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麽離奇的案子,我這次真的是長見識了,完全打破了我以往的一些常識,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真的是沒法解釋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


    孫建國瞅了他眼:“這時我也想起來同事給我說過的一個案子,98年淩晨,西安未央區的一個在夜店上班的女年輕服務員小a在下了晚班迴家的路上,由於腳磨破了,走得有些蹣跚。這時候一個騎著紅色農用三輪車的中年男子經過,並主動提出載小a一段路。小a看此人麵向老實善良,就放下警惕,坐上了車。結果,她被男子帶到了一片桃林的看護房內捆了起來,隨後中年男子對她實施了搶劫強女幹。此人走後,小a花了一個多小時掙脫捆綁,跑到公路上獲救並報警。警方提取了她身上殘留的精斑。”


    “而由於天色太晚,小a沒有提供更多有價值的線索。而且由於當地地處偏僻,沒有按照探頭,警方經過四處走訪,都沒有找到嫌疑人。”


    “到了2002年8月10日,在西安的經濟技術開發區,女大學生小b和男友在夜店玩到半夜,結果在迴家路上二人發生口角。小b憤然下了男友的車,而男友也就這麽揚長而去(渣男無誤,這心是有多大!)小b下車的路上空無一人,所以當她看見騎一個紅色農用三輪的中年憨厚男子經過時,就問他附近哪裏可以打到車。男子表示:挺遠的,我載你過去吧。於是小b就上了車,並且和男子抱怨男友的所作所為,聊得很投機。結果等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被帶到了20公裏外的一個廢棄工地了。中年男子將她製服後實施了搶劫強奸。”


    “警察看了小b的案件,發現和4年前發生在未央區的那起案件有很多相似之處。遂提取了小b身上精斑殘留進行比對,果然是屬於同一個人的。”


    “警方分析嫌犯能夠花了20公裏專門跑到這個工地,說明他很熟悉周邊地形。在調取事發地探頭後,警方推測,嫌犯的主要活動範圍應該集中在城北的農村。而這,恰好也和09年強奸案中得出的範圍重合。”


    “但在當地這種農用三輪車很多沒有牌照,警方就想:你有車總要保養的吧?那我就去找你修車的地方!”


    “而由於小b在和男子聊天時,曾經看清了他的長相,警方根據製作的模擬畫像,在城北村一帶找到了經常見到畫像男子的修車師傅。師傅表示,此人應該是來自附近的“中官亭”村。而走訪該村村民後,警方確定,此人就是本村村民劉剛。”


    “很快,在劉剛家警察將其捉拿歸案。劉剛40多歲,以賣瓜為生,妻子已經去世,家裏還有2個正在讀書的女兒。而真正讓警察吃驚的事情發生在對劉剛家進行搜查的時候。從他們家的各個角落,警察蜀黍居然發現了26個不同款式的女包還有幾雙女高跟鞋!其中三個包一個屬於大學生小b,還有兩個包裏還有失主的身份信息。警察很快找到了這兩位受害者。兩位受害者均表示,都是受到了劉剛的誆騙,被他帶到偏僻處或者他家裏實施了強奸的罪行。兩位受害者表示收到的傷害已經很大了,均不願意多談。”


    “而剩下的23個包的失主,警方卻毫無頭緒。在提審劉剛後,他一口咬定,他隻犯下了09年小a,13年小b和另外兩位有身份信息的一共4起案件,其它的包、鞋,都是一個早就找不到的收廢品的人給他的。


    由於沒有證據,警方隻能以搶劫、強奸罪將他送入看守所。而同時,對剩餘23個包進行媒體等曝光,希望受害者能夠站出來指認劉剛,但都石沉大海。”


    “同時,警方對於劉剛的關注卻絲毫沒有因為他被抓而降低,他們懷疑,他身上還藏有更深的罪惡。看過美劇的都知道,監獄是一個信息量巨大的地方。犯人之間魚龍混雜,也更方便警方安插探子,發現之前不知道的情報。”


