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崗鎮的集市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今天,司君澈和常挽月是來逛街的,聽著街道兩邊,商販們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忽然覺得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二人找了家小吃鋪坐下。


    “今天我們主要是出來買些東西。你也多挑些你喜歡的。”司君澈將店夥計端上來的餛飩挪到了常挽月麵前,“餓了吧!快吃吧!”


    “別說,我還真是餓了。”常挽月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吃起來,“本來還說好,今天嚐嚐常德做的烙餅呢!結果就被你抓出來了。”


    司君澈拿勺舀湯喝:“以後你想吃烙餅,我做給吃。”


    “你還會做烙餅呢?”常挽月很好奇。


    “我又不是沒做過飯給你吃。”司君澈沒好氣地說。


    “非也,非也,飯容易做熟,餅不好烙。烙餅要掌握力度、火候、翻麵的時間……”常挽月邊吃邊說,不料被湯汁嗆了嗓子直咳嗽。


    “慢點.”司君澈掏出帕子給她擦嘴。


    “我自己來。外麵這麽多人看著,不好吧?”常挽月想接過來自己擦。


    司君澈沒理會她:“我給妻子擦嘴,有什麽不好的?別動。”


    常挽月真的就不動了,甚至有些貪婪地享受著司君澈的動作。


    周圍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筷子,看著司君澈給常挽月擦嘴的舉動,無不豔羨。


    “你瞧瞧人家夫妻多恩愛,你就從未給我擦過嘴。”


    “擦個嘴就恩愛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從小看大,雞毛蒜皮的事都不肯做,我還指望什麽呢!”


    “婦人之見。”


    擦完嘴,常挽月發現大部分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頓時耳根子有些熱:“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招搖嗎?我覺得很正常啊!這個,你最愛吃的蘑菇素包子。”司君澈遞了一盤包子過去。


    “二位,生活甚是愜意啊!”


    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男子,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坐下。


    司君澈聽到那動靜,就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


    那人搶先一步,反手扣中他的手腕按住。


    常挽月抬頭,隻見是之前見過的,說自己是江湖俠客的那位。


    “你要做什麽?”常挽月想出手。


    “你們一個個的都想造反嗎?”


    “我都到這來了,還能被你追上,真是晦氣!”司君澈似乎很煩他。


    “該說晦氣的應該是我。”中年男子更不滿司君澈的態度,“你都已經滾這麽遠了,還非得讓我碰到你。”


    司君澈冷哼:“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那個,請問,我該怎麽稱唿您呢?江湖俠客?”常挽月當即阻止了火藥味。


    看他們這架勢,若是再不阻止,把這小吃鋪的頂子掀了都有可能。


    “家中長子,司君賦。”中年男子鬆開司君澈的手腕。


    “大哥好!”常挽月熱情地擺手打著招唿。


    就是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呢!


    原來,這位便是皇長子司君賦,朝廷派到西北道的巡察使。


    脾氣火爆,處處看不上性情淡漠清高的司君澈。


    司君賦黑著臉打量著司君澈:“你還沒個女人懂事。”


    常挽月啞然:你這是在誇我嗎?


    “我女人如何,就不勞你費心了。”司君澈也同樣打量著他,“我們在村子裏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我送你們迴去吧!楊崗鎮周圍人多眼雜的,我怕你們出事。”


    司君賦此話一出,當即有兩個同樣身著便裝的男子出現。


    他們的腰間,似有隱隱的銀光,好像是軟劍。


    “大哥太客氣,我們迴村子而已,哪裏會有危險呢?”常挽月婉拒。


    奈何司君澈應下了:“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三人就這麽一路沉默地往洛溪村的方向走。


    似乎周圍有什麽熱鬧都與他們無關。


    說好的逛街買東西,就莫名其妙地讓這位大哥打擾。


    進了村子,許裏正見有個生臉,就習慣性地問道:“這位是?”


    “他叫君賦,是鎮子上的賣鋪子的東家。”司君澈說得臉紅紅心不跳。


    常挽月險些笑出來。


    許裏正半信半疑:一個賣鋪子的,還要到村子裏來?


    “是這樣,我們看中了鎮子上的一個鋪子,想買來著,但身上又暫時沒帶這麽多錢,於是,他便跟著來了。”


    許裏正勉強信了:“一天到晚的,就你們事多。”


    迴了住處,司君澈開門見山道:“那個黑心客商是你抓的?”


    司君賦要被他氣笑:“你在問我問題。”


    “有些問題弄清楚了,我再決定要不要信你此行的目的。”


    “黑心客商名叫亞達哈,是來自吳江國的,以販賣人口賺錢,與青石縣的縣令吳城有勾結……”司君澈如實說道。


    “所以你一早就盯上我們了,知道我們也在查吳城的事?”


    司君賦沒好氣地看著他:“司君澈,你不會以為還是在京城的時候吧?手伸得這麽長,不害怕閃了腰啊?”


    “我倒是想好好過日子,但奈何有人不允許。”


    司君澈拿出從吳城手裏得來的出入賬和生意單明細,連同石溝子等人遞交的賬冊,一並遞給司君賦:“我再不出手,我怕是怎麽消失的都不知道。”


    常挽月湊過去看了一眼名單:上麵,竟然有她和司君澈的名字!


    司君賦看著,臉色更黑了。


    “那個黑心客商,被我關押在了青州府府衙的地牢中,他也是供出了吳城和駐軍校尉尤俊朗。”司君賦說著,看了眼常挽月,“你與之做交易的石溝子等人,也都被我秘密拿下了。”


    常挽月一愣:“難怪你那天會這麽巧合地出現在我麵前。”


    這時,外麵響起一陣嘈雜聲。


    “司君澈、常挽月出來!縣衙裏來人了。”


    三個人一同出去了,隻見是捕頭張正帶著一隊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院子前。


    似要報昨天被‘羞辱’之仇。


    “做什麽?”司君澈眉頭緊縮。


    張正沉著臉說道:“奉我們縣令大人之命,對所有流放到青石縣的犯人,統一送到青石縣的縣衙公堂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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