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見白玉梅真的要離開不理她了,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目露懼怕之意。


    尤其是在對上蘇向歡那憤怒的雙眸,以及站在一旁壓迫感十足的江暮時。


    內心的恐慌瞬間蔓延全身,懼怕占據了頂峰。


    立刻向蘇向歡滑跪道歉,同意了剛剛蘇向歡的要求。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媽媽的。


    我就那麽輕輕一摔,我也不知道媽媽會摔倒。


    我以後……我聽你的,我以後會離媽媽遠點的。”


    葉綰綰心底後悔不已,她剛剛怎麽就頭腦一熱,在那麽多行人麵前甩開白玉梅。


    以至於現在怎麽難堪。


    蘇向歡冷清的瞥了一眼葉綰綰,想起剛剛白玉梅那失望的神色。


    顯然是已經對葉綰綰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以後應當不會在和葉綰綰有過多的牽扯了。


    心裏舒坦借了不少,樊玉梅要是能和葉綰綰斷絕關係或者關係疏離。


    以後弟弟出生了,父愛母愛一個不缺,他們一家子整整齊齊,也挺好的。


    然而,蘇向歡沒想到現在的自己還是低估了血脈親情的羈絆。


    蘇向歡與葉綰綰目光對視,語氣淡淡道:“像你這種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你以為你胡亂說句話,我就能信嗎?”


    “那你想怎麽著?”葉綰綰反問。


    “簡單。”蘇向歡猛地靠近葉綰綰,輕聲細語道:你發個誓,就是你下次要是再對白姨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你下半輩子就永遠生活在泥濘中蹉跎一生,終身沒有翻身的機會。”


    葉綰綰不知是對蹉跎一生,還是沒有翻身的機會給刺激到了。


    目光兇狠的牢牢的盯著蘇向歡那張白皙透亮的臉蛋,咬牙切齒道:“你休想。”


    蘇向歡見此,輕笑一聲,“那就報治安局吧,雖說白姨沒什麽大礙,但你剛剛那一推有這麽多同誌見證,一個故意傷害罪你是絕對跑不掉的。


    你就等著坐牢吃牢飯吧。”


    一聽要坐牢,葉綰綰被憤怒所占據的腦子瞬間清明了。


    滿臉屈辱的咬牙切齒道:“行,我答應你了。”


    葉綰綰迅速迴想了一下剛剛的想法,找到了文字的漏洞。


    蘇向歡的原意是他對媽媽和弟弟不利,才會在泥濘中蹉跎一生。


    可她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傷害媽媽,剛剛隻是順手為之罷了。


    以後肯定不會這麽做的,所以答應蘇向歡也沒事。


    嗬,本以為這一世的蘇向歡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這麽蠢。


    隻不過是比她會投胎罷。


    葉綰綰原本屈辱的臉色逐漸轉錢,看著蘇向歡的目光還有些許不易察覺的不屑。


    蘇向歡亦不是什麽蠢笨,不懂眼色的人,自然是看出了葉綰綰掩藏著麵具之下的小心機。


    心底冷笑一聲,她之所以要讓葉綰綰發那種不輕不重,沒有任何分量,沒有任何益處的誓。


    一方麵隻不過是故意在逗弄葉綰綰罷了。


    另一方麵是故意做給這麽多人和白玉梅看到。


    畢竟白玉梅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後媽,這麽些年對他的疼愛也不似作假。


    後媽受傷了,她這個做女兒的不為其出頭,實在是說不過去。


    但她又不想真的為白玉梅出頭。


    她可還記得剛穿越過來,葉綰綰給原主下藥的那天,是白玉梅支開了那天的所有人。


    這才給了葉綰綰那個蠢貨害死原主的機會。


    要不然就現在這個蠢笨如豬的葉綰綰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得手。


    最重要的是隻要有她蘇向歡在,葉綰綰是永遠都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了。


    她會死死的壓著葉綰綰,讓她再體會一次她前世操勞至死的滋味。


    蘇向歡思緒迴籠,對葉綰綰笑著點了點頭。


    “嗯,那就這樣吧。”隨唇角上揚,轉身對江暮道:


    “江暮,咱們迴家吧。”


    “好。”


    江暮牽上了蘇向歡的手,眸光冰冷的撇了一眼葉綰綰,順著蘇向歡的力道一起離開了。


    剛剛江暮雖一直在保持安靜,目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從葉綰綰的身上離開過,腦海已形成了一個專門針對葉綰綰的計劃。


    隻等他和向歡結婚以後,再尋恰當的時間實施。


    蘇向歡和江暮離開後,葉綰綰猛地連連大喘氣。


    手腕被老婆婆攥得難受的姐,葉綰綰緊皺著眉頭,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掙紮。


    絲毫不曾顧忌,抓著他手腕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


    “死老太婆,快放開我。”


    “我呸,你罵誰死老太婆呢?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就你這張皺巴巴的臉,烏漆麻黑的眼周,也不比老婆子我年輕到哪去?