    “經查,劉剛沒有身份證,村主任和劉剛妻子的家人隻知道他是1989年來到西安,認識了賣水果的劉妻,之後入贅到劉妻家的。沒人知道他的底細。而這時,警察蜀黍放在劉剛身邊的“探子”劉剛的獄友說,在大家交流的時候,劉剛似乎對自己犯下的強奸、搶劫十分不屑一顧,很願意和大家探討。這也是很反常的。大家應該都聽說過,強奸犯在監獄裏是最受大家鄙視的一類犯人,而劉剛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


    “於是警察就找劉剛各種談心。想套取他到底來自何方,有沒有案底。可是劉剛嘴硬的很,完全撬不開。警察甚至想到打親情牌,問劉剛他的爸爸媽媽現在怎麽樣。劉剛則表示,他們早就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警方的試探有了成效。在和劉剛談心後沒多久,更有價值的線索出現了。獄友又來匯報,說好像晚上聽到劉剛說夢話,要找媽媽。聽他夢話的口音,像是山東青島的。因為剛好這個獄友曾經在青島打過3-4年工,能夠辨認的出來。”


    “警方於是提取了劉剛說夢話當天的監控,並對音頻進行了降噪處理。在進行辨認後,確定他夢話的口音就是山東青島一帶的。西安的警察蜀黍馬上聯係了青島的警察,後來查明,劉剛原名劉遵鬆,是青島下轄的即墨人。24年前曾經在山東犯下一起命案,在逃。結局:青島的警察蜀黍把劉剛押解迴去受審了。”


    張斌似乎聽到案子上癮,又跟著說了個案子。


    “有一天民警接到一位殘疾人的報警,說他妻子摔了一跤腦袋紮進了木板上的釘子。警察叫上120唿啦唿啦的就去了。那位老公雙腿癱瘓,他說午睡時聽到咚的一聲,一看老婆就栽在地上了,他又扶不起,就報警了,警察雖覺蹊蹺,但勘察了一下現場並無外人入侵痕跡,那個老公半年前出車禍癱了無法行走沒有作案能力,老婆在醫院裏被搶救迴來,但從此智力低下無法言語自理,醫院醫生告訴警察從傷口判斷這絕對是謀殺,警察也糊塗了,不知道兇手是怎麽作案的,一查老婆信息發現老婆買了巨額保險,其老公有重大作案嫌疑,但他老公的確癱了醫療記錄周圍鄰裏皆可證明,正欲像其老公詢問時發現他已潛逃,最後在天津將其抓獲,原來他半年前出車禍是的確傷到了腿神經不能行走,但倆個月前他雙腿恢複了知覺,他並未告知其老婆,而是謀劃了這麽一起殺妻騙保案。”


    “重點來了,經審查,半年前的車禍就是他策劃的沒想到副駕上的老婆死裏逃生,他卻傷了自己,而且3年前他就設計害死了老婆的弟弟騙保,他老婆是他的第二個目標,他嶽父嶽母知道整件事後簡直晴天霹靂,哭的老淚縱橫,多年來信任的女婿竟然害自己的兒女一死一癱。”


    孫建國聽完了反應倒沒多大,反而疑惑的問了句:“又是個騙保的案子?你咋那知道這麽多騙保的案子?”


    張斌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家裏有親戚保險公司上班的,這些都是他給我說的。”


    “我還聽過一個很扯淡的案子,也是差不多的,都是騙保。”


    “在我們那的一處公園,晨練的人們發現在公園裏的人工湖中漂浮著一樣奇怪的東西。大家圍觀後都認為,懷疑是一具屍體。大家很快打了110,警察趕到了現場。”


    “屍體位於公園內人工湖上的一處斜拉吊橋附近,警察將屍體打撈上岸並進行了屍檢。屍檢顯示,死者為28歲左右女性,身高160cm,死因為溺水身亡,死亡時間為前一天晚上9點至12點之間。初步判斷是一起意外溺亡事件。”


