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知道範盛宇一定沒安好心,可是卻又漸漸覺得他說的話有很地方是很合理的。


    比如文一恩怎麽就和沒有交集的喬冷幽突然結婚了。比如喬冷幽明明有很多非常不錯的選擇,可為何獨獨選中了文一恩做妻子?他們之間的婚姻到底是出自真情還是假意?


    這些問題是文瀾不得不雲去思考的,因為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喬冷幽花費那麽多心思和錢力對文氏孤注一擲,力挽狂瀾。


    他明明是沒有必要跳入文氏這個火坑的,可偏偏毫不猶豫!


    這是為什麽?


    文瀾臉色有些凝重,心裏不斷地浮起無數的疑問。


    範盛宇地觀察著文瀾的表情,看著她臉上表情細微的變化著,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就是擾亂文瀾的思緒和心神。


    「瀾姨,那我可就說了,您聽了可別生氣。」範盛宇頓了一下,吊了一下文瀾的胃口,「喬公子不是爆出新聞不行嗎?接著就曬出結婚證反轉事態,讓大家認為他有太太所以不行的醜聞隻是傳文。可喬太太若是別人那就算了,可卻是一恩所以情況自然不同。喬公子需要一個人來做喬太太替他掩蓋醜聞,而一恩需要兩億來拯救文氏!他們之間的婚姻不過是一場骯髒的交易而已!所以喬冷幽才對文氏出手相救,否則你會認為誰會白白拿上億的錢砸向文氏這個大坑裏!」


    「你胡說!」文瀾捏緊著手裏的手包,怒瞪著範盛宇。


    「我有沒有胡說您心裏應該很清楚。」範盛宇慢條斯理地說著,「我聽說今天早上文氏的股東會議上喬冷幽做出了一係列的動作,股份,資金,項目都給了文氏。您說說這是為什麽?為了愛?真是有些可笑。喬冷幽可是商人,他從不做虧本的生意,與其冒著巨大的風險和文氏和作,不如選擇其他公司。畢竟他的選擇很多,想要和喬鼎合作的公司也很多。我都十分懷疑一恩到底是給喬公子吃了什麽迷魂藥,讓他如此心甘心願。」


    「瀾姨,我至少真實。我無力幫助文氏我把話說清楚了。而我和清荷在一些至少是在和恩恩分手之後。而一恩呢,我不得不懷疑如小敏所說一恩是為了報復我們範家所以處心積慮搶走喬公子。而她和喬公子早就認識所以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閃婚。」


    「瀾姨在指責我們的時候也該好好想想到底是誰更陰險有手段!一恩看著簡單,但她的心思深沉遠遠是您無法想你的,不然她怎麽可能坐上喬太太的位置,又怎麽替文氏填補這麽大一個坑!」


    「以後我們範家和文家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要說誰的不是。」範盛宇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兒就是想把自己和沐清荷洗白,推卸所有的責任。


    「盛宇,真沒想到你嘴上功夫這麽厲害,倒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文瀾冷笑,帶著一股不屑,「你妹妹的性格強勢霸道誰不知道。隻有她能搶別人的份,到是不允許別人搶她的了?況且喬冷幽也不是你妹妹的誰。倒是你妹妹比較喜歡倒貼!」


    「瀾姨,您這話就不對了。小敏再怎麽樣總比您家恩恩賣身來得強。」沐清荷邊說著邊往範盛宇的水杯裏加水,「三億……您家恩恩可真是值錢,一個人便救了文氏,真是不得了,是吧?」


    有些話範盛宇一個男人不好說,但換成身為女人的沐清荷便不一樣了。


    就算說錯了,也能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沐小姐,請你不要胡說,恩恩絕對不會這麽做的。她和喬先生之間是幹幹淨淨的。」管姨氣憤。


    「幹淨?幹淨才能賣個好價錢。」沐清荷順口道,「真是下賤!」


    「你——」管姨咬牙。


    「和她廢什麽話!」文瀾站起來,揚手一個耳光就重重打在了沐清荷的臉上。


    這一耳光十分得響亮,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脆,而且還有迴聲,仿佛在耳邊徘徊久久不散。


    而沐清荷則石化了般,一般偏著頭,保持著被文瀾打偏臉的姿勢。


    她隻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裏都是嗡嗡聲,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飛一樣。左邊臉蛋上像是燃燒著一團火,又像是在傷口處潑上濃度很高的辣椒水一樣,非常的痛。


    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想到文瀾這種書香世家的傳人會如此暴烈!


