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郡(治所在今山西省長治市)。


    張平聽說冉閔到來,心中很是猶豫。


    前期冉閔與桓溫聯手,共同討伐秦國。而如今張平依附於秦國之下,若是讓秦皇苻健知道自己與冉閔有來往,隻怕會責怪於自己。


    但是,張平又十分想見到冉閔。


    因為,就在不久前,有消息傳來,冉閔手下有一員猛將,麵戴青色獠牙麵具,身材長相與自己失散一年的義子張蠔十分相似。


    更為奇怪的是,那麵具之人手持一把丈八長的長矛,勇猛了得,一人單挑燕國三員大將,久戰不敗,被世人稱唿為“麵具馬超”。


    就在一月前,張平派出奸細,前往野王,打聽此事。


    奸細迴來之後告訴張平,說道:“大將軍,聽說那麵具之人名叫‘麵具張’。”


    “麵具張?如此說來,他也姓張?和蠔兒同姓!”


    就在這時,張獻道:“兄長,我懷疑那麵具張便是張蠔無疑,是被冉閔劫走的。”


    張平聽罷,反問道:“你為何如此確定?”


    張獻道:“兄長,您想在冉閔退守到野王之前,冉閔與慕容燕國、代國、匈奴、秦國連續戰鬥,從晉陽城一直打到野王,從來沒有聽說在他的手下有這麽一位名叫麵具張的人。


    但是,自高都城之戰蠔兒失蹤之後,冉閔的手下卻多了一位名叫‘麵具張’的人,且勇猛了得。


    難道事情就這麽巧嗎?”


    張平聽罷,點了點頭,心中頓時生氣:


    “可惡!我張平幫助他冉閔擊敗慕容燕國,他竟然擄走了我的義子!真是可恨!


    來人,給我點齊2萬大軍,明日攻克天井關!”


    張獻見張平生氣,於是連忙勸道:“兄長,萬萬不可!”


    張平看向弟弟張獻,生氣地反問道:“為何不可?”


    張獻道:“那如果麵具張真不是蠔兒,怎麽辦?”


    張平聽後氣惱,大聲地說道:“你不是說那麵具張是蠔兒嗎?”


    張獻笑道:“我們剛才說得一切皆為猜測,並無實據。我們不如再派出人員前往野王,將麵具張的身世再仔細調查一番。


    或是直接派出官員,前往野王,要求查看麵具張的尊容相貌。”


    張平聽罷,反問道:“如果冉閔不同意呢?”


    張獻笑道:“如果冉閔不同意,那就說明他心中有鬼,那麵具張必是蠔兒無疑!”


    張平點了點頭,覺得弟弟張獻的主意不錯。


    “那好吧,就按你說得辦!”


    就在張平與張獻二人商議之時,忽有將士來報,說冉閔造訪。


    張平聽罷,咬牙切齒地說道:“來得正好!”


    冉閔走入並州刺史府中,隻見張平高高坐於胡床之上,卻並未前來迎接自己,而且臉帶怒色,很是不悅。


    “這是怎麽迴事?”


    冉閔心中疑惑,大步上前,故意笑道:“使君,這是誰又惹了你,怎麽滿臉怒氣啊?”


    此次,冉閔有求於張平,所以不得不放下身段,即使對方不高興,自己也得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哼!”


    張平冷哼一聲,說道:“不知天王駕臨寒舍,有何要事?”


    冉閔見張平也不招唿自己坐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遂瞬間變臉,語氣冷硬地問道: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張平聽罷,也是冷聲說道:“我這待客之道有何問題?請你賜教!”


    冉閔左右望了望,又是冷笑一聲,遂冷聲說道:


    “我冉閔一怒,血濺千裏,伏屍百萬,叫你這上黨郡變為一片墳場,你信還是不信?


    即使你的左右廂房布下萬千軍馬,我若殺你,易如反掌。”


    突然,冉閔大吼一聲:“你信還是不信?”


    張平聽罷,臉色大變,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左右張望,手中的酒尊“啪”的一聲摔落地上。


    “唰!”“唰!”“唰!”


    從東西兩側的廂房之中頓時衝出無數持弓帶刀的將士來,足足有200餘人。


    眾將士個個手持弓箭刀矛,齊刷刷地對向冉閔。


    冉閔見罷,一陣哈哈大笑,遂看向張平,輕蔑地問道:“就這點人?”


    張平聽罷,再次一愣,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了仰。


    “哈哈哈哈……”


    冉閔又是一陣仰天大笑,而後臉色一變,盯向張平,冷聲說道:


    “軹道一戰,我一人斬殺燕國5000將士;秦嶺一戰,我一人再次斬殺秦國5000將士。


    就憑你這一點人,難道你認為可以擋得住我?


    哈哈哈哈……”


    大殿之中的張平聽罷,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此時他才想起站在他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而是魔王冉閔、屠夫冉閔。


    “快快退下!”


    一旁的張獻大喝一聲。


    200名持刀帶箭的將士聽罷,齊齊地向廂房後走去。


    “哈哈哈哈……天王莫要生氣,我兄長之所以如此,也是畏懼天王的聲名,自保而已。快快請坐!”


    張獻滿臉笑容地解釋道。


    “還不快快為天王設坐?”張獻大吼道。


    一旁的黃門侍郎聽罷,連忙向一側跑去,端來坐具。


    古代的坐俗,大概可以分為兩個階段,自古至隋朝時為跪坐,而唐宋之後則為椅坐。


    也就是說,隋朝以前,沒有椅子,人們都是席地而坐,跪立而坐,坐時屈膝下腰,將臀部放在腳後跟上。


    但是,這樣跪得時間久了,腳後跟和小腿容易酸麻,很是難受。


    因而人們發明了一種坐具,呈“t”字形或是“工”字形。


    當人們就坐時,可以將臀部放於坐具其上,而後將雙腿放於坐具的下方。


    如此,臀部就可以不用再擠壓小腿部或是腳後跟,坐起來就舒服多了。


    這名黃門侍者搬來的坐具正是“工”字形的坐具。


    冉閔拂衣坐下,此時張平才慢慢地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剛才可真是把他嚇壞了,他相信、確定以及肯定一旦冉閔發威,攻擊自己,自己必死無疑,毫無還手之力。


    畢竟,冉閔威名,可是名聲在外,赫赫有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怕。


    若是讓他靠近20步的距離之內,恐怕天下沒有幾人能夠逃脫冉閔的襲擊。


    當時,他與冉閔之間的距離最多也就是10步左右,真是危險至極。


    “不知天王駕臨,有何貴幹?”


    張平還未緩過神來,一旁的張獻為了緩解雙方尷尬的場麵,這才率先問道。


    冉閔道:“自然是為聯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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