    “正當警察開始走訪調查死者身份時,當天下午的4點左右,一位神情焦慮的青年男子向警方報案,稱他的妻子從昨晚9點出門練習騎電動車後就不見了蹤影。警方隨即想到了那個剛剛在人工湖發現的女屍,經男子辨認,這正是他的妻子。”


    “該男子叫李良,死者是他新婚剛剛兩個月的老婆小廖。李良對著警方痛哭流涕,表示妻子昨晚打電話告訴他她要出門練習騎新買的電動車,李良覺得妻子的死都是自己的錯,因為電動車是他買的。”


    “很快,警方就在案發公園的湖裏找到了一輛嶄新的電動車,電動車的開關還處於開啟的狀態;而屍體發現的那座吊橋上因為一處斜拉鋼筋斷裂,形成了一個小豁口,在豁口邊可以清楚的看到有新鮮的劃痕。”


    “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得通了:小廖晚上在公園聯係騎車,結果在橋上失控,從豁口掉入湖中淹死。然而,警方在接下來的調查中卻發現了無法解釋的疑點。李良、小廖和小廖的弟弟三人一起住在李良新租的房子裏,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和睦,沒有什麽矛盾。”


    “結合小廖弟弟和她朋友的描述,當天晚上8點多,小廖正在好友莎莎的店裏聊天,這時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迴家了。迴家後,小廖讓弟弟幫她把電動車推到樓下,並稱有事要出門一趟,同時也給她老公李良打了電話表示她出門去練車。警方在小區的監控裏看到了小廖出門的身影。而之後,小廖又被公園附近的探頭拍到。”


    “而一個不合常理的現象就在於此處:探頭中的小廖十分熟練的駕駛著電動車,而假如小廖真是出門練車,為什麽不在家的附近練,而要跑到十多裏外的公園練車呢?況且公園也不是一個合適的練車地點,因為裏麵沒有路燈,如果不開車燈什麽都看不見,誰會跑到一個黑燈瞎火的地方練車呢?跑到公園,感覺更像是赴約啊。”


    “於是警察就想,會不會是那個電話讓小廖去約會的呢?正準備調取小廖的通話單,沒想到李良忽然到警局和警方反映,打撈上來的小廖的東西都在,除了一台蘋果手機。”


    “警察表示:這年頭沒有手機我們照樣也可以查通話記錄,而且這麽大個湖你讓我們去撈一個可有可無的小手機,是想幹嘛?可是李良居然自己花了2000元雇人去撈手機,還真給他撈著了。”


    “無視李良的舉動,警方查看電話清單,發現了一個號碼在當天晚上的8點多至9點多給小廖打了3個電話,而這個號碼被證實是小廖在用的。難道她自己打給自己?”


    “這時,小廖的父母也趕到了常州,父母完全不能接受好端端的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於是拒絕在死亡通知書上簽字,而李良也表示,希望警方能夠找出小廖真正的死因。於是警方調查的重點,又放到了那個手機號碼上,在10號那個手機號碼就停機了。根據詢問小廖弟弟,警方得知那個手機號之前是放在家裏,好像是一個叫周九偉的人在用。周九偉是李良的老鄉兼好友,之前曾經在李良家借住過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難道小廖深夜赴約的對象是周九偉嗎?於是警方再次調出當晚9點前後公園附近的監控,終於發現了周九偉打車前往公園的身影,而他離開的時間則是次日淩晨的4點多。那麽這7個多小時,周九偉在做什麽呢?”


    “在證據麵前,周九偉承認,他和小廖有婚外情,當晚二人是在公園約會的。可是到11點多,小廖提出要迴家了,周就用電動車載她迴家,途徑那個斜拉吊橋的時候,一時沒有控製好方向,二個人連人帶車掉到了湖裏。他很快遊到岸邊,卻發現小廖浮在湖麵上,好像是溺死了。他見小廖死了以後,很是驚慌,於是在岸邊坐到天亮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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