    範盛宇也是驚訝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文瀾動手打人:「瀾姨,我們是好心告訴您真相,可是您卻出用打人,瀾姨,這就是您的不對了。」


    「你沒聽到她說了什麽嗎?那些話是一個有修養的千金小姐能說出口的嗎?」文瀾隻覺得自己手掌都在發麻。剛才她可是用盡了全力的力氣,所以能不疼嗎?


    「能說出如此沒有教養的話來說明沐總對她是疏於管教。所以沐總沒有時間教育,那就換我來幫著沐總教訓一下他的好女兒!」文瀾理直氣壯。


    「瀾姨,你還是晚輩的榜樣,可是你出手傷人呢!」範盛宇氣憤地指責著文瀾。


    「我打她是因為她嘴賤,這一耳光算是便宜她了。想想一澤和恩恩都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被她傷害,我這心裏就咽不下去這口氣。」文瀾也找不到文一澤,「想想一澤和她出國後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在哪裏。我這心裏怎麽不生氣!」


    範盛宇扶住沐清荷的肩,關心道:「清荷,你沒事吧?」


    沐清荷扯動了一唇瓣,卻覺得牙床都在疼:「疼……盛宇,我好疼。」


    沐清荷的整個半邊臉都紅腫起來,一說話不僅臉疼,牙疼,甚至連頭都疼。


    原本一張美麗的臉蛋因為這半邊的臉腫起來而變得有些醜陋。


    範盛宇安撫著她:「你忍忍,我讓醫生來看看。」


    文瀾完全無視,對管姨道:「我們走。」


    就這樣,文瀾便和管姨離開了。


    範盛宇則按了唿叫鈴叫來了醫生。


    醫生趕到時以為是範盛宇出了什麽事:「範總,怎麽了?」


    「不是我,是她。」範盛宇摟著靠在她肩頭的沐清荷,「她的臉受傷了。是打傷的……」


    醫生走上前,看了一下沐清荷腫起來的臉,然後對護士道:「去取冰袋來冷敷一下。」


    「是。」護士道。


    「然後我再給沐小姐開些活血化淤的藥,按時服用,還有藥膏記得一次三次塗抹地臉上,很快就能消腫恢復如初。」醫生建議著。


    而後,護士則返來,拿了幾包冰袋,放了些在冰箱裏,然後留了一袋包上了毛巾,遞給醫生。


    「範總,用這個冰袋給沐小姐敷一下臉,手勁輕點。」醫生恭敬地把冰袋遞上前去。


    範盛宇接過來,試探著用毛巾輕敷著沐清荷的臉,可是剛觸碰到,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盛宇,好疼,輕點。」


    「你忍忍,敷一會兒就好了。」範盛宇已經用最輕的力道。


    沐清荷含著淚水點頭,裝得十分的楚楚可人,心裏是說不出的怨恨。


    今天的恥辱她一定要千百倍的討迴來。


    「瀾姨,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當初是一澤心甘情願和隨我一起出國的,們在國外不合而分手,憑什麽怪到的頭上?就像盛宇和和一恩分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又怎麽能一起走下去,分手總比結婚再離強吧。這樣也算是放過恩恩,你應該感謝我們!」沐清荷忍著痛楚刺激著文瀾。


    「無恥之極!」文瀾胸口起伏,「看來是我這一耳光太輕了,還沒有把你打清醒是吧?」


    「瀾姨,剛才這一巴掌我不和你計較,若是是你再動清荷,我也不會任你放肆了。」範盛宇維護著沐清荷。


    「瀾姨,你口口聲聲罵我們無恥,可是文一恩現在就是你口那種無恥下賤的女人!用出賣自己給喬公子來為文氏換得翻身的機會,為你再得一次機會。看著自己的侄女承歡在一個不知道行還是不行的男人身下,你們不無恥嗎?」沐清荷口無遮攔,再添了一把火,她報復不了文一恩,那麽便讓文瀾來受這份罪,「或者瀾姨是你把恩恩推向了喬公子!你們書香世間又有多高尚,為了錢不也可以變成高級婊!」