    你剛剛踩到老婆子我的腳了,別廢話,賠錢,沒有五塊錢你走不了。”


    老婆婆長著一張刻薄的臉,顯然葉綰綰很倒黴,又遇見了一個難纏的人。


    最後隻能恨恨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塊錢,胡亂的猜到老婆婆的懷裏。


    “給給給,窮不死你了。”


    得了賠償的老婆婆也不在乎葉綰綰罵的這一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鬆開葉綰綰,樂嗬嗬的把錢揣進了口袋裏。


    美滋滋的離開了。


    葉綰綰也憋了一肚子悶氣,憤恨地跺了跺腳,轉身迴了錢家。


    她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真是倒黴死了。


    她今天之所以過來,是為了她肚子裏這個不存在的“孩子”,已經在錢家人麵前過了明路。


    她想著和媽媽通通氣,順便詢問一下媽媽針對蘇向歡彩禮的事,有什麽計劃目前進展多少了。


    沒想到媽媽竟然拿話糊弄她,說什麽再耐心等幾天。


    她一想起蘇向歡那6666的彩禮就氣的頭大,一時腦熱,鬼使神差的甩了甩手。


    就把媽媽給甩出去了,還恰巧被,蘇家大院有名的大喇叭翠英嬸子看見了。


    當時就叫了起來,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去通知蘇向歡了。


    害得她不僅沾了一身腥,還丟了幾塊錢,真是晦氣。


    ……


    蘇向歡和江暮一起迴到蘇家。


    蘇向歡先是進屋安撫了一下傷心流淚的白玉梅。


    白玉梅苦口婆心的哀求蘇向歡,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蘇毅。


    蘇向歡想著白玉梅現在不適合情緒大起大落,便點頭同意了。


    畢竟她也不想讓在這糟心事,打擾到爸爸。


    這段時間因為她訂婚結婚的事情,爸爸已經夠操勞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玉梅在得了蘇向歡的承諾後,便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她想自己待一會。


    蘇向歡很有眼色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迴到院中繼續和江暮低聲談天說地。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剛剛的事情,讓彼此煩心。


    五天的時間仿佛眨眼即逝。


    清晨。


    喜鵲來叫,好事臨門。


    蘇家和江家都裝扮的,極其喜慶。


    蘇毅特意換上了蘇向歡親手給他做的衣服,板正有形,針腳細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整個人精神矍鑠的招唿著前來添妝隨份子的鄰居同事們。


    院中恭喜同喜的聲音此起披伏,連連不斷。


    蘇向歡身著一襲流蘇亮片嫁衣,襯得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的透亮有光澤。


    麵上的妝容得體而不嬌媚,濃密挺翹的睫毛下麵是亮晶晶充滿喜意的眼眸。


    嘴巴上是紅潤的唇膏,嬌豔欲滴很是撩人。


    長發披肩,盡顯溫柔。


    蘇向歡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的自己緩緩一笑。


    眸光注意到身後款款而來的林母,蘇向歡急切轉身對林母乖巧一笑。


    語氣驚喜道:“阿姨,你來了?”


    蘇向歡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親切的遞到了林母的手中。


    “阿姨你來幫我梳頭好不好?”


    林母眼含熱淚的點頭,“好,阿姨給歡寶梳頭。”


    林母牽著蘇向歡的手,重新坐迴梳妝台前。


    雙手穿過柔順的發絲,林母由心感歎道:“一眨眼的,歡寶都長到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真好,你媽媽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會的。”蘇向歡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林母邊拿著梳子溫柔的一下一下的給蘇向歡梳頭,邊細心叮囑道;


    “歡寶,雖說女孩子嫁了人就是大人了。


    但在阿姨這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婚後也千萬別拘束了自己,有什麽不開心的就和阿姨講。


    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今天跟著江暮到了新家。


    要記得絕對不可以胡來。


    阿姨知曉你們年紀輕輕的火氣大,但你的身體最重要。


    所以忍一忍,最起碼也得四五個月後才可以,記住了嗎?”


