


    隻見張平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張獻會意,低下頭去,假裝思考的樣子,這才說道:


    “天王這個提議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小弟還有一個疑惑,不知天王是否可以解釋一番?”


    “噢?”


    冉閔心中一緊,頓生警惕,問道:“什麽事?”


    張獻左手撫須,慢慢地說道:“聽說天王手下有一員猛將,名叫麵具張,有萬夫不當之勇,不知是否可以一見?”


    冉閔心中一顫,“糟糕,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冉閔轉頭看向張獻,隻見張獻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臉帶微笑,笑裏藏刀。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啊!”


    冉閔大腦急速旋轉,突然靈光一現,笑道浮於臉上,這才說道:


    “此人名叫刀疤,原名姓張,隻因小的時候與他人爭執,被別人砍了一刀,留下刀痕,所以這才用麵具相罩,故名麵具張。”


    “刀疤?”


    張獻聽罷,心中有些懷疑,於是再問:“臉有刀疤,也不至於用麵具護臉吧!”


    冉閔聽後,於是故意裝作大怒的樣子,“噌”的一下子站起身體,大聲地喝道: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手下還有十八惡靈,他們都是用麵具護臉嗎?


    刀疤用麵具護臉,有何不可?”


    張獻一驚,心中一下子就明白。要是這麽說得話,一切都可以講通,可謂是合情合理。


    張獻起身,連忙道歉道:“天王切勿發怒,我們也是一時小心,所以這才詢問。”


    “哼!”


    冉閔冷哼一聲,這才拂袖坐下。


    張獻看向自己的兄長,隻見張平也是點了點頭。


    張獻獻媚般地笑道:“天王的好意我們領了,三日之後,我便湊齊1萬斛糧食,親自送往天井關,可好?”


    冉閔裝作怒氣消歇的樣子,長長地說道:“那好吧——”


    冉閔心中有鬼,不敢久留,於是先留下170匹戰馬,便匆匆地返迴天井關中。


    冉閔離去,張平叫來弟弟張獻,說道:“弟弟,我總感覺哪兒有點不對勁?”


    張獻道:“兄長有何疑慮?”


    張平道:“我總覺得那麵具張就是蠔兒。”


    張獻聽後,沉思片刻,說道:“兄長,不如這樣,下次由我親自去送糧草,而後親自驗證一番麵具張的本尊,可好?”


    張平覺得如此甚好,這才答應道:“好吧,隻有見一麵,我才心中放心。”


    張獻騎馬而來,追上冉閔,以親自相送為名,閑聊多時。


    “天王,聽說那麵具張勇猛了得,一人獨戰燕國三員大將,猶能不敗,令人心中欽佩。


    不知小弟能否見他一麵,以識本尊,也好了了兄弟心中的願望。”


    冉閔聽罷,思考再三。


    要是讓張獻親自見到刀疤,萬一露出什麽馬腳,卻是不好交待。


    但若是不讓張獻見麵,張獻必然心中起疑。


    思考再三,冉閔決定假戲真演,於是笑道:“這有何難?”


    張獻心中大喜,於是說道:“十日後我便押運糧草至天井關中,天王可令麵具張在天井關中等候。”


    冉閔冷笑一聲:“十日?那好吧!”


    冉閔返迴,三日後,張獻押運著1萬斛糧食開始從上黨郡出發,直向天井關而來。


    上黨距離天井關還有500裏地,每日按照50裏的行軍速度,也要十日後才能到達。


    冉閔返迴天井關,令人迅速將刀疤叫來。


    五日後,刀疤騎馬單獨來到天井關中。


    不過不同的是,此時的刀疤卻是麵戴一具青色的麵具,而非白色的麵具。


    “陛下!”


    刀疤話語不多,見到冉閔,雙手一拱,簡單的一句“陛下”,便算是見過冉閔了。


    冉閔看向刀疤,隻見刀疤身高約有八尺,不胖不瘦,體型勻稱,與張蠔的個頭、身材極為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刀疤比張蠔年老了一點,臉上有一道刀疤,顯得麵相兇狠,不像張蠔那樣年輕帥氣。


    “好!好!好!這個替身不錯!如果戴上麵具,即使蔣乾和呂護二人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何況張獻?”


    冉閔將發生在張平刺史府的一事向刀疤簡單地說了一遍,而後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叫做麵具張,知道嗎?”


    “是,陛下!”


    冉閔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長矛來,遞給了刀疤,說道:


    “從今以後,這把長矛就是你的武器!”


    刀疤接過長矛,答道:“是,陛下!”


    冉閔道:“還有六日時間,我開始訓練你怎麽用矛,而後再傳授你兩招絕技。”


    從當日起,冉閔便教導刀疤怎樣使矛,如何點、刺、撥、打、擋、撩,纏、抨。


    刀疤在使用雙刀之前,也是使用長矛,所以對長矛的使用很是上手,僅僅半日時間,便已熟悉了長矛的各種用法,欠缺的隻是熟練而已。


    又是經過兩日與冉閔的對練,刀疤的進步更是突飛猛進,一般的武將根本不是對手。


    第三日,冉閔對刀疤道:


    “從今日開始,我教你兩招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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