    「我告訴你,恩恩不會的!永遠不會,因為她比你知道禮義廉恥,知道做人的底線!」文瀾反駁著她,可是情緒卻被他挑動起來,氣血也在翻湧,「小管,我們走!」


    文瀾轉身便離開,管姨跟著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後,文瀾蹣跚著腳步往文一恩的病房走去,腳下是越走越快,好像很著急。


    雖然她的心裏是相信文一恩不會做出範盛宇和沐清荷口中之事,可是沒有在得到文一恩親口說出的答案時,她的心總會有一絲的不安。


    她怕文一恩真的是用自己去了喬冷幽交易,怕她出賣自己。


    「大小姐,你慢點。」管姨小跑著追她,「你別聽他們胡說。」


    當文瀾走到了文一恩的病房前,她伸手去擰開門鎖時感覺到眼前的些陣陣發黑。接著她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她伸手扶住了了牆壁,感覺到胸口不適,有血氣直衝喉嚨,隨後一口血噴在了牆壁上,染紅了雪白的牆壁,成噴濺狀,有些則順著牆壁流淌成一條血線,紅白相映,感覺到十分的觸目驚心。


    「大小姐!」管姨瞳孔放大,伸手去扶她。


    可是文瀾的身體卻直直的往前一栽,正好倒在門板上,就這樣她倒了門邊上,而門則被她倒下的身體推開。


    喬冷幽和文一恩已經吃過了飯。


    喬冷幽正用溫水在替文一恩擦手擦臉,就聽到了管姨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喬冷幽第一時間跑了過來,便看到倒在地上的文瀾,臉色異常的蒼白,嘴角邊還沾染著血跡。


    「恩恩,姑姑暈倒了,趕緊按鈴讓醫生過來。」喬冷幽冷靜不亂,然後一把將文瀾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將文瀾抱到了文一恩的病床上,文一恩看到文瀾這般模樣,就如上一次生病一樣,心如馬割,擔心不已。


    文一恩按了鈴後,醫生也是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


    「管姨,我姑姑怎麽暈倒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文一恩問著情況。


    「恩恩,剛才我們遇到了範少爺和沐小姐,他們給大小姐說了一些話……刺激到了大小姐。」管姨長話短說。


    醫生檢查之後對他們道:「病人有其他病史嗎?」


    「有,我姑姑心髒不太好。」文一恩道。


    「病人應該是受了刺激氣血攻心,導致昏迷。」醫生把聽診器掛好,「病人再這麽下去,會有危險,所以最好讓病人保持心情愉悅,放鬆些。給病人辦住院手續吧,我會開藥,一會兒護士會給她拿藥來。你們來個人隨護士去交費領藥。」


    管姨便隨了護士去交錢,接著護士很快就來給文瀾打點滴。


    文一恩守在了文瀾的病床邊,眼眶泛熱濕潤。


    「管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對姑姑說了什麽?」文一恩咬著唇瓣,隱忍著淚意洶湧。你


    「他們……他們說……」管姨不敢說,隻好把眼色遞給喬冷幽。


    「恩恩,你先別激動,等姑姑醒來再說。」喬冷幽接到管姨的眼色便安撫著文一恩。


    「你別勸我了,不用管姨說我也能猜到他們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文一恩聲音微微哽咽,卻透出堅定,「上一次是範盛宇把我姑姑氣得病情加重,這一次又是範盛宇,還有沐清荷。傷害我姑姑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文一恩暗自攥緊著手指,在心裏發誓著。


    喬冷幽彎腰伸手去握住她的手:「鬆開,別跟自己過不去。」


    文一恩在喬冷幽的勸解下鬆開了手,喬冷幽便將自己的手指扣入她的指間,以防她傷害自己。


    「管姨,說吧,無論他們怎麽說我都承受得住。我要知道事情的原委。」文一恩輕靠著身後的喬冷幽,有他,便是她的依靠。


    「管姨,沒關係,說吧,總不能讓他們欺負去,無論怎麽樣,我都會討迴來。」喬冷幽承諾著。


    「他們罵恩恩無恥,說她和喬先生你的婚姻不過是一場骯髒的交易。說你用三個億買了恩恩,用來幫助文氏重振,根本沒有真情實意。」管姨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得很清楚。


    文一恩倒是沒有什麽表情,瞳孔裏有冰晶閃耀:「我倒不生氣他們如此惡意詆,卻覺得他們用詆毀我來達到傷害我姑姑,挑撥我和喬冷幽的婚姻而感到噁心,我無法原諒他們這樣惡意為之!」