    蘇向歡秒懂林母的話,不由得羞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道:“記住了,阿姨。”


    林母笑了笑,又囑咐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


    話音剛落,一身暗紅色的套裝的白玉梅走了進來。


    看到林母正在給蘇向歡梳頭時,神色一僵,然後又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走近和林母攀談了起來。


    林母因為葉綰綰給蘇向歡下藥一事,心裏遷怒到了白玉梅。


    以至於根本不待見白玉梅,但由於今天是蘇向歡的大喜之日,隻好耐著性子和白玉梅交談。


    林母的手很巧,不一會就給蘇向歡盤好了頭,帶上了80年代最流行的頭飾。


    “嗯~我家歡寶真漂亮,真是便宜江暮那個臭小子了。”


    “誰說不是呢?”


    林芊芊和薛柔柔適時出現,古靈精怪的大聲附和林母的話。


    “所以今天我們兩個伴娘,要好好的刁難一下江暮。


    讓他知道我們家的蘇向歡,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娶走的。”


    林芊芊吊兒郎當的對薛柔柔挑了挑下巴,“柔柔,你說是不是?”


    薛柔柔臉上掛笑的重重點頭。


    “對。”


    “哈哈哈。”


    林芊芊大步走到蘇向歡的身邊,故意用胳膊撞了一下蘇向歡的胳膊。


    “喂,蘇向歡,今個你可不能見色忘友了啊?


    我們可都是你的娘家人,是你的底氣。


    你要是還向著江暮,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芊芊說著,作勢要去撓蘇向歡胳肢窩。


    蘇向歡連連求饒道:“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絕對不向著江暮了。”


    “誒,這才對嘛,哈哈哈…”


    屋內歡聲笑語。


    院內也同樣熱火朝天。


    蘇毅這麽多年結交的人脈,幾乎全部都到齊了。


    個個衣著革履的紮堆熱聊,仿佛這不是喜宴,而是什麽商業晚會一般。


    各個工廠平日裏忙的腳不沾地的中高層領導們,此刻也站在寬敞的前院裏,與林廠長聊的火熱。


    畢竟在場的有誰不知道,今日出嫁的新娘子,雖是蘇主任的親女兒,但也同樣是林廠長千嬌百寵著長大的,就和親女兒一樣。


    沒沒看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林廠長,此刻臉都快要笑爛了。


    不管是誰上前交談,林廠長全都來者不拒,笑嗬嗬的寒暄著。


    這可是千載難尋的機會,有些平日裏根本見不著林廠長麵的人。


    趁此機會好聽的吉祥話,像不要錢似的,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冒。


    直說的林父和蘇毅全程心花怒放。


    隻要是他們能力範圍之內,全部一口答應,就全當是給蘇向歡和江暮積福氣了。


    相比較於林父和蘇毅的喜怒於色的開心。


    林愛國等人就不是那麽的愉快了。


    林愛國和張雲傑等眾多表兄表弟們,個個肅著臉坐在蘇向歡的房間門口。


    虎視眈眈的等著江暮的上門。


    尤其是從西北匆匆趕來的王誌強,心裏那叫一個越想越不順。


    他們兄弟真心護了那麽多年的小姑娘。


    他不過是才離開了一兩年的時間,怎麽就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江暮給娶走了呢?


    關鍵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江暮。


    不知道江暮是個什麽樣的人?靠譜不靠譜?


    就蘇向歡那個矯情的愛哭包,受點委屈就要哭唧唧告狀的人,要是在江暮的手裏受委屈了,可怎麽辦?


    王誌強握了握拳,心底打定了主意,待會見了江暮他得好好觀察觀察。


    那個狗男人要是敢對蘇向歡一丁點不好,他就拎著鋤頭幹死他。


    想當初他沒被調去西北之前,他們這一群小子們,除了林愛國,蘇向歡最喜歡就是粘著他,跟在他身後誌強哥哥,誌強哥哥的喊。


    喊得他差一點就以為蘇向歡喜歡他了。


    就在他抓耳撓腮的考慮著要不要接受蘇向歡。


    他親媽也就是林芊芊的姑姑,直接一盆冷水潑到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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