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東想都沒想直接給否決了:“不行,這條我不能向你保證,到時候會發生事情我可不確定,萬一他殺我滅口,我肯定會反抗的,失手發生什麽意外也說不好。”


    “那這樣,你去找這倆個人的之前,和我們打一聲招唿,我們保證你的安全,你要知道,不管怎麽說,你現在還是有罪之人,所有的行為都是違法的,若是再被抓到,想洗清身上的冤情基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和我們合作,別的不多說,最起碼我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若是證據足夠,我們還可以幫你翻案,還你一個清白。”


    “你一個人單打獨鬥,就算是找到了當年的真兇又如何?若是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是兇手承認當年人是他殺得也沒辦法,想洗清冤情,最後還得我們來尋找當年殘留下來的證據。”


    聽完孫建國的這番話梁旭東不說話了,麵無表情的思考了許久,最後才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我們三人頓時鬆了口氣,他若是不同意,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行,我現在就放你走,這會外麵走訪的民警肯定很多,建議你不要隨意在外走動,不然被下海警方抓了,我們也沒辦法把你從裏麵撈出來。”


    “這個我懂,不用你們說。你們若是想找我,就去市中心青年路上的那個正在施工的樓盤,我住在十七層。”


    果然是在市中心,我將這個地址默默記下。在孫建國的示意下,張斌蹲下身子解開他雙腳上的電線,梁旭東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稍微整了下衣服便走向門外,到了玄關的位置時輕輕頓住腳步,頭也不迴的說了句:“謝了,等洗清冤情後,有什麽事直言一聲,絕不推辭。”


    解決了這件事,孫建國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略帶開玩笑的口氣道:“你先把當年的兇手找到再說,這些不急,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也說不準。”


    人走門關,張斌將電線丟迴到原位置上,之後有些不放心的站在窗外看向下麵:“副隊長,你就這麽放心讓他這麽走了?萬一他這一走不迴頭呢?又或許被下海的警方抓了,那我們做的一切不就都是成了無用功?”


    “他不可能走的,你要知道,現在對於他來說,洗清冤情已經成了一個執念,不解決這個執念他是不可能離開下海的,至於被下海警方抓到,我覺得更不可能了,現在除了這麽起案子,下海警方的注意力全在這上麵,誰還有心思去關注他?所以我才打算放手一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敢放他走,就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行吧行吧,希望別處什麽意外,不然我們就虧大了,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飛不了,就算飛了,我也得給搶迴來。從來隻有我不想搶的功勞,沒有我搶不到的功勞。這事也算是差不多解決了一半,剩下的就等梁旭東那邊的消息了。”


    “你們倆個每天輪流去他說的那地點,看他人在不在那,或者說有沒有留下什麽字條說明去了哪裏。雖說我大相信他會跑掉,不過還是多留個心眼比較好。”


    孫建國說完便拿出小靈通給李軍打了通電話,將這邊的大致情況和他交代清楚,並讓他隨時準備好迎接的準備。


    此時該做的已經全都做了,我和張斌閑來無事,打算去剛剛的那處發生命案的地方去看看。出門走到之前吃包子的地方時,就已經看到橋倆岸附近的圍觀群眾全都被驅散開,閑的沒事的人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四周都拉上來了警戒線,十幾名警察在倆岸忙著采集證據。


    張斌有些感興趣的看向那個方向:“走,過去看看,下海的警方是怎麽辦案的。”


    混夾雜在人群當中,我和張斌看向了橋墩的方向,此時屍體早已經被打撈上來,不過河裏還有幾民警察在摸尋可能遺留在水裏的線索。橋上也有幾名警察拿著各式物品在做著檢測,在河道的倆岸還有各一名警戒的警察,從這些來看,倒是挺專業的。


    “他娘的,真有錢,試紙都是用一次性的,我們都是洗幹淨了循環用,有錢真好!”


    瞧著瞧著,張斌低頭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小聲的罵咧了句。


    “誰讓人家是國家一線大城市?我們鬆海頂多也隻能算個二線的城市,所以別抱怨了,天生的優勢,咱們比不了,咱麽要是在海邊,差不多也和他一樣。”


    張斌的情緒並沒有被平息下去,反而愈發波動起來:“人比人氣死人,人有時候和條狗比,都差了太多!”