    「對,自然不能原諒。」喬冷幽薄唇輕吐著冰冷的言辭,「不過現在姑姑最重要,收拾這對渣男賤女有的是機會。」


    文一恩點點頭,暫時壓下了內心的怒火,但卻自心底浮起了自責:「姑姑兩次都是因為我而被範盛宇氣得生病,是我對不起姑姑,是我害了她。」


    文一恩咬著唇,眼眶泛紅,看著姑姑蒼白的臉色,她的眸中浮上了淚水。


    「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別怕,該替你和姑姑討迴來的我一點都不會少。」喬冷幽擁緊她,「別用別人的錯來懲罰你自己,這是不明智的做法。更別中了他們的圈套而隨了他們的意,他們就是想要看到我們這個家破碎,所以我們就更要活得幸福,讓他們妒嫉!」


    「對,我們一定不能如了他們的意。」文一恩把淚意壓了迴去,目光清明,神色堅定。


    「我會一直陪著你等著姑姑醒來。」喬冷幽溫柔道,「我會對姑姑解釋,讓她知道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麽可恥的交易。」


    「嗯。」文一恩在他的懷裏點頭。


    就這樣,文一恩在喬冷幽的懷裏尋找著安全感,靠在他的懷裏仿佛就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文一恩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喬冷幽的懷裏睡著的,喬冷幽將她輕輕地抱起來放到了休息室的沙發上。


    然後找來一張薄毯給文一恩蓋上,她也是極累,羽睫上還沾著點點水珠。


    管姨替喬冷幽倒了一杯溫水:「喬先生,你陪著恩恩守著大小姐也累了,你明天早上還要上班,不如你先迴家去吧,他們都交給我照顧,而且這裏還有特別護士,晚上會來好幾次查看的,你放心吧。」


    「管姨,沒事的,我不累,也不困。你一個人照顧兩個人會很累的,不如你休息,我來照顧吧。」喬冷幽對於管姨也是十分的尊重和周到。


    文一恩說過雖然她是姑姑養大的,可是姑姑還要忙於工作,所以她更多的時候是由管姨在帶,所以管姨也如她的娘親一樣,是她最親的人,而從沒有當她是外人。


    「要不我們一人照顧一個,你照顧恩恩,我照顧大小姐。」管姨很是感謝喬冷幽的用心,但她也不可能真的放任喬冷幽一個人照顧兩人。


    喬冷幽也沒有再勉強,便點頭,他在休息室裏陪著恩恩。


    直到清晨第一束陽光打進室內,文一恩驚醒地坐起來:「姑姑——」


    喬冷幽自她身後擁著她,安撫著她顫抖的身體:「你怎麽了?做惡夢了?姑姑還沒有醒。」


    文一恩一把緊抓住喬冷幽的手臂,她的額頭上滲著冷汗:「我夢見姑姑……出事了……她離開了我……冷幽,我是不是太壞了,竟然做這樣的夢……」


    「夢和現實是反的,所以別有心理負擔,姑姑會好起來的。別瞎想胡說嚇自己。」喬冷幽將她抱坐在自己的雙膝上,「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陪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獎勵?」


    文一恩不解:「你要什麽獎勵啊?」


    喬冷幽向她湊近一分:「早安吻。」


    「你——管姨和姑姑都在呢,你太壞了。」文一恩立即從喬冷幽的懷裏跳起來逃走,「我去洗漱清醒一下。」


    文一恩便跑到到浴室裏,開始洗臉刷牙。


    喬冷幽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發皺的襯衣,然後失笑著搖了兩下頭,然後也起身去了洗手間。


    他輕手輕腳地把門給關上,文一恩把牙刷和杯子放好,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上的水漬:「你幹嘛關門?」


    「上廁所自然要關門,難道恩恩你有上廁所敞開的癖好?」喬冷幽笑得別有深意。


    「那我先出去了。」文一恩微紅了臉蛋,她根本不適合和喬冷幽討論這樣的問題。


    文一恩伸手卻開鎖,可是喬冷幽卻把她的手一拉,一手扶著她的腰,利落的一個旋轉便把她給抵在了光滑的冰涼的壁磚上,絲絲涼意透過衣服的麵料浸在她的肌膚上。


    「喬冷幽,這裏是病房,你把我關在這裏做什麽?管姑和姑姑可都在外麵,而且還有醫生護士要來查房,你這樣做不合適。」文一恩一臉嚴肅的給他講道理。


    她聽說男人在早上的時候是比較衝動的時候,所以喬冷幽才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她是嗎?


