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聽到這個,瞬間眼眸一震:“我哪裏有什麽話說?”


    司君賦悶哼:“每個人都巴不得能跟父皇說上一句話,倒是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說完,司君澈拉著常挽月的手便要離開。


    “司君澈,你這是什麽態度?!


    才走了兩步,身後便傳來司君賦不滿的嗬斥聲。


    二人停下腳步,時又迴頭看了一眼,果然,司君賦的臉色很難看。


    可以說,這兄弟二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司君澈深深地看著司君賦:“我態度怎麽了?”


    司君賦板著臉訓斥:“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擺著一副臭臉,給誰看呢?!”


    司君澈皺皺眉:“謹王爺想讓我說什麽?”


    司君賦沒好氣道:“不是我想讓你說什麽,而是你自己想跟父皇說什麽。”


    司君澈麵向司君賦,斂起衣角端正而跪,常挽月跟著跪在身側。


    司君澈頷首一拜:“庶人司君澈在青州府所做一切,隻為好好活著,求聖上明鑒。”


    說完,司君澈磕了個頭。


    司君賦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他卻沒反應了:“完了?”


    司君澈點頭。


    現在腳跟才站穩,一切還都剛剛開始,先好好活著,才能進行下一步。


    司君賦卻是一副聽不到自己滿意答案就不罷休的主兒。


    常挽月腹誹:這個謹王爺,究竟要搞什麽?


    想及此,常挽月拜了拜:“敢問謹王爺,不知民婦可否說兩句?”


    司君賦打量了常挽月一番:“說。”


    常挽月鄭重地磕了個頭:“此次青州府拐賣人口案,張丞相的侄子張顏景多有參與,而其作為丞相府的侍衛長,想來張丞相不可能不知情,這背後的利害關係,還請聖上明鑒。”


    總不能直接說,太子有問題,還請皇上直接殺了太子吧?


    太子背後勢力龐大,要想殺他,談何容易?


    若是搞暗殺那一套,皇帝怕不是第一個就要懷疑到司君澈的頭上。


    想扳倒太子,就要先瓦解他背後的勢力,張丞相府,便是最好的開始。


    司君賦聽後,也沉默了許久:“司夫人方才所說,本王會酌情寫在奏本裏。”


    常挽月微微一笑:“有勞謹王爺了。”


    迴石楠村的路上,司君澈一直是沉默的。


    常挽月握住他的手:“你沒事吧?”


    司君澈搖搖頭:“方才讓你說出那番話,真是難為你了。”


    常挽月輕笑:“其實想來,夫君說的話才是大氣。”


    隻為好好活著,就證明不會主動做出作死的事,往後太子若是再有什麽陷害或是刺殺的舉動,皇帝也會多注意......


    迴到石楠村的時候,巡察使手下的官兵正在查抄趙家。


    趙家長子趙乾及其一眾親眷,全部被上了鐐銬送上囚車。


    同時被送上囚車的,還有宋家親眷。


    被送上囚車的人,烏泱泱地擠在一起,發出哀嚎或是哭聲,此起彼伏。


    村民們圍在一起看熱鬧。


    “趙家沒了,咱們村子,可就安生嘍!”


    “是啊!但願司家是個好主兒,讓咱們過上好日子。”


    前幾天還跟在趙家身後胡鬧的村民,這下子徹底後悔了。


    恨不能迴到司家接管村子的那天,給胡鬧的自己一巴掌。


    “司公子,司夫人,這是趙家的所有的房產和地契!”


    負責抄家的官兵將東西交給了司君澈。


    一套住處,一個幾近荒廢的園子,外加一塊五十畝的地。


    “看來我們要雇更多的人了幹活了,這個園子靠地環水,就引進一些雞鴨等崽子做養殖場,地也要抓緊時間安排起來了……”


    常挽月看著園子和五十畝地做著安排。


    常衡就站在不遠處,巴巴地看著,悔不當初。


    常挽月畫了個圖,囊括了洛西村、石楠村和附近的楊崗鎮及青石縣。


    她規劃了修路計劃,打通兩個村子,延伸到附近的楊崗鎮,連接青石縣。


    要想富,先修路。


    常挽月去青石縣衙辦手續的時候,險些驚掉了方遠的下巴。


    “這麽短的時間,不僅織布坊改造完了,就連修路都安排上了,你也太厲害了。”


    方遠一邊給她辦手續,一邊感歎道:“姐,以後我認你當親姐吧!”


    常挽月笑笑:“給方縣令當親姐,我可是不敢當。”


    “別理他,他這人太隨性了。”司君澈在青石縣辦完其他事,來到縣衙找常挽月。


    方遠一聽這話就不願意了:“司君澈你怎麽迴事嘛?讓你來給我當師爺當縣丞你不幹,如今我認個親姐你也要攔著?”


    司君澈不以為意:“當時在原西城時,是誰指著我夫人說她是壞女人的。”


    方遠、常挽月:“……?!”


    方遠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時我不了解情況……”


    說著,又看向常挽月:“姐,你就認下我吧!”


    “看你表現!”


    辦完手續,司君澈拉著常挽月就離開。


    方遠不服氣地朝司君澈後背比劃了幾下。


    “我看得見!”


    方遠:“……!”


    晌午,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商販店鋪的夥計圍在街道兩邊熱情地吆喝著。


    常挽月問了牙婆子所在的地方,準備買些人迴去做幫手。


    隨著產業鋪子規模擴大,家裏院子擴建,常挽月明顯感覺到人手不足了。


    常挽月注意到一個角落,跟前圍著許多人看熱鬧。


    她穿過人群走到跟前看。


    這一看,險些被氣得罵人。


    原來是親爹賣女兒,標價二十兩銀子?!


    看這小姑娘,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臉上髒兮兮,身穿的衣裳打著補丁,頭上梳著淩亂的麻花辮,沾染了些許稻草。


    一打聽才知,是家裏重男輕女,覺得女娃子沒用,便想賣了換錢,給兒子湊娶媳婦的錢。


    牙婆子嫌小姑娘瘦弱,砸手裏,怎麽都不肯收,於是男人幹脆當街賣女兒。


    邊遠小縣城,賣自家兒女給大戶做奴仆是常態。


    小姑娘幹瘦幹瘦的,一看就知道好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了。


    隻有人看,沒有人願意領走。


    一旁的男子罵罵咧咧:“賠錢貨!你今天若是再找不到主家,我就打死你。”


    說著,抄起木條子就要抽下去。


    但是,還未碰到,男子的手腕就被牢牢地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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