    “行了行了,再說下去別人都要注意到我們了,低調點,拿了這麽多好東西不還是沒將案子解決嗎?若是這次我們將兇手抓到了,豈不是打臉打的啪啪響?”


    我現在是摸透了這位暴躁老哥的脾氣,要是在讓他說下去,他能把下海市的副局長引過來。


    張斌歪著脖子道:“那倒也是,到時候我得好好落下下海市局的臉,占著這麽多資源不幹正事,簡直就是浪費。”


    半小時很快過去了,在河道裏麵進行打撈作業的警察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便上了岸,而在河道四周尋找線索的警察看他們的神情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張斌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災樂禍的低聲道:“挺好挺好,果然是群吃白飯的,我看他們這迴怎麽辦。”


    這時來現場處理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指著倆邊的路邊的攝像頭對一名警察說了句,那名警察便離去,之後那名負責人又喚來三個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這三名警察聽完開始分頭走向街道倆旁的商鋪。


    見到這一幕,我覺得還不算多蠢,知道去調監控,還知道走訪案發現場附近的人員,這是破案最基本的幾條因素。若這點還不知道,我真懷疑下海市的治安。


    “就知道調監控,也不會來點別的,真的是一群豬腦子,要是沒有監控,下海怕是天天下六月雪,現在這些警察真是太借助於現代科技了,完全忘了祖宗傳下來的那套本事。”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來了興趣,難不成張斌還有別的思路不成?而且他說的這些還挺在理的,現代警察的辦案確實很依賴監控這些現代科技,如果沒有的話,可能很多的案子就成了無頭冤案。


    “斌哥,你難道會什麽別的?”


    “當然會了!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你別看我整天和副隊長皮的很,但是你沒發現他從來沒罵過我一句嘛,肯定是有點真本事的,我這個痕檢員可是貨真價實的,不帶一點的水分。”


    “如果還我來處理這件案子,我肯定不會將目光停留在原地不放,你看這是什麽?這是一條河道,河道裏麵的水流肯定是流動的,就算再緩慢,經過一段時間的流動,也會有一定的位移,如果在原地打撈東西,豈不是成了刻舟求劍?你看他們一直在橋墩附近打撈,就沒想過去下遊撈,所以壓根就是白費功夫。”


    “還有一點就是,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在橋墩處的,這裏就是案發現場?那可說不準,對吧?所以說,換做我,我肯定想判斷,屍體是從橋上拋下來的還是從上遊飄下來的,這是重點,如果沒有這點跟別談接下來的一係列的破案。”


    “根據我現在的判斷,屍體的拋屍點肯定不是在橋上,而是在河道上遊的某個地方,因為這附近的攝像頭很多,如果兇手在這裏拋屍,肯定會被監控記錄下來,相信隻要稍微有點頭腦的兇手就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其次,從橋上拋屍,屍體落入水中會產生巨大的落水聲,會吸引別人的注意,這點也行不通。”


    “所以說,拋屍點要麽要河道上遊,要麽就是兇手乘船到了橋下,利用橋麵做遮擋物,將屍體丟入水中,橋墩剛好卡住了屍體的去處,才造成這樣一幕。”


    “這一點參考包子店老板說河道傳來船隻的聲音,如果經常有的話,包子店的老板肯定習以為常,並不會說出來,但是他之前說出來了,說明河道裏平時都是沒有船,隻有昨晚才有的。”


    “第二種可能,兇手從上遊拋屍,如果確定了死亡時間,再根據水流的流速,倒是可以反向推斷出兇手是在什麽地方拋屍的。不過比較麻煩,而且誤差比較大,這要是我來處理這起案子,我會把整條河道都翻過來搜一遍。”


    張斌說道這裏清了下嗓子,有些不屑的看向河對岸站在警車旁的負責人道:“綜上所述,那個負責人不管是派人調監控還是派人走訪調查,都是在做無用功,連這點最基礎的地方都沒思考到,到最後,下麵人啥都沒查到,還累的要死,他也擱那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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