    「隻要你不叫出聲他們就不會注意到這裏來。」喬冷幽的大掌扶著她的纖腰,掌心滾燙,讓文一恩感覺到腰部仿佛有一團火在那裏炙烤著。


    喬冷幽眼裏的墨色堆積如厚厚的雲層,深邃而又迷人。


    文一恩剛被水洗過的小臉白晳柔嫩,水霧氤氳著眸子,紅唇更是瀲灩嫣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無遺開目光。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是有多撩動人心。


    喬冷幽慢慢靠近她,她輕別開了頭:「喬冷幽。別這樣。」


    「我沒想怎麽樣,就是要個早安吻而已。媳婦兒,放心,我可不想富貴的第一次浪費在醫院裏。」喬冷幽半開著玩笑。


    洗手間的空間本就不大,所以此刻的氣氛越發的曖昧而壓抑,讓文一恩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


    文一恩伸手想去推開喬冷幽給自己一些空間時,他卻順勢把抓住她手高舉同貼在壁磚上,十指緊扣著她的手指,長腿禁錮她的長腿,瞬間,他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文一恩無法動彈。卻又不敢出聲,拚命地咬著自己的唇。


    驀地,她的唇上一沉,已經被他狠狠吻住。


    他吻纏綿而用力,讓她的腦袋裏一片空茫。


    洶湧的吻讓他們的唇齒間產生了摩擦,四唇瓣間的溫度滾燙到讓她覺得仿佛置身於火焰之中。


    她每一次都無法拒絕他,隻能隨著他的吻迴應他。而則他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更是放縱肆意,侵占奪取著她唇齒間無盡的芳香。


    纏綿直到空氣稀薄,他終於退開,放過了她,讓她得以唿吸一些新鮮的空氣來充盈她的肺部。


    她已經意亂情迷,眼眸染上嫵媚的顏色,而他的黑眸裏的欲色濃到像是化不開的夜色,他似乎在極力地控製著自己。


    每時都想次吻她,可每一次吻她是痛並快樂,享受了卻也折磨了自己,因為越她吻越是覺得她甜美誘人,就越想得到更多,可是每一次都不能真正的擁有她。讓他也是很苦惱,隻是他能感覺到文一恩有些排斥過份的親密接觸。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吧。


    「喬冷幽,這裏是醫院,都不知道收斂嗎?」文一恩與他視線相接,水瞳裏還有未褪盡的醉人之色。


    喬冷幽伸手撫上她的臉龐,脂腹上的觸感極好。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那被他吻得紅潤微腫的唇瓣上。誘人嫣紅的唇像是極致綻放的紅玫瑰,那樣的熱烈奔放,又嬌艷動人。


    「恩恩,你還欠我新婚洞房之夜。」他笑意淺盪在墨眸中,「所以這是我替自己的新婚夜沒有行房而討的利息。」


    「利息?」文一恩不屑著,「還真是不忘商人本色。」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美好嗎?」喬冷幽並不在意。


    這是一種讓她隻想和他一生一世走下去的感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感覺。


    的確是很美好又奇妙。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經了,竟然被喬冷幽帶壞到腦子裏盤旋著這個吻。


    這時外麵傳來了管姨的聲音:「大小姐,你醒了?你真的是擔心死我們了。不過醒來就好……」


    「姑姑醒了,你放開我。」文一恩推著他,喬冷幽也沒有再困住她,她便輕鬆的脫離了他的掌握,然後開門出去。


    喬冷幽也快速的洗臉刷牙,也趕著出來。


    「姑姑,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文一恩握著文瀾的手,眼眸中閃爍著關切的晶瑩。


    文瀾隻是搖了搖頭,目光挑向站在文一恩身後的喬冷幽。


    「姑姑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喬冷幽心領神會。


    「大小姐,你才剛醒,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說。」管姨不想文瀾當著文一恩的麵質問。


    「姑姑,您放心,範盛宇和沐清荷說的那些話都是沒有根據的,他們全是在胡說八道。」文一恩自然也知道姑姑想問什麽,不如先解釋,「他們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就是想看著我們文家倒下,所以姑姑千萬別中了他們挑撥離間的計了。」


    「我是什麽樣的人姑姑還不清楚嗎?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嗎?」文一恩見文瀾沒有說話,急得有些淚霧蒙蒙,「姑姑……」


    她能感覺到姑姑對她和喬冷幽婚姻的事情的態度軟化了不少,至少沒有非常強烈的要求他們分開了。如果因為範盛宇和沐清荷這對狗男女胡說而讓姑姑誤會,那他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想和喬先生單獨說幾句話,你們先出去吧。」文瀾緩緩開口。


    文一恩有些擔心,喬冷幽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放心吧,我和姑姑說說話而已。」


    管姨帶著文一恩一起出去,室內隻有他們兩人,文瀾才道:「喬先生,我也不明白恩恩到底是哪點吸引你了,能讓你如此大費周章不遺餘力的幫助文氏。感情和交易……到底是哪一種?」


    文瀾之所以會這樣想,完全是是擔心文一恩,所謂關心則亂,所以有這些想法其實是很正常的。


    「姑姑,恩恩為我受的委屈,是無法彌補的。所以幫助文氏,是我力所能及的一點心意。也是圓了恩恩的心願。我看重恩恩,隻想對她好,能為她做的,我都會盡百分之百的心力去做,如此而已。」喬冷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那些流言飛語不足為信。」


    「喬先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你負了恩恩……當然不希望有這一天。」文瀾點到為止。


    「自然不會。」喬冷幽保證著。


    簡短的對話結束後喬冷幽去開門,讓管姨和文一恩進來。


    「姑姑和你說了什麽?」文一恩抓住他的手臂。


    「姑姑說讓我這一生都好好待你。」喬冷幽微笑輕語。


    吃過早飯,管姨帶著文瀾準備去下麵的花園轉轉,一會兒上來就要打點滴了。


    文一恩問文瀾:「姑姑要我陪嗎?」


    「你都開口了我能不讓你陪嗎?」文瀾笑著。


    就這樣,他們一行四人便出了病房去了下麵的花園轉悠。能唿吸到外麵的清新空氣,真是一大享受。


    花園的中央的一個水池,池水不深,種著睡蓮,養著錦鯉,五彩斑斕的魚兒在蓮葉下來迴遊盪,擺著自己的尾巴。


    「我一直在這裏工作,也沒有仔細地轉過這裏。」文一恩蹲在池邊,伸出素白小手在清澈的池水裏撥動,蕩漾起陣陣的漣漪,在水麵一圈一圈的拆散開去,「真漂亮。」


    文一恩看著層層的漣漪驚嘆著。


    喬冷幽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唇角邊染著的是淡淡的笑意,柔和著他冷峻的麵容。


    文瀾坐在花園處的椅子上,看著他們。


    管姨站在邊上:「大小姐,你可別被範少爺和沐小姐說的話給影響了。他們那都是妒嫉,範少爺是妒嫉喬先生比他識得恩恩的好,而沐小姐則是嫉妒恩恩比她搶的男人好太多。你看喬先生和恩多般配。也看得出喬先生在看恩恩的時候才會笑,這樣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小管,你這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文瀾盯看著遠處的一片綠意,「你給我說說,是不是被喬冷幽給收買了?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大小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收喬先生的好處。我隻是覺得喬先生人真的很好,對恩恩很好。」管姨誠惶誠恐。


    「嗯,他好,你都要把他誇到天上去了。」文瀾擰眉,「他有你說的那麽人見人愛嗎?」


    「喬先生留給恩恩就愛好了。」管姨這話說得真有技術。


    「你知道今天是誰解除了文氏的危機嗎?」文瀾速度的切換了話題。


    「是喬先生?」管姨的目光轉向了喬冷幽。


    「對,就是他。」文瀾點頭,「他給了我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還給文氏投入三億,還要和文氏合作。我感覺好像是天上掉下了餡餅一般。你說他明明可以不管文氏,為什麽要伸出援手?連我自己都懷疑這不是夢的話就是一場有目的的局。可是我問他後,他卻說隻想對恩恩好。能為恩恩做到的,他會盡百分之百的心力去做。雖然說嘴上說的話是不可靠的,但我就是相信了。」


    「大小姐,喬先生值得信賴,這沒有什麽好糾結的。」管姨安慰著她,「恩恩能有喬先生這樣的好歸宿,你可以放心了。」


    「恩恩倒是可以放心。可是一澤還不知道在哪裏?沐清荷這個女人太過歹毒,也不知道在國外和一澤出了什麽事。」文瀾依舊不能完全放心。


    「一澤少爺知道你這麽掛念他一定會感應到的。」管姨也希望文一澤趕緊迴到文家,「真希望一澤少爺趕緊迴來幫你。」


    「哎……當初我不讓他和沐清荷在一起,他偏要和她在一起,現在應該怕是沒臉見我吧?可是這有什麽關係?都是文家人,有什麽不能見的。人在比什麽都重要。」文瀾嘆息著。


    「所以大小姐就不要再對恩恩施壓了,恩恩在比什麽都重要。」管姨趁機替恩恩求情。


    「我發現你完全是站在恩恩和喬冷幽那邊了。」文瀾蹙眉看她。


    「大小姐你也不希望恩恩再受絕食這種苦了吧。」管姨提醒著她。


    「看來是我對你太放鬆了,所以才敢這麽和我說話。」文瀾話雖這麽說,但是她的臉上去了笑意。


    隨後,文瀾便迴到病房準備打點滴,而喬冷幽則要迴公司上班。


    喬冷幽並沒有直接就迴公司,而是先去了範盛宇的病房。


    敲開病房門,喬冷幽在門外,範盛宇在門內,兩人四目相接,暗自有火花微濺。


    「喬公子,稀客。」範盛宇輕笑著。


    「上次你來看我,這一次我來看你,禮尚往來。」喬冷幽見範盛宇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範總不請我進去坐坐?」


    「喬公子,請進。」範盛宇這才退開身子,往裏走。


    喬冷幽進門,落坐於休息區的沙發內。


    「不知道喬公子來有何指教?」範盛宇與他對坐著。


    沐清荷則泡了茶端上來,她的臉今天要消腫一些了,不過比起她平時的花容月貌還差許遠。她把左邊的髮絲垂下來稍微遮擋她左邊的臉。


    喬冷幽雖然眼明的注意到了,但並沒有多問,而是迴答著範盛宇的話:「範總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指教你怎麽好好做人。」


    「喬公子這話是何意?」範盛宇撫上水杯的指尖一頓,抬眸,直盯著喬冷幽。


    「如果範總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那真侮辱你的智商。」喬冷幽的坐姿隨意又優雅,處處都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內斂。


    「喬公子說話未免太過無禮。」範盛宇濃眉不悅而蹙。


    「那範總說的話又何止無禮!」喬冷幽麵容泛冷,眸光如鷹隼般銳利,「簡直是要人性命,和你比起來我的自嘆不如。」


    「我不懂喬公子話裏的意思了。我隻能說我說的都是事實,隻是有人不敢麵對現實而已。」範盛宇倒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錯,「如果這也要讓我來擔責任,未免太過荒唐。」


    「範總,如此看來你依然沒有吸取教訓!」喬冷幽沉穩的聲線,加上自身的氣場,透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強勢,「真是愚不可及。」


    「什麽意思?」範盛宇微眯著眼眸。


    「想知道?」喬冷幽薄唇角邊勾起一絲弧度,眼底透出寒意,「範總可還記得6號晚上從南城明珠離開去了哪裏?」


    範盛宇瞬間眼皮子一跳,腦海裏清晰地浮起了答案,是去了文家找文一恩。


    沐清荷也記起那天的事情,轉眸盯著範盛宇,心裏浮起一絲慌亂。


    「去了文家。」喬冷幽說出範盛宇不願承認的答案。


    範盛宇臉色難看,而沐清荷的指尖抓緊,心底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範盛宇編了她。


    「你去文家做什麽?」沐清荷追問。


    「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範盛宇眸中有火焰燃燒,轉向喬冷幽,「喬公子是不是誤會了,我迴家了。」


    「恩恩是我的媳婦兒,絕對不容任何人染指,否則就要付出代價。」喬冷幽根本不理會他的說詞,「所以我設局故意撞了你。」


    「什麽?」範盛宇震驚,喬冷幽竟然不要命了。


    「對,這一次是斷了兩根肋骨,下一次是想斷手還是斷腳?你可以自己選擇。」喬冷幽一字一字,冰冷而霸